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斷指
暈,怎麼這麼多人懷疑我是神醫門的人,可至今我還見到過一個神醫門的人,「當然不是,神醫門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藍衣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終於鬆了口氣,「沒有人會如此辱罵自己的門派,我相信你不是神醫門的人,但你體內的真氣實在是和神醫門的紫陽真氣非常像,而且……而且好像比其更加純正。」
藍衣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在洞穴裡學到了無名神功,說不定那就是什麼紫陽真氣。不過此事關係到到白老,我實在不想把我一向尊敬的白老牽扯進來,所以也沒有解釋。
「雪霏,你起來吧,這次的事就算了。」藍衣對仍然跪著的雪霏道,「今後你可以把本門的心法毫無保留的傳給他,為師絕不怪罪你便是。不過……」
藍衣轉頭對我道:「你畢竟不是我藍衣門的人,所以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
「那就是以後如果藍衣門遇到什麼危險,你絕不能袖手不顧!」藍衣一字一頓道。
汗,我有啥本事,剛才還不是接連兩下被藍衣抓住了肩頭,如果她用的是刀或者劍之類的武器,攻擊的是我的咽喉,我早就一命嗚呼了,可如今她說什麼藍衣門有難時讓我幫忙,豈不是天大笑話?
我剛要謙虛幾句,藍衣已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過幾天,雪霏自然會向你解釋,現在你只說你答應不答應?」
我看了看雪霏,心想:不沖別的,但沖雪霏冒著斷臂的危險傳我武功心法,我也不能不答應,更何況,藍衣門三個人中,另一個就是我好朋友胖子的女朋友,即使現在不答應,將來也不可能不管,當然管得了管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藍衣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好,既然如此,三天後我會讓雪霏去找你的,這三天裡我要帶雪霏去一個地方。」說完,藍衣拉起路雪霏就要走。
我在後面急聲道:「那你可不要再難為雪霏……」
藍衣回過頭來,已又恢復了之前一貫的嚴峻臉色,「我說過的話又豈會反悔!」
我一怔,藍衣和雪霏已經去的遠了。
就在這時,白老給我的那支金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知道這一定是任重找來了,從書包裡翻出手機,不料話筒裡傳來的卻是白老的聲音,「子峰,我現在在任重家裡,你現在還在學校吧?一會車去接你,你過來吧。」
「白老,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你怎麼去了?」我問道。
「你不用管那麼多了,總之你看到接你的車,就趕緊來好了。」白老說完,就匆匆掛斷電話了。
我收起手機,馬上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加長型轎車在我身邊噶然停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西服裡的人從車裡出來,走到我面前,說:「你就上林子峰先生吧?我是奉任重先生之命前來接你的。」
因為之前有了白老的電話,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一言不發的上了車。這輛車裡的空間很寬大,坐起來也很舒適,雖然我對車幾乎沒什麼研究,但也知道這輛車的價值不菲。
車開的很平穩,但速度非常快,在車水馬龍的市區裡穿行,顯得絲毫不費勁,看得出司機是個很有經驗的師傅。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轎車緩緩停下,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僕人引著我進入了一座非常豪華的別墅。
很奇怪,這裡的人似乎都愛穿黑色的衣服,難道這樣就能顯出自己很酷嗎?
進了別墅,裡面更是複雜無比,房間、走廊特別多,雖然在外面看起來也就是一座小樓,但一進來才知道,這裡面完全是別有洞天,至少房間我估計就有一千多間。
在一扇橘紅色的房門前,僕人停了下來,輕輕的敲了三下門,裡面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來啦,進來吧。」僕人聽到這聲音後立刻躬身後退,我一轉門把手,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很大,但擺設卻極為簡單,除去必備的幾樣傢俱外,最顯眼的就是房子中間的那張大床了。床是粉紅色的,床單、床腳、床頭都是一個顏色,看起來很漂亮。白老此刻正斜坐在床邊為床上的一位少女把脈,在任重則坐在另外一邊的椅子裡,滿臉緊張的看著白老。除此以外,屋裡再沒有其他人了。
「白老,我來了。」我只說了這一句,就垂手站在了白老的身邊。
「哦,子峰來了,」白老放下了那女孩的手腕,轉身對我說道,「你來試試她的脈象。」
我本來想問問白老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來看病,但任重既然在場,就不好問了。知道白老這是故意考驗我,所以我也沒推辭,一言不發的把食、中、無名三指搭在了床上少女的手腕上,然後仔細觀看那少女的臉色,此為中醫的望診、切診兩法。
一看之下,我大吃一驚,這女孩不就是我那天在醫院偶然出手為其接骨的女孩嗎?想不到居然會是任重的孫女。她的病情我不用試脈也知道,那肯定是腦部有淤血。
雖然如此,我還是把一絲真氣輸進了少女的體內,並迅速在她體內進行了一個全面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至於腦部,因為那裡實在太脆弱,我怕真氣進入會有不良影響,所以沒有進行檢查。
放下少女的手腕,我對白老說道:「白老,據我看來,應該是氣血淤積在腦部,致使上下不順,寒熱不通之故。」
「不錯,」說話的是任重,「西醫說的是腦部有淤血,壓迫了腦神經,但是因為血塊較大,位置又特殊,所以沒辦法動手術。」
「這種病對中醫來說也是個難題,」白老歎了口氣,「所謂病入腦部,藥石之力均不能至,要想化開淤血,實在是難啊。」
我靈機一動,「白老,難道針灸不可以刺激淤血周圍的血液運行,逐漸將其化開嗎?」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白老搖了搖頭,「腦部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別說是針,便是在細上數倍的器物進入腦部,那也必然會產生損傷,如果救活過來的是一個白癡,那又有什麼意義?」
我略一思忖,轉而對任重道:「任伯伯,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為你孫女治療,不過,我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你必須在門外等候。」
任重望了望白老,白老也是一臉的茫然,但我剛才試脈時已初步表現出了自己的醫術,況且,他的孫女如今也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救,任重臉色變了幾變,終於下了決心,「好!我就讓你試上一試!可兒的命運就交在你手裡了。」
其實,我本來是不該讓白老也出去的,但是我有真氣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不想讓白老知道,或許是……
我沒再多想,我感覺到白老似乎看了我一眼,但我沒有回應,最終白老還是隨著任重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