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七章「雞屎」也不行
「不用說了,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想吃飯,等我把吃剩下的東西扔下去,你們再去舔吧!」方真清冷但是卻無比囂張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下來。
眾人齊齊抬頭看去,方真懶洋洋地斜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手指輕輕地在扶手上叩擊著,眼中的神色滿是不屑,甚至是在挑釁。那掌櫃的和墨風都是一臉驚訝。墨風雖然吃驚但是卻還有著一絲興奮,關於方真的一切他聽炎龍說得太多了,眼下這種情況,說不定馬上就能看到方真大展神威,如何能不興奮。
可是那個掌櫃的就有點驚慌失措了,這裡可是他賴以生存的本錢,如果樓上這位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年輕人和這些大陸上人人景仰的祭司對上眼,說不得自己這家酒樓就開到頭了。因此他三步並作兩步就躥上了樓梯。
「這位……大爺,樓下這些是聖殿的光明祭司,您能不能給他們些面子,先暫時讓一讓,明天,明天您再來,小店免費給您升樓一次,您看是不是……」這老闆也算是會做人了,寧願捨棄方真的兩萬金幣也不想和聖殿作對,可見這些已經幾十年沒有出來過的聖殿祭司是如何地深入人心了。
但是他對上的卻是方真,如果這些祭司不提出那個讓方真聽了極度過分的要求,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畢竟以方真的性格還沒有想到把整座樓都包下來。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些身份高貴的祭司們想要壓他一頭,可想而知後果如何。
「滾,他們是聖殿雞屎關我鳥事,這裡是我先來的,我今天就非在這裡吃飯,讓他們給我滾,我還沒想包場,他們算個屁!」方真眼睛看著天上,但是神念卻早已鎖死了那個居中而坐的怪人。
「這……這可怎麼辦?」那掌櫃的急得在狹窄的樓梯上團團亂轉,最後只能把眼光投向樓下的墨風。希望他能出面勸解,畢竟城衛隊的長官應該有這個職責。
可是此時的墨風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方真的話,居然把臉轉向門外,因為那裡已經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馬上散開,誰再圍在這裡,我當你們是擾亂治安,快走!」在他的官威之下,人群馬上散了。
就這一會兒工夫,接天樓內已經亂了。聽了方真那侮辱性極大的言論,幾個白衣的祭司已經往樓梯上衝去:「臭小子,你敢侮辱我們偉大的、聖潔的、光明的、代表……的聖殿祭司,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滾……」但是那幾個祭司還沒衝到樓梯上,就先後雙膝一軟,當場跪倒在地,遠遠看去倒像是撲過去給方真磕頭一般。
方真哈哈大笑:「乖,我知道你們反對聖殿很久了,只是你們要小心一些,願意投靠我,也不用這麼心急,完全可以背後來找我!」
那幾個祭司干張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方真以指風封住他們腿上的委中穴時也順便封了他們的啞穴。樓內的情形一時間十分好笑。墨風一回身就看到了這一幕,一時也忍俊不已哈哈大笑。
剩下的白衣祭司馬上躥出幾個攙回了自己的同伴,幾道光芒耀目的白光閃過,但是點穴術怎麼會是這種光系治療術所能解開的。幾個施術無果的祭司哇哇大叫,無非是說方真施用的是什麼魔法,居然連無所不能的光系魔法也沒有用處。
此時那個一直端坐不動的怪人終於站了起來,他這一站起來連方真都吃了一驚,這人身上的長袍居然長及履地,往前移動的時候好像就是從空中飄浮過去的一般。
這絕對不是方真的錯覺,一般人走路雙腳在前行的瞬間,一定會有一瞬間的停頓,也就是左右腳互換的時候,尋常人看不出來,但是方真如何看不出來。再者這人的速度並不快,因此就連墨風也看出有些不對了。
那人直接飄到幾個祭司的跟前,左手一伸探上了其中一人的額頭,口中呢喃了幾句,一道溫潤的白光閃過,那個原本委頓在椅子上的祭司馬上站了起來:「多謝神祭司大人!」
方真陡然一驚,居然能解開自己的點穴術!在這個世界這還是頭一個人。雖然這點穴術用z國的武術理論來說不過是封死了按一段經絡,但是從修道者的眼光去看,不過是截斷了人體內的能量流動,達到限制活動的目的。
比如說無極宗內自己的一些師兄,雖然從未練過點穴術和武功,自小修道,但是以他們精深的修為破解這點穴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從這個角度上看,這個怪人修煉的魔法或許還真的是爐火純青了一些。方真心中暗自盤算,回頭得找拉菲蘭和薇莉雅他們試試,看看自己的點穴術他們能不能破解。
那個人輕鬆異常地解開了幾個祭司被封住的穴道,轉身看向方真,雖然兩人是面對著,但是那人的眼睛卻始終是半開半閉。「閣下是什麼人,似乎這種武技並不是鬥氣或者魔法?」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十分的具有磁性,如果不是方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持有敵意,很容易從他的聲音和語氣上對他報以好感。
「我是什麼人關你屁事,現在的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要吃飯就該排隊,你要是懂事兒就帶著你的人出去,等我吃完了再進來!」方真雙眼看天,比那人的神色更加無視對方。
那人卻不生氣,只是回身說了幾句什麼,那些白衣祭司們憤憤地看了方真一眼,回身走了出去。那人轉頭微微躬了躬身子,好像是給方真施禮一般:「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閣下共進一餐,我有點事情想要請教!」
這人的舉動讓方真感覺很詫異,雖然對方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但是他卻從心裡十分排斥對方:「不必了,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吃飯,大家還是各走各路吧!」這下子就連墨風也大惑不解,既然人家聖殿祭司已經如此忍讓了,為什麼方真還是要如此不給他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