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把假槍遞回去,笑道:「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小說閱」
「你摸過真槍?」老大聽過他的話以後,反應倒是快,直接問出來了。
「嗯,玩兒過。」這廝點頭,「不過打的不太準。」
靠,老大都感覺背脊有陣陣的冷風,碰到個玩真槍的,不禁對他的來歷更是好奇,只是人家壓根兒就不肯,問也是白問。老實的接過,揣進了懷內。
「從你話裡的意思,你們是不是要經常的打架啊?」房立威找著話題,就是打發時間等欠條。他倒是想跟劉倩倩多黏糊黏糊,但旁邊一個大燈泡,影響情致。
「只是偶爾,以前搶場子的時候,要打來打去的,但現在算比較穩定了,也就沒那麼多的糾紛,相對就比較平靜了。」老大的是實情。
房立威明白,他也算是打出來的事業。
「既然都穩定了,為什麼還看中了我。」一語切中實質。
老大有些猶豫,接著笑道:「呵呵,誰不希望變得更強啊。」
一聽就知道他不想,房立威也不深究,與自己關係不大,也就是聽個熱鬧。
「哎!也不瞞你,最近有人惦記我的地方,已經跟我談了幾次,想並了我的場子。」老大自己倒是先透露了,能看得出來,顯得很無奈。
「呵呵,那你還有閒心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呢?」房立威這話有些埋汰人。
老大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面對的是兩個年輕人,而且是自己目前無法對抗的一個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還是解釋道:「姑娘太吸引人了,如果我真收手,想過個平靜的日子。」
「看來你遇到的壓力不,都想收手了。」
「是啊,人家財大勢大人多,各方面都沒有可比性,想對付我,就跟捏死只螞蟻差不多。以前人家瞧不上我這場子,誰知道現在又惦記上了。」
「呵呵,那我就不明白了,多我一個人就可以扭轉?」房立威顯然不相信自己擁有那麼大的能量。
「我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重打鼓另開張啊!」
房立威搖頭,把旁邊的書包拿到手裡,重新取出三萬塊錢放到桌子上,「你那地方的買賣應該不是合法的吧?」
「這個……就是擦邊,擦點邊。」的有些勉強。
「如果警察去了,應該就不叫擦邊了吧。」
「兄弟,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警察一般是不會去的,就是去了,我們也是合法的買賣,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老大笑的比較得意。
房立威能不明白嗎,顯然是有人啊,笑著也沒有立即反駁他。
「所以,兄弟,這些方面不用擔心,怎麼樣?你……是不是重新考慮下?」賊心不死,還想試圖服房立威。
「不可能,我要是做了違法的事情,一準兒有人抓我。」
「嗯?」老大聽著一愣,被人盯上了?
「呵呵,我姨有個妹妹是個刑警,厲害著呢,就你們這些人全加在一起再翻倍都白給,我可不敢亂來。」有點嚇唬他的意思。
老大低頭,眼珠轉著,接著抬頭笑道:「別開玩笑了。」他不相信,如果認識這麼個人,為什麼之前不打電話讓她來?
「不相信是吧,要不我打個電話?不過她很忙,但是如果聽到我有危險,是肯定會出現的。」他還解釋上了,「跟你實話,如果不是為了那張欠條的事情早些解決,我真要找她,直接去你的場子裡看看。」
老大也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不過真要認識那麼個人,去自己的場子,結果可就難料了。
「呵呵,兄弟,那就不必了,我相信你,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我勸你趁沒鑄成大錯,也早點收手吧,免得惹禍上身。」
「這個……」老大無奈的一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如果收手,我的那些兄弟怎麼辦?他們可指望著我的場子生活呢,況且我們也是打鬧,不會造成什麼危害。」
「找點別的活計,養家餬口應該不難,怎麼也比鬥來斗去,擔驚受怕的強吧。」
「話是這麼,但現實是殘酷的。」老大搖著頭,也沒有深解釋。
房立威畢竟不是他,所處的位置不同,當然考慮問題的角度就有差別,也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但明白每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看情況再吧。」
房立威無意於亂管閒事,每件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它的道理的,就算眼前的這位不開場子,也會有別人來幹,就像之前要吞併他的場子的人,不也是做的更大嗎。
只要不是太傷天害理,他倒是不想過多的參與。
「咱們這裡最大的賭場是誰開的啊?」他就是好奇,隨便的問問。
「當然是青龍幫的,不過咱們這裡管的嚴格,規模也不是太大,跟東北剛查封的那個沒法比,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賭場,我們這裡只不過擺了幾張桌子而已。」這位老大對自己從事的行業當然是比較瞭解的。
房立威點頭,果然是青龍幫,自從那次事件以後,一直沒有找過自己麻煩,也許是早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記了,或者是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過據道消息,那個賭場的老闆想把場子重新支起來,而且不是一處,咱們平海市就要建立一家,很有可能是有青龍幫的參與。」
「哦?是嗎?」房立威來了興趣,這很有可能是江氏財團幕後搞的鬼,尤其是李若蘭那位名義上的丈夫,「知道建在哪兒嗎?」
「不知道,這只是道消息,還沒有任何的依據呢,不過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房立威點頭,「你聽誰的?」
「道上的人傳的,我也是偶然的機會聽到的,他們也是聽別人的。」
他不似撒謊的模樣,房立威倒也相信了,暗暗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以後多留意一下。
「呵呵,還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賭場的模樣呢,澳門和拉斯維加斯都太遙遠,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去上呢,如果家附近出現一個,真想去長長見識。」這廝搓著手,頗為意動。
剛完,劉倩倩就拉了他一下,眉頭都皺緊了。有一個嗜賭的父親就夠鬧心了,再加上一個好賭的男友,這日子徹底的沒法過了。
「別擔心,我就是。」
「呵呵,不光是你,就是真的有大賭場開始營業,我也要去轉轉,玩幾把過過癮。」這位老大也比較有興趣。
正著話,外面的弟敲門,把欠條送進來。
老大把欠條直接給了房立威,讓他檢查一下。
房立威當然是不認識劉大龍的字體,給劉倩倩看,得到了確認,他把錢往對方那邊一推,「我們兩清了。」
「呵呵,錢我就不要了,就當和兄弟交個朋友。」老大又把錢推了回去。
「不,一碼是一碼,欠債必須還錢。」他可不想欠人情,雖然這債欠的有些窩囊,但畢竟是劉大龍親自借過的,還了免得留下什麼囉嗦事兒。
看房立威堅持,老大也不好再推回去,「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什麼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竟然把一張名片放到了桌子上,留下聯繫方式,看來是真想和房立威結交呢。
胡爽,是他的名字,房立威看著好笑,不怪他開場子,連名字都和麻將有關係,胡爽,和爽,倒是非常有意思。
劉倩倩看不明白了,明明是十八萬的欠款,為什麼只需要還三萬呢,不過她也沒當著外人的面問,把疑慮存在心裡,仔細的閱覽了一遍欠條,覺得萬無一失了,才放心的疊起來,緊緊的攥在手裡。
「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改天有時間我會請你們吃飯。」胡爽起身和兩人道別。
「呵呵!」房立威笑笑沒答應對方,以後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麼來往。
走到院子裡,看到倒塌的院牆,胡爽馬上對房立威道:「明天我會叫人過來修院牆。」
「這樣也好,我們還真不會修。」還想著明天找人過來把牆修好呢,現在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為呢。本來就是他們破壞的,房立威也不客氣,省著自己麻煩了。
劉倩倩也不話,全都以房立威為主導,他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對了,胡老大,還要跟你商量件事兒。」房立威突然想起來,叫住了胡爽。
「兄弟,有事兒你儘管。」胡爽頗為豪爽的道,房立威這麼稱呼他,讓他感覺挺近乎。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那老丈人嗜酒好賭,這不是什麼好事兒,如果以後你要是發現了他再賭,希望能嚇唬嚇唬他,當然了不能伸手打,恐嚇就可以了。」這廝可不想劉大龍沒完沒了的賭下去,賭怡情,大賭傷身,最後受傷的不僅僅是他自己,最傷心的要屬劉倩倩了,他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情。
劉倩倩跟在後面,聽到他的話,俏臉通紅,害羞的同時,心裡更是暖洋洋的,幸福感不自覺的油然而生。
「呵呵,兄弟真是有心呢,放心吧,只要被我發現了,一定嚇唬他。」頓了頓,「嗯,就拿姑娘事兒吧,呵呵,看得出來,他對女兒還是非常關心的。」
房立威笑著點頭,「那就麻煩胡老大了。」
「舉手之勞而已。」胡老大擺擺手,轉身欲走。
「等等!」房立威又叫住了他,伸手遞出一樣東西。
胡爽看著一愣,怎麼那麼像是自己的假槍呢?馬上探手入懷,還哪有了,明顯是到了對方手裡。驚訝的望向房立威,他是怎麼做到的?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近身過,也可能是他防備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但是槍明明已經還給自己了,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出現在了人家的手裡,這代表什麼?
「兄弟真是高啊!」衝著房立威伸出大拇指,把槍接過,怎能不明白,這是給自己的警告,以後別再找麻煩,點了下頭,「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