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算的比你精多了,最起碼現在的四十五萬,肯定是不夠還的。
「當初不是定好了二百一個月的麼,怎麼還能說變就變呢?」婁蕊馨也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對方要坐地起價,看這意思,還不能少要呢。
「誰跟你說的,我答應過嗎?」王嬸不客氣的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水都濺出來了,雙手抱著膀子,「當初說租給你,我可沒說過一個月二百塊。」
「但是王叔說過的,而且當時還收了五個月的錢呢。」
沈珂雪蹙眉,抱住了坐在旁邊的房立威的胳膊,這樣似乎膽氣會更足,「你們這不是出爾反爾麼,哪有這麼辦事兒的?」
「當初又沒簽訂合同,怎麼能叫出爾反爾呢。」王守則皮笑肉不笑的接道。
「呵呵,是啊,沒簽訂任何的合同,就是不受法律保護,沒有什麼依據,我們也不需要付一分錢了。」房立威拍了下巴掌,「這樣倒是更好了。」
「你……你想耍賴?」王嬸指著房立威喊道。
房立威搖搖手,「你說錯了,不是我想耍賴,而是你們。」
「你……」王嬸想反駁,但又不知道任何開口,只是氣憤的指著房立威。
「哼哼」王守則晃了晃手裡的借條,「別忘了,這東西還在我手裡呢。」這就是依仗。
「是啊,你不想還借條是嗎?」房立威問道,見對方翹起了那短粗的大腿,一副悠哉自得的樣子,「你是不是連那四十五萬也不想要了?」
「哼,有借條在手,欠的錢還能黃了不成。」
「那可不好說。」
「年輕人,說話別太張狂。」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張狂,竟然放起了高利貸。」房立威反唇相譏。
王守則根本不為所動,「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貌似跟你沒關係吧。」
「以前是跟我沒什麼關係,但現在不同了,我勸你還是把借條交出來吧,大家一拍兩散,你也沒虧著。」房立威這也算是好言相勸了。
「房租錢一起結算了,欠條保證還她。」對方竟然就咬住房租不放了。
「你們想收多少房租。」房立威懶得跟他廢話了,面對這種守財奴似的無賴,說再多看來都是沒什麼用處,再瞧瞧婁蕊馨,是真心想還掉借款的,自己也就別多事兒了。
王守則和王嬸互相看了看,村長的大哥一點頭,臃腫的婦人伸出了四根手指。[蟲不知——]
「四百?」婁蕊馨皺眉問道。
「四千。」王嬸不客氣的確定道。
「你們……你們搶錢啊?」婁蕊馨氣的有些哆嗦,「最貴的都不超過一千五,我租的房子只是一室一廚,怎麼可能這麼貴。」
「我們家的房子就這個價錢,嫌別人的便宜,你可以去租啊,不過你已經住十個月了,只能按這個價錢算。」有了借條,他們就像是抓住了婁蕊馨的小辮子一樣,獅子大開口。
「你們可真是不講理啊。」沈珂雪都被氣樂了,抓著房立威的胳膊的手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力,顯然氣的不輕。
房立威笑著拍拍她的手背,衝著王守則伸出了大拇指,接著換成了手掌,「借條拿來。」看對方收手,「別跟我裝糊塗,包裡是五十萬,還給我一萬,借條給我。」
王守則望向臃腫的老婆,看到後者猶豫著點頭了,禁不住拿起包,又重新點了一遍,真是五十萬,眼珠轉了幾圈,似乎還算計著什麼能搾出錢的方法。
「不給借條是吧,好,我們拿錢走,明天咱們法院見。」房立威說著站起身,要去拿包。
王守則趕緊雙手攥住,「我給。」從包裡拿出一萬遞給房立威。
「借條」
村長的大哥看了看手中的借條,又瞧瞧婁蕊馨,似乎頗為捨不得,但一想到這傢伙有可能去法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不情願的放到了桌子上。
婁蕊馨馬上拿過來,仔細的查看一遍。
「是這張借條嗎?」沈珂雪問道。
婁蕊馨有些激動的點頭,接著想到又多付出了四萬,心裡就不舒服,「你們就能問心無愧、心安理得的收下這麼多的房租嗎?」
「切,這有什麼啊,我們租房子收錢,天經地義,又沒有犯了哪家的王法,有什麼不安心的。」臃腫的女人直撇嘴。
「你們……」婁蕊馨氣的說不出話來。
沈珂雪勸住婁蕊馨,「大姐,算了,跟這種人沒辦法講理,我相信一句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種人早晚會遭天譴的,輪迴成豬狗不如的畜生。」話裡倒是充滿詛咒的意味。
沈珂汛著嬌俏,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從小就是孤兒,如果不是偶爾膽大,潑辣一些,還真難平安的走到遇到房立威的那一刻。所以她的骨子裡是有彪悍的種子存在的,只不過因為房立威的存在,似乎慢慢消失了一般,但有了刺激,依然會爆發,只是有了依靠,不需要她那麼強烈罷了。
房立威好笑的看著沈珂雪,很喜歡她這樣的表現。
婁蕊馨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同時也清楚王嬸的為人,在村子裡是有名的蠻不講理,王叔沒怎麼接觸過,但聽人說一肚子壞水,有人罵他壞的流膿,從之前要自己當他情婦,就開始鄙視這人,今天算是徹底的領教了。
「我之前交了五個月的房租呢?是不是要還我?」婁蕊馨也開始細算賬了。
有心不拿吧,還找不到理由,最後村長的大哥不情願的取出一千塊錢返還給了她。
「咱們走吧。」房立威起身,事情結束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裡,看著這兩人醜惡的嘴臉還影響心情。
兩個女人站起。
王守則看了眼門口,皺了下眉頭,馬上站起來攔在幾人面前,「別急啊,既然來了,就喝口水吧。」
「你家的水太貴,我們喝不起。」沈珂雪毫不客氣的損了一句。
「呵呵,水免費。」他擋在三人面前,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臃腫的婦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推開自己的丈夫,「你什麼意思?看到狐狸精就邁不動步了?是不是想留她們在這裡過夜啊。」
「你瞎說什麼呢」王守則貌似很氣憤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再次攔到幾人身前。
「哎呀,你還來勁兒了是不是?」王嬸挽著袖子,有動武的意思。
「一邊兒去」村長的大哥突然一聲大喝,把他老婆嚇得往後一縮,「臭娘們,兩天不收拾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又欠抽了。」
「你們慢慢打,我們告辭了。」這話也夠損的,房立威繞開,想走過去。
王守則立即挪到他身前,雖然個頭兒矮,但夠寬啊,擋住的面積還挺大,「別急,別急,我還有事兒跟蕊馨說。」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錢已經還清,跟他們徹底的沒有瓜葛了。
「別這麼說啊,大叔這一年來對你也是很照顧的,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我借給你錢,你可能借到嗎?」
婁蕊馨就因為感激他借錢,所以無論如何都是要還的,如果不是當時說出做他的女人那樣別有目的的話,她確實是會一直感激下去。
「別這麼說好吧,大叔,丟不起那人,如果大家把話都講明白了,你的臉面上應該不太好看吧。」房立威撇了下嘴,「讓開吧,難道還想留我們吃飯?」
這傢伙臉皮真夠厚的,被房立威說的竟然不紅不白,一拍腦門,好像剛想起來一般,笑著說道:「對,這都十二點多了,你們肯定還沒吃飯呢。」
啥意思?還真要管飯,房立威不相信他會如此好心,再加上盡力的挽留,他倒想瞧瞧這傢伙要玩什麼貓膩兒。
沈珂焉不想面對這兩人,推著房立威,「快走啊」
「別走,別走,馬上就好。」這位村長的大哥有些急了。
房立威笑道:「什麼馬上就好?」
「啊……我說飯馬上就好。」
「呵呵,你家的飯不需要人做就能好嗎?」
「你廢什麼話啊?」沈珂雪埋怨房立威。
這廝推開已經開始伸手攔他們的村長大哥,他的力氣當然沒有房立威大,但卻抓住房立威的胳膊,用力往後拉。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麼熱情,肯定有蹊蹺啊,房立威轉身甩開他的手,「呵呵,你想要我們等多久?」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
正焦急的王守則宛如吃了定心丸般,也不攔房立威他們了,笑著望向門口,等著人進來。
終於來了,房立威心裡冷哼一聲。
很快就衝進來六個人,全是警察,為首的一個四十多歲,衝著王守則道:「王哥,你說的是他們?」
「對,就是他們,拐賣人口的。」王守則笑的很陰險。
「你血口噴人」婁蕊馨喊道。
「這不是蕊馨麼,不用怕,我們會為你做主的。」歲數大的警察認識婁蕊馨。
「我怕什麼?孫所,你別聽他瞎說……」婁蕊馨要辯解。
「他們就是人販子,蕊馨你被他們蒙騙了,我們把他們帶到所裡細細審問一下,徹底的剷除犯罪團伙。」孫所說的非常肯定,好像早就在通緝他們一樣。
房立威笑了,自己竟然成了人販子,虧這些人想的出來,也難為他們了。
主動為她還那麼多錢,會是人販子?她怎麼可能相信,「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販子,我可以作證。」
「人心複雜著呢,人販子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認出來。」孫所揮了一下手,「把他們帶走。」
那幾名警察掏出手銬,走上來要抓房立威和沈珂雪,王守則得意的從茶几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遞給孫所。
婁蕊馨當然不能眼看著兩人被抓,再傻她也知道這是村長的大哥搞的鬼,錢還了,竟然不算完,還要陷害人家,這是人幹的事兒麼?堅決的擋在兩人身前,「你們不能抓,他們是好人。」
「蕊馨呢,人在外很容易被騙的,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話就是好人了,很有可能是披著人皮的狼啊」王守則吸了口煙,躊的吐出,說著風涼話。
「你卑鄙」婁蕊馨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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