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5
兩人又談到了黎芸。
「我前天去芸芸那裡,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在那兒過的夜。」韓艷玲談到黎芸不自覺臉上就布上了愁雲。
「啊?」房立威驚呼一聲,他沒想別的,倒是有點緊張,抓住她的手,「你還敢在那裡住?李暢在沒在啊?」
「李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八國去了,自從上次在酒店抱著馬桶睡,我就沒見過他。」韓艷玲明白房立威的意思。
「還好!還好!」這廝還抹了把虛汗。
「李暢在,你以為我能喝酒啊,煩他還來不及呢。」韓艷玲對李暢非常厭惡,「不過他要是在的話,就好了。」
「啊?」房立威聽的暈頭轉向。
「芸芸自己過的年。」韓艷玲很不滿。
「哎!」房立威歎口氣,肯定是夫妻感情出問題了。
他之前聽韓艷玲講過,李暢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誰,上大學的時候母親得病去世,這個世界似乎就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但當時還是校花的黎芸,拒絕了所有的追求,偏偏看上了他,畢業二人就結婚。黎芸才發現李暢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他非常有錢,好像有著花不完的錢,而且也不像當初在大學時候相處時所表現出的為人,似乎很多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毛病,都暴露了出來,也就是他好像突然撕下了一層偽裝,露出本我,但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婚姻已經形成,畢竟愛了,她不想改變。
後來房立威還開玩笑說李暢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超有錢的老爹,在這個拼爹的年代,佔盡了優勢啊。
「李暢在外邊花天酒地,過年都不回家,也不說一聲,芸芸好苦啊!」韓艷玲肯定是心疼自己的姐妹了。
「那就離婚啊,這樣的人,芸姐為什麼還要跟著他過呢,他不就是有錢麼,除了錢,他還剩下什麼?」房立威很不恥李暢的為人。
「這年頭,就錢管用啊,但芸姐看重的還真不是錢,當初上大學的時候,他看起來更像是個窮學生,嗯,跟你以前差不多。」
額?貌似說的有道理,之前哥們確實不是啥有錢人。
「這不就好說了麼,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感情哪有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想放棄就放棄,那豈不成了兒戲。」
「額?」房立威想想,可不是麼,畢竟黎芸是付出過感情的,但還是嘟囔道:「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垃圾,僅存的感情也應該被磨得消失殆盡了吧。」
韓艷玲想了想,有些無奈的嘟囔道:「也許芸芸依然對李暢存在幻想吧。」
房立威無奈,為什麼好人的經歷總是那麼坎坷,他也在暗暗想著如何能幫助黎芸,難道要李暢回心轉意?貌似很難。再說,這廝對那渣壓根兒就沒好印象,最希望的還是黎芸能徹底的放棄他,去重新尋找幸福。
……
晚上回到家,陪著佳佳玩了一會兒,又去沈珂雪房間,兩人獨處,就像當初萱姨給他和曾馨菲創造空間一樣,現在輪到他和沈珂雪。
明天就開學,房立威根本就不用做任何準備,想和萱姨、曾馨菲加點節目,但被嚴詞拒絕了,理由就是明天開學,別想壞事。
躺在床上,和已經回平海的林嬌嬌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而孟玲瓏手機依然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任務。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廝身上裹了厚厚的衣服,最外層再罩上一層寬肥的黑衣黑褲,臉上更是裹著只露出兩隻眼睛,悄悄的溜出門。
想要哥們的命?那就上你家溜躂一圈。
這廝明顯是記著白天的仇,那可是要哥們的命啊,不做出點什麼回應,睡覺都不安穩。
發足狂奔,眨眼間就到了黎星家所在的別墅,躲著攝像頭在周圍轉了一圈,別墅倒是蠻大的,前院有個大游泳池,只是冬天裡面是空的,後院還有個小籃球場,房立威忍不住嘀咕,這小子還愛打籃球?
一樓的客廳燈光通明,但沒人,二樓也有燈光,透視進去,一間大臥室內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微胖,正看著電視。
「和那小子有點像,可能是他媽吧?」房立威猜測著。
稍遠處的一個臥室內,房立威終於找到了正主——黎星,正坐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與美眉視頻聊天呢,兩人似乎很熟的樣子,說話很漏骨,黎星更是不時的發出兩聲淫`笑。
「笑吧,使勁兒的笑!」房立威冷笑兩聲。
門窗都緊閉,難道哥們要撬開窗戶進去?正當房立威想怎麼進去的時候,一輛銀白色轎車駛了進來。
似乎聽到了汽車的動靜,黎星從樓上跑下來,打開門跑向汽車。
看著房門打開,「此時不進,更待何時。」房立威毫不猶豫的加速衝進了房內,客廳裝飾的很豪華,但現在急需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掃了兩眼,看到樓梯邊有個小門,跑過去打開進入。
裡邊是存放拖布掃把之類的地方,此時應該沒人來,躲一會兒再說。
這廝鞋底都用靈元包裹住了,地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手上除了包裹靈元,為了保險,還戴了手套,肯定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四十多歲的體型肥胖的男子從後座上走下來,對司機說了聲,「去休息吧。」
「爸,回來了。」
肥胖的男子正是黎星的父親黎遠航,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不過黎遠航要比自己的兒子粗了幾圈。
「呵呵,兒子怎麼還沒睡呢?」黎遠航拍著黎星的肩膀往裡走。
「我有事跟你說。」
「哦?」黎遠航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進屋再說。」
兩人客廳坐定。
「說吧,什麼事情?」黎遠航坐到沙發上,往後依靠,伸展了一下身體。
黎星剛想說話,客廳稍裡的一個房間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睡衣,披件外套,似乎打扮過,看著倒是有幾分姿色。
「我吃過飯了,沒什麼事兒,休息去吧。」黎遠航擺了擺手。
那名女子點頭,還瞄了眼黎星,轉身進了房間。
看來應該是保姆。
黎星看著女人把門關上,才收回目光,悄聲對黎遠航道:「爸,我今天撞死個人。」
「什麼?」黎遠航一愣,注視自己的兒子好一會兒,才問道:「怎麼回事兒?」
「還記得我說過的把我腿打斷的那個人嗎?」
「你碰到他了?」
「是的,我發現他的時候,正在人行道上行走,我心裡不舒服,氣的直哆嗦,踩油門就衝上去了……」黎星如實的對自己的父親講著。
「你確定他死了?」
黎星想了想,「從當時的情況判斷,應該是死了,但周圍還有路人,我沒敢停留。」
「嗯,你做的是對的。」黎遠航竟然點頭,接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傷我兒子的人,必然要得到懲罰,死了更好。」
房立威聽著看著,心裡不停的冷笑,「很好,父子倆一個德行。」
「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黎星有些興奮。
「沒人看清你的樣貌吧?」
「應該沒有,可能連車牌號都沒記住,不然從出事到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警察早該上門了。」
「嗯,沒關係,就是上門,我也會找人頂罪的。」黎遠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爸對我最好了。」
「廢話,我是你老子,行了,去睡覺吧。」黎遠航在黎星的腦袋上摸了摸。
「好勒,今天能做個美夢了。」
目送兒子上樓,黎遠航看向保姆那個房間,笑了笑,起身也上樓。
房立威從小門裡出來,也望向保姆的臥室,透視進去,那女子正對著鏡子化妝呢,再結合黎遠航的笑,「我靠,大晚上化妝,有姦情。」
撇嘴笑笑,房立威上了二樓。先是個小客廳,左邊是黎星的臥室,已經熄燈,但黎星並沒有睡覺,趴在床上繼續跟美眉聊天呢。
主臥室在客廳的右側,裡面有聲音傳出,悄悄的靠過去聽聽。
「又回來這麼晚。」女人的聲音。
「回來有段時間了,剛才在樓下和咱兒子聊了會兒。」黎遠航脫掉外套。
「快去洗澡吧。」
房間內談話聲停了,房立威剛想走。
「你真要給那些窮司機開工資啊?」女人的聲音再次傳出,只不過這次聲音大了些,看來是衝著浴室內的丈夫喊的。
時間不長,黎遠航沖完了澡,邊擦著頭髮邊說:「你以為我想開支啊,都鬧到市政府去了,弟弟說影響很不好,盡快解決。」
房立威馬上停住了腳步,莫非前幾天最大的出租車公司鬧事,就是他家的?
「工資補齊?」
「哪那麼容易。」黎遠航冷哼一聲,「我是說十五之前開支,但沒說具體開多少吧,先給他們點甜頭,開一部分。」
「能壓就壓,多找些毛病,該扣就扣,不能便宜了他們。」女人更惡毒啊,話裡話外無不透著尖酸刻薄。
「***,明顯的為富不仁。」房立威心裡暗罵,「這一家都不是好鳥。」他又給下定論了。
「呵呵,我哪有時間管那邊的事兒,都交給小趙處理好了,他有的是辦法。」黎遠航躺到了床上。
「嗯,畢竟那邊只是極小的一部分。」女人贊同,接著爬到了男人肥胖的身上。
「好了,睡覺吧。」黎遠航推了推自己的老婆。
「半個月沒有過了。」黎星的母親在黎遠航胖臉上親了一下。
「我忙了一天,太累了,改天吧。」把女人推了下去。
「累,累,累,你天天累。」女人不滿了。
「怎麼不累,那麼大一個公司,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我不天天的忙活,你身上動輒數十萬,上百萬的穿戴都哪來的?」黎遠航發著牢騷。
「呵呵,慾求不滿,要打起來了。」房立威聽著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累,早些休息。」女人很快就緩和了語氣,軟聲軟語,還幫著黎遠航捏著胳膊。
黎遠航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靠,就這麼過去了?哥們還等著欣賞兩人對罵甚至對打呢,看來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