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是心疼的不得了,心裡的火也是蹭蹭的往上串,顯然忍受不了佳佳遭受的委屈。
一邊勸著佳佳,一邊走到了那個30多歲的阿姨面前,她應該是佳佳幼兒園的老師了。
「你好,我是曾佳佳的老師。」老師先介紹了自己。
「你好,我是曾佳佳的爸爸。」房立威聽對方的聲音,正是剛才電話裡聽到的聲音,這麼說也算是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老師有點疑問,原來都是佳佳的媽媽送她上學,但這段時間,經常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開車送佳佳來幼兒園,還從來沒見到過房立威。但人家留有男主人的電話,今天生的事情確實和佳佳的爸爸有些關係,所以她才選擇了撥打曾佳佳爸爸的電話。
但這個爸爸看著也太年輕了!雖然此時的房立威已經長的很成熟了,但畢竟滿打滿算再賴點兒,也就十八歲,再成熟能成熟到哪去。
所以這個老師也開始懷疑,那些小朋友的說法是不是真的了,曾佳佳的爸爸叫房立威,明顯不是一個姓,但佳佳是隨著媽媽姓的,這個好理解。只是看著房立威的樣子,歲數有點兒不符啊。但從長相上,她又看不出來什麼,曾馨菲長的很漂亮,又有氣質,而房立威俊朗帥氣,佳佳粉嫩可愛,一家三口很相配啊。
房立威可不管老師會有什麼疑慮,他關心的是佳佳受了什麼委屈,「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孩子怎麼委屈成這樣?」
沒等老師回答,那個貴婦先說話了:「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開口就是質問房立威啊。
房立威聽著心裡就不舒服,佳佳乖巧可愛,根本就不可能惹是生非,這點他還是可以保證的,如果要說佳佳不聽話,那麼房立威認為天下就沒有聽話的孩子了。說的太絕對了,但他就是對佳佳有信心。
這句話是不僅僅詆毀了佳佳,連著大人都一起數落上了,房立威本來想作,但看對方歲數不小了,還是個女人,他還真沒法直接火。
「阿姨,教育孩子的事情,咱們先不說,讓我先瞭解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再說誰是誰非,也不遲?」不得不說,房立威像個父親的樣子了,此時的他顯得還是挺成熟的嗎。
「你家的孩子打了我的孫子,你說是誰的錯?」貴婦氣憤的說道。
房立威看著佳佳,想瞧瞧佳佳的反應,佳佳雖然不像開始哭的那麼傷心了,但還是抽抽搭搭的,「佳佳,爸爸這兒呢,不哭啊。你打這個小朋友了麼?」
佳佳委屈的望著房立威,點了點頭。
「你看看,我沒有冤枉她。」貴婦得了理了,還抬高了音調。
佳佳摟房立威的脖子上的小胳膊用了力,似乎是有點兒害怕。
房立威沒有理會那個女人,用手輕拍著佳佳的後背,「佳佳,告訴爸爸,為什麼打小朋友?」
佳佳趴房立威的肩膀上,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他……他罵我是野孩子。」
房立威聽到這話,火又有點兒控制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躲貴婦身後,只露出半邊腦袋,看著他的小男孩,那個小男孩嚇的又縮了回去,不敢出頭了。
「阿姨,你也聽到了,知道誰的錯先了?」房立威的說話的語氣有些冷了,他知道那是小佳佳心裡一直的痛。
「再怎麼樣兒,也不能打人?」貴婦似乎就認準是佳佳的錯了。
「那他罵人就有理了麼?」房立威針鋒相對,自己的火還沒處呢,如果不是看對方是小孩,女人的,沒準還要動手呢。
「你……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方式麼?」貴婦被房立威氣著了,說話都有些結巴。
「k,你說怎麼解決?我暫時保留追究他罵我孩子的權利。」房立威這話很明顯了,你想追究什麼,那好,我也會追究到底。
「你……」貴婦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房立威不管那些,讓佳佳受這麼大的委屈,他還憤怒著呢,「佳佳,你怎麼打的那個小朋友?」他挺關心這個問題。
「我踢了他的屁股。」佳佳還有點兒委屈的說道,房立威的懷裡還晃了一下小腿。
她還記得房立威教的呢,再有哪個小朋友罵她,就踢人家的屁股。小傢伙可是學著爸爸的樣子揍人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呵呵,佳佳真乖,就這樣,以後再有誰罵你,使勁兒的踢他屁股啊。」房立威聽著高興,鼓勵上了。
得,連旁邊的沒言的老師都直翻白眼,哪有這樣兒的家長啊。
佳佳倒是聽的很認真,還重重的點了點頭呢。祖國未來的小花骨朵,要讓他教壞啊。
「老師,我得提點兒意見啊,有必要加強教育了,這孩子怎麼能隨便的罵人是野孩子呢?我知道,這不可能都是你們的責任,跟孩子的家長有很大的關係,雖然你們教育不了家長提高素質,但對孩子還是要加大教育力的,得讓孩子們認識到,這樣罵人是不對的。
我們家佳佳打人,也是為了給那罵人的孩子一個教訓,從某種程上說,也起到了教育的作用。因而,很有必要以此為戒,讓那些孩子認識到罵人為恥,就要有接受教訓的準備。」
房立威還振振有詞呢。
這話差點兒沒把那個貴婦氣暈,那不是間接的罵他們這些家長沒素質麼,而且還把自己家孩子的責任,撇的一乾二淨,倒成了正確的一方了。
老師聽的是真無奈啊,雙方家長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剛才那個貴婦還指責幼兒園怎麼會招收這種隨便打人的孩子呢,現房立威又說,幼兒園對於罵人的孩子教育力不夠。反正怎麼都是幼兒園沒做好。
老師挺為難,其實貴婦也不是蠻不講理,她只是要求曾佳佳給她家的孩子道個歉,她想來這個根本不過分,畢竟是打人了。
但曾佳佳很倔強,說什麼都不道歉,貴婦就不願意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家的孩子幼兒園裡,不是要經常挨欺負麼,所以她主張找家長,家長出面道個歉,並教育孩子,下不為例,杜絕以後生類似的事情。
沒想到家長來了,不但沒道歉,還鼓勵自己的孩子打人,這樣的家長也是少見啊。
「房先生,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幼兒園是有些責任,以後會加強這方面的管理。但畢竟曾佳佳打了盧亮亮,盧亮亮的奶奶只是要求她道個歉,我想,我們還是好好的協商一下,你看是不是有必要……」
老師的意思還是想讓房立威道歉了,她不認識房立威,也不瞭解他的背景,但那個貴婦她還是熟悉一些的,家裡有錢有背景,應該是得罪不起的。
房立威聽到了,那個小男孩叫盧亮亮,聽說對方只是要求道個歉,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兒,蠻橫的不講道理,他的氣性也沒那麼大了,覺得人家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不太過分,並沒有什麼無理要求,但這個歉能隨便的道麼,顯然不能。
「道歉可以,但要說明一點,盧亮亮小朋友應該先向我們家的佳佳道歉,他罵了人,錯先,如果直接給他道歉,那不是鼓勵他以後繼續罵人麼?」
房立威可以讓步,但必須有前提,否則,開了這個頭兒,以後佳佳還怎麼幼兒園裡混了,其他的小朋友再罵她,她還敢還擊麼?豈不是光受氣了。這個房立威肯定是不能答應的。
「阿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咱們不能縱容孩子一直罵人?」房立威溫和的對著盧亮亮的奶奶說道。
貴婦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主,開始只是心疼自己的孫子被人打了,因而有些著急,可能行為上有些過激,但小朋友之間打架,也算正常,如果家長跟著糾纏不清的話,就顯得太沒品了,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也有**份啊。
聽到房立威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強硬的諷刺他們了,說話也算是挺和氣的,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因而對這個看著歲數不大的爸爸,印象也有所改觀了。
人就是這樣,各退一步,問題解決起來就要輕鬆不少,但如果都認為自己有理,那麼針尖對麥芒,就要糾纏不清了,甚至出現事態升級。
「亮亮,以後不准再罵小朋友了,聽到了沒有?」盧亮亮的奶奶有點兒嚴肅的,看著身後自己的孫子說道。
盧亮亮好像挺怕自己的奶奶,默默的低下了頭。
房立威很滿意,這樣的家長才是講道理的麼,對這個貴婦的好感陡然提升了。
但貴婦讓盧亮亮道歉的時候,小男孩就是不答應,他也覺得委屈啊,嘟囔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罵的曾佳佳,很多小朋友都罵他是野孩子。」
聽到這句話,別人沒什麼,房立威可不願意了,他轉頭冷著臉看向老師,這算是質問了。
老師有些不自然,這種情況是存的,平時她也是睜隻眼閉只眼,畢竟以前的曾佳佳都是逆來順受的,別人罵她是野孩子的時候,她都是當沒有聽到,但近的反應有些過激,經常和小朋友生些衝突,只不過今天是動手了,恰好盧亮亮的奶奶過來看到了,因而才展到了找家長的地步。
顯然是她理虧了,不管理就是縱容了孩子們的行為,對曾佳佳是不公平的。
但幼兒園的老師也是人,對於每個孩子的家長的地位,她自己的心裡也都有個判斷,哪些孩子該怎麼管理,都要與對方的家庭聯繫到一起的,根本不可能做到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