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正東是銅州,銅州正東是重鐵郡,重鐵郡城就在重鐵郡的最東部,這裡屯有重兵,用來防禦神龍山脈中跑出來的妖獸。
由於近十年來妖獸很少出現,重鐵城東三五里的小山裡,興起了一些小村落。
……
「混蛋,別碰我!」
楊玉晴靠在屋角,憤怒的瞪著桃花眼,饒是心中心中憤恨至極,聲音裡也不自主的透出三分嫵媚來。她身穿白粗布衣裙,頭戴一朵白布做成的小花,被人捆住了雙腳,正極力的試圖扭過身子,好把自己高聳的胸脯隱藏起來。
「嘿嘿,小娘們兒,叫的真他麼騷,勾得爺爺心裡直癢癢!」一個猥瑣的光頭流著哈喇子湊過來,色迷迷的小眼睛直直的盯著楊玉晴的胸口。
一個三角眼的瘦子站在茅屋的門口,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禿子,宗主可吩咐過,這娘們兒是留著給靈劍峰上供的,你可別壞了咱陰靈宗的復興大計。」
「什麼大計不大計的!」禿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道:「宗主可沒說這娘們兒碰不得!蛇頭你仔細瞅瞅,這胸脯多白多嫩!咱們在山裡苦熬了十來年,今兒得嘗嘗葷腥不是?」
蛇頭仔細打量了楊玉晴兩眼,三角眼微微瞇了起來,也有些心動,禿子則笑嘻嘻的蹲下來,伸手往楊玉晴的胸口摸過去。
「啊!」
禿子被楊玉晴一口咬住了手指頭,忍不住慘叫一聲,急忙用力的掙開,隨即抬腳就想踹過去,卻又被蛇頭一把拉住。
「禿子,要是打壞了,宗主非宰了你不可!」
「啐,臭娘們兒!」
禿子悻悻的罵著,仍然不死心,甩開蛇頭,小心翼翼的伸手來摸楊玉晴的大腿。一身粗布衣裙,根本遮掩不住她『臀』部柔美的線條,尤其此時一身孝衣,反而更添了幾分俊俏。
楊玉晴忍不住盡力縮了一下,心中幾乎絕望了。自己本想回來奉養老娘,哪知道老娘卻已經故去了。換上孝衣守了這幾日,卻又遇到了這三個什麼陰靈宗的傢伙,憑自己三階修者的修為,在那個宗主面前竟然一個照面都沒走下來。聽這三人的意思,自己遲早都要受辱,還不如就這樣嚼舌自盡算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楊玉晴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眼見禿子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忍不住奮力叫道:「混蛋,你要是碰了我,我男人一定宰了你!」
「你男人?」禿子好笑的回頭看了蛇頭一眼,忍不住笑道:「你男人是砍柴的還是種地的?」
「嘻嘻!」蛇頭不懈的笑起來。
「我男人是西京辰家的五公子,你們等著!」
「西京,辰家?」
蛇頭聽了一愣,禿子則退後兩步,追問道:「可是辰乾那老東西的兒子?」
楊玉晴見這兩人似乎有所忌憚,於是冷冷說道:「是老元帥辰乾的孫子,辰飛辰五公子!」
禿子和蛇頭詫異的對視著,眼中由驚訝慢慢變成了憤怒,而後憤怒又變成了殘忍。蛇頭舔一下上唇,咬牙說道:「這老東西竟然還有第五個孫子……禿子,咱們這麼多年在山裡風餐露宿,是誰造成的?」
「是辰乾!」禿子額頭的青筋忽的蹦起來,彷彿雨後地皮下的蚯蚓:「就是辰乾那老東西!」
楊玉晴絕望了,沒想到竟然還遇到了辰乾的老冤家,心想:辰飛,我的好哥哥,晴兒再也見不到你了。忍不住悄悄把舌頭咬在牙間。
「那你還等什麼?上她!」
蛇頭怒吼一聲,一把三寸長的小刀像毒蛇一樣在手指間穿梭著:「老子要一刀一刀把這白白嫩嫩的肉割下來,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
「好!」
禿子嘶吼一聲,興奮撲到牆角,張開大手往楊玉晴的裙子抓去……
咻!
叮!
楊玉晴狠狠一咬牙,忽然覺得兩腮被人緊緊捏住。
連死都死不了嗎?
一陣無力感從心中升起,楊玉晴忽然聽見有個聲音在耳邊帶著嗔怪說道:「傻丫頭,怎麼隨隨便便就想死?」
辰飛!?
楊玉晴下意識的一睜眼,只見一對清亮的眼睛正溫柔的望著自己,那微微翹起的唇角帶著三分笑意,頓時歡叫一聲撲到了對方懷裡,淚水忍不住簌簌的滾落下來。
一種失而復得的幸福充滿了胸膛,楊玉晴再也不想離開他了,就算他讓自己做最羞人的事,也要心甘情願的做一輩子。
辰飛隨手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心想這一次真是好險,如果自己晚動身一秒,如果自己路上多耽擱一秒,恐怕見到的就是晴兒的屍體了。隨即起身坐在茅屋的土炕上,將楊玉晴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輕輕在她的桃花眼上印了一下。
「我來晚了,你不怪我?」
楊玉晴搖搖頭,只是癡癡地望著辰飛也不說話,忽然嬌嗔的把嘴唇撅起來,輕輕的合上雙眼,等到辰飛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之後,幸福的笑意就從臉上蕩漾了開來,彷彿初戀的少女一般。
兩人就這樣摟抱著溫存了一陣,直到蛇頭痛苦的哼了一聲,楊玉晴才意識到還有兩個混蛋在屋子裡。
輕輕從辰飛懷裡掙脫出來,楊玉晴才發現那禿子兩手已被削斷,腦袋也不知滾到了哪裡。
蛇頭軟軟的倒在牆角,剛剛醒過來,當時他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手腳就已經被斬斷。此時見那少年冷峻的目光掃視過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叫道:「上仙,別殺我!」
「理由呢?」辰飛淡淡的問道,
楊玉晴還以為他真的有心放過蛇頭,急忙趴到耳邊將陰靈宗的事說了一遍。熱氣噴到耳朵上,惹得辰飛有些心猿意馬,轉頭先在她臉蛋兒上咬了一口。
蛇頭急忙說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陰靈宗的秘法冊送給你!」
「呵呵!」辰飛淡淡的一笑,一邊撫著楊玉晴的後背,一邊說道:「我可以殺了你,然後自己來搜。」
「不可能!」蛇頭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勉力搖著頭說道:「陰靈秘法裝在我的腦子裡,你殺了我,就永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
辰飛聽了挖了下耳朵眼兒,終於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我所謂的陰靈秘法,我絕不出手殺你!」
「您是上仙,我蛇頭可不認為您會騙我!」蛇頭似乎提醒又似乎自我安慰的嘟囔一句,見辰飛鄭重的點點頭,這才將一份口訣背誦出來。
辰飛聽了口訣,點頭說道「嗯,我記下了!」
楊玉晴見了,深恐辰飛被騙,搶過來說道:「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未等蛇頭說話,只見辰飛一拍靈獸袋,沙皮從裡面一躍而出,搖頭晃尾巴的對著楊玉晴獻媚:「大嫂,你好!哇塞,大嫂越來越漂亮,比西京那個男銀婆……」
「滾蛋,幹活去!」
辰飛掃了沙皮一巴掌,當著女人提另一個女人,無論誇誰都有危險。
沙皮在空中調皮的耍了個八字舞,隨即笑嘻嘻的張開狗嘴,對著蛇頭一吸氣。
「啊——!」
蛇頭身子漸漸變小,往沙皮嘴裡溜過去,忍不住大叫起來:「上仙饒命,上仙您說過不殺我的!」
辰飛站起身,將蛇頭那把小刀收起來,隨即將大感吃驚的楊玉晴抱在懷裡,一邊嘴裡不屑的說道:「老子是說不出手殺你,可老子沒說不讓其他人殺你。傻x!」
陰靈宗的人怎麼可能放過,老元帥辰乾的傷就是他們所致,而臨行前老爺子也提起過,大伯辰元和大哥二哥都是喪命在陰靈宗的人手裡。而朝廷裡與陰靈宗勾結的,很可能就是重鐵城的申家。
辰飛只不過是想留下這陰靈秘法,或許將來有用。
辰飛問過了楊玉晴母親的事,知道老人已經故去,於是取了楊玉晴的一個包袱,而後放一把火將這茅屋燒掉,隨後抱著楊玉晴飛到村後小山坡上的墳地裡,恭恭敬敬的以女婿的禮節磕了頭。而後又抱起掛滿淚珠的楊玉晴,飛上雲端。
楊玉晴暫時還不能上仙君山,因此辰飛打算就先安排在重鐵郡守府。
太陽已經升到東南,重鐵郡的李郡守身穿官服,正愁眉苦臉的獨自坐在郡守府大堂上,當辰飛在半空中現出身形,頓時嚇了一跳,以為是東方仙山的神仙駕臨,於是急忙跪倒在地。
辰飛將辰乾的信物出示,而後將楊玉晴暫住在府中的事解釋一下,李郡守爽快得應了下來,立即安排了一處精緻而又幽靜的小院子。
眼見李郡守愁眉苦臉,辰飛隨口問了下原因。
李郡守見辰飛能夠飛到空中,知道這位五公子修為高深,於是將煩惱講了出來,卻是因為重鐵申家仗著左相權勢,屢次犯法,百姓怨聲載道,而自己又沒那本事去動他。
「放心,馬上就沒事了!」
辰飛拍了拍李郡守的肩膀,帶著楊玉晴進了小院子,雖然不算奢華,但是比西京那個小院還是寬敞許多,抬頭可以望見城東鬱鬱蔥蔥的小山,別有一番景致。於是在楊玉晴唇上了印了一下,說道:「乖晴兒,你先熟悉一下,我出去辦點事就回來陪你。」
楊玉晴見辰飛隱了身形,雖然疑惑但是也乖巧的並不多問,癡癡得在院子裡做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將丫鬟僕人趕出了院子,隨即羞羞答答的從廚房抱了兩個罐子出來,躲進了屋子裡。
……
「公子回來了,夫人在裡面!」
院外有人打招呼,只聽辰飛嗯了一聲,隨即推開門走進了院子。
楊玉晴文文靜靜的坐在床邊,身上穿著大紅貴妃裝,掐著金絲的裙角下只露出一隻粉紅色的繡鞋。廳門一開,微風吹進來,空蕩蕩的裙子裡有些涼意,心中忍不住忐忑: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那菊花環的約定,我卻已經用酥油和著蜂蜜將那裡都潤過了,當真是羞死人!
那麼粗的一個傢伙,卻不知到時候菊花裡是什麼滋味兒……哎呀,我怎麼好像很期待的樣子?難不成我楊玉晴就是個蕩婦?嗯,為了他一個人,就算做個蕩婦也沒什麼。不過,他若是果然忘記了,我要不要提醒他……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楊玉晴頭垂得越來越低,終於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傳來,頓時一陣心神蕩漾,忽然又身子一輕,早被辰飛抱起來放到腿上,只覺得裙下一個熱乎乎鐵杵樣的物件抵在那敏感處,腿間暮然湧出一股濕意,一時間竟然覺得那裡想要的很。
正此時,辰飛的一雙壞手攀上了柔軟的雙峰,楊玉晴只覺胸前被揉得微微有些酸脹,但是又很舒服,忽然又被那壞蛋用嘴唇噙*住了耳垂兒:「我的菊花環呢,準備好了嗎?」
轟!
楊玉晴覺得自己的身子,頓時燃燒起來!
……
……
李郡守獨自坐在大堂,根本連吃午飯的心思都沒有。申家的護衛個個彪悍,族內子弟修為又高,雖然申元鵬去了西京,但是剩下的這些也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位五公子說的輕鬆,馬上就沒事了!
反正他一走肯定是沒事了,我老李這裡可是事多著呢。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老僕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通通的腳步聲讓李郡守心頭一緊,莫不是申家又捅簍子了?難道連一天安生日子都不肯給?
這還讓人活了?
李郡守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端端正正的坐好身子,極力裝作鎮定的問道:「說吧,申家又殺了人,還是強搶了別家的閨女?」
「呃,不是,都不是!」老僕人一邊抹著頭上的汗水,一邊氣喘吁吁的將手托在膝蓋上。
「不是?那是什麼事?」李郡守更加緊張了,兩腿微微有些發抖,不過還是裝作沉著的樣子,將手邊的涼茶端到嘴邊啜飲。
「是,是申家的人……」
老僕人磕磕巴巴的,李郡守忽然感到一陣尿意!
「申家的人,都被殺光了!」
「嗯……」
「撲——!」
李郡守將大部分涼茶噴了出來,還是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直到老僕捶了好一陣,這才勉強問道:「咳咳,你說,咳咳,什麼,再說一遍!」
……
……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楊玉晴趴在辰飛懷裡,在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一下:「壞蛋,叫你用那麼大力,弄得人家都有些痛了。」
「咦,奇怪了!」辰飛翻著眼皮,笑道:「好像某位女生一直在叫:好哥哥,大力些,好哥哥,再大力……」
「你還說!」楊玉晴忽然摀住辰飛的嘴,一眼望見辰飛眼中調戲的神情,頓時羞得鑽到了薄被裡,一邊像蚊子一樣哼哼著:「討厭,人家當時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