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6
黎遠航已經站在了門口,臥室內亮著燈,大床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緊緊的咬著牙,用力的握住拳頭,氣的身體都開始打顫。[~]
「再快點!」婦人放浪的叫喊道。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努力著,只是一直閉著眼睛,似乎不願去看那張近在咫尺早就不再年輕的臉和不停晃動的身體,很無恥的問道:「我和那老東西比如何?」
「根本沒法比。」黎夫人邊喘息邊快速的回道。
黎遠航聽得真切,身體一晃,趕緊用手扶住門框才站定,好一對兒狗男女,幹出如此噁心的勾當,而且還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此時的他可能是怒極了,反而鬆開了握住的拳頭,冷笑著走進門,竟然拍起了巴掌。
開始忘我投入的兩人好像沒有聽到,但過了一會兒,發覺傳來的聲音明顯的與兩人身體碰撞所發出的音響不同步,男睜眼扭頭望向門口,登時嚇的停止了動作。頭髮散亂的黎夫人轉頭,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黎遠航,立即發出一聲驚呼,用力的推著身上的男人。
司機慌亂的翻下身,扯著床單,想擋住身體。
「嗚嗚……遠航,他強姦了我。」黎夫人哭著摀住了臉,顯得很委屈而又無助。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只是房立威透過她的手,哪有一滴眼淚啊,甚至是在通過指縫偷看黎遠航的反應呢。
「老……老闆,不是這樣的,是她給我吃了藥,勾搭我上床的。」司機慌忙的解釋,「我有證據。」說著,從枕下把剩下的藥拿出給黎遠航看。
「你放屁,嗚嗚,分明是你為了強暴我準備的。」黎夫人不顧自己一身**,一腳蹬在男的腿上,哭道:「我沒臉活了!」
司機眼珠轉動,「老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您還不瞭解我嗎。」
「遠航,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沒想到被這登徒壞了身,我對不起你,我不活了。」
剛才還甜言蜜語苟合在一起快活的男女,此時竟然不停的為自己辯護,振振有詞的指責對方的不是。[~]黎遠航冷笑著聽著,巴掌也一直拍著,似乎在為兩人的精彩表演而鼓掌。
「老闆……」
「住嘴!」黎遠航終於暴怒大喝出聲,指著兩人道:「你們一對兒姦夫淫婦。」
「嗚嗚,遠航,本來我被強暴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說我,我真的不活了。」嘴上說不活,但壓根兒沒有任何尋死覓活的舉動。
「你怎麼不去死?」黎遠航恨道。
「你…你…」黎夫人指著他,做出一臉的悲憤狀。
「少在我面前裝。」
聽得這話,黎夫人反而停止了假裝抽泣,倒鎮定下來,「事已至此,你想怎樣?」
黎遠航笑了,「我想怎樣?」
「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的輕巧,你當我戴慣了綠帽是吧?」
「不是的,遠航……」
「閉嘴!」黎遠航的一聲大喝,嚇得司機一哆嗦,看來平時就有些懼怕這位老闆,「臭娘們,我黎遠航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
「只允許你在外面包養左一個,右一個的女人,難道我就不能有正常的生活?」女人也提高了音量,坐起身和黎遠航針鋒相對。
房立威聽的這話貌似也不是沒有道理,難道只許州官放火,就不允許百姓點燈嗎?被冷落的女人怨念很強啊。不過再一想到這女人的毒辣,害死了保姆,馬上就又覺得這狠毒的女人不值得同情。畢竟小保姆的行為雖然可恨,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完全的怪她,教訓或者趕走就是了,也不至於到害命的地步。而且剛才東窗事發的時候,兩人互相的推卸責任,更是讓他不恥,尤其是那個男的,既想謀奪人家的財產,又不想承擔,令人鄙視。
「哼!花著我的錢,去養小白臉,虧你這蕩婦想的出來。(·~)」黎遠航氣憤的突然掏出手槍。
司機一直觀察他,看到動作,馬上去搬女人的身體要擋在身前,可是沒想到肥胖的老闆此時動作非常的迅捷,已經開槍了,司機終究慢了一步,而且那槍法極準,正中眉心。
「啊!」黎夫人抱著頭驚嚇的瘋狂喊叫。
「閉嘴!」
「遠……遠航,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吧。」女人終於軟語相求,只是直哆嗦,所說的話不連貫。
「放過?」黎遠航冷哼兩聲,衝著槍口吹了口氣,「這就是你找的男人?」指著床上死不瞑目的司機道:「臨死的時候,都想拿你當擋箭牌。」鄙夷的笑笑,不過想想接著道:「如果是我面對這種情形,也會像他那麼做的。」
「我靠,什麼人呢,這話說的都能如此坦蕩?」房立威直翻白眼。
女人似乎又恢復了智慧,眼珠轉轉,馬上道:「遠航,如果你面對危險,我甘願為你去死。」
「哼哼!騙誰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向來是相信這句話的。」
「不,我是愛你的!」
「愛我?愛我的錢吧。」黎遠航撇嘴,但緊接著他抬起槍口,迅速的開了一槍,女人胸口中槍,瞪大了眼睛望著黎遠航,舉起的那隻手垂了下去。
原來黎夫人嘴上說著愛,卻從枕下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只是動作稍稍慢了一絲,還沒有扣動扳機,就先中槍,再也坐不住身,向後仰去。
「臭娘們,差點著了你的道兒。」
「哎!這一家人都好陰險啊,明明是夫妻,卻要如此算計,下得辣手!實在可悲!」房立威不停的搖頭感歎,「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再算計毒害他人。」
是的,他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甚至覺得這樣的結果更合適。如果黎夫人和司機是好人,為了真情,或者有真愛,不參雜其他的東西在裡面,而走上這條背叛的道路,憑借對黎遠航的恨意,房立威會考慮救下他們。但話又說回來,無論什麼時候,偷情就要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因為這種事情而造成的悲劇,現實生活中的例已經不少了。
不禁令他想起和李若蘭的關係,兩人是名副其實的相愛了,而且那個婚姻本來就是名存實亡的,只不過家庭特殊了一些,因而造成的這一結果,儘管實質上也是偷摸的關係,但這廝是有擔當的,早晚要她脫離苦海。
黎遠航衝著床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抽出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善後的事情。直到抽完一根煙,把煙屁股扔到地上,走出臥室,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能是要做些安排,盡快的處理掉屍體。
房立威哪能容他再打電話叫人,不趁著現在整個別墅沒有他人的時候動手,更待何時。
突然手裡的手機消失了,黎遠航一愣神的功夫,身前瞬間站了一個人,嚇的他差點叫出聲,如果不是因為看清了長相,都以為是詐屍了。當然即使看清了房立威,他也不認識。
「你……你是誰?」
「想殺我,還不認識?」房立威擺弄著他的手機。
黎遠航想了想,沒什麼印象,沒想著要殺他啊。
「你的營養成分都變成了一身肥肉,記性真是差,剛才還要找殺手呢,這麼會兒就忘了?」房立威進一步提醒道。
「你姓房?」黎遠航恍然道。
房立威點頭,「就是我!」
「就你一個人?」黎遠航向他的身後看了看。
「我獨來獨往慣了。」
黎遠航毫不猶豫的抬起手槍,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送上門來,親手做了他,反正今晚已經殺人了,一併來吧,還省錢了呢,
但下一刻,令他驚訝的一幕出現了,眼前的人毫無徵兆的突然消失了,難道都是錯覺?
「我在你身後。」
傳來的聲音提醒他,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慌忙轉身,確實見到了房立威,剛要舉槍,人又不見了蹤影,到底什麼情況?他閉上眼睛,想清醒一下,確定到底是不是幻覺。
「別妄想了,我隨時能取走你的槍。」似乎在印證自己的話,黎遠航手裡的槍消失無蹤。
是不是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黎遠航驚呆了,慌忙轉身再看,房立威左手擺弄著他的手機,右手玩弄著手槍,那熟練度,就好像一個玩槍的老手似的。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房立威被問樂了,「你還相信有鬼?」沒得到他的回答,接著道:「那你就把我當成鬼吧。」
「啊!」黎遠航大叫一聲,向樓下跑去。
額?那麼肥胖,竟然也能跑出百米快進十秒的速度?這廝有些驚訝,「人的潛力果然是異常強大的!」
黎遠航剛衝到一樓,發現房立威就站在他的身前,嚎叫一聲,轉而上樓,但剛到樓體拐角,這廝又堵住了他的去路,反覆的在別墅內堵截,最後黎遠航累的呼哧帶喘的跑不動了,坐到地上,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淌,既有嚇出來的冷汗,也有跑累出的臭汗,望著對面的房立威,喘不成聲的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專程送上門來了。」
驚嚇過度的黎遠航真要把他當成鬼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要找殺手殺他呢,這可是今天晚上臨時決定的。難道他就是那個殺手?不可能啊,以前都聯繫過,應該全是外國人,事情太詭異,他理解不了。
「我馬上撤銷追殺,發誓永不再找你的麻煩。」
「呵呵,你想殺我就殺我,想撤銷就撤銷,全你說的算了,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兒。」房立威拿著手槍瞇著一隻眼睛對著他做瞄準狀。
「我……我會給你補償。」黎遠航嚇得向後縮了縮。
「補償?」房立威故意想了想,問道:「什麼補償?」
注意到他把槍口移開,似乎鬆了口氣,「我給你錢。」
「哦?我比較喜歡錢。」這廝馬上笑了,表現的興趣十足,接著皺眉道:「我這人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胃口可不小,數量少了嗎……」故意拉個長音,又把槍口對準了黎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