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躺了十多個人,慘叫聲一個接著一個。
有膽大的躲到後一排的,門口還站滿了人,看著真是過癮啊,這可是真人秀表演,而且主角表現的太精彩了,好像都可以去做動作明星了,一個打十多個,貨真價實的動作,拳腳打到人身體上的聲音,是名副其實,慘叫聲是不由自主的自心底的,這與電視上看到的,可是天差地別,不得不讓人感歎,還是真實的好啊。
張明亮傻眼了,怎麼會變成了眼前這幅場面?不應該是這麼展的啊。上次看到房立威打了幾個人,他根本沒往心裡去,但這次他們人多啊,而且他們都是經常打架的,拿下房立威應該是很輕鬆的,但結果恰恰相反,十多個人被輕鬆的擺平。
後,房立威把那個地上捂著肚子慘叫的叫李東的,抓著衣領提了起來,「你不是看別人不順眼,就動手打人家麼,好,我就讓你長長記性。」說著啪啪左右開弓,兩個響亮的大耳光抽了李東的臉上。
「啊啊!」兩聲嚎叫,臉頰瞬間腫了起來,而且上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房立威又他的嘴上來了一拳,不重,但李東嘴裡馬上冒出了血,還吐出兩個東西,仔細一看,是兩顆牙齒,兩個大門牙被房立威打掉了,是夠深刻的,這可是得記一輩子了。做了壞事,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往常都是自己打掉別人的牙了,沒想到終於遭到了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啊。
房立威把李東扔了地上,走到張明亮面前。
張明亮現房立威向自己走來,有點兒害怕了,如果是以前的房立威,他還真不放眼裡,但此時的房立威,不能用常理推之了,一個人就敢挑整個的班級,而且還是一直以打架著稱的彪悍的班,那是一個完勝。
雖然自己很有背景,他不一定敢動自己,但這個愣頭青如果不清楚自己的背景,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胖揍一頓,現的他也是無力反抗啊,剛才房立威的表現,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人啊。
管過後自己還可以找人,想弄殘房立威都很容易,他認為房立威再厲害,與自己家裡比,也只是螻蟻而已。但挨揍的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了。誰沒事兒願意找揍啊,所以他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也像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一樣,如果那樣兒的話,他覺得太丟人了。
「你……你要幹什麼?」張明亮先問房立威,但明顯底氣不是那麼足,已經不是每次見到房立威,都要取笑他,鄙視他了。
「幹什麼?」房立威被問笑了,好白癡的問題啊。
「你午幹什麼了?」房立威反問了一句。
張明亮回憶了下,吃飯,喝了點酒,還真沒想起來打杜健的事情,他沒把那件事情記心裡,太平常了。
房立威看他疑惑的表情,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要說他是做大事兒的人,這點兒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麼,他還真不夠格,再就是他的忘性太大。
張明亮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杜健與房立威的關係一直不錯,午不是把那個杜健給打了麼。其實他一開始沒打算揍杜健,只是自己的小弟說看杜健泡妞不順眼,上去打他,而看到杜健還手,才引起的後來的事情,但過後,他就忘了,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就打一頓,也是經常事兒麼,如果每件都記住的話,累不累啊?幸虧是午生的,如果再過幾天,他想都想不起來了。
「你是說杜健?」張明亮問房立威。
「記得就好,看不順眼就打一頓是,我現看你也不順眼。」房立威說著又向前邁了一步。
張明亮馬上後退一步,「你等等,我可告訴你,想好後果,再說了看他不順眼的又不是我,我又沒上去打他。」這算是連威脅帶服軟了。
房立威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正主已經被自己報復過了,這個張明亮還真不好處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背景,杜健說的應該是不簡單,房立威肯定是不怕他,張明亮過後想怎麼報復,他也無所謂。但杜健不行啊,如果真報復杜健,而導致杜健有什麼悲慘的後果,即使自己把他弄死,也不划算啊。
所以他衡量了下,把張明亮剛才坐的那個位置桌子上的一支鋼筆拿起來,打開筆帽,握著筆身,突然扎向了桌面,這一動作嚇的張明亮一哆嗦。
半寸多厚的桌面被扎個通透,筆身埋了桌面裡。
「這次就這麼算了,如果我兄弟再有這麼一次,這就是例子。」房立威說著,還看了看那個桌面,顯然是警告張明亮。
張明亮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呆滯的望著桌面,沒想到這位一直被他認為是個窩囊廢的人,竟然還是個狠人。
房立威看他的樣子,也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走,邊走還邊從兜裡掏出一張餐巾紙,手上反覆的擦了幾遍,走到李東身邊的時候,把紙扔到了他身上。
此時的李東是躺地上裝死呢,都沒敢睜眼看他,武力值太高,怕自己再多掉幾顆牙,雖然這樣很沒面子,但牙齒和面子問題哪個重要,他顯然選擇了前者。
房立威清楚他躺地上裝呢,但沒功夫理他,馬上就要上課了。
那些躺地上的同學,多數都站起來了,房立威走過的時候,都下意識的躲到一邊,就那麼目送著房立威走出班。
門口的人早都讓出了通道,房立威看著他們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近距離看,長的真是帥啊!」有女生感慨了。
「太有男人味兒了。」
「好強悍啊!」
「是不是太衝動了。」也有理智的麼。
張明亮看著房立威走出去,暗鬆了口氣,但也氣的不行,真是丟大人了,咬牙切齒啊,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學校混了這麼多年,今天這是頭一遭吃癟啊,怎能不讓他氣憤。看著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同學,真是恨他們不爭氣啊,他忘了,他自己連伸手都沒敢呢,也是啊,人家是頭兒麼,動的是腦袋,怎麼能隨便的動手呢。
「趕緊的把桌子都抬起來。」他氣的吼了一聲,難道要一直保持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讓外班的人看熱鬧麼。
至於說告訴老師,他沒想過,腦袋裡也沒這個概念,學校裡吃虧了,就打小報告什麼的,他根本不屑去做,人家張明亮認為那是無能的表現。
再說對於張明亮的家庭來說,壓根也沒把老師,甚至是校方領導放眼,他們能怎麼處理房立威,給個處分?或者施點壓力,把房立威開除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那樣的話,再找房立威可能都變得困難了,還怎麼報復回來。
還有一點,讓別人知道了自己打不過房立威,只是通過家裡關係,施壓校方,處理了房立威,這好聽麼?丟不起那人啊。所以說,這種事情,只有通過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張明亮心裡暗暗誓呢,以後一定要找回這個面子。至於說通過什麼方式,他還得仔細的斟酌一下。
房立威施施然的回班上課去了,但他的這次『壯舉』,卻很快傳遍了整個的高三年級,傳來傳去的各種版本都出來了。有人說房立威是為了給兄弟出頭,不得已才出手;有人說他是為了與班的一個男生爭風吃醋,搶奪一個女生,而大打出手;有人說房立威為了證明自己的厲害,而單挑以打架出名的班;還有人說房立威早看不慣張明亮學校裡橫行霸道了,就是想收拾他一下,讓他以後老實點兒,別到處欺負人。
以上這些版本,無論哪個原因,但過程和結果基本都一樣兒,就是房立威一個人挑了整個的班,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樣的事情,對於學生來說就有些誇張了,都聽說過單人踢武館的,但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學生踢一個班的,而且據說這個學生還是學校的狀元,當然還沒高考呢,只是校內的。大家的印象,自古以來,學習相當拔尖的學生,一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就算體格好,也不至於誇張到哪裡去。但今天這位可就完全顛覆了大家的想法,不僅僅是狀元啊,還是個貨真價實的武狀元。
班是什麼樣兒的班級?從高一開始,這個班好像就是愛打架學生的集營,都是好戰分子,到處惹是生非的主,久而久之,大家對於他們是避而遠之,躲避唯恐來不及呢,哪還敢去招惹,但今天可是出了大事件了,一個人上門去挑釁,而且還把他們輕鬆擺平。
接下來,同學們就開始打聽這個牛人的來歷了,雖然不至於達到人肉,但很快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房立威,被大家挖掘出來了,曾經的悶騷男,轉眼之間成了很多人心目的英雄,顯然那些人都是被班的人欺負過的勞苦大眾了。
房立威就算是成績考了學年第一,也沒引起過這麼關注,他算是出名了,但只是個名字出名了,能把他的長相和名字對上的人,卻不多。
對了,有一種非常不靠譜的說法,說房立威有精神病史,今天趕上精神病作了,正好路過班,而班的人因為他是精神病,所以沒敢還手,怕被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