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起尺把高,在通往大山深處的羊腸小道上,一隊隊的士兵就已經扛著武器裝備唱著歌曲出發了,走在崎嶇的山間小道上,腳下的小草和野花還披著一層露水,露水打濕了戰士們的鞋子,頭頂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放眼遠眺,青山綠樹,碧水藍天,都歷歷在目,吸一口氣,一股清新的帶著芳草香的空氣便沁入心肺,真有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感覺。
李喜娃早早的把全班帶到一片開闊地,這裡比較適合訓練,地面比較平坦,視野比較開闊,遠處的電線桿和獨立樹可作為目標用來瞄準,李喜娃對著遠處打喊了一聲:「我來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一個一摸一樣的聲音,「我來了。」大家放下武器也學著班長喊起來。
等到大家都發洩完了,李喜娃宣佈訓練開始。今天是一班第一次專業訓練,炮手分工就把李喜娃難住了,一班原來的一炮手調到二班當了班長,二炮手調到三班當了班副,兩個主要的炮手都空缺了,讓誰來擔任呢?孫家樹擔任一炮手是再合適不過了,計算、瞄準、射擊都不成問題,二炮手讓劉水旺擔任,他個子大,扛炮跟扛槍一樣利索,但分到最後,小廣東卻無法安排了,一炮手不可能讓他擔任,因為一炮手最重要,必須由最優秀的士兵來擔任,讓他任二炮手吧,就他那身板,扛一天炮身子骨非散架不可,讓他任三炮手吧,他連炮架都打不開,剩下的炮手動作比較簡單,一般由老兵來擔任,說白了,專業訓練主要是訓練新兵的,總不能讓他來扛炮彈吧,那讓他幹什麼呢?這小子不是想考軍校嗎?那就必須擔任一炮手或二炮手,因為只有一二炮手才是班長和副班長的人選,只有當上了班長或副班長才有資格被連裡推薦報考軍校。
李喜娃皺起了眉頭,他指著小廣東說:「你呀,真是個累贅,當初就不應該讓你來一班。」
小廣東低頭不語,這幾天的體能訓練已經讓他有點吃不消了,現在又開始搞專業訓練了,他憋了幾天想說一句:「我還真想不干呢。」
孫家樹在一旁看到情形不妙,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他小聲對李喜娃說:「班長,小廣東射擊成績好,腦子靈活,又能寫會算,非常適合擔任一炮手。」
「你那你幹什麼?」李喜娃兩眼注視著孫家樹反問。
「我擔任二炮手。」孫家樹毫不猶豫地回答。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讓小廣東擔任一炮手還真行,只是一炮連有個傳統,班長一般都是從一炮手選出來的,別說新兵,老兵也爭著擔任一炮手,對新兵來說,更是個機會,當上了一炮手,明年至少能當個副班長,李喜娃早已選定了孫家樹來擔任一炮手,沒想到孫家樹卻向他推薦小廣東,他提醒孫家樹:「讓小廣東擔任一炮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可別後悔。」
「我不後悔,小廣東擔任一炮手肯定行。」孫家樹說。
李喜娃沉默了,讓小廣東擔任一炮手,孫家樹擔任二炮手確實是目前最佳的分配方案。「那就先試一試吧,試用三天,不行走人,開始訓練,各炮手就位。」小廣東挎上瞄準鏡站在第一位,孫家樹扛上炮身站在第二位,其他炮身都按照自己的位置依次站好,李喜娃開始講解各個炮手的動作要領,在班隊列訓練中,玩的就是二炮手,一炮手的重要性只有在瞄準射擊時才能顯現出來。訓練了幾個動作後,孫家樹身上就冒汗了,五六十斤重的炮身一會兒扛起來,一會兒放下來,一會兒架炮,一會兒又拆炮,兩隻胳膊沒多長時間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了,李喜娃好像故意在考驗他。倒是小廣東顯得有點洋洋得意,一個瞄準鏡只有幾斤重,跟小姑娘垮了個包一樣。
李喜娃說:「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以後有你吃的苦頭。」
訓練間隙,火炮被架在訓練場中央,新兵們都爭著去看瞄準鏡,透過瞄準鏡的鏡片向遠處看,目標清清楚楚出現在瞄準鏡裡,而且被放大了許多,奇怪,瞄準鏡裡還有圖案。
「這個扇子樣的圖形是幹什麼的?」孫家樹問班長。
「那是專門打坦克用的,只要卡住了目標,一打一個准。」李喜娃說。
「那一格一格的刻度是幹什麼的?」孫家樹又問。
「那是密位,一小格為一密位,是用來標定目標用的。」李喜娃耐心地講解。
「什麼是密位呀?」送家樹一個接一個地問。
「密位嗎?就是把一個圓周平均分成600份,一份為一密位,反正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以後咱們要專門學習,這有一本專業訓練教材,你先拿去看一看吧,內容都在上面。」孫家樹如果再問下去,李喜娃就不好回答了,幸好這本書給他解了圍。
孫家樹接過教材翻了翻,正如班長說的那樣,好多問題都能在那上面找到答案,他問班長:「這本書能不能讓我看幾天?」
「你看吧,反正我拿著也沒有。」李喜娃說。其實,並不是沒用,而是他對書上面什麼寫呀算呀感到頭疼。
「那謝謝班長了。」孫家樹接過書高興地到一邊看去了。
此時,小廣東正在認真地瞄準,他的雙手笨拙地絞動著方向機和高低機,忽然,他停止了絞動,瞄準鏡裡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姑娘,他把瞄準鏡裡的十字慢慢瞄準姑娘的臉部,有慢慢向下移動,最後停留在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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