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壓力很大，真的，不騙人。
自從和愛爾特璐琪一戰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我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但隨後，大叔用一種很無奈的語氣告訴我，「恭喜你，加入了殘疾人的隊伍。」
是的，我殘廢了。
當然，並不是說失去了身體某個部位，而是整個身體的素質下降到了普通人以下的水準，就如同大門不出，小門不邁，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千金小姐一樣。
現在的身體和剛剛失去真祖力量的時候差不多，也許要強上不少，至少被足球狠狠的砸一下，不會出現骨折之類的現象。
明白了這一點後，我當時蠻淡定的。
什麼啊，不就是幸苦奮鬥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事情嗎？
已經習慣了。
暗之魔法就是這樣，那是真祖為了自己而創造出來的魔法，是真祖專用的魔法，人類使用的話，自然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漫畫中，涅吉後來在魔法世界的情況，已經告訴了我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不過他是被黑暗的力量所侵蝕，逐漸魔化，變成了類似魔物的存在，而我則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身體被那狂暴的力量所摧毀。
沒有關係的，一切都會好的，我這麼告訴自己。
而且，在使用暗之魔法之前，我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所以很淡定。
接下來大叔說的話卻讓我感到了壓力，巨大的壓力。
「愛爾特璐琪跑了。」大叔說道，「被你冰封後，不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打破寒冰，帶著黑白騎士跑路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
然後，將一張紙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信紙看了幾眼，心裡頓時涼透了。
上面畫著一個可愛的笑臉，旁邊寫著一行漢字。
「我會再來找你玩的，這次就這樣了，再見！」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告別語，但我卻從裡面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還有那近乎恐怖的怨恨。
如果是仙俠小說的話，這張紙可能會馬上變成碎片，字跡中所蘊含的森冷氣息沖天而起，將我擊殺。
但可惜的是，這只是同人。
愛爾特璐琪也沒有這麼牛，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在紙上刻畫一些刻印什麼的，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在大叔的面前，這些魔術刻印自然躲不過他的眼睛。
感覺到壓力後，我連忙向大叔詢問，「如果回復到以前的狀態，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從現在開始練習的話，大概三年到五年左右就可以了，這還是因為你現在所用的身體屬於七夜一族，否則的話，更加難辦。」
「當然，事情並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糟糕，如果有厲害的醫生，還有挽回的機會哦。」
大叔最後的一句話，讓我重新燃燒起希望。
愛爾特璐琪已經留言，會再次來找我麻煩，快一點恢復自己的實力，對我，對我們，都是非常有力的事情。
「現在，有請醫生上場。」一邊哼著走掉的婚禮進行曲，大叔一邊退開。
在他的背後，朱月緩緩走上前，更加詭異的是，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護士裝，手裡還拿著注射器。
……
我艱難的嚥下口水，轉頭看向大叔，「這算什麼，制服誘惑，cosplay，還是夜勤病棟？」
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我當然希望是最後一個。
但那是不可能的。
還有，這是護士裝，不是醫生的白大褂吧。
接收到我充滿吐槽的目光，大叔聳聳肩，說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有什麼問題的話，向她抱怨吧。」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大叔口中最好的辦法，是讓朱月吸我的血，然後讓我變成死徒。
不是，不是讓我，而是讓林夕變成死徒。
說實話，對於變成死徒什麼的，我並沒有太多的牴觸，畢竟我曾經就被依文吸血，轉化為吸血鬼，然後利用作弊的機會，晉陞真祖。
現在只不過是將這件事情再次重複了一邊而已。
但是，林夕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嗎？
「從你出現到現在，每次遇到大事情，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腦海中，傳來林夕的冷笑，令我一陣汗顏。
說起來，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林夕的事情，武斷的使用他的身體，武斷的破壞他的身體，武斷的……
林夕接著說道：「武斷的將我救活，不是嗎？」
「在那個黑夜，我本來就要死了，但你卻擅自出現，擅自將我救活，現在變成死徒，只不過是回歸死亡罷了。」
我默然，仔細思考著他說的話，他這麼說的意思是……沒有意見？
腦海中，林夕的冷哼再次傳來，卻沒有說出反駁，或者我不同意，以及給我離開我的身體之類的話。
看來，是同意了呢……大概。
林夕的意見已經決定，我也仔細思考了很多，決定死徒化。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有一個事情搞清楚，自己死徒化之後，會不會擁有吸血衝動之類的反應。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啊，從來都沒有吸過血的說。
就算是被依文轉化為吸血鬼，也沒有都沒有出現吸血衝動之類的事情。
但現在這個身體不是我的，而是林夕的，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有吸血衝動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吧。
當我將這個疑問說出來後，朱月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
「死徒化，為什麼我要將你變成死徒那種低等下賤的傢伙，你是笨蛋嗎？」她用潔白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如此說道。
我這是猛地想起，眼前這個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是朱月，是月之王，是真祖的始祖。
即使被吸血，也絕對不會是死徒，而是……真祖。
不過每一次想起魔道元帥，完成了第二法，平行干涉的老頭，號稱寶石翁的傢伙，我就感覺到一陣杯具。
那個傢伙也被朱月咬了呢，結果變成了死徒之祖，而不是真祖。
由此可見，人於人之間，是有著很大的差距，不可能相提並論的。
有了這個明悟後，我爽快的接受了朱月的「改造」，一天後，我成為的再次變成了真祖，感覺到體內那充盈的力量，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