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呢,還是交出來吧。」董新偉伸手要上了。
房立威笑著從兜裡又掏出兩盒交到他的手裡,「這次回來,拿了不少呢。」
董新偉一怔,緊接著問道:「在哪?」
「儲藏室。」
「我去看看。」董新偉站起來小跑著去了儲藏室。
「小威,那兩名警察怎麼突然離開了?」董舒文終於問出自己的疑問,一開始光是見到兒子的激動了,過後再想想,那兩個鐵石心腸的敗類,根本就不可能隨便的走啊,不用多猜,肯定和房立威有關係,難道是給錢了?
「呵呵,我讓他們休息一下。」房立威撓了撓頭,這件事情必定是瞞不住的。
這時董新偉跑回來了,用力拍著房立威的肩膀,「哈哈,你小子在哪兒弄的這麼多煙啊,別告訴我都是買的?那可要不少錢。」
「不是買的,都是別人給的,家裡又沒人抽煙,放著也沒用,姨說給你們帶回來。」就當是超市裡的那位紈褲送的吧。
「我看有不少好牌子的呢,誰送你這麼多啊?」董新偉好奇的問道。
「幫一個人治療了一次病,他就送給我很多東西。」
「儲藏室裡的東西都是那人送的?」
「多數是。」房立威就這麼說吧,反正好矇混過關。
「好多的好酒呢,呵呵,爸,你去看看,還有你愛喝的茶,儲藏室都快被他們擺滿了,你們這次回來還真沒少帶東西啊。」
董舒文笑笑,並沒有動,他還惦記著警察會不會隨時找上門呢。
「呵呵,也沒多少。」
「還沒多少呢?我多少年的工資都買不下來啊,況且我看有不少是錢都買不來的,看來你給看病的那位,應該不簡單啊。」董新偉唏噓道。
房立威點了點頭,「他應該屬於元老級人物吧。」
董舒文和董新偉互相看了看,「哪兒的元老級啊?」
「國家的啊。」
「我說呢。」董新偉恍然的樣子,接著他又笑著說道:「以後再給你煙什麼的,就打包郵過來吧,反正放你那裡也是浪費,我和老爸幫你消費了。」還真不客氣。
「呵呵,好。」不是錢來的,都是那位紈褲『孝敬』的,哥們一年回來個一兩趟,拿回來就夠他們用的了,還能討好老丈人和大舅哥,何樂而不為呢。
「就你小子臉大。」董舒文笑罵著自己的兒子。
「都是家裡人,客氣啥。」不拿自己當外人。
「就是,就是。」這話房立威愛聽,趕緊贊成。
「開飯了!」萱姨出來擺桌子。
沒有專門的餐廳,也沒有固定在一個地方的餐桌,而是吃飯的時候,把大的圓桌擺上,吃完以後就收起來的那種。
房立威去幫忙,桌子還是不小的。
飯菜都是晚上做的現成的,只是熱熱,再加了幾個菜而已,所以準備的還是非常快的。
大家坐定,董新偉給董舒文和房立威倒上白酒。
萱姨她們幾個女人喝的是帶回來的葡萄酒。
「小紅,現在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戒酒了?」
於紅有點臉紅的點了點頭。
「哈哈,有口福了,我還只是在部隊的時候喝過一次這種酒呢,這可得慢慢喝,大口乾浪費了。」頗為珍惜的模樣呢。
「為我們一家人的團聚,乾杯。」萱姨舉起酒杯頗為高興。
「是值得慶賀。」董舒文由衷的說道。
每人都喝了一口,又吃了點兒菜。
「爸、媽,這幾天讓你們操心了。」董新偉說不能乾杯,但此時的心情舒暢,卻是把杯裡的酒全喝了。他心裡清楚,這件事情不算完,不過不管怎樣,他此時感覺非常的幸福。
「傻孩子,說那些幹嘛。」肖梅埋怨道,心裡異常高興。
她不清楚,以為幾人回來就會平安無事了呢。
「我覺得你和小紅應該先把證領了。」她也聽說了,兒子是假結婚的,這樣倒是正好成全了兩個苦苦相戀很久的人。
於紅聽著甜蜜,但外表還有些害羞的模樣。
「媽,證可以先領,但這些天還是不適合出門,紅紅姐還要裝一段時間病人呢。」萱姨提醒道,不然被別人知道了,沒法解釋啊。
「對,不光小紅要裝病人,小偉也得裝。」董舒文點頭補充道。
幾人都認同。
「至於結婚,過年這幾天應該是辦不成了,但可一定要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萱姨顯然是非常期盼參加婚禮的。
「呵呵,那是一定了,等這件事情過去,我就和小紅把證領回來,然後跟她父母商量一下,過後再辦婚禮。」董新偉拉起於紅的手說道。
「這事兒還沒過去嗎?」肖梅聽出來了,皺著眉問呢。
「還沒呢。」董新偉看了看房立威,這小子可是實實在在的襲警呢,不擔心那是假的,怕牽連了房立威。
發現萱姨也疑惑的望著自己,「其實沒什麼?」房立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把那兩個警察怎麼了?」萱姨急著問道。
「這個……我就是讓他們休息休息。」
董新偉差點被這小子嗆的噴出酒來,還休息?也是,休息的夠徹底的。
萱姨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動手了,擔心的問道:「沒把人打壞吧?」
「啊?」聽到萱姨的話,肖梅緊張啊,敢打警察?這不和兒子一樣了麼?
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房立威覺得有必要講一下,早晚要面對的,「我就是把他們打昏了,沒什麼事兒。」
這還沒什麼事兒呢?
「不然以那兩個人的態度,我們肯定是見不到大哥的。」
這倒是實話,董舒文聽著還點了點頭,只是接下來怎麼辦呢?更犯愁了。
「估計不錯的話,明天早上他們就會過來抓我和大哥吧。」
幾個女人開始愁眉苦臉,擔憂之色盡顯。於紅已經緊緊的抓住了董新偉的大手。
「不用擔心,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引起越多的人關注,對我們就越有利。」純粹是安撫人心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上告?」董舒文似乎馬上理解了房立威的意圖。
「有這想法,在這一畝三分地,他們肯定是有不小的能量,否則也不可能出現大哥第一次被誣陷的事件了,我想藉著這次機會,把舊賬都翻出來,不能讓他們一直逍遙法外,同時也要給大哥和大嫂一個說法。」房立威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一般。
「只是談何容易啊,之前我們也不是沒找過,但都不頂事啊!」董舒文並不那麼樂觀。
「別看他們有權有勢,但也就在這麼一小塊地方,管著他們的人多了去了,肯定不會任他們為非作歹的。」房立威倒是蠻有信心的呢。
「也只能像你說的那麼辦了。」董舒文想了片刻,也沒有其他的更好辦法。
萱姨蹙著眉頭望著房立威,「我們具體要怎麼做?」
房立威思考了一會兒,「大哥還是纏上紗布,繼續裝病,這也是不讓取下來石膏的原因。明天大嫂就別露面了。」
董新偉和於紅都點了點頭。
「我們上告的話,不也要驗傷麼?到時候不全暴露了。」董舒文疑惑道。
「到不了那時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什麼也不用做,就在家裡等消息。」
「嗯?不上告了?」
「我們超過兩天不回來的話,再去上告也不遲。」
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幾人也沒辦法,似乎只能先聽他的了。
「呵呵,別忘了,我還給一位大人物看過病呢,到時候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可以聯繫他啊,雖然不至於多麼偏袒咱們,但還原事情的真相,主持公道,還是能做到的。」房立威這是安慰他們呢。
幾人聽到他這句話,似乎黑暗中見到了一盞明燈般,有了盼頭。
「他真的會關注這件事情?」
「又不是讓他替咱們徇私枉法,只是正常的處理事件,他打個電話,怎麼也比咱們跑斷腿強吧?」
「呵呵,這倒是實話。」董新偉心情放鬆了一些,也是不想讓她們擔心,「對了,你給他治的什麼病啊?」
「槍傷,很多年的老槍傷,都危機生命了,關鍵是他歲數太大,手術的成功率不高。」
「哦?你完全給他治好了?」董舒文好奇的問道。
「是啊。」
「這等於有救命之恩了。」董舒文馬上明白了房立威為什麼說他會關注這件事情了,放到誰身上,都不可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抓,還能置之不理的,只要開始過問這件事情,那麼結果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畢竟自己這方占理啊。
「呵呵,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了不少,來乾一杯。」董舒文主動舉杯了。
氣氛又變得輕鬆一些。
「小威,你那治療功夫到底是咋來的?怎麼那麼變態。」幾杯酒下肚,又開始對房立威的能力感興趣了。
「小威在一次旅遊的時候,遇險掉到了懸崖下邊,大難不死以後,就發現了自己擁有這個能力,只要是外傷,經他之手,馬上就能恢復如初。」萱姨幫著解釋道。
「因禍得福,算是奇遇啊,但這也太神奇了!」
「是啊,但也不是就能肆無忌憚的隨便亂用,針對不同的傷處,消耗的功力也不一樣,越難治的,他就要更多的耗費,過後還要慢慢的恢復功力。」
萱姨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告訴他們,房立威的能力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主要是為了他們能更好的保密。
「那還真需要小心的使用呢。」董舒文點頭道。
物以稀為貴麼,他們覺得這麼變態的能力,有些限制也是正常的,幸好他還能夠恢復。
「再就是小威的能力傳揚出去,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所以只能我們家裡人知道,可不能出去講啊。」萱姨主要強調的可就是這點呢。
「那是必然的,都爛在肚子裡。小紅,回家也別說啊,你那敗家哥哥啥事兒做不出來啊。」董新偉望向於紅提醒著。
於紅馬上點頭,自己可就是依靠這種功力才恢復新生的,怎麼可能去宣揚給房立威帶來禍端呢,保證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