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解決
「這裡除了你們和那些日出之國人外,還有很多我們中國的工人,如果你們有權力決定她們的去留,那些跟日出之國人一起工作著的中國工人也應該有權力,就讓他們來決定這些日出之國人的去留吧。」王熾這樣說,那些守衛和軍人都議論起來了。
那個領導者聽後想了想,也表示同意,於是馬上叫那些守衛和軍人集中所有的工人,叫他們當場表態。看樣子他也是挺公正的,但王熾就聽到他又暗暗地交待那些去傳喚工人的手下,叫他們把工人帶來的時候告訴他們,要把日出之國人趕走。
這招可恨呢,在這裡工作的工人,肯定會怕這些管理者的,他們暗下這個命令後,誰還敢跟他們作對支持日出之國人呢。王熾便走過去跟那個領導者說:「如果你要命令他們怎麼做的話,沒有必要他們過來了,就你一個人代表所有人不就得了嗎?」
那個領導者知道王熾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跟他們說什麼了,再下了一個命令叫他們盡快過來集中,不要說什麼東西浪費時間。
這個化工廠裡面一共有近萬名的工人,當然中國籍的工人做的活要比日出之國人的輕很多,而且基本上對身體沒有什麼傷害。他們被叫來後,個個都有點慌張的樣子呢,可能通常這樣的集中對於他們而言都沒有什麼好事。
為了不要節外生枝,王熾便簡單地說了叫他們過來的目的,再強調他們等會投票決定的意義,是影響到那些日出之國工人的。然後就開始向他們發話:「如果大家覺得那些日出之國工人都不幹活,應該調到運輸線的話,請舉一舉手。注意把她們送到運輸線,是很可能回不來的。」
然而聽了王熾這一段話,那個領導人就表示不滿了,他說王熾不能這樣簡單地說這些,然後就叫他們舉手表態,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樣有一定的道理,王熾當然明白了,不過既然這個意圖被識破了,他也很公平,讓那個領導人也說一段話,就是那些日出之國人的表現,他們這樣不工作會增加別人的工作量等等。
那個領導人這樣提示的意圖也很明顯,王熾聽完又繼續提示另一些意圖,希望能為那些日出之國人拉一點的票。他們這樣爭著說了一段話後,投票才正式開始。
支持把日出之國人調到運輸線的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這樣那個領導人和他的人看見後便試著鼓動那些工人,說日出之國人以前的滔天罪行。在他們的鼓動下,支持把日出之國人送走的人就越來越多了,逐漸接近一半。
王熾便抓緊機會叫停了舉手,簡單地清點了一下,大約有五分之二的人支持把日出之國人轉移到運輸線的。這個數目並不能表示日出之國人就能留下,因為說不定等會叫他們舉手的時候,有一部分人會動搖,或者棄權呢。
而對於這個大約五分之二的結果那個領導人還表示不滿,他認為應該有一半的人是支持把日出之國人轉移走的。王熾沒有給他們多想的機會,便又馬上叫同意讓日出之國人留下來的人舉手。
開始的時候還真嚇了他一跳呢,很多人都在左顧右盼,看看周圍的人有沒有舉手才行動。但很快地他們舉手的數量逐漸多起來,也有大約五分之二的人同意讓日出之國人留下呢。
就在王熾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那些工人中竟然就有人大聲鼓動周圍的人舉手支持讓日出之國人留下。王熾看了過去,竟然是一個年輕人,他在求著周圍沒有舉手的人,希望他們能同意讓日出之國人留下呢。
為什麼他這樣的狂熱呢,王熾便把握住這一點,叫人把那個年輕人押上前台。他這樣做,目的是要讓那個領導人放鬆警惕,要不然他也會想辦法控制住這個人呢。
經瞭解王熾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人愛上了一個日出之國女孩,他們的感情很好,他不想讓她去赴死,所以這樣的狂熱,支持讓日出之國人留下來。
他為了日出之國女友,在台上大膽地說著日出之國人的好話,說她們現在生活的慘狀,果然搏得了一些人的支持,這讓那個領導人極其不滿,如果不是王熾在他們甚至可能會向他動粗呢。
可能真是那些日出之國人命不該絕吧,在那個年輕人才回到人群裡面,另一邊又有一個老頭子發飆要衝上來了。看著他的年齡,王熾就擔憂,因為他害怕這是一個非常痛恨日出之國人的老人家。
就想不到,那個老人家走到前台後,卻是問了一個對王熾很有利的問題,他說:「請問長官大人,能不能舉手支持把那些管理人員,那些官員們送去運輸線,如果可以的話,我舉手舉腳支持!」
這可不是一個笑話,這說明了他們平時在這裡飽受這些當官的人的壓迫呢。一石激起千層浪,反對那些守衛和軍人的聲音陸續響起來了,這讓那個領導人都想找個洞子鑽進去呢。
真是太好了,王熾便藉著這個機會,對他們說:「現在先不要討論別的問題,今天你們需要考慮的問題是:我們這裡的管理人員認為那些日出之國人不聽話,要把他們轉移走,大家認為這樣不妥,支持日出之國人留下的話,請馬上舉手。」
沒有意外了,有八成以上的人都舉起手來,而且裡面反對那些管理人員和官員的呼聲就越來越響亮了。其實這已經不關他們對日出之國人的態度問題,因為相對於這些管理人員和官員,他們跟這些日出之國人是同一個階級的,所以他們就轉過來要幫她們了。
那個領導人沒有話說了,王熾為了不弄出更大的亂子,便叫他先讓工人們回去幹活。因為這樣弄出亂子,對於王熾而言也不是好事呢,他是要處理問題的,不是來製造問題。
自然地,那些日出之國人被安排留下來了,王熾就把握好這個機會,繼續跟櫻子做思想工作。他向櫻子保證那些管理人員對她們會有所收斂,同時他將會安排一個治療機構專門過來為這裡的日出之國人治療一下。
既然不用被轉移到運輸線,那些日出之國人的怨聲少了,櫻子也不想得罪王熾,於是便勸著她的同胞們,馬上恢復工作。事情總算是成功解決了,但還不能說完滿,王熾知道現在那個領導人和他的人心裡都不忿,所以他還得再做點什麼。
很快王熾就有了一個不錯的計策,於是便叫了那個領導人進辦公室單獨談一談。那個領導人還想找個理由躲開呢,直到王熾說他要傳達一些秘密的命令。
辦公室裡面,王熾看著那個領導人的表情,神秘地對他說:「你是不是認為我現在是你的敵人,是跟你對立著的呢?」
那個領導人聽著,本來要說什麼的,到嘴邊又馬上改口,說:「當然不是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呢,這些都只是工作,我只管做好我的本份。」
王熾笑了笑,便告訴他說:「你知道自從新聯合政府成立以來,很多高官都紛紛下馬,有的直接退休,有的就調到一些不重要的位置上嗎?我們葉指揮的作風跟以前的周志揚不一樣呢。」
聽到王熾說這些,那個領導人都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很有禮貌地問王熾葉天的作風問題。看來他還是挺關心自己的官位的,王熾就利用好這點,對他謊稱:葉天叫他前來瞭解情況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事情辦不好就先把這個化工廠的領導人給處理了。
聽到這一點,那個領導人馬上把王熾捧成恩人一樣,卑躬屈膝,態度截然不同了。他真的相信了王熾的話呢,還不斷地請教他,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看見這個領導人這樣的嘴臉,王熾就知道他已經成功了,於是就跟他說了新政府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和諧,叫他千萬不要再太過分地對那些日出之國人,如果再鬧出一件事,他就肯定要被處理了。
這可真把那個領導人嚇壞了,他變得像個小狗一樣,不住地向王熾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錯誤,將會努力完善和健全這化工廠的管理方式,讓那些日出之國人也能得到公平的待遇。
王熾臨走的時候,他還再三懇求王熾,待他向葉天多說好話。王熾心裡就笑了,其實這些官員一樣有著很多致命的弱點,只要能抓住他們的弱點,完全可以揍他們一頓,還要他們主動來認錯。
其實打心底裡面,王熾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的,現在外患已經夠多的了,如果還想活下去,他們就得團結一點,共同努力,這樣鬧矛盾,只會影響彼此的未來。
王熾才回到大本營,準備去跟詩詩見個面,跟她說說今天的情況時,就已經收到了馬哲的通知,通知說葉天要跟他談一些事情,叫王熾也參加一個大型的會議。
葉天既然要找他,就說明他可能是已經知道王熾處理好了那些日出之國人的事情了。現在叫他去參加會議,說不定又有什麼新任務呢,而動到他的,估計都不是一些簡單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