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在面對無數狼群的緊逼之下,再一次提升了自身域的能力。讓域得到了增強。使得域的防禦,攻擊,以及易操作性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而因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天命爵士此刻已經有些被震懾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現在就只知道控制那些狼精殺手繼續不要命的衝向鄒渲。
反觀鄒渲,則輕鬆的指揮著化作兩道利刃的域,對狼精們進行著無情的斬殺。
雖然說這些狼精殺手動作敏捷,行動迅速。可是它們在面對著無色無味,根本就看不見的域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敏捷域迅速已經統統失去了效果。因為它們不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去躲閃,躲閃到怎樣的程度才算躲開!甚至這些狼精殺手根本就不知道要去躲閃!
聽從著主人的命令,一隻又一隻的衝向鄒渲去送死。而鄒渲也是來者不拒,他一邊緩慢的向前邁著步子,一邊則快速的指揮著域去攻擊一隻又一隻企圖接近鄒渲的狼精殺手。
縱使整個森林裡佈滿了狼精殺手,也經不起如此的斬殺。很快這裡已經是滿地的狼屍。而鄒渲也已經來到了天命爵士的面前。
鄒渲利用域向天命爵士的臉頰劃去。
鄒渲掌握著距離,那好似刀刃的域只是輕輕地刮過天命爵士的臉頰。只是給他造成了一個很輕的傷口。
不過這道傷口,無疑是給了天命爵士一個很大的震懾。天命爵士也終於明白鄒渲究竟是如何做到斬殺那麼多狼精殺手的。同時鄒渲給他造成的疼痛也將其從驚訝中喚醒。
天命爵士摸著臉頰,瞇著雙眼緊緊地盯著鄒渲。眼睛中除了憤怒,同時還帶著畏懼!
是的,天命爵士在畏懼鄒渲。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而且這種畏懼也沒有讓天明爵士為此而感到羞愧,因為他已經忘記了羞愧。
鄒渲靜靜地看著天命爵士,沒有做進一步的行動。而是對他說道:「你說我夠膽量來這裡,說我有勇無謀?老實說我之所以敢來這裡,其實還是想要跟你好好談談,讓你最終放棄仇恨。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仇恨實在是太過莫名其妙了。」
「……」
「不過現在我不打算在挽回你的想法。挽回你的原諒!告訴你好了,如果這次你還不服氣的話,那麼我隨時奉陪!」
鄒渲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整個人跟著都變得強硬了許多。
天命爵士毫無表情的看著鄒渲,同時衛熙也在緊張的看著鄒渲,等待著鄒渲的下手。
一個等死,一個等對方死。不過鄒渲卻並沒有動手。而是對天命爵士繼續說著心中所想的話。
「你今天說的話對我的觸動很大。這也是讓我改變對你的態度的原因所在。」
鄒渲停了停,又繼續說道:「你說沒了假面力量之後,我就無所作為,無法戰勝你了?你才是靈介師職業的正統?那一霎那,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因為我的確已經很少依賴於靈介師這個職業的能力。然而失去假面力量我並非失去了全部。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你也已經感受到了!」
「……」天命爵士強忍著震懾,對鄒渲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證明你是錯的!無論哪一句話都是錯的!」鄒渲說道:「然而這一次我用了職業之外的技能,而你也提前用了卑鄙的手段。咱們這次決鬥毫無意義。所以我才對你說如果你不甘心的話,接下來的戰鬥我會隨時奉陪到底!一對一,只用靈介師的職業來戰鬥,這是我們賭上彼此的職業的尊嚴的決意!」
鄒渲把想要說的話終於說完,同時鄒渲控制域化作長矛,直接刺進了天命爵士的胸腔之內。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不光是天命爵士沒有準備好,同樣肩負著承諾的衛熙也沒有準備好!
「……」
「……」
天命爵士驚訝的看著鄒渲,而衛熙則驚訝的看著天命爵士。這會兒天命爵士第一次對鄒渲的仇恨動搖了,因為質疑!他很奇怪眼前這個有著擔當的傢伙真的是自己當時看到的那個不講道理的暴君嗎?
而衛熙則是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及時按照小灰說的去念什麼咒語!不過衛熙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她很快就從失神的狀態下恢復過來。這前後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而已。
然而當衛熙正準備著念起小灰教給她的咒語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幹掉的天命爵士已經選擇了重生!
「……」
衛熙愣在那裡,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但是很快的衛熙就反應過來。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上一次這個傢伙明明在那裡死撐著不肯復活。現在反倒是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也許是上天也想要讓他存活下來!至少現在不能消失掉!」
衛熙做出了這樣的想法,這在她看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時間不等人,這天命爵士沒給她機會,那也不能去強求!
這時的鄒渲突然咕咚一聲躺在了地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虛弱。
雖然鄒渲身上受到的抓傷與咬傷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傷口都不是很深。但是數量卻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瞬間領悟了域的提升,同時又大量運用著並不熟練的能力。
一下導致傷口效果的擴大化,進一步的消耗著鄒渲的體力。這會兒鄒渲感覺自己已經是完全被掏空了。
「放心我沒有事,只是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鄒渲怕衛熙擔心,最後才補了這一句話。而這已經是鄒渲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說完鄒渲便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
另外一邊,天命爵士復活之後,再一次看到等待著他回歸的專殺菜等在復活點上。
「這次怎麼樣?」專殺菜一見天命爵士就出言問道。
天命爵士不語,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
「是這樣啊。」專殺菜點點頭,雖然這次他們聯合設了這個陷阱。不過專殺菜也看得出來天命爵士想要贏過鄒渲也不過是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在專殺菜看來,其實想要幹掉鄒渲,無論怎麼樣最多也就只能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一半一半的水平不僅體現了鄒渲的實力。同時也代表他所擁有的無限可能性的潛能!
這兩者相加,想要挑戰她的時候,能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能夠取勝其實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所以在得知天命爵士又一次的失敗之後,專殺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懊惱。
「雖然輸了很是可惜。不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專殺菜看出天命爵士的情緒不是很高。便出言安慰他。然而專殺菜這種老江湖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強悍的。
很快專殺菜就感覺到天命爵士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那並非是輸了之後所表現出的懊惱,而是一種迷茫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專殺菜腦子裡在飛速的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不過這會兒在這裡亂猜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想法!
專殺菜趕快追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很疲勞的樣子,是不是有人又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一聽專殺菜這麼說,天命爵士也終於忍不住說出心中的想法,畢竟這會兒雖然天命爵士對鄒渲的感覺出現了偏移。但是他對於專殺菜的信任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仍然將專殺菜看作是最值得敬佩的導師。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天命爵士一邊深挖著自己的內心,一邊不斷搖著頭的感到不安,「我總覺得我所想像的鄒渲,與現在那個鄒渲所給我的印象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聽天命爵士這番話,專殺菜立即摒住了呼吸。心中也是跟著咯登一下字,他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只不過專殺菜還不知道天命爵士對於鄒渲的疑惑究竟達到了怎樣的水平。
「究竟是怎麼回事?」專殺菜向天命爵士詢問起來。而天命爵士則一五一十的將與鄒渲決鬥的過程全部都秒數了一遍。
這一邊聽的專殺菜可是膽戰心驚啊!然而當天命爵士說完之後,專殺菜雖然心裡驚慌不已,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體現,不光如此,專殺菜還仰天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是把天命爵士給弄懵了!
「?」
看著天命爵士困惑不解的表情,專殺菜立即解釋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就這樣啊!你不就是疑惑你所仇恨的那個鄒渲,與你現在所看到的那個鄒渲有很大不同嗎?」
天命爵士立即點了點頭。然後專殺菜繼續解釋道:「很簡單。這個鄒渲本來就是喜怒無常!只不過是你與他接觸少罷了!其實你可以看得到,這個傢伙在玩家的口碑中,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兩極分化!有的人說他好,好到頂破了天!有的人罵他,就好像他是一堆爛泥巴一樣!這是為什麼呢?那就是因為他喜怒無常,有的人只看到了他好的一面。有的人則看出了他的真面目。所以才會有如此不同的聲音!」
的確,天命爵士是看到過專殺菜所說的這種現象!只是現在無助的天命爵士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些罵鄒渲的人,至少絕大多數都是姜炈搞的手腳!那些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與天狩盟的同盟兄弟工會!只不過現在的天命爵士已經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了!畢竟他不可能站在專殺菜的對立面去思考問題。
這時專殺菜繼續著他對天命爵士的洗腦工作。
「你今天對鄒渲的態度產生了疑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這說明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善良了!而鄒渲為什麼會讓你有疑惑的想法呢?我想也許是他這會兒正好又恢復到了那個以好人形象示人的一面,又或者說他為了擺脫壓力而故意對你演的一齣戲!」
「演戲?」天命爵士十分好奇。
「是的!」專殺菜點了點頭,解釋道:「他現在頂著很大的壓力。沒人希望自己在這樣的壓力下生存,所以他想要改變。就像要用偽善的一面來化解與你之間的矛盾!」
「可惡,原來是這樣!」
到了這個時候,天命爵士是完全被專殺菜給徹底洗腦了!今後哪怕鄒渲表現的在如何友善,或者是其他好的一面,對天命爵士來說那都已經是沒有用的,他再也不會去質疑自己的判斷,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解釋——鄒渲的偽善!
僅憑借這一條,難道還不足以去否定鄒渲的任何友善行為嗎?
「我明白了!」天命爵士重新化身為復仇的天使,並對自己之前的動搖而感到羞愧。
專殺菜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有關係,這其實就是你的成長!有了今天這件事,你的仇恨將會至死不渝!沒有人能夠在改變它們,從此你同時再也不會對自己產生質疑。這是你邁向新高度的起點!」
天命爵士興奮的點了點頭,隨後對專殺菜說道:「請幫我在下一封戰書,就在明日,我要與他再一次一決高下!」
專殺菜目的終於達到,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沒有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
鄒渲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一位清新漂亮的女孩子的美顏,雖然鄒渲的眼睛現在還模糊的很,可是他能夠百分百的斷定,這個正在注視著自己的女孩一定是個美人!
視線很快由模糊的分散開始重新聚焦在一起。鄒渲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女孩。原來她不是別人,正是衛熙!
衛熙這會兒趴在地上注視著鄒渲!準確的說其實是在大聲的呼喚著鄒渲。
衛熙見鄒渲終於醒來,甚至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你這個混蛋,嚇死我了!昏睡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算是醒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根本毫無辦法,喊人也沒有人能聽到,更是什麼都做不了!你……」
鄒渲笑著把手伸向衛熙的臉頰,雖然無法真正的觸摸到衛熙,但還是裝這樣子的輕輕地用手指抹著衛熙臉頰上的濕痕。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睡一覺而已。」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衛熙一副我不管的樣子,弄得鄒渲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衛熙白了鄒渲一眼。鄒渲卻依然還是在笑,這微笑充滿了興奮的感覺。
「我這究竟躺了多久了?」鄒渲好奇的問道,同時鄒渲努力的坐起來。這時鄒渲就感覺自己全身都發酸疼痛,就好像前一天做了什麼重大的體力活一樣。
「哇!」鄒渲叫了一聲,「明明沒受什麼傷,怎麼會這麼疼!」
「還疼嗎?」
「還好!」
鄒渲可不敢讓衛熙在擔心,現在就算是真的感到疼,也要強挺著咬牙堅持說自己沒事!
「你躺了很久。具體至少有半天的時間了吧!現實中的時間!」安心下來的衛熙,終於開始回答鄒渲的問題。
「這麼久!?」鄒渲驚訝不已,「那我得趕快下線才行!」
鄒渲趕快下線,然後重新上線。一上來鄒渲就歡呼著怪叫道:「果然這個辦法是百試百靈啊!現在完全不疼了!」鄒渲興奮的大叫著。隨後說道:「對了,我得趕快回白山,這麼長時間沒跟他們聯繫,肯定都在擔心我呢!」
鄒渲回到了白山洞穴之後,果然這會兒小灰都已經急的團團轉起來,正想著究竟是不是要傳送過去看看情況!
小灰一見鄒渲,一下就鬆了口氣。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呢?大家都擔心你呢!」
「哦?」鄒渲好奇。
小灰解釋道:「都說你到了決鬥地點之後,突然離開。而挑戰者天命爵士從頭到尾都沒有來!」
鄒渲皺著眉,「你不是知道他偷偷地改會面地點了嗎?」
小灰一拍腦門,「唉,我這不是急糊塗了嘛!其實我想說,在你獨自應戰去,我就怕對方會弄出點花樣來!你出了什麼事情。」
「的確是弄了些花樣,這小子給我準備了一群狼。那真是一場苦戰。還好最後勝利的是我。事情其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打的有些累,於是就睡了一覺。」
其實當時能把衛熙嚇成那樣,可見情況也並非像鄒渲說的那麼簡單。不過鄒渲的輕描淡寫還是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那麼也就是勝利了?」
「嗯!」
說完,小灰瞥了一眼鄒渲身後的衛熙,而衛熙則不斷衝著小灰擺手,示意小灰事情沒有完成!
小灰皺了皺眉,想知道為什麼沒完成。
這個時候肖毅突然用通訊石向小灰問道:「團長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我已經回到白山了!讓大家擔心了!」鄒渲主動回答。就聽通訊石那邊傳來還幾個人長舒口氣的聲音。
「團長你這次可是夠慢的,遇到什麼事情了吧?趕快跟大家說說!」
「哪有!」
鄒渲與其他人開心的通過通訊石在扯皮,而小灰則趁著鄒渲不注意的時候,又看向衛熙。
衛熙只是嘎巴嘴,沒有發出聲音的回答道:「沒有出手的機會,那個人一眨眼的功夫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