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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靈寶碎殼滅真人 法會大亂且脫身 文 / 天然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一時都失了主意,殷劍離乘機猛地取出一物,就地一拋,便迅速閃後,。

    「不好!」不及眾人反應,那靈寶元靈一聲喝,猛地化出黃雲將眾人一罩,旋即便聽得一聲驚天巨響,這寶塔竟被破開一處窟窿,殷劍離不知使了什麼法門逃了出去。

    青峰從頭看到尾,他是曉得殷劍離有兩個殺手鑭,故是不想與之硬拚,他從頭到尾亦是不想取殷劍離性命,畢竟是乖離老妖的嫡親,殺了便是一樁大仇,不過殷劍離果決異常,炸缺寶塔,自身也受了不創傷,青峰本想趁他傷重事後拿他,但此人小心謹慎,竟是分毫不肯逗留,催了一道符菉,便破開空間飛出青峰神念能查之外了。

    這反應自是驚動了頂上蓮台之人,韓真人見得寶塔受損,卻是坐不住了,從上急降而下,可方到了缺口,便覺得眼前一閃,三道金光直直貼來,旋即便又是一聲轟天驚響,震徹方圓百里,那寶塔如遭雷殛,當即解體開來,碎下無數土塊。

    「這韓真人是做什麼?」雲錦上人也是驚呆了,自家這蓮台失了支持,已往下墜去,她也顧不得細想,直與幾位元神真人道:「韓真人靈寶有異,有請諸位助我平息事故,下有本界道門諸多弟子,若是損了性命,我卻不好交代。」

    「我輩弟子亦在其中,上人不必多言。」眾真人倒也不是那般狹隘之輩,齊齊飛出雲台便施手段。

    有的取出收攝用的葫蘆,有的放下無數香雲,有的落下金絲漁網,但凡能使上的手段他們都使了出來,。

    雲錦上人出手,先尋的目標不是旁人,卻是浮生山和金閣山兩家的弟子,她瞧見這兩家正好在一起,又是兩位道祖的門徒,故是優先來選,但不及他出手就,兩家弟子已各出手段,朱少卿催了飛舟出來,這靈寶飛舟能破開罡風飛出九天之外,小小爆炸餘波根本傷不得它,脫出來輕而易舉,而金光上人門下則被徐衝霄使了個漁藍兜了,徐衝霄一身玄光外放,風中碎屑根本傷不得他,只是那漁藍如何來看都是女人家事物,他使來是有幾分不暢,且面色是十分之難看。見得他兩派如此,雲錦上人心頭稍寬,便去救了旁人。

    待得三刻之後塵埃落定,雲錦上人才將雲台降回湖中,他與眾真人各自將人依舊方入池中蓮瓣上,此時方纔那清平的谷地早已一片狼藉,雲錦上人面色亦是憂怒交加。

    「好端端一件靈寶,怎會變成如此模樣?」雲錦真人眉目四掃,忽見得湖裡浮出個人影來,急忙攝上,但一看,卻是已經渾身稀爛的韓真人,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韓真人此時早沒了氣息,這破皮囊早已不成模樣,雲錦上人想問人也無個問處。

    此時朱少卿忽然上前道:「上人,今次大變,可有個說法?」

    雲錦上人朱唇一抿,怒斥道:「朱少卿,本座洞府毀壞如斯,還未有個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

    朱少卿一禮道:「上人大量,晚輩知曉今日上人損傷慘重,倒也不指望得上人之寶,只是想問個事由,好與家師敘述,免得回去家師一問吃了幾枚果子,我卻一點都答不上來,那時晚輩卻是慘了。」

    雲錦上人怒氣略消,但口吻依舊鋒利,道:「韓真人寶塔損毀,我亦不知詳細,他本人都成了如此模樣,你叫本座怎麼說?」

    郭仲文作恍然大悟之狀道:「原是如此,韓真人御使靈寶不當,被自家靈寶炸死,卻是沒由來一場因果,方才有勞諸位真人出手相救,郭仲文在此代諸位師弟謝過了,!」

    「朱少卿亦代家師謝過諸位真人援手。」朱少卿亦是作出了然之色,兩人齊齊大禮拜下,那浮生金閣兩家之人亦是齊齊拜下。

    聽得郭仲文如是說法,先天派朱少卿又一併認了,場上其餘門派弟子與諸多散修倒也不蠢,齊齊納頭禮拜,聲聲謝過大恩,一時間倒也說得上頭諸位真人有幾分飄飄然。

    但雲錦上人卻是搖頭苦笑,若真個靈寶炸毀,豈是如此簡單,還不將自家這一處道場掀飛了去,更不要說那韓真人死得如此蹊蹺。

    但這話她懶得與那些人解釋,畢竟她年歲極高,便是如朱少卿郭仲文二人那般離元神之差一步之遙的人她也只當芸芸眾生來看,並不願與他們多解釋此事。

    郭仲文和朱少卿事後識相,讓她心情略寬,而後兩人齊齊道謝回門,更不再提道源果之事,雲錦就更舒心了,畢竟這倆人在她地盤上可沒少鬧事。

    卻說兩派人馬各往兩方飛走,然飛去百餘里後,郭仲文一行便調轉方向,又往朱少卿這方追來,一個時辰後總算是追上了。

    郭仲文登上船,便見得朱少卿等人早就已在船板上擺好了蒲團,不由皺了眉道:「就不能在船艙裡?還是你這船外頭有什麼禁法是我都看不出來的能擋元神真人窺伺的?」

    青峰笑道:「郭師兄,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郭仲文低頭看了看青峰懷裡那頭小了一圈的黃狗,便也瞭然,笑道:「也是也是。」說著便尋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眾人陸續入座,朱少卿和郭仲文一言不發,一時靜得幾乎沒了動靜,良久朱少卿才道:「郭兄,你怎麼不說話?」

    「咦,我覺得這事是你們的事,似是該你來說,。」郭仲文也是訝異。

    朱少卿一搔腦袋道:「其實方纔那一下我都有些沒弄明白。」

    郭仲文一攤手道:「我也沒全弄明白。」

    兩人將目光齊齊去看青峰,青峰笑道:「既然如此,師弟我就僭越了。方纔那韓真人下來時,便是這靈寶突起發難,將六道靈篆送去與韓真人同歸於盡,而後將塔形外殼打碎,弄出那般陣仗,若非他護持,我等在那中心根本無得逃。」

    那黃狗接口道:「今次之事多賴你們助我,豈能害你們性命?」

    徐衝霄卻憂心忡忡道:「那殷劍離呢?他剛才到底弄了個什麼法門?」

    青峰與那黃狗一對眼,黃狗道:「那廝弄了兩件秘寶,一件將我那塔形外殼打碎,另一件有挪移虛空之妙,我本就不是寶塔,那外殼乃是當年那位小千之主替我施加,卻是為叫我改頭換面不叫人認出來而為,本就是一層脆衣,否則任憑那小子天大的法力也不能動我分毫。」

    徐衝霄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喃喃道:「日後這邪魔不知還會弄出什麼事來,如今臉皮撕破,怕是那乖離老妖不會忍氣吞聲的。」

    眾人聞言,不由一陣沉默,那黃狗卻大笑道:「你們這一界不過都是些元神真人,算得什麼事要如此擔心,有我護持,誰能要你們性命?」

    青峰撫道:「這事倒是其次,我料想若是我們安分守己,乖離那廝定是不會隨意為這事來責難,畢竟這事與紅河一族有牽扯,以他性情,未必肯在這事裡攪和,倒是那紅河一族……駱師兄之事便是麻煩了。」

    那黃狗道:「紅河我倒是聽說過,那紅河一族的族長號曰血神,乃是中千世界羅剎族的族長,那廝學天人族和修羅族一般想對人胎出手,但他野心極大,不肯在小世界中試手,卻想直接開闢一方小千世界,然則造化小千,須得將一千世界湊齊,以一界為根基,容九百九十九個世界,調理天數,昇華道果,方才能成,或者在大千之外尋找五太,造化世界,而後在世界之中造化九百九十九個世界,無論哪般都是難事,前者須得從諸多小千中強奪世界,後者則需機緣,那血神是個急性子,卻是選了第三個方法,尋一方小千世界強力打碎,而後取殘骸演化先天五太,凝五太道果,如此一來,便可省去許多功夫,可大千草創,無論哪方世界順應大千天機,一個個都是欣欣向榮之色,卻無即將破滅的小千可以與他用,如此他便去尋了一處喚作麗景的小千,發動全族妄圖征服此界,。如此事情卻是鬧大了,此事牽扯一千世界,那一千世界中也有厲害人物,也有中千里的大人物照拂,血神此次行事不計後果,最終事敗,落得千刀萬剮,滅絕神魂的下場,當年麗景小千中人怒火滔天,聯合諸多中千人物將羅剎族打得近乎滅族,若非釋迦牟尼佛坐下文殊舍利出手護住羅剎族遺孤,早就叫人屠戮殆盡,後來文殊舍利與中千之主小有仙王立了個賭約,他將自家金身藏於中千世界,賭小有仙王尋不見,小有仙王自問道行在大千世界中也排得上前一千之內,便稱了此約,然而他花了十年功夫施展無邊神通也不曾尋見,最後他問文殊舍利東西在哪裡,文殊舍利指指他胸口,頓時小有仙王胸口光芒萬丈,一尊金身從他胸口裡飛了出來,卻是他被文殊舍利遮蔽了心眼,金身便是藏在他體內,由此小有仙王認賭服輸,允諾不絕羅剎一族。但此仇甚大,涉及世界近千,便是統帥百萬世界的仙王也不敢憑言語護住,便又與文殊舍利定約,他將羅剎一族囚禁在這方世界裡的紅河谷中,旁人不可擅入,然則若出了紅河谷,便不管他死活,此便是紅河谷由來,紅河谷守衛者其實是佛門中的護法來的,受得曼殊舍利旨意保護羅剎族。」

    「不對!」朱少卿聽完這故事,不由大驚道:「我遇上的人物使的是道門的法門,莫非此事和紅河谷無關?卻是上了殷劍離的當?糟了,事中生變,後來無帖進來的人太多,壞了我等暗哨算計,如此一來豈不是又失了線索?」

    青峰沉思一番道:「未必,我倒是有一策可火中取栗,只是須得先回稟師傅,看看他老人家有無救人之法,若是他老人家也沒有,那……那就需得用我這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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