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的並不是自己去的世界被樹狀圖設計者確定的事情。
實際上這件事情安培晴明已經和我談過了,所以並不怎麼吃驚。
更何況,人們之所以感覺到吃驚,不過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衝擊性,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罷了。
既然有了心裡準備,自然不會驚訝,吃驚什麼的。
令我感到吃驚的真正原因是楚韻。
她居然說話了,不對……是她居然說了這麼一大推廢話。
往常的話,她應該非常簡短的提醒我,「世界,確定,針對性,訓練。」
沒發燒吧,我有些擔心的走過去,今天的她實在很不正常啊。
伸出手想要去感受她額頭的溫度,結果……刀光一閃,剎那間消逝,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要不是我縮手速度快了那麼一點點,大概右臂已經被她砍下來了吧。
前言撤回,這傢伙正常的不得了。
至於為什麼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大推廢話,我擅自將她納入更年期提前這個原因之內。
「好吧,針對性訓練,到底是什麼。」我無奈的抽出太刀,嘴巴動了動,問道:「還有,我將要去的世界是什麼世界。」
「型月。」
動作微微一滯,我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三無御姐,「型月世界?二十七死徒,埋葬機關,直死魔眼,兩儀式,遠野志貴,冬木市,英靈,聖盃戰爭……那個型月世界。」
「是的。」
……
良久,我苦澀的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吧。」
「沒有,必要。」
「開什麼玩笑,那是什麼世界啊,真祖,英靈,直死魔眼,朱月,那個世界的強者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恐怖,要我去那個世界,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殺了我吧。」
……
楚韻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雙比刀鋒還要凜冽的眼神盯著我。
看的我毛骨悚然,不自然的笑了笑,別開頭。
我也知道,自己雖然是利用作弊的力量將等級提升到真祖,但好歹也是一個真祖,力量遺失到那個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啊,那個世界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比七龍珠對安培晴明他們安全多少。
二十七死徒個個都是真祖級別的強者,英靈更不要說了,我不知道阿賴耶和蓋亞會不會也蹦出來和我開個玩笑什麼的……
沉默了半響,我再次認輸了。
「好吧,告訴我,我要接受什麼樣的訓練,才能夠從那個世界活著回來。」
討厭現在這樣軟弱的自己,所以必須要變強,必須取回自己的力量。
妥協之後,楚韻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神鳴流。」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反應過來,神鳴流是退魔之劍,那些真祖什麼的,雖然不是妖怪,但也和妖怪有著相同的地方,神鳴流應該算是他們的剋星了。
這麼說來,我也算是開掛了?
在前幾天的戰鬥中,我可以肯定,楚韻會神鳴流的劍術,並且是全套的,連神鳴流最大的奧義,她都可以自由使用。
黑白反轉的鬼眼,同樣可以。
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掌握神鳴流劍術,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那個高危險的世界活下來。
距離白皇祭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必須要掌握,才可以。
於是,第二天,我是爬著回到教室的。
……
暈暈沉沉的在教室睡了一天後,下午放學,在重返劍道場之前,我被人攔住了。
不是川澄舞,是依文潔琳。
這些天因為訓練的緣故,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她的木屋了。
兩個人原本有些曖昧的態度,似乎也逐漸冷淡了下來,這讓我更加確定了,她不是我所認識的依文潔琳。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毫無心裡負擔的站在她的面前,和普通朋友一樣,打著普普通通的招呼了吧。
「有什麼事嗎?」看著攔路的依文,我友好的笑了笑。
「你跟我來。」說完這句,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我還有……」
「別管了,跟我來就是了。」
我微微一怔,最終還是決定跟在她的後面,一直來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
這是非常熟悉的地方,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時間別墅。
這裡的一天,頂外面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別墅。
進入別墅之後,原本乖巧的依文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強大的魔力瀰漫在整個空間內,一雙眼瞳變成無比恐怖。
這是……要殺人的眼神,漠視生命以及……世間的一切。
刷刷刷……
數以百計的冰箭連續轟下,我靈活的在冰箭的空隙中遊走,同時惱怒的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依文潔琳。」
「我聽說了哦,你要去真祖雲集的世界找自己的力量。」
「那有如何。」我皺著眉頭問道,心裡忐忑不安。
依文冷笑,「如此弱小的你,去那個世界有什麼用,送死嗎,既然如此,那就死在我的手上吧,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下僕死在別人的手裡。」
一邊狂轟濫炸,一邊飛快的念著咒文。
依文的手上瞬間出現一把魔法元素組成的長劍。
那是……處刑者之劍!
「來吧,乖乖的死在我的手裡,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依文哈哈大笑著,眨眼間就衝到了我的面前。處刑者之劍高高舉起,猛然斬落!
右手一翻,我順勢抽出自己的太刀,狠狠的斬了過去。
神鳴流奧義--斬巖劍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的我右手發麻,手中的太刀被擊飛,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被轟飛了出去。
這句是完整版依文的實力嗎,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真祖的力量和她戰鬥,現在想起來,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
「哦,擋住了嗎?乖乖的被我殺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做無謂的掙扎呢。太難看了!」
「我還有必須要見的人,怎麼可能就乖乖的讓你殺了啊。」
「必須要見的人,是指那個我嗎?」
似乎有什麼被點燃了,驚人的殺意從天而降,冷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