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我一邊大笑著,一邊不停的咒罵著。
又是只差一點點,每次都是只差一點點。
孤兒院的那一次,只是來晚了一點,蒼星石就被歐麗領走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歐麗的消息,卻被告之她失蹤了。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每次每次每次……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好像老天在故意和我做對一樣,難道我的人品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
……
從艾爾莎修女的房間出來後,我和神裂再次悄悄的離開了教會,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路上我感覺自己始終壓制著一團火,心裡彷彿被什麼燒烤著一樣,難受的要命,難受的令我發狂,想要大肆破壞一場。
神裂似乎看出我的不對,安慰道:「羅馬正教是世界上最大的教會,三天的時間,應該會找到一些具體的線索。」
我微微點頭,「現在,也只能靠他們了。」
回到酒店後,我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期間曾經接到過一次美琴的電話。
顯然在埋怨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辭而別,狠狠的教育了我一頓。
有這種傲嬌的女兒,真正的御阪旅掛還真是幸苦呢。有時候我會情不自禁的這麼想到。
三天後,羅馬正教傳來了消息。
在英國的某一個村莊,發現了歐麗的身影,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子。
有了這個消息,我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馬不停蹄的趕往英國,下了飛機後,又坐著一輛汽車,一路劇烈搖晃著進入了山路,花費了大約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到了這個村莊。
此時,距離我得到這個消息,已經過去了大約十八個小時左右。
從汽車上走下來後,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座裊裊輕煙,原生態的村莊。
肥沃的土地,四周環山,木製的房屋,還有樸實的居民,彷彿穿越了中古世紀,尤其是那清醒的空氣,似乎都散發著甜甜的香味。
這是鋼鐵森林的城市,絕對沒有的味道。
我數了一下,村莊一共有三十多戶人家,居民上百個,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村莊。
村民對於我們這些外來者,似乎並不友好,目光冷冷的射了過來,連招呼也不打,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我們的存在一樣。
我放開感知,仔仔細細的掃過這個存在,並沒有發現歐麗的存在。
因為歐麗曾經是羅馬正教的修女,我從羅馬正教的手裡得到了照片,和孤兒院的院長說的一樣,這是一個即使憔悴,也十分具有氣質的女性。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不管是孤兒院的院長,還是歐麗,都是羅馬正教的修女,她們居然好不認識,就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真的是因為羅馬正教的修女太多,所以才照成彼此的不認識嗎?
仔仔細細的掃視了好幾遍,確認歐麗真的不在這裡後,我嘴角不由裂開,如果照鏡子的話,臉色鐵定很難看吧。
這時,同行的史提爾走了過來,「我剛才問過這裡的村民了,歐麗確實來過這裡,不過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就馬上離開了。」
「方向呢。」
「九點鐘方向。」史提爾說道:「往這個方向一路走下去,就會抵達妖精之湖。」
妖精之湖?那是什麼?
「傳說中,亞瑟王戰敗後,勝利誓約之劍就還給了湖水的妖精,妖精帶著這把劍一直沉睡,直到今天也沒有醒來。」
「你說,歐麗去找這把勝利誓約之劍了?」
史提爾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終究不過是傳說罷了,曾經有無數人打過這把劍的主意,卻沒聽說過誰發現了。」
「如果歐麗找到了呢?」我問道。
「那就麻煩了,傳說中,任何人得到這把聖劍,就擁有統一大不列顛的力量,只要是大不列顛的人類,就會無條件的同意這個人成為新的王。」
史提爾解釋道:「也就是說,手持聖劍的人,將會成為新的亞瑟王!」
「就像是突刺坑劍那樣?」我眉頭微挑,目光遠遠的看向森林之中。
「差不多。」史提爾點頭。
「也就是說,一旦歐麗得到了聖劍,我們就會於整個大不列顛為敵,對吧!」
嘛啊,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使面對一個國家,也擁有取勝的能力。
不過終究是非常的麻煩,能夠省略的話,就盡量省略吧。
隨後,將一些繁瑣的東西扔到腦後,我帶著史提爾,神裂向著妖精之湖的方向前進,山路雖然有些曲折,陡峭,但我們的速度卻不慢。
前進的途中,我還召喚出一些式神,對森林進行了全方位的收索。企圖盡快找到歐麗.湯姆森。
進入森林後大約三個小時左右,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森林中,原本明亮的森林變得陰森起來。
就在我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從森林內爆射而出,然後,一道金黃色的光柱沖天而起。
即使夕陽的餘暉,在這道光柱的面前黯然失色。
金黃色的光柱如同連接天地的天梯一樣,佇立於天地之間,方圓千百里清晰可見。
森林內,一股神聖的氣息蕩漾開來,原本枯萎的花朵重新展開,死亡的大樹再次新生,發芽,開花,結果……短短一瞬即,就走過了無數歲月一樣。
生機盎然。
這種神聖的力量帶著絕對性的威壓,史提爾和神裂都被壓制,無法前進,光是站立在原地,就已經耗費了巨大的力量。
我不由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們似乎中了大獎了呢。」
史提爾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一根飛來的樹枝突然打中的他的頭部,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神裂拔劍出鞘,雪亮的刀光在半空飛舞,斬碎了無數突如其來的攻擊。
金色的光柱將整個森林照耀的如同白晝,光明之中,一個女子手持一把巨大雙手劍,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