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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七十章 文 / 林子峰

    第七十章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而且對這些也不敢興趣,就自己溜躂著出了大殿,四處觀看起來。無聊的是,所有的守衛都不敢跟我說話,我只好自己參觀了。

    過了好長時間,諸葛雪彤才從大殿裡出來,帶我去回到了她的神候府。一回去,逐個雪彤就叫來黑白雙鳳,道:「我剛才入宮,得知烏木國統帥薩尼奧親率二十萬大軍入侵我國,目前青泉、青水兩關已破,正圍困鑄劍關。此關乃我玉國一道天然屏障,如果此關一破,則此後平原千里,要想抵擋烏木**隊,就難上加難了。」

    頓了一頓,又道:「為安定人心,此消息玉京城中尚未不多人知道,皇上已決定派我率十萬大軍往鑄劍關救援,你們有沒有什麼要提的建議。」

    黑鳳道:「敵軍有二十萬,而我軍只有十萬,懸殊一倍,傳出去恐怕軍心不穩啊。建議我軍對外宣稱也有二十萬,這樣,加上鑄劍關的一萬多人馬,就會讓大家以為我們在數量上有了優勢,可以增加將士們的自信心。」

    白鳳道:「鑄劍關距離玉京城大概有七天的路程,也就是說邊關傳來的消息已是七天前的情況了,如果我們三天後出發的話,趕到鑄劍關將會是十天以後。戰場上瞬息萬變,十七天內可能會發生任何事,也許鑄劍關就會在這十七天內失守。所以,我建議,明天就派一支五千人的先鋒軍先趕往鑄劍關。人少則前進的快,大概五天就能趕到鑄劍關了。只要能幫助鑄劍關的古揚將軍多守上五天以上,就可等到大軍趕到,到那時,我們據關而戰,形勢就有利的多了。」

    諸葛雪彤點點頭,沉思了半晌,說道:「說的都有道理!補給由寧國公負責,以他的老謀深算,應該不會有問題。採納黑鳳的建議,對外宣稱我軍共有騎兵、步兵、弓箭兵合計二十萬人。」接著口氣忽然轉為嚴厲,「白鳳聽令!」

    白鳳如彈簧般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形筆直,「在!」

    諸葛雪彤抽出一枝令箭,道:「今命你為先鋒官,今晚即率府中五千人馬,每人帶十日之糧,火速趕赴鑄劍關,四日內達到,與鑄劍關守軍一起守關直到大軍趕到。如果有一條沒有做到,你就不必來見我了!」

    「是!」

    「林峰聽令!」

    我也想像白鳳那樣來站個軍姿,可惜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由於站起來的倉促,居然把身後的椅子絆倒了。狼狽不堪中,我急聲道:「在!」

    「你初入軍中,諸多規矩不知道,這次你就跟白鳳一起赴鑄劍關,仍居隊長一職,路上要多多學習。但若有違反軍規之處,白鳳不必稟我,可就地處斬!」

    白鳳斜了我一眼,口中道:「是!」

    諸葛雪彤道:「你們今晚就走,不必再來向我辭行。記住,趕到鑄劍關後,切切要以守城為要,不可貪功冒進!」

    通過這件事,我也見識了諸葛雪彤的另外一面。事後,我曾私下裡問過白鳳,白鳳卻一臉的不以為然,「她要管的不是幾個人,而是一支以十萬計的軍隊,軍規不嚴,怎麼能服眾?即便是我們這些跟了她多年的人,如果違反了軍規,照樣處理起來不留情面。」

    當天夜裡,白鳳便拿著諸葛雪彤的令箭,召集起了神侯府中的五千人馬趕赴鑄劍關了。因為有諸葛雪彤四天必須趕到的命令,所以一行人不敢怠慢,一路上曉行夜宿。

    一路上,我不斷向白鳳詢問玉**隊的有關情況。白鳳倒也知無不言,四天下來,我已經對玉**隊的編制、構成及指揮體系等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原來,玉**隊共分為三大軍團,分別為禁軍軍團、白虎軍團和赤龍軍團。禁軍軍團由玉風親自指揮,共一萬五千人,主要負責皇宮內的安全保衛;赤龍軍團是玉國國君的親衛軍,歸寧致遠親自指揮,共兩萬五千人,主要負責玉京城內的秩序維持;而白虎軍團則是玉**隊的主力,也就是這次赴鑄劍關抵抗烏木國的主力,共十萬人,歸神侯諸葛雪彤指揮。其餘的各地方、各關卡的部隊不計。

    每個軍團的最高指揮者為軍團長,之下又設有師、團、營、隊四級,每個級別的指揮者職位分別為都尉、典尉、校尉和隊長。白虎軍團下設三個師,即騎兵師、步兵師和弓箭師,分別有兩萬、六萬和兩萬兵士。師以下設十個團,團以下設十個營,營以下設十個隊。軍規要求下級要絕對服從上級,不能頂撞,不能擅自行動,否則可就地解除其職務。

    白鳳為這支先鋒軍的先鋒官,也就是最高指揮官。按職位來說,白鳳本屬於都尉一級,而都尉以上的軍官統稱為將軍。白鳳將軍說起來也是威震天下的人物,當年隨諸葛雪彤征戰沙場,數次立下大功,在軍隊中的威望極高。也正因為如此,諸葛雪彤才放心的讓她來解鑄劍關之困。

    我是玉風欽點的隊長,其實手底下也就幾十號人而已。這次為了趕時間,白鳳帶出來的都是騎兵,所以此時我手下僅有二十人歸他指揮。但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軍中沒有人把我真的當做一個隊長來看待。

    終於在第四天晚上,趕到了距離鑄劍關幾十里的一個小村落裡。計劃在這裡稍稍休整片刻,立即趁著夜晚的時機,瞞過烏木國的軍隊,進入鑄劍關中。

    休整完畢後,白鳳下令所有的騎兵都給馬蹄子裹上茅草,悄無聲息的向鑄劍關前進。此刻,天上正下著大雨,電閃雷鳴,白鳳說這樣的天氣更加有利於隱蔽,汗,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淋得像落湯雞一樣。幾十里的路程轉眼即到,但見鑄劍關上黑糊糊的一片,沒有一點燈光,彷彿若死關一般。

    難道我們來晚了?鑄劍關已經被烏軍攻破了?

    白鳳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道:「應該鑄劍關還在我們手中。如果鑄劍關已被攻破,此刻關上定是燈火通明,大肆慶祝;相反,如果鑄劍關仍在古揚將軍的指揮下,關上黑暗一片就對了,熄滅燈火,正是讓對方看不出自己的實力,也不讓對方瞭解自己的安排,使的敵人不敢貿然行動。古揚將軍也是一位沙場老將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失守。」

    基於白鳳的判斷,一隊人馬悄悄的來到鑄劍關下,還未到城門,已有幾個士兵在城頭喝道:「來的可是白鳳將軍?」

    白鳳道:「正是,請趕緊打開城門!」

    士兵道:「請白將軍稍等,我這就去稟告古將軍。」

    過了片刻,只聽得「吱呀」一聲,城門大開,幾名士兵迎了出來,「白將軍請進,古將軍正在巡視城防,馬上就過來與將軍相見。」

    白鳳點點頭,當先騎馬進入了鑄劍關,邊鋒等五千人馬也隨後進入,等到最後一人進關後,城門又「吱呀」一聲關了起來。

    看著城中到處破敗的房屋,白鳳心裡酸酸的。由於急於想瞭解城內的情況,白鳳隨口向引路的士兵問道:「城中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那小兵道:「這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白將軍見了古將軍後自然就知道了。」聽到這話,白鳳心中忽然警覺,她這五千人本不是隨大軍出發的,而且事先並沒有通報鑄劍關,那這名小兵是如何知道她是白鳳的?

    想到這裡,白鳳大驚,趕緊撥馬,喊道:「不好,快撤出關去!」

    只聽得那小兵嘿嘿笑道:「白鳳,此處就是你喪身之地,來了難道還想走麼?」

    此刻白鳳反而冷靜下來,問道:「你是誰?」

    小兵道:「白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在如此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怕告訴你,我乃薩尼奧元帥麾下追風將軍君天絕,鑄劍關三天前就已被我們攻破了,古揚早已成了刀下之鬼,而你,很快就要赴他的後塵了,哈哈!」

    君天絕剛剛說完,四下裡的街道、房屋,甚至連地下忽然湧出了無數的士兵,而白鳳的五千騎兵被困在一條狹長的甬道裡,根本就施展不出騎兵的威力,更何況,在城樓、屋頂等制高點上還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看來一場屠殺在所難免了。

    「擒賊先擒王。」白鳳深知此時如果不能治住君天絕,自己死了事小,還要連累五千弟兄一起死,而且會壞了諸葛雪彤的破敵大計。想到這裡,白鳳掣出兵器,乃是兩把短小、寒光閃閃的匕首,一躍飛向君天絕,叫道:「那我就拉你先做墊背!」

    君天絕哈哈大笑:「白鳳,你不要做夢了,我可沒功夫陪你在這玩,你還是想想怎麼逃脫吧。」一邊說,君天絕一邊身形暴退。他號稱追風將軍,身法自然是極快的,此刻倒退著走,白鳳居然追他不上。

    眼看著君天絕已快退到已方的人群中,而一旦他躲入人群,便如蛟龍入海,再也拿他沒有辦法了。就在此危急時刻,忽然風雲變色,只覺得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刺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就聽到一聲炸雷,彷彿就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不少身體素質稍差的兵士已嚇得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此時再看君天絕,白鳳不由得笑出聲來。君天絕全身漆黑,原來穿著的兵士服裝已全部不見了,頭頂光禿禿的,滿頭黑髮不見了,一臉驚駭的表情,木然站在原地,身上不少地方還在冒著縷縷青煙。

    君天絕全身漆黑,原來穿著的兵士服裝已全部不見了,頭頂光禿禿的,滿頭黑髮不見了,一臉驚駭的表情,木然站在原地,身上不少地方還在冒著縷縷青煙。

    原來事有湊巧,君天絕也是倒了八輩子霉,居然在這時候被閃電擊中,人力哪能跟天力抗衡,所以……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震呆了,居然忘記了動手殺敵。眼見機會難得,我迅速的一下躍上屋頂,高聲喊道:「你們這種卑鄙的行為已經惹惱了上天,你們的將軍君天絕已經被上天用雷電劈死了,如果你們再一意孤行,上天震怒,下一次就輪到你們了!」我這幾句話說得慷慨激昂,在場人數雖多,卻是人人聽得清楚。

    看到君天絕的模樣,在場的大多數人已經相信了我的話。見敵人開始動搖,我接著喊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只要你們乖乖的放下兵器,趕緊退出鑄劍關,相信上天一定回饒恕你們的。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們帶來的士兵也跟著喊,「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敵軍中終於有人堅持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開始是幾個人,後來就是幾十個人,幾百個,幾千個,齊呼啦的向城門外跑去。看到敵軍不時的放下弓箭、火油、火箭等武器,我在旁邊看得心裡直抽冷氣,「錯非如此,今日定然會全軍覆沒!」

    埋伏在鑄劍關中的敵軍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全部撤走了,白風吩咐手下趕緊關上城門,並安排好了守城的兵士,這才過來對我說道:「這次對虧了邊隊長了!」

    「此乃天意,我不過是反應過來的比較早罷了。」

    白鳳咯咯一笑,一帶馬韁,奔向城中心。在經過君天絕時帶起一陣微風,緊接著君天絕站立不倒的身體就化作黑灰,漫天飄舞。原來,剛才雷電一擊之下,竟已把君天絕擊為齏粉,只不過因為速度太快,已經粉碎了身體居然還能保持原狀。但在微風這種外力的作用下,馬上就變成灰了。

    一邊走,我一邊對白鳳說,「今日可真是太僥倖了!」

    白風道:「何止是僥倖,簡直就是奇跡,你說……不好!」

    邊鋒停下馬,問道:「又怎麼了?」

    白風道:「這次我們帶來的都是騎兵,本來是想幫著古揚將軍守城的。但既然鑄劍關已破,想必城中所有的武器、輜重已全部被敵軍搬走。就守城而言,最不可缺少當是弓箭,騎兵雖然人人都帶有弓,但每人不過一壺十枝箭而已,若是貼身廝殺,區區五千人馬怎麼擋得住對方的二十萬大軍?」

    「這個……我有辦法,兩天內一定能湊出十萬枝箭來。」記得自己以前好像記得個草船借箭的故事來,變通一下應該還能用吧。

    白風自然是信不過,正色道:「林隊長,我不得不提醒你,這裡是軍隊,是不能開玩笑的。軍中無戲言如果你在兩天內不能湊出十萬枝箭的話,按照軍法,我是可以處死你的。」

    「我當然不是開玩笑,我現在已經有了辦法湊到十萬枝箭了。不過,你必須得撥給我一百名兵士,而且兩天內不要過問我的行動。」

    白鳳躊躇了一會,終於點頭道:「好,我就相信你這次!一百名士兵你可以在五千名騎兵中任意挑選,我會告訴部下不准干涉你的行動。但是——」白鳳話鋒一轉,「如果到時候你拿不出十萬枝箭來,可別怪我軍法無情,到時候,即使是神侯也難保得住你。」

    「我知道,你放心就好了,保證不會叫你失望!」

    其實,我心裡也未必有把握,但要想在軍營中站住腳,就首先必須要樹立自己的威望,其次還要建立起自己的班底,否則就只能碌碌無為。

    估計退走的烏軍回去後,一定會向其主帥匯報鑄劍關發生的異事,薩尼奧雖然智謀多端,但也會對此事充滿懷疑,所以今晚是不會攻城了。當下,白鳳指揮眾軍打掃戰場,自己則進了將軍府中,並召集都尉以上的軍官前來議事。

    本來白鳳來叫我參加的,但因為還要選人,白鳳倒也沒勉強我,給了我一個令牌就走了。我就拿著白鳳給的令牌,開始在軍中轉悠起來。

    恩,自己手下的二十名騎兵是必須都要的,這是一次立功的大好機會,如果不上手下的人參加,那就會有人說他不愛護手下,反之,則可讓以後跟隨他的人更加忠心。另外的七十人,隨著邊鋒在軍中到處挑選,那些虎背熊腰,作戰能力強的兵士都被我挑了出來,不大會工夫,七十人就湊齊了。一百名兵士跟在我身後在軍營裡遊蕩,浩浩蕩蕩的,十分扎眼。

    這也是我的策略之一,領著這幫人到出轉轉,造造聲勢,將來立功了,大家就會公認這些人是我的人了。轉了一圈,我打算把他們帶到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安排一下作戰計劃,十萬枝箭可不是那麼好湊的,得抓緊點時間才行。

    剛一轉身,忽然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說道:「將軍,能挑上我嗎?」

    一回頭,看到了和叫我的那個人。是一名普通的騎兵,看起來身材單薄,正拿著一把鐵鍬在費力的清理城牆邊的垃圾。一雙眼大而有神。

    「嗯?你叫我?」

    「嗯。」那騎兵怯生生的道:「將軍,現在軍營裡到處都在傳你的事跡呢?」

    我笑道:「我不是將軍,我只是個小隊長而已,你這麼叫,會讓其他人聽了感覺不舒服的。大家都在傳我什麼事?」

    騎兵道:「說你在城門那裡的一番話說的好,說的有氣勢,還說你立了軍令狀,說兩天內湊出十萬枝箭,大家都不相信你能做到。」

    想不到這事居然會傳得這麼快,天還沒有完全亮,就傳遍全營了。於是笑著問道:「大家都不相信嗎?那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騎兵道,「我叫喻凡,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而且我也有個籌箭的辦法,請將軍帶上我吧!」

    本來我是不想帶上他的,因為看起來他的身材太單薄了,沒有什麼發展潛力,但這句話讓我感興趣了,問道:「哦?那你說說你的辦法,如果有理,我就帶上你。」

    喻凡笑了笑,說道:「我只說一個字,將軍就明白了,那就是——草」

    「好了,跟我走吧!」,草?看來這個小兵可能真的看透了我的計劃了,嗯,還是帶上他吧,在自己的班底裡,不僅需要能征善戰的勇士,還需要有才華的謀士,這個小喻凡雖然身體單薄,但腦子轉得卻快,留在身邊,以後大有用處。

    其實,現在已經召了一百零一人了,但多一人還不至於白鳳把我怎麼樣了吧?領著這一百零一人來到一間空屋子裡,我開始宣佈計劃:所有人立刻在城中收集木棍、草蓆,草繩,然後紮成草人,兩天之內,每人至少要扎出十個草人,完不成任務的以貽誤軍機處置,立刻斬首。

    大家嗡的一聲,開始討論起來,大都對此表示不解。我心裡暗暗偷笑,這才能顯出我的高明,好像當年諸葛亮就是這麼幹的。

    只有喻凡一個人含笑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我。這多少讓我有點尷尬,頓了頓,我吩咐道:「喻凡留下,其他人立刻出去準備,若是有人問起,不許和任何人談論,否則軍法從事!」眾人轟然答應一聲,分頭出去了。

    等人走光了,我對喻凡說道:「你是怎麼想到草人借箭這個辦法的?」

    喻凡笑道:「我一開始不知道,但一聽到你說要扎草人我就明白了。」

    「呃,你是才剛剛明白的嗎?那之前你對我說你有辦法,是一個什麼樣的辦法?」

    喻凡做出了個鬼臉,道:「之前其實我根本沒想到用什麼辦法才能籌到箭。」

    邊鋒道:「那你要說『草』什麼來?」

    喻凡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哪裡說什麼草了,我只是嘴裡咕嚕了一個含混的聲音而已,將軍心裡認定我已有了辦法,而且也希望我的辦法會和你一樣,所以就聽成『草』了,哈哈!」

    汗,這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啊,我氣的鼻子都歪了,心裡這個鬱悶啊!可當初是自己認可對方的,又不好說什麼,倒也找不出發脾氣的理由,只好惡狠狠的說道:「你就不怕我現在處罰你?」

    喻凡忍住笑,「將軍大人大量,又怎麼會跟我一個小兵一般見識?」

    我覺得自己額頭開始流下汗來,這傢伙太可惡了,居然把自己算計得如此準確,而且自己還沒有辦法,唉,現在可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要是自己說了不算,傳出去可對自己的威望大大不利啊。好,就先忍了這口氣,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想到這裡,我只好開始轉移話題,「以後不要叫我將軍了。」

    「是,將軍!」喻凡打了個軍禮,「您以後一定會成為將軍的。」接著,又笑了起來。

    我實在無計可施,只好由著他叫將軍。心裡暗自琢磨,這傢伙怎麼這麼愛笑啊,像是沒什麼愁事似的,不過他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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