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在變幻不定,有時拉長,有時揉圓,有時變成扁體……
恍恍惚惚間,我似乎在這個變幻不定的時空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長的我都記不清楚時間的流逝。最快8
然後,有一天,眼前突然大放光明……
於是,我從時空的夾縫中逃了出去,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座廢墟裡面。
身體不能動,恐怖的傷口已經結疤,鮮血不在外流。
大腦有些不清醒,不……準確來說,是暈暈沉沉的吧。
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雜亂腳步聲忽然傳來,十分驚慌,其中還參雜著驚慌的叫聲:「撤退,快一點撤退!」
然後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其中包括幾聲慘叫。
「直人,直人……」
「哥哥,不要啊,哥哥……」
「可惡,快一點離開,快點離開這裡,敵人是……」
聲音就此被槍聲打斷,腳步聲距離這裡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被慌不擇路的撤退者發現,耳邊似乎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聽不清楚是什麼,因為精神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昏迷過去。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體的控制權回歸,緩緩的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破爛的房間。
陰冷的光芒,滿地的紙屑,桌子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誇張的是,西面的牆壁彷彿被什麼轟炸過一樣,破開一個大洞,冷風嗖嗖的從裡面灌了進來。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很不好,大量的失血讓身體似乎受到了嚴重傷害。
實力無法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這對於我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下了床後,我透過牆壁的大洞望到了外面的景色。
高樓大廈林立,懸浮車道亂串,很顯然,這裡已經不是日本了。
不對,這裡應該不是魔法老師的世界了。
「又穿越了嗎?」我苦笑,突然暴怒的一拳轟擊在牆壁上,牆壁頓時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轟然間粉碎。
該死的,為什麼又要穿越……
該死的,明明說好要一輩子呆在她的身邊的……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樣一來,自己不就成了一個騙子了嗎,眼睜睜的看著她擁有了希望,然後再一次掉入絕望……
混蛋,混蛋,混蛋,好好的幹嘛要改變劇情,好好的幹嘛要發神經,這下好了,自己穿越了,穿越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吧,依文,我的依文。
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並且快速接近,原本就已經快要腐朽的房門被人轟的一聲踢開了。
一群狼狽的傢伙從外面一窩蜂的衝了進來。
「真是的,別嚇我啊。」其中一個傢伙抓了抓自己的頭部,不滿的說道。
「那個,你沒事吧。」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傢伙走上前,問道。
搖搖頭,我說道:「沒事,謝謝你們救了我。」
「別這麼說,大家都是日本人,相互救助也是應該的。」
日本人,這裡還是日本?
「抱歉,我不是日本人,我叫王飛,中國人。」
「中國人。」那個領頭的傢伙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中華聯邦的人吧。中國人,真是個奇怪的稱呼呢,你們中華聯邦的人都喜歡這麼稱呼自己嗎?」
中華聯邦,非常熟悉的名字,非常的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一樣。
「請問,這裡是……」
「這裡是日本,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名字,area11區。」
11區,如雷貫耳的名字,那麼,自己應該穿越到這個世界了吧,叛逆的魯魯修。
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兒子,還有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父親,一對父子之間,從滿了愛和正義的浪漫喜劇故事。
以上,請不要當真。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扇,這個是……」
扇,又是一個響亮的名字,我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確實很眼熟。
看樣子,應該就是未來的黑色騎士團的副團長了吧。
滔滔不絕的將眾人介紹了一遍後,扇問道:「不知道你是……」
「剛才已經說過了,王飛,中華聯邦的人,旅遊期間得罪了布列塔尼亞的軍人,被追殺,好在逃脫了他們的追殺,躲過了一次劫難。」
我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現在的扇似乎看起來比較年輕,穿的的也非常的破爛,這說明他們似乎還沒有遇到魯魯修,距離劇情的開始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想了想,我說道:「我想要見你們的首領。」
記得扇所帶領的反抗組織一開始的首領並不是扇,而是紅月卡蓮的哥哥,我有一些信息需要從他的嘴裡得知。
一聽我提到首領,所有人的臉上都暗淡下來,扇一臉悲傷的說道:「抱歉,我們的首領他……他……」
從扇的言語中可以分辨出,真正首領已經死了。
忽然間,我響起自己大腦昏昏沉沉的聽到那些雜亂的聲音,有人喊直人,有人喊哥哥。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的首領,紅月直人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死的吧。
真不湊巧。
這樣一來……我看著扇說道:「那麼,你們現在的首領是誰,我有話要和他說。」
「抱歉,我們現在沒有首領。」
「你不是嗎?」我用銳利的目光直射著他,說道:「一個群龍無首的組織很容易崩潰,如果你們不想就這樣崩潰的話,我勸你們最好還是盡快選出一個首領。」
「是……是的……」扇點點頭,「那麼,你想說的話是……」
「等你們選出首領之後,我再和你們的首領談判。」
扇依舊是老好人的性格,並沒有因為我的話動怒,倒是他周圍的一群人各個對我怒目而視,彷彿恨不得將我剝皮拆骨一樣。
掃視了他們一眼,我嘴角彎起一些不屑的冷笑。
一群螻蟻而已,自從知道這裡是叛逆的魯魯修世界後,我就放心了不少,在這個機械稱雄的時候,一群沒有武裝的傢伙在我的眼裡沒有絲毫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