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都是中國人
在衛星照片上,王熾能看到,從上揚斯克到奧伊米亞康的一大片位置,各種各樣的戰鬥機、坦克和裝甲車等等擺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路。旁邊就是那些新近建起來的簡易建築物,只有個別是像樣的,很多就是一片混亂。
不過原來的城市帶的建築還是可以的,它們成為了重要的軍事基地。秦上校的軍營,就在靠近上揚斯克的一個軍事基地裡面。因為這些軍事基地面積廣闊,所以他要潛進去還不會太難。
一段時間後,馬哲就親自駕駛他的搖控直升機,載著王熾直飛向六百多公里外的上揚斯克。馬哲的直升機有反雷達的能力,但不能飛太近,因為聲音還是有的,而且太接近雷達還是容易被覺察。
兩個多小時後的凌晨時分,王熾從直升機上降落了,然後馬哲的直升機就藏在一個山崖位置。如果計劃順利的話,一個多小時後,王熾將回到這裡,跟他一起撤離。
抓緊時間,王熾向著那片亮著微弱燈光的城市逐漸靠近。因為他的夜視能力非常好,所以他可以跑著步前進。而這個軍事基地的防衛設施也太簡單了,所以王熾要潛入去一點也不難。
利用終端,王熾又能知道自己離目標地點的大約距離,不過這裡還是有守衛的,他得好好利用自己的聽力,不能急。
在他幾經辛苦,終於到達那個秦上校的住處時,他才發現,那裡沒有一點燈光,沒有任何守衛。很明顯,他已經不在那裡居住了,於是王熾躲到一個地方,就聯繫馬哲,詢問他他們是如何知道秦上校這個住處的。
原來都是幾天前的衛星照片,顯示一些疑似是中國人的人,在這裡出現過,再加上他們對這裡的位置分析,就認為秦上校應該是住在這裡。
除了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呢?馬哲也不敢確定,他便建議王熾先退回去,再從長計議。王熾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因為現在俄羅斯方面應該還不知道他們要聯繫秦上校的想法的。但既然這樣過來了,空著手回去也太可惜,他要試著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
他到了一個制高點,讓那裡的守衛都睡倒後,就對照那些衛星照片來實地研究。他發現在靠近基地中心的位置,那裡的燈亮得像白晝一樣,肯定是軍事重地,他是不容易混進去的。而在他現在這個區域,以及另外一個很多宿舍一樣建築的地方,燈光較少,可能都是住人的地方。
因為這些子彈的藥效不是很久,王熾觀察了一會兒,就必須離開。然而當他走回到地上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角落的一個包裹,上面寫著一行漢字。
原來這個包裹是黑龍江省製造的,王熾才記起這裡跟黑龍江省關係不錯,很多的物品還是那邊製造,然後運過來的呢。這樣想著,王熾突然靈機一動,既然秦上校和他的隊伍都是中國人,漢字就是一條可以找到他們的線索。
於是他馬上在四處的圍牆上,周圍的角落裡,找著有沒有寫著中文的東西,甚至連地面上的紙屑也不放過。終於,他在一根電線桿上,找到了幾行漢字,寫的是一個華人想念遠方親人的思想感情。
沒錯,這不是當地人學漢字寫的,王熾便觀察著這裡周圍的建築物,還是沒有結果,於是他又繼續找著。在一個守衛站崗的位置,他讓那個守衛睡倒後,又找到了一大堆的漢字。
太好了,王熾才反應過來,這些漢字就是這個守衛在站著崗無聊的時候寫的!於是他馬上解開那個守衛的帽子和臉巾,原來他真的是中國人,他們就在這裡!
王熾馬上認真地觀察著周圍,原來這裡有一個門面裝飾得與周圍有點不一樣的建築,簡單來說就是中國風格。不用多說,王熾知道他是找到目標了,於是馬上繼續潛入那幢建築的樓上。
可能是太心急了,王熾走上樓梯的時候竟然被發覺了。一下突然出現的聲音用一句俄羅斯語言質問他,他便舉起了手,慢慢地轉過頭,本來他要突然開槍的,卻看見這個發現他的人也是中國人。
「兄弟,是自家人……」王熾這樣說,那個人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王熾。
王熾便趁著他這樣想不明白,快步走了過去,在那個人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王熾也出手了,一下子奪過了他的手槍。但是他並沒有出手,只是把那個人拉到一邊,摀住了他的嘴。
「兄弟,只要你別說話,認真地聽我說完我的話,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王熾說完,才慢慢鬆開手。那個中國人也沒有表示什麼,聽話地點了點頭。
王熾又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後,才告訴那個中國人,他是來找秦上校的。那個人聽了,又突然緊張起來,問王熾要找秦上校幹什麼。
王熾隨便就告訴他,這個不用他去管,卻看見那個人突然撲到地上撿回他的槍。王熾想不到事情突然有變,於是他也馬上要拔槍,但是遲了一點,那個人看見他要拔槍,首先開槍了。
「砰!!」王熾飛撲到一邊閃開了,現在他真的非常後悔,他真想不明白這個同胞的態度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也恨他自己太大意,這樣槍聲響起來,他的任務可以說是已經失敗了。
王熾馬上躲了起來,聽著那個人的腳步聲,在他經過的時候才突然搶回了他的槍,把他按住在地上。王熾真恨不得揍他一頓,但是沒有用了,現在他必須馬上從這個人口裡得到秦上校的線索。
「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開槍?我對你完全沒有敵意,你竟然要殺我!」王熾憤怒地對他說著,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又馬上收小了音量。
那個人也不示弱,瞪著王熾說:「因為你對上校不利,你想去殺上校的話,就先把我給殺了!」
「媽的,誰說過我要去殺秦上校?你真他媽的白癡,憑什麼認為我要去殺秦上校!」王熾剛要吼,又收小了音量。
那個人看見他這樣委屈的樣子,才緩和了一點,沒有再瞪著他,只喃喃地說:「你拿著槍進來找秦上校,不是要殺他嗎?我們早知道你們說我們叛國了,要暗地裡解決上校……」
王熾聽著,又一手揪住他的衣領,質問他說:「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你聽誰說我們要對付秦上校的?十幾億同胞現在只剩下幾百萬人,我們再白癡都不會自相殘殺,笨蛋!」
那個人聽了,才側過頭,喃喃地說:「是他們,那些毛子說的,你們到步後就要他們交出秦上校,說他叛國,所以……」
「毛子的話你們也信?真是笨到家了!……」王熾還想罵他,但已經聽到附近在急速的腳步聲,看來剛才的槍聲已經驚到了這裡的守衛了。
「笨蛋,你快告訴我秦上校在哪裡?」王熾這樣對他說,他還是不願意說。於是王熾把那把手槍用力扔到一邊,還有他的特種槍也扔掉,揪起衣服讓他看了看,證實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武器時,他才指了指樓上一角的位置。
那些腳步聲已經來到樓下了,王熾便叫那個人幫他去擋住一下那些人。那個人還在猶豫中,遲疑了一下又在後面問王熾:「等等,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
王熾真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他繼續走著,告訴那個人說:「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
他幾乎全速地跟著上樓梯,然後就是走廊,但下面的人也已經在跑樓梯了,幾束探射燈的光線正掃著上來。王熾彎下腰跑著,前面又突然衝出一個中國人守衛,他同樣說了一句俄語。王熾已經沒有時間了,他一揮拳就把那個人打了個仰翻天。
「秦上校,我是中國方面派過來的……」王熾向著那個房間說了一句,然後馬上把門撞開。裡面的燈剛關掉了,王熾掃了一眼,裡面只有整齊地擺放著的桌椅和文件。不過他很快就留意到,一個還穿著睡衣的男人正拿著槍指著他。
因為擔心他真會開槍,王熾只有裝作看不見他,然後繼續說:「現在我們的同胞有難,需要秦上校的幫助,我這裡有一個通訊工具,請秦上校務必收藏好,到時候我們的領導人會聯繫您……」
那邊俄羅斯的守衛已經向著這邊大嚷起來了,那探射燈也照到了王熾身後。王熾便拿出那個非常小的通訊工具,扔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然後向著外面竄出去,一下子翻過護欄,跳到了下一層。
那邊的俄語還在不停地叫著,王熾一翻再翻,很快就到達地面了。原來下面也有不少的守衛呢,王熾只有向著黑暗的地方就跑,槍聲也終於響起來了,他們還是向著地面開的槍,目的不是要取王熾的性命,是要活捉他。
走進了黑暗區域後,王熾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他離開後,那裡馬上變得燈火通明,甚至還從那個軍事基地的中心派出兩架搜索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