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十分喪屍化的傢伙而讓狐妹停住手。隨後鄒渲看著對方,很好奇的向他問道:「羅斯托是誰?」
來人指了指諾雷。鄒渲立即明白過來,這諾雷的毛病就是見一個人就為自己制定一個新的名字。顯然鄒渲這邊就叫諾雷。而在這個人的面前,那就成了羅斯托。
鄒渲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很好奇這個喪屍究竟是誰!
其實鄒渲已經有了一個概念,但是因為對方這樣的打扮,又實在是不敢確定!
「難道你就是……先知?」鄒渲好奇的問道。
來者看了看鄒渲,微微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倒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樣子似乎跟先知這個稱號有些不太相襯。」
「沒有……」鄒渲其實心中是這樣想的,不過礙於禮貌當然還是矢口否認了。鄒渲再一次全身打量了先知一番,然後搖著頭的說道:「高人都是不應該在意身著打扮的。這樣我覺得才算是高人。」
「呵呵。」先知笑了笑,隨後對鄒渲說道:「你就叫我羅比吧。哦,這個名字可是不會因人而改變的。」
「這樣不太好吧?」鄒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羅比搖了搖頭,對鄒渲說道:「因為在作為正常人的時候,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魔術師而已,先知這個稱號其實對我來說,實在是不敢如此稱呼。」
鄒渲很理解的點點頭,表示自己還是很理解先知的話的。「那我就叫你羅比老師好了。」
羅比點點頭,「這樣也可以。」
鄒渲立即又問道:「那麼,羅比老師,我來這裡是想要向你詢問所謂的詛咒的。聽說有關於詛咒這件事情,是從你這裡傳出來的是吧?我記得在我正常的時候,外面的人稱呼我們是得了怪病,而你卻說是詛咒。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聽到鄒渲的問題,羅比笑了笑。隨後看了一眼一旁的諾雷,然後對鄒渲說道:「是否可以先把羅斯托放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找你麻煩的。他是我的好友,雖然他的一些做法我無法認同,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放了他。」
狐妹並沒有收手,而是看著鄒渲,等待著鄒渲的意思。
而鄒渲也是看向狐妹,並沒有第一時間的表態。但很快的,狐妹向鄒渲微微點頭,隨後就直接鬆開了諾雷。而她也很快就消失了。
剛剛實際上的經過是鄒渲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要放諾雷,更準確地說是不敢肯定這個羅比的話是否是真的!
所以他向狐妹徵求意見。雖然鄒渲沒有能力讀出他人的想法,但是他知道狐妹是可以做到的。所以鄒渲只需要心中默想著,拜託狐妹來去判斷這句話是否可信,然後在讓狐妹向自己發來信號。
一切就因為彼此的瞭解,加上狐妹的特殊能力。所以這件事也就如此做的水到渠成,並且不會被外人洞悉看出來。
果然,羅比見鄒渲如此痛快果斷的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對鄒渲也是微微地點頭表示讚許。
但他這樣的舉動在鄒渲看來,至少讓鄒渲明白了件事!
羅比雖然被大家稱之為先知,但其實他也並沒有真的像先知那樣神通廣大到什麼都能洞悉看穿。
不過這些鄒渲並不是特別的關心,也就是知道這個樣子就好的程度。鄒渲最關心的莪還是羅比究竟是如何知道詛咒這件事的!
當狐妹放過諾雷之後,諾雷晃動著脖子,並用手去摸自己被割破的地方。他果然如羅比所保證的那樣,並沒有對鄒渲在採取任何的攻擊。而是向羅比問道:「你真的打算跟這個傢伙說那些事情嗎?」
鄒渲在一旁吧唧了下嘴,對於諾雷此刻依然還保持著高傲,鄒渲對他這一點倒是很佩服,不過也還是讓鄒渲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總有一種被人小瞧,以及諾雷剛剛在放水給自己的感覺。
不過就在鄒渲還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羅比的話還是讓鄒渲及時神遊回來。
「這些事情本身也並非是什麼不可公佈的事情!畢竟這座城市裡的每一名受害者其實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只不過知道的只是結果,我們沒有告訴他們為什麼!而且你覺得我應該以先知的身份存在於我們的世界。這我不反對,不過我想你也清楚。我們現在面前站著的這個人並不屬於我們。我自然也無法成為他的先知。」
「隨便你了!」諾雷有些無奈的攤著手。表示不再去過問這件事了。
這時羅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鄒渲的身上,他的目光讓鄒渲有些不知所措。
「哈……聽起來你們之間有一些複雜的故事在裡面啊。這我就不去探求了。」鄒渲隨便打著哈哈轉移著話題,實在是羅比剛剛那句鄒渲不屬於我們,實在是讓鄒渲有一種偷東西被人抓到的感覺。
其實仔細想一想,諾雷似乎也看出了鄒渲這一點,只不過諾雷對於鄒渲此刻狀態的理解與羅比是有些不同的!
這時,羅比對鄒渲說道:「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聊天吧。這裡的空氣不怎麼好。」
「隨……便……」當鄒渲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在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而鄒渲後面那個字根本就是出於慣性從嘴裡順出來的。
其實鄒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把話說完整了,因為現在的他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
眼前白氣繚繞,更準確的說,有點像在雲層之中。但是腳下踩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水泥地面。究竟這裡是哪?這不禁讓鄒渲感到迷惑。
再看羅比,此刻無比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嗯,這裡就讓人安心多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鄒渲已經驚奇的發現這個羅比竟然在自己的視線裡在發生著改變。他那腐爛僵硬的身體在慢慢地恢復生機。眨眼之間他就從一個完全的喪屍,變成了一名正常的人類。
這種轉變實在是太神奇了,不過更加神奇的事情緊跟著發生在鄒渲的身上。
鄒渲感覺自己的體力在快速的恢復著,之前被詛咒變成喪屍的那種無力感現在完全消失了!再看身體!那種病怏怏的樣子也跟著消失,身體的僵硬化也同樣消失不見!
現在鄒渲開始有些理解羅比剛剛所說的環境的好壞了!這裡跟剛剛諾雷待著的那個破商場來比,果然這裡的環境好太多了!
羅比看著鄒渲的變化,然後開口對鄒渲說道:「現在我至少可以確定你也是跟我們一樣受到了這種詛咒。只不過你被某種神奇的力量保護住了,沒有繼續受到詛咒的侵害。」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鄒渲有些驚訝的問道。
羅比笑了笑,「雖然我個人感覺自己還不配稱之為一名先知,不過他們會如此稱呼我,自然還是有些道理的。」
鄒渲笑了笑,心說我開始有點服了。
這時羅比開口對鄒渲說道:「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那麼你是否能夠跟我坦白的說說,你究竟是誰?你又為何想要知道有關於詛咒的事情?」
「……」鄒渲盯著羅比再看,一時之間又無法確定羅比的想法了。
而此刻就像羅比所說的那樣,眼下就剩下鄒渲與他兩個人。所有這會兒羅比也是能敞開天窗說亮話了。對於他看穿鄒渲的一些疑點,也都好不隱瞞的直言點出。
「羅斯托可以洞悉他所在的商場內發生的一切。而我則可以洞悉這整個城市內的一切!也就是說從你踏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
「……」鄒渲依然還是不理解羅比再說什麼。
羅比繼續說道:「也許你沒有看過我們都是怎樣被送到這裡來的。我們全部都是被外面的人抓進這裡來的。更簡單的說就是會被外面的人帶進來,之後他們在出去。而我注意到你是自己走進來的。這就說明你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困擾,同時你也不會被聖光束縛。你來去自由,而你來這裡探尋詛咒就說明你應該是知道有關於詛咒的這種說法。我說的對嘛?」
鄒渲此刻心中受到的衝擊可以說是不言而喻的。
面對如此,鄒渲又哪裡有什麼好辯解的。
鄒渲點點頭,「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不會受到你所謂的聖光的束縛。而且我本身也知道了詛咒這件事。」
「那麼你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羅比問道。
鄒渲抿抿嘴,皺著眉的說道:「其實我來這裡並沒有具體的目標,可以說就是為了調查詛咒的事情,而簡單的來這裡搜集情報。於是我就知道了有關於你這位先知提出的詛咒概念,而不是外面宣揚的那種怪病理論。而這與我所知道的又相同,所以我就順籐摸瓜的調查起來。」
「你所知道的又是什麼?」羅比又繼續問道。
鄒渲聳聳肩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這種讓人以及其他生物變成喪屍狀態的是一種詛咒,除此之外也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否則我也不會在這裡尋求你的答案。」
羅比點點頭,看起來他對鄒渲的坦白顯得很是滿意。至少鄒渲是如此感覺到。
這時二人的角色在這一刻置換,變成鄒渲開始向羅比發問:「那麼你究竟是又如何知道詛咒這件事的?還有你找我來這裡的目的並非是那麼的簡單吧?能說說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羅比笑了笑,隨後對鄒渲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這是詛咒,是因為我還是稍微瞭解一點這其中的一些事情的。」
「哦?願聞其詳。」
「其實更準確的說,並非是瞭解!而是洞悉到了!」羅比說道。
「洞悉?」
「是的!我想在經過這些事情之後,你應該對於我們喪屍化有一些自己的認識與看法了吧?在喪屍化之後,每個喪屍都會得到不同的能力。而我的能力就是洞悉到釋放這個詛咒的源頭!簡單地說也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來龍。」
「你能洞悉出這詛咒的源頭?」鄒渲大驚不已。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得到如此重要的情報!現在哦足協心中已經感覺到這次來這裡可真的是沒有白來!
不過羅比卻並沒有繼續回答鄒渲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回答鄒渲之前的那個有關於羅比的目的是什麼的問題。
「我會找到你的確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簡單的說,我看中了你不會被聖光影響這一點!」
「……」
雖然鄒渲沒說話,但羅比還是繼續的說道:「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將這座城市摧毀掉!把我們從這該死的監牢裡釋放出來。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為什麼?」鄒渲不理解的問道:「我還以為你的要求是讓我幫忙解除這個詛咒。其實這就是我想要做的!當你們恢復了之後,自然就能離開這裡了!」
聽到鄒渲的話,羅比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他可一點沒有先知的感覺,他給鄒渲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瘋狂的傢伙,有點像那些獨裁者!
羅比笑著對鄒渲說道:「我可沒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老實說我可不看好這詛咒能夠解除掉。所以我想要得到的就只是自由而已。我可不想繼續被外面的那些人掌控著!我不想成為一個囚徒,我想要帶著城裡的這些人,我們一起建立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城市,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度!」
「……」鄒渲沉默不語,現在他更加能夠肯定自己的判斷。這羅比的確更像是位野心家,一個瘋狂的傢伙。
竟然要建立一個屬於喪屍的國都!
這時羅比又繼續對鄒渲說道:「我能感覺得到你的擔心是什麼。其實我不過是想要追求自由!如果你能夠解開詛咒,那麼自然我們也就都能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所以無論怎麼看,我的要求都不能算是過分吧?」
「是的,的確不能稱之為過分,只能說這是一種為自己考慮保險措施而已。」鄒渲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羅比笑了笑道:「這只是一個保險而已!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那麼我就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給你!」
「鄒渲小心一點,眼前這個人讓人覺得他很奸詐。」鄒渲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向鄒渲提醒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現在的我們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鄒渲向衛熙問道。
衛熙搖搖頭,「的確是沒有辦法。因為你的求知慾已經超越了跟他談條件的程度。他只能乖乖地被他利用。並且祈求對方能夠守信。」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被動!至少如果他違背信用的話,我可以親手了結他!」鄒渲這句話是對衛熙說的,但是出乎預料的,鄒渲並不是用腦海中的思想向衛熙表達這句話。而是像跟平常人聊天那樣,就這樣開口說出來的!
一方面,鄒渲是把這話告訴給衛熙。而另外一番話則是故意說給羅比聽的。
「……」
果不其然,此刻的羅比一聲不吭,表情也是陰晴不定的。顯然鄒渲這句話威懾性實在是太強了。
鄒渲甚至猜測現在不說話的羅比實際上是在揣測著鄒渲的實際戰鬥能力究竟有多強!
可惜這次羅比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了!因為他的能力也只是能夠探測這座城市內的情況。而他知道鄒渲並非是孤單一個人的!可是羅比卻無法判斷鄒渲的同伴又擁有怎樣的能力。
但看起來鄒渲這番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羅本判斷鄒渲是有這個能力的。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羅比重新打破沉默。
「看起來我們之間還是彼此有些隔閡的,不過我想我們至少能夠暫時拋棄存疑,用時間來證明我們的合作是正確的。」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同意我的請求了?」鄒渲問道。
「那這麼說你是答應我們破壞城市的聖光了?」羅比反問鄒渲道。
二人相視片刻,開始誇張的暢懷大笑起來。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二人在豪邁的笑聲中,心中的真正想法又會是怎樣的!
就這樣,二人在一種奇妙的關係下達成了合作的協議。由鄒渲幫助羅比,破壞這座城市的防禦措施,讓這裡居住的喪屍能夠逃出去,重新獲得自由。作為交換,羅比要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訴給鄒渲!
「好吧!既然我們已經說好了。那麼你能否透露一下,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破壞掉控制你們無法離開的聖光?」
「這你可以放心,這些我還是會先告訴你的!」
羅比一邊對鄒渲如此說道,一邊伸出手憑空一抹。
只見剛剛漂浮在四周的白雲立即變幻出一副流動的畫卷。這畫卷竟然是整個城市的剖面圖!
「的確聖光被安置在整個城市的四周,使得我們被困在這裡無法離開。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認定製造聖光的裝置也在城市的四周那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這個裝置在城市外不算太遠的一座高塔之中!我需要你去那裡將裝置破壞掉!不過那裡有不少的守衛把守,一場戰爭是在所難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