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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龍之戰爭 274、水火難容 文 / 愛之理想

    274、水火難容

    因為糧食越來越少了,而且在海上漂泊的日子,他們還遇到過一些標著韓文的船隻殘骸。這些信息都告訴他們,其實災難不僅僅在日出之國上演,現在整個世界都一樣。

    就在他們一直西行,快要到達大陸的時候,又突然出事了。幾個軍人帶著一批倖存的人民,在夜裡大家熟睡的時候,殺死了幾個看守的軍人,劫了一條糧食船逃走了。

    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那些人都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去了。於是看著那突然剩下一點兒的糧食,恐慌又來了,還有船上的兩萬多人,為了糧食從爭奪很快就上升到暴動。

    大量的死傷,還帶來了一場瘟疫,很快他們那兩萬多人就剩下幾千人。絕望的人們在最後終於又團結起來,因為他們最終是明白了,團結是唯一能讓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想到了到海裡捕魚,但很奇怪,很多人下海後就神秘地失蹤,海裡可能有一群凶殘的鯊魚或者什麼生物在追擊著他們的船。這可能是在瘟疫時候他們拋到海裡的屍體引來的,無聲無色很可怕。

    直到他們看著一個到海裡捕魚的人死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表面上溫和的大海,其實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陷阱。

    飢餓還是如期地到來,但是沒有人再爭搶,因為糧食早已經吃光了。人們變得可愛,甚至有臨死的人要求活著的人吃他們的肉來充飢,為了活下去,他們甚至把船上的膠質材料、軟木塊都咬了吃。

    終於靠岸了,當他們興奮著歡呼著的時候,才看到陸地上那些已經長得比人還要高大的怪物。沒希望了,最後撐著不肯斷氣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後,都死去了。

    但是櫻子沒有放棄,他們歷盡這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終於來到大陸了,怎麼可以放棄呢。這是她未婚夫和那些可愛的人民用生命換回來的,她必須堅持到最後。

    於是,她繼續沿著海岸線,從韓國漂到朝鮮,再漂到中國。這段日子裡,他們還是陸續有人餓死,還有人因為喝了還沒有處理好的海水脫水而死。

    就是前幾天,當船上的一切能塞進肚子的東西都吞掉後,他們終於發現了燈光,然後就是遇上煉油的船隻。於是他們跟著這些船隻,來到了這裡。這裡的人本來看到他們很熱情的,但在得知他們原來不是中國人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聽了櫻子這麼說,王熾又回憶了一下他在災難初期的經歷,在這樣的環境下走過來,誰都不容易,哪個國家哪個地區都有自己走過來的故事。而聽櫻子的故事,可能韓國朝鮮的人民比他們更悲哀了。

    櫻子說完,她和王熾都沉默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王熾對她說了一句感謝的話後,她就離開了。

    這些都是過去,雖然過去因為反應不及,人類傷亡慘重,但將來比過去還要可怕。現在人們已經穩定下來了,已經逐漸團結起來共同抗敵了,但是暗影越來越強大,人類的糧食、彈藥和資源卻越來越少。

    才過了兩天,在王熾正在想著神旨的新編軍隊的一些人事問題時,外面又有官員要求見了。原來是寧政委手下的一個指揮官的手下,他來是告訴王熾關於那些日出之國人的問題的,因為那個指揮官認為那些日出之國人是王熾帶回來的,所以不想管這些問題。

    對於這點王熾就有點意見了,因為他不是管理生產大隊的指揮官,這個什麼他把那些日出之國人帶回來完全是扯談。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當時是七票通過的,那時候他們都不說什麼,遇到問題了就要推給他。

    本來王熾真想藉著這個機會,拒絕他的要求,讓他知道自己也是一名指揮官,跟他是同一級的。但冷靜下來後,他還是得去處理,要不然有什麼問題他是傷不起的,因為他現在這個地位完全就是別人捧上去的。

    就忍一忍吧,不過有機會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意願,不然有了第一次,自然也會有第二次。於是王熾便對那名過來傳話的官員說:「既然你們的指揮官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那我就去幫幫你們吧。」

    他知道這些官員一定會把原話傳回去的,就讓那個指揮官聽聽,讓這些話傳出去,看他還敢不敢再來。王熾帶上了一些隨從官員,擺了一點派頭,就往生產大隊那裡去。

    然而在生產大隊那裡,接見王熾的竟然只是那名指揮官的手下,他甚至不來接見這個按道理是同級的王熾。不過怎麼也好,王熾只對那些手下說了想不到他們指揮官那麼忙,就沒有多說了。

    當然,那些官員都不敢得罪王熾,一方面他們都知道王熾是指揮官,另一方面搖籃之城很多人其實還是會給王熾一點面子的,甚至有很多崇拜王熾的軍人。

    經王熾瞭解,原來問題是那些日出之國男人不肯幹活。聽到這一點,王熾還真有點不敢相信,這些日出之國人既然都靠他們來活著了,這樣幫他們,他們竟然活都不肯幹,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於是他馬上召見了櫻子和那些日出之國男性,本來這點做法,讓那些官員有點異議的,王熾堂堂一名指揮官,竟然召見那些最低層的工人,他們還擔心王熾有什麼閃失,到時候怪罪到他們身上呢。

    然而這次櫻子的出現,卻是連走路都要別人扶著。看到這點王熾就明白了,這些人可能報仇一樣,經常欺負日出之國人呢。這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如果公正一點,責怪了這些自己人,他可能要成為幫日出之國人對付自己人的罪人。但如果不管的話,他們也好像太過分了,有壓迫是會有反抗的,要不然今天這裡的指揮官都不會去找他。

    猶豫之下,他還是首先詢問了櫻子的傷勢,他打算就是不責怪這些人,也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很過分了。卻想不到櫻子卻說這些與這裡的人無關,本來王熾是以為她害怕遭報復才這樣說,但聽到她說起利正鑫,王熾就明白了。

    這利正鑫真是太過分了,王熾心裡直罵他是禽獸。不過他能怎麼樣呢?利正鑫是這裡的第二把手,他要玩的話,你王熾也可以玩死。他只能對櫻子哀其不幸了,他沒有能力幫她,起碼現在不能。

    「櫻子,你們不是答應過可以在這裡做工人的嗎?為什麼不肯幹活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跟他們反映,協商解決,你這樣活都不幹,你想想我該怎麼處理。」王熾口裡這樣說著,心裡也明白,反映問題一點屁用都不會有,只不過他必須這樣說。

    櫻子聽了,先是點頭,然後就對王熾提出:「王指揮官大人,因為我們的事影響了你的休息真對不起,其實我們只不過是把這些工作進行內部分工而已,我們每次都能完成任務的。」

    聽了她這麼說,王熾就有點不解了,他看了看那些生產大隊的官員,又看了看櫻子,不明白地問:「你們不是說他們不肯幹活嗎?她現在又說每次都能完成任務,這是什麼回事嗎?」

    那些官員聽了,就七嘴八舌地說:「他們是沒有幹活,那些日出之國男人都在外面休息,他們甚至連工廠的工作場所都沒有靠近過。」

    聽了他這麼說,王熾又轉過頭看著櫻子,櫻子更是表示不解了,反問那些官員:「幾位大人,我們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啊,只是我們之中有個別的人因為傷病幹不了粗重的活,由其他人代替罷了,我們每次都能完成任務的。」

    他們繼續爭論著,王熾真有點感到煩惱了。這裡的官員是看見他們有人不幹活,所以要抓著這一點,來指責這些日出之國人。而櫻子他們就寧可讓一部分人的活多一點,苦一點,都要保住那些傷病的人員。

    這本來就是矛盾的,這些官員可能都討厭日出之國人,自然不會給他們好日子過。但那些日出之國人就不甘心接受這種不公平現象,所以他們一直在爭取著,想著應對的辦法。

    王熾算是理解了,他便走到櫻子身旁,語重深長地說:「你們現在是什麼環境了?別跟他們過不去,要不然就是自取滅亡。這裡不可能有公平的,你要公平的話去問問我們曾經被你們殺害的幾百萬同胞。」

    櫻子聽了,還想說點什麼,但王熾就繼續打斷了她的話說:「順從一點,別再弄出什麼麻煩。我們的同胞不一樣也在做這些活?你們還想過得比我們要好嗎?」

    可以看出來,櫻子其實有很多話想說的,而今天跟她對話,王熾感到她的漢語進步了許多,可能在這裡生活經常說話的緣故。但王熾根本不可能怎麼樣去幫她,因為這種情況太特殊了。

    所以他只希望櫻子能夠明白,他們現在是什麼身份,一點委屈都沒有才是不正常的。櫻子最後還是只點頭答應了,可能她也明白了王熾不是不知道怎麼幫他,是根本不想幫她。

    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王熾真不想在那裡久留,於是他馬上就帶著人要離開了。一直走到了生產大隊的一些工廠旁邊,才突然被一把聲音叫住了。王熾感到奇怪,難道是有什麼老朋友來找他嗎?他轉過頭,才發現叫他的人竟然是那個日出之國人麻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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