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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 鐵根的高興 文 / 高清晰

    1841年,6月8日,農曆五月初五。這天,靖西縣比往常要熱鬧了一些,原因,當然是所謂的端午節啊。不過,由於這裡的百姓剛剛度過了一個夏季的乾旱,手中沒有多餘的糧食,所以,今年的靖西縣比往年要更加的冷清一些,但是,畢竟是一個縣城,今日又是一個集會的日子,所以,人數還是比較多的。

    縣城東北面的銅鑼街上,一個特別的店面,不知是出了什麼狀況,前面圍著了許多人,正在對著這家店指指點點。鐵根,靖西縣王家的小僕人,在街上逛著,突然看見前面有那麼多的人,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了,於是,便三步兩步的趕了過去。靠著他靈活的身子,硬是從人群中擠過去了。三下兩下就擠到了人群中間。突然,鐵根看到前面的綠色店面。一下子,蒼涼,古樸,而又顯得輕快的店面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好像記得,這個是前兩天剛剛開的店,想不到整得那麼花花腸子。不過,這顏色,和古樸的搭配,鐵根的心裡卻有一絲說不出的舒服。

    「老哥,你們這是在幹啥呢?這不就是一間看起來舒服一點的店麼?有啥看的……?」鐵根拍了拍身邊的一個男子,問道。

    「額,老弟,你不知道麼,剛剛縣太爺帶著師爺和一些衙役進去了,我看吶,這家店一定是一家黑店,裡面可能窩藏著朝廷的欽犯,縣太爺帶人來抓的、」這位仁兄一聽就是一個想像力畢竟豐富的人,聽他這樣說,鐵根不由得一樂。

    「呵呵,大哥真是見多識廣啊,可是,要是真的有窩藏朝廷欽犯,怎麼沒有聽到打鬥聲音啊,大哥就不怕一下子打鬥起來,波及到大哥您啊……&」鐵根不由得打趣道。

    「哎呀,兄弟,呵呵,剛剛大哥是亂說的,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俺遠遠的看見了縣太爺帶著幾個衙役進去這個店,至於要幹什麼,俺是亂猜的……不過,一會兒等著縣太爺出來就行知道了。」正在這個仁兄和鐵根說話的時候,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縣太爺出來了……」

    一下子,本來各自聊天準備看熱鬧的人們便一下子集體噤聲了。一個個都不由得縮了縮頭。不過,鐵根不由得偷看了一下。這下,他看到,縣太爺居然和一個中年男子,說說笑笑的出來了。

    「那個男子是誰?居然能和縣太爺這樣說話,就是自家老爺也不曾和縣太爺這樣平等的說過話。」鐵根不由得心裡疑惑。

    「鄉親們,呵呵,想不到縣太爺光臨小店,讓大家感到好奇了,呵呵……其實縣太爺剛剛是……」

    「本官來這裡是為了買米的,這裡的米糧還不錯,大家以後可以來這裡買一些東西,這裡的東西很有用的……爾等放心,這家商舖是本官親自鑒定的……品質值得信賴……」說完,縣太爺程大關稍微向這家店的老闆點了點頭,走了。

    「歡迎大家光臨小店,小店裡有幾樣比較實用的西洋東西,物美價廉。大家可以來看看,今天本店新開張,凡是來本店購買東西的顧客,將會獲得一斤大米的禮物贈送。歡迎大家光臨中京雜貨鋪。」這時,這個中京雜貨鋪的老闆目送縣太爺遠走了,然後突然對著面前的百姓說道。

    「居然送大米,這個店這麼好,要是我買一文錢的東西,難道他們也要送一斤大米……」聽掌櫃這樣說完,鐵根不由得說道。正巧,被掌櫃的聽到了。

    「呵呵,這位客人請放心,只要是您在這裡買了東西,不管是一文錢,還是一兩銀子的東西,我們都送您一斤大米。……」店舖掌櫃沈萬三說道。

    「居然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鄉親們,大家就去這家店看看,而且,縣太爺剛剛也在這裡買了東西的……我們姑且相信一下縣太爺。」說著,鐵根帶頭先進去了,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買一文錢的東西,反正也是一個饅頭的錢。

    果然,果然老闆沒有騙人,這裡面果然有好多古怪的東西。看得鐵根和一些老百姓都眼花繚亂了,不知道選什麼好。

    「額,老闆,這個是什麼?」

    「哦,這個啊,打火機。」

    「幹什麼的?」

    「點火的啊。」你看,沈萬三拿起了一個打火機,啪。一個一厘米高的,明黃色的火焰在小小的火機口點燃了,跳動著。這神奇的一幕,直接吸引了全部顧客的眼神。

    「額,多少錢?」那麼簡單就點著了火,鐵根和其他顧客都感覺很神奇。

    「三文錢。」沈萬三比了比三個手指,說道。

    「不貴啊……」鐵根心底打定主意,一定要買了這個叫打火機的東西。

    「我要一個&」

    「我也要一個……」可是,鐵根現在不要,不等於其他的人不要。沈萬三剛剛說完,就有了兩三個百姓掏出錢買了。

    「那個,各位客官,現在不用給我錢,諾,門口那裡有個櫃檯,您請到那邊結賬,順便在那裡領一斤大米。」收銀台,簡易的收銀台,人們感覺到了又長見識了。

    「額,老闆,這個又是什麼。」

    「這是洗髮水,專門用洗頭的、」

    「多少錢?」

    「五文錢」

    「這個呢?」

    「紙巾。一文錢。」

    「這個呢……」

    「……」

    要是其他人這樣光是挑著東西只是看著,不賣,其他人早就發火了。可是,沈萬三確感到很高興,因為,這個鐵根真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他硬是每一個東西都拿起來問了一遍,並問起了做什麼用的,價格之類的東西。可是,鐵根不賣,倒是有很多人買,沒介紹到一樣,都有人試著買了一兩樣。東西雖小,可是實用,錢又不多。所以,買的人很多。

    「額,我要這樣,火機,鏡子,洗髮水,香皂。」鐵根終於感到有點有錢人的味道了,他何曾買過這麼多東西啊,還不曾講價。

    「二十文。」最後結賬的時候,一共二十文,不知不覺,鐵根把手中的錢居然花得一乾二淨。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手中滿滿的十幾斤大米,和口袋中滿滿的小東西,倒是讓鐵根,感到很滿足。

    就這樣,端午節的這天,打火機啊,香皂啊,醬油之類的小東西開始在整個靖西縣蔓延開來,然後,不到十天,幾乎家家戶戶的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地方,他叫中京,那裡有好多好東西。

    至於鐵根,靠著一塊香皂,一塊鏡子,得到了夫人打賞的五十文錢,算下來,他是賺大了。當然,靖西縣的人是不會知道有廣告促銷之類的東西存在,至於第二次鐵根興沖沖的跑去雜貨鋪想再買大米,沈萬三告訴他,大米10文錢一斤。打火機之類的三文一個沒有變。鐵根還以為還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了,可是,聽到十文錢一斤的大米,他又高興了,他那天可是要了十幾斤的大米啊,這下不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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