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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搖籃之城 111、晚宴席上 文 / 愛之理想

    111、晚宴席上

    可是鄧隊長這次首先還是表揚了大家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保護推土機的任務。儘管她的表揚方式大家都不喜歡,但怎麼說還比批評要好一些。鄧隊長繼續說著,告訴大家她這次是帶一個好消息回來的。

    聽到好消息,大家還以為是什麼,但王熾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好消息不就是今天晚上的晚宴,劍虎特種部隊全體人員都可以參加。不過在失望之餘,老鷹還是向鄧隊長打聽,晚宴將會有什麼好吃的食物。

    鄧隊長就說這一定是個驚喜,今晚自然會知道了。其實老鷹只是想知道如果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他就乾脆不去了。

    鄧隊長走了,大家繼續走著回宿舍的時候,電視機又重播了一些早上戰爭的鏡頭,並且有很多領導人講話,還再次重複今天晚上的喜訊。他們還看到鄧隊長在說她的劍虎特種部隊的成功經驗。

    回到宿舍,大伙又聊起來,很多人都抱怨今天的不幸,還想像著接下來,鄧隊長還會讓他們做更多辛苦的工作,甚至去種田。大家提及今天晚上的晚宴,都說不想去,因為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突擊任務。

    王熾就決定要去,現在他野心大了,反正躲在宿舍裡也只能聽他們說笑。晚宴是獲得信息的重要途徑,雖然他現在還是一籌莫展,但是掌握多點的信息,就自然會找到努力的路徑。

    然而到了晚上,那群老是說不去的戰友們,個個都改變主意要去呢。大家都笑著剛才說得最多的老鷹,他就說他是老人家,不會臉紅,當然要去了,不去白不去。大伙都一起去了,更熱鬧呢,王熾也希望有他們作伴,因為他們是有義氣的哥們。

    廣播聲才響起,他們已經來到中央廣場附近了,帶路的就是王熾。因為就他比較熟悉這裡的情況,又懂得路,只不過他們都還沒有身份證明,就是財哥他們所說的「狗牌」,被攔在了前面所設的關卡處。

    那人牆關卡的軍人都認識王熾,因為在廣播裡面見過,不過認識歸認識,還是要按規矩辦事的。在那裡等著的小刀他們又火了,儘管那些軍人都荷槍實彈,他們也吵鬧起來。王熾還真有點擔心,因為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渾蛋,事實鬧大了確實不好。

    「哥們,還是等等吧,這裡的種田規矩更讓你蛋痛呢!」王熾說著,大家都有所收斂。

    一會兒之後,不知誰冒出了一句:「老鷹,你的御姐來了……」大家才轉過頭,發現那個改穿了晚禮服的鄧隊長。

    「還不錯呢,大家以後注意,我的年紀比她大多了,所以她只是你們的御姐,知道不?」老鷹說著,馬上笑著從那軍人關卡裡擠過去:「鄧隊長,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呢。」

    鄧隊長瞥了他一眼,說:「知道後悔了吧?我們這裡都是有規矩的,以後有什麼想法,記得先跟我申請……」

    不知誰在後面使勁地推,大家都藉著推力擠進去了。那些關卡的軍人因為看到鄧隊長,力氣又不及他們,沒有再阻攔。於是大家都一下子圍住了鄧隊長,一起說著恭維的話:

    「鄧隊長,您的禮服真是太漂亮了……」

    「您的妝化得太好了……」

    「您的褲子也太漂亮了……」

    「誰說的,人家鄧隊長有穿褲子嗎?」

    「你怎麼知道沒有穿?」

    「鄧隊長,你的鼻子太漂亮了……」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在外面圍著的人開始偷偷地散去,最後就剩下老鷹在那裡。鄧隊長和他都有點尷尬,他只有很禮貌地彎下腰做一個很紳士風度的動作,邀請鄧隊長進去。

    環形座位下面的空地都擺滿了桌椅呢,上面放滿了糖果和餅乾之類的小食。原來這就是這個晚宴的「美食」,不過這些很多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他們蜂湧著過去,又被在那裡維持秩序的軍人攔住了。

    原來哪個部隊去哪個桌子,已經早劃分好了,他們按要求坐到了近舞台的七張桌子上。周圍的桌子上還沒有什麼人,就是有人他們都很禮貌地等待著,只有劍虎這些人不一樣,他們像是小孩子一樣吵著搶著吃著,讓周圍看著的軍人也偷偷地笑了。

    只有王熾那張桌子有點靜,他在認真地留意著,觀察周圍的情況呢。他很快就發現了田司令出現在舞台的一角,視察著這裡的情況,片刻後下了舞台,走向鄧隊長那邊,和她說了幾句客氣的話。

    原來他們還是認識的呢,王熾認真地聽著,田司令正在問候著:「怎麼樣?習慣嗎?劍虎是華南地區最出名的特種部隊,也應該是最難管理的特種部隊了。」

    「司令,還真有點難度,但你不是教過我嗎?要向難度挑戰,才有進步。」鄧隊長說。

    看著看著,王熾發現虎頭和李司令也出現在舞台上了。這兩天他還一直擔心著虎頭的情況呢,因為虎頭一直對他不錯,他已經把他當成是一個長輩了,所以一直都很關心他的。

    虎頭也看著他這些手下們,發現了王熾,向他笑著豎了豎大拇指。王熾也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他還站起來了,對正在鬧著的隊友們說:「虎頭,他出現了……」

    這句話作用很大呢,大家都一下子靜了,然後所有人都轉過了頭。虎頭看見他們後,便慢慢地走過來,他也很掛念這些孩子們呢。隨著老鷹的一句話:「立正!」所有人都一下子立正並排成了整齊的一列。

    想不到這群大孩子突然會有這樣的轉變,周圍看著的軍人都認真地看著他們。可以看出來,劍虎的人都十分尊敬虎頭呢,這讓在一旁看著的鄧隊長和田司令也無話可說。

    「大家辛苦了……」虎頭簡單地說了句,又過來拍了拍一名隊員的肩,幫他整理了一下剛才玩得歪了的衣領。

    大家都向虎頭行著觸目禮,但沒有發出一個聲音,虎頭的臉也擦過絲絲的難過。其實他也不想離開這些他親手培養起來的隊員呢,只不過事情太複雜了,他也身不由己。

    田司令這時候拍了拍鄧隊長的肩,對她小聲地說了一句:「小燕,去幹點什麼吧?東西是要爭取回來的……」王熾聽得很清楚,他也明白虎頭這下都把她的風頭搶盡了。

    「他們在早上的戰場上表現非常出色,這也有你的功勞啊。」鄧隊長對虎頭說。

    虎頭聽了,笑了笑,轉過頭對她說:「呵呵,還是全憑鄧主任的領導啊。」

    鄧隊長笑了笑,又望著那些隊員,說:「只是在我面前,他們都比較搗蛋,不知道是不是對我的作風不適應。要知道行軍的,都是要按制度按紀律執行,應該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我一直以為感情用事不可能做得更好。」

    虎頭又笑了笑,瞇著那深深的皺紋,一會兒才說:「有一個過程的,相信他們很快就能適應的,對了我還有事要跟李司令商量呢,也不耽誤你們了。」虎頭說完,還是保持著微笑,向著舞台那邊走回去了。

    「隊長,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刀忍不住走了出來,說。他雖然這樣說,還是一樣筆直地立正著的。

    虎頭的腳步稍慢了一下,又繼續走了,因為小刀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鄧隊長就接過了話,說:「他一直都在,不需要回來。好了,大家快坐下吧,這個樣子不好看的。」

    但是所有人還是那樣站著,鄧隊長也終於忍不住了,突然大聲發令:「給我坐下,這是命令!」

    這時候老鷹才叫口令:「坐下!」大家又懶懶散散地坐下,隨即就繼續玩著。王熾偷偷地瞥了鄧隊長一眼,她的臉色很難看呢,其實她也挺冤的,這些可能都只是上頭的安排,大家就把不滿都發洩到她的身上。

    終於總司令他們也來了,晚宴正式開始,他簡單地說了一些有關早上戰鬥的情況之後,就著重表揚了劍虎特種隊部的隊長鄧燕,還提到一個英勇的戰鬥英雄王熾。

    劍虎的隊員們便鼓著掌,王熾心裡也挺高興的,只是他發現了台上田司令特別的目光。他也明白,這出名並不都是好事,說不定他還會成為這些官員鬥爭的棋子和工具。

    可是總司令還是說到王熾的部隊是邊巡分隊,這點又讓劍虎的人有點不滿了。其實這也不能盡說是錯的,因為王熾確實在邊巡分隊一小段時間。不過接下來田司令接過了總司令的麥克風,他說了一些話之後,還邀請王熾上台跟大家說兩句。

    這可不是一般的抬舉了,台上的都是將軍級以上的領導呢。在劍虎瘋狂的掌聲之下,王熾還是走了過去。他並不緊張,只是想著這個田司令不簡單,說不定他已經設了什麼圈套呢。

    「好了,請我們這位英勇的邊巡小兵,說說他奮勇殺敵的經驗吧……」田司令這樣說,把麥克風遞給了王熾。

    王熾接過麥克風,還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是他的經驗,有禮貌的軍人容易得到尊重,所以不是很必要的情況下,他都是常常認真地敬禮。

    「事實上,我也是劍虎特種部隊的……」想不到王熾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這樣的話,田司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台下劍虎的兄弟們,又送過來一陣瘋狂的掌聲,不過王熾也很快想到了,這樣會讓田司令不高興,才隱隱有點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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