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雖然從一開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被自己徹底忽略了。
如果一開始自己問的是娜娜莉或者其他人的話,大概就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對了吧。
可惜的是,自己最開始遇到的人是,以及魯魯修。
從娜娜莉嘴裡得到不同的答案之後,我徹底的放棄了問其他人的打算。
世界上不是還有時鐘,電子錶這樣的東西嗎?
只需要看一下不就知道自己到底熟睡了多出的時間嗎?真是的,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一開始沒有想到。
是個普通人的話,都會第一時間做這件事情吧。
而我卻只想著問其他人,難道……我終於也變成了一個怪人……怪吸血鬼了嗎?
一方面有些沮喪自己的變幻,一方面卻馬不停蹄的尋找時鐘。
事情……似乎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
當我找到時鐘的時候,古老的鐘錶已經停止了走動,安安靜靜的豎立在那裡,就如同牆壁上的一副畫一樣。
「不……不愧是魯魯修,連這一點也想到了嗎?居然將時鐘停了下來,真是厲害。」
該說是性格惡劣好呢,還是說思維慎密好呢。
不就是一個惡作劇嗎,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
雖然是這麼想到,但當我走便整棟大樓,發現所有的鐘錶停止走動,電子錶壞掉之後,不得不承認,魯魯修的性格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就在我思索自己應不應該去外面看一下的時候,突然發現卡蓮鬼鬼祟祟的躲在背後的拐角處,不停的向這裡偷窺。
「出來吧。」
原本想要打算不理會的,但一想到以卡蓮的性格,應該不可能和她們一起做出這樣無聊的事情,於是抱著將她叫出來,問一下時間的想法。
自己被發現後,卡蓮似乎猶豫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從拐角出走了出來。
扭扭捏捏,扭扭捏捏的走到我面前,紅著臉不敢看我,「師傅。」
大概是回憶起和我動手的經過,不敢直視我吧。
「如果你還在擔心那件事情的話,我已經不生氣了呢,卡蓮。」
即使知道我是吸血鬼,穿越者,被神強化之後,依舊只能靠著催眠自己和我動手,面對這樣的你,我怎麼可能生氣啊。
換一個想法,如果我有一天知道外星人突然降臨地球,將地球弄的面目全非,打破了自己所有的日常。
如果在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後,絕對會將他們徹底打飛。
對於卡蓮來說,也許我這個穿越者和外星人沒有什麼區別吧。
「真的……不生氣了嗎,師傅。」
「嗯,不生氣了。」
「太好了。」卡蓮吐了口氣,彷彿將所有的壓抑都吐了出來,「這五百年來,我無時無刻都認為自己做錯了,以為師傅生氣,才會故意躲開我呢。」
五百年……
……
你終於也學會欺師滅祖了嗎?卡蓮。
實在沒有想到啊,你居然也和他們聯合起來,玩弄自己的師傅。
卡蓮,你墮落了呢。
雖說自己的心裡並沒有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痛徹心扉的感覺,但是……
算了,已經沒有心情了,和你們這些人討論什麼叫做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無力的擺擺手,我告別了一頭霧水的卡蓮之後,離開了總督府。
看來,似乎只有到外面,才知道自己到底沉睡了多少天。
雖然沉睡了多少天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多少意義,但被魯魯修她們當作傻子一樣耍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憋屈啊。
所以,我認為自己務必搞清楚時間,才是戰勝這些傢伙的唯一辦法。
……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東京租界的時間,停止了。
當我饒著東京租界走了一大圈後,難以置信的發現,整個東京租界的鐘錶不是停了,就是壞了,和總督府的情況一模一樣。
現在,我終於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魯魯修即使想要捉弄我,也不會停止了整個東京租界的時候,這樣一來,足以令修奈澤爾利用這一點,打一個漂亮的翻身戰。
所以……所以……事情大條了。
當我馬不停蹄的衝回總督府,衝到魯魯修的身邊時,她正在和修奈澤爾對話。
面對我的突然插入,雙方都沒有任何的不悅。
修奈澤爾甚至微笑的對我說了一句恐怖到極點的話。
「好久不見了,真祖國度三大支配者的王,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轟!
一瞬間,我只感覺自己的的腦海彷彿炸開了一樣,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二十年?開什麼玩笑。
只不過是一個人類的你過了二十年的話,應該已經進入中年了吧,怎麼還可能這麼年輕,你可不是吸血鬼啊。
不對,不對,以修奈澤爾的個性,絕對不會開什麼玩笑。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神嗎,是那個所謂的神搞的鬼嗎?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修奈澤爾的身邊冒了出來,一臉燦爛的微笑。
空百合,神之烙印。
悠悠然的帶著一絲瞭解的微笑,空百合對著修奈爾澤說道:「我可以和他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微笑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下午……不,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晚上了吧。距離我們上次戰鬥,大概有十天的時間了吧,十天內,我聯繫了你五次,結果她們一律說你不在,真是過分呢,你說不是嗎?」
我皺眉,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撒,我想要說什麼呢?」
「有話說,有屁放!」我不耐煩的喝道。
「粗魯的傢伙。」嘟嚷了一句,空百合也不怎麼在意,「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當作沒聽見,我想要見你,相比你也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很詫異吧。」
「什麼事情?」雖然很好知道,但下意識這麼說了。
「別隱藏了。」空百合毫不留情的說道:「世界已經被你搞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害怕什麼,那麼一個月後,我在東京租界最高的地方等你,有話對你說哦。」
「再見!」
說著,就擅自關閉了通信。
留下的只有我一個人發呆。
世界被我搞成了這個樣子?這是什麼意思,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才會讓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嗎?
一個月後見,又算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事情有了更加詭異的變幻。
第一個星期,時間變得更加混亂起來,原本討厭陽光的魯魯修居然盯著大太陽工作。
第二個星期,我和娜娜莉早上見面的時候,她居然對我說道,午安,哥哥。
第三個星期,再次和魯魯修碰面,她笑著說道:「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聊天了呢,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兩千年前吧。」
那時,我強行忍住了吐槽的衝動,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
第四個星期……
然後,一個月約定的時間到了。
那一夜,我在東京塔呆了一夜,直到天明的時候,才看到姍姍來遲的空百合。
他一身白衣,一臉悠閒,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差距到一樣。
「你來的很早呢,穿越者。」
「你想死的話,可以盡情的廢話。」
空百合颯然一笑,說道:「這句話可輪不到你來說呢,毀滅世界的傢伙」
毀滅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在你無知到這種程度的份上,我就給你講解一下吧。」空百合右手一深,一個蘋果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個世界,就如同這個果實一樣,只是一個分支哦。」
完全不明白這個傢伙在說什麼?我眉頭一挑,正準備發怒,他說的一句話卻讓我冷靜了下來,「這個世界,和你印象中的世界不同吧。」
當然不同了,在我印象中,魯魯修可是一個男人啊。
但在這裡,卻變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
「當然不同了,因為這裡可不是主世界,只不過是一個投影,或者說是一個分支世界罷了。先別急,我馬上就給你講解其中的不同。」
頓了頓,空百合繼續說道:「我所說的主世界,就是你印象中的那個世界,分支世界就是你現在所在的世界,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很多吧。」
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說清楚。」我冷冷的說道。
「打個比喻吧,這樣一來,你也可以明白了。」空百合說道:「我們將主世界比喻成一顆果樹,而上面的果實就是所謂的分支世界。」
「雖然果實是從果樹上長出來的,但兩者卻完全不同,所謂分支世界和主世界會有著差異,有的比較大一點,有的比較小一點,但完全相同的卻沒有一個。」
「分支世界和主世界的關係就如同果實和果樹一樣,果實依靠果樹生長,吸取營養,而這些營養,就是劇情。」
空百合說道這裡,我瞭解了很多,心裡也開始逐漸明白起來。
「你破壞了這裡的劇情。」空百合指著我,露出了冷笑,「你將果實吸取的營養弄的亂七八糟,那麼結果會怎麼樣呢。」
空百合手裡的蘋果開始枯萎,光華的外面變得猶如老樹皮一樣。
「果實無法吸取營養,最終的結果就是枯萎啊,生機滅絕,從果樹上掉落,落入腐朽的大地。」
一邊說著,空百合露出怪異的笑容,「是時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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