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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天人難持神仙落難 文 / 天然

    更新時間:2012-08-15

    鶴真人怎麼都不明白方纔那一分變化,但這天地一暗一亮,場面上就只剩了四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九鋒派的瞿青、凌霄派的夕星仙子以及都天派的藍彩蝶。**他雖知道門中四劫祖師的厲害,但也絕不認為他們誰能和眼前這人比肩,一眨眼功夫便收拾了這許多人。

    著對面四人瞠目結舌,白日夢呵呵笑道:「昔年我九幽背運時你們十二家落井下石,當有今日此報,凌霄和都天的丫頭可以滾了,至於你們兩個,留下買路財,老爺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你們的性命。」

    瞿青二話不,身形一晃,便割裂虛空而去,白日夢一皺眉,霎時間天地血紅,只聽得一聲怪嘯,瞿青便不知從哪裡掉了出來,半邊身子都沒了,金黃色的血漫天噴湧,落在下頭的林地上,只見的原兩人來高的杉木都瘋長起來。

    白日夢向前一伸腿,身影一晃便貼近了瞿青,手一抬,使了個袖裡乾坤便將人攝了去。

    夕星仙子和藍彩蝶見狀,也管不得鶴真人,兩人一拱手,便往來處逃去,鶴真人苦歎一聲道:「一番算計,依舊是叫魔祖破,老道甘受禁錮,但求魔祖放了那派人物的真靈,也放過瞿青。」

    「李家的子你當你幾斤幾兩,還和我談條件?」白日夢眉角一翹道:「不是你祖上和我有幾分交情,我可不會放你活路,瞿家也是一樣,可惜這個鬼頭不識相,你,你識不識相?」

    「嘿嘿,魔祖莫叫我為難。」鶴真人左右一,忽而大手一揮,遮天蔽日的篆文鋪散開來,將兩人籠了進去。

    「先天文字法域,你子倒也是造化,只是這法域不善爭鬥,你拿來對付我,不覺得是尋思麼?」白日夢伸手一彈,便有一柄血劍浮現。

    鶴真人諂媚道:「魔祖笑,您老從我長大,知道我是沒這個膽子的,只不過是遮蔽天上的手段罷了,如今您老不肯放他九人性命,我若回去,定叫那九大派用唾沫淹死,他九人的家人也定會千方百計拿我出氣,我不如在您手下謀個差事,對外便叫您禁錮了。」

    「哈哈哈哈,你個李子。」白日夢不由哈哈大笑道:「你今次可是兩手準備啊,萬一叫你們開成了都天大陣,我是不是該向你討饒啊?」

    鶴真人乾笑兩聲,低著頭道:「形勢所迫,形勢所迫啊,您老又不是十二派中的鬼,當知我這身後也是有人立著,不能動彈吶。」

    「嘿嘿,我你也蠻適合拜入我九幽門下,不如……」白日夢忽然面色一轉,手中血劍一振,萬道血光仿若瓢潑大雨般穿透法域,將鶴真人打作篩子模樣,但這般鶴真人賞未有失性命,他急忙運轉一副畫卷,但白日夢凌空一抓,一雙血色大手便將鶴真人的法寶強攝了去,白日夢再一抓,鶴真人的肉身便也被定了,白日夢大喝道:「你討饒也就算了,竟還叫老子給你立牌坊!」

    鶴真人還欲辯解,白日夢卻是一丁點兒都不想停,左手一個袖裡乾坤又將人拿下了,這才心滿意足,一個閃身,回了太平宮。

    待入得摘星樓,白日夢便取了天衍劍出來,隨即一抖,放了青峰出來,青峰被他一拋,便若個肉球般在地上滾了老遠,這才停了下來。

    「感覺如何啊?」白日夢將天衍劍一拋,便丟進了青峰丹田。

    青峰仰叉狀躺倒在地,對於方纔的變化,心中卻是回味無窮,他被白日夢封入劍中,經得白日夢催使那萬化劍陣,瞬間便仿若開竅一般,心中對於那些劍訣變化有些許多領悟,他心下奇道:「倘若經常能這般,叫他封我些日子,豈不是能將他劍法都學全了?」

    白日夢知得他心思,攤手道:「你這人沒良心,見得我這雙手,還想叫我用那破劍?」

    青峰起身上前,見得白日夢雙手乾枯如柴,皺眉道:「這劍就這麼耗法力麼?把你的天人肉身都吸乾了?」

    白日夢搖頭道:「你錯了,原因是那劍沒錯,但和法力無關,這劍秉承天地破滅的意志,便是這世界最古老的四十四個先天胎也不是這意志的對手,一切有形的東西都要在這意志下毀滅,我用這劍就是尋死,若非我身是天人之身,秉承的七曜大道的兩道大道源傳承,否則早就灰飛湮滅了。」

    青峰悚然道:「若是這般,我豈不是都不能用?」

    白日夢笑道:「這世界能駕馭此物的便是大衍氣運,你卻是無妨,只是我想你最不用這劍,若是引來那些四劫地仙,可就麻煩得緊,雖此劍近乎天下無敵,可畢竟未有完成,又成了你命法寶,日後絕不會出靈智來,不能自行禦敵,莫是四劫地仙,便是個鬼仙尋見你,將你禁錮,心的把你束之高閣,心腸狠的麼……哼哼,將你念抽出來和這天衍劍一合,再將你煉作器靈,那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不如死了。」

    青峰聽得不由汗流浹背,白日夢見他面色大壞,心情卻是大,難得這子怕成這般,唉,可惜沒有屎尿齊流,差強人意,差強人意。

    白日夢那一臉壞笑,叫青峰回過神來,他自覺頗是失態,心情自也不,一開須彌環便躲了進去,白日夢一步追上,兩人便落進了築前的空地上。

    白日夢將袖口一甩,便丟了個人形下來,正是那被白日夢削去半邊的瞿青,青峰見得這人,不由慌道:「你怎將人丟在這裡,若是他發作起來。」

    「何止要丟在這裡,我還要拿他種地哩。」白日夢將瞿青一把提起,瞿青此時早已被禁錮得不能動彈,不能發聲,只得一臉怨怒地著白日夢,白日夢見他這般面色,沒氣道:「你都是三劫神仙了,有了相由心的事,如何還需這對招子。」完伸手一扣,便將那一雙怒目剜了下來。

    瞿青渾身發抖,仿若身子要撕裂一般,但無可奈何,白日夢的手段叫他只得在神念上煎熬,卻分毫不饒二人他吃苦。

    白日夢咯咯一笑,將手中烏子捻作齏粉,便對著藥園拋灑出去,只聽得藥園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草木作響,青峰便發現那些平日裡半年難高一寸的草藥竟一下子拔高了許多,白日夢見他驚奇,便解釋道:「作藥肥罷了,沒什麼稀奇的,這個被我剖了半邊,拿來種地最了,我還有一個給你埋進山裡,剩下七個就不能給你了。」

    青峰著這一地草藥瘋長,人都覺得有些麻木了,聽得白日夢的話,只是癡呆得點點頭,白日夢見他這般模樣,只是叮囑了兩句,便使了個禁法將瞿青仿若似個稻草人般插在了藥田里,這才抽身離去。

    瞿青半邊身子滾滾金液流下,仿若綿延不絕,青峰得只覺神奇,但了,便也有些乏味了,他再瞿青那悲慘模樣,合十道:「願你來不要和老白這般的人物作對,阿彌陀佛。」

    「瞿某可不後悔和那魔頭作對,倒是你年輕有為,怎就為虎作倀?」瞿青的念頭在青峰心底響起,驚得已轉身的青峰又轉過身來,這三劫的人物果是厲害,少了半邊身子,剜了雙眼,竟這兒快便定了念,

    「為虎作倀?子還不配呢。」這話也是不假,青峰能給白日夢幫什麼忙呀?也就供那人耍子罷了,順便自家得幾分處。白日夢似瘋癲,但做事總有他幾分道理,青峰根插不上嘴,幫不上忙,要為虎作倀,那是差了老遠。

    「哦,聽你這口氣亦是十分之不滿咯。」瞿青試探道。

    青峰想嘲笑這人自作多情,但轉念一想,這人如此,無非是想要自家放他走,他可沒什麼料理三劫神仙的手段,自也無法從這些人手裡強拿什麼處,可聽得瞿青試探,他卻覺出有些機會。當下擺出一副賊眉鼠目的模樣,左右盼顧一番,這才上前憤憤道:「可不是麼?我在這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憑白招惹了這麼個大魔頭,供他戲耍驅策,面皮都叫人踏爛了,你我還修什麼道啊?」

    「無錯,入我道門者講求念頭通達,不拘外物,你這般被他奴役,日後想來是前無去路。」瞿青歎道:「可惜我身陷此地,若能逃出升天,定要帶你去瀛洲,我你的資質亦是稀世少有,不能荒廢於此啊。」

    「前輩的可真?」青峰胸中憋著笑意,實在是難受。這貨被白日夢挖了法目,元神毀去一半,外傷又不止,哪裡能清青峰骨根,否則便不會這些廢話了,顯然他是想勾引青峰上鉤,得一枚騰挪的棋子,否則便連做個棋手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卻是無望實現咯。」瞿青大歎一口氣,道:「你若是有心,或在這廂背著那老魔來學我的法門,雖不能增進修為,但倘若救得我去,日後定可保你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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