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門外傳來卡爾略帶疑惑的聲音,緊接著卡爾走進房間,見到查爾斯,眼睛一亮,張開雙臂迎上去,驚喜地道,「查爾斯,真的是你!我在門外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最近一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出現幻聽吶,再次見到你太好了。」
「卡爾,你還活著?!你不是已經身陷帕斯德堡了嗎?」查爾斯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當日諾瑪曾說過,帕斯德堡淪陷後,除了逃到拉辛市的幾個倖存者,其他人都已經喪生在喪屍口下。
「哈哈,我運氣好,帕斯德堡被喪屍攻陷後,我們倖存下來的一幫兄弟輾轉來到普利斯城,有幸得到考夫曼大人的賞識,在他手下做事。」卡爾一把抱住查爾斯,激動地拍了幾下查爾斯的後背。
「兄弟,想不到我們還有再次相見的一天。」查爾斯也是心情激動,難以自抑,反手抱住卡爾,虎目含淚。轉而思及房間內的情況,放開卡爾,尷尬地說道,「我這裡有點事情要處理,回頭我們再好好敘舊。」
「他們是你的朋友?」卡爾看了一圈房內的眾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都是從拉辛市一起逃難過來的朋友,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治安巡邏隊的人,他們要抓我的朋友。」查爾斯點點頭道。
「這件事交給我解決。」卡爾拍拍查爾斯的肩膀,走到喬的面前,肅聲道,「這是個誤會,一定是有人意圖陷害他們,現在我命令你收隊。」
「可是,隊長……」喬猶豫地說道。
「沒有可是,按我的話做,我留下來還有點事情,你們收隊後直接回去。」卡爾揮手打斷喬要說的話,直截了當地道。
「是。」喬不再猶豫,招呼房內的隊員,帶隊離開。那個痞氣青年早在卡爾進屋時,看出情況有點不妙,趁房內眾人都沒有留意他,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從卡爾進門後,虛空就在打量這個人,淳厚的相貌,卻有一雙微微瞇起的小眼睛,國字形的臉型,透出一股忠厚而威嚴的氣質,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他看出一點門道,把卡爾拉到一邊的牆角,偷偷塞給他一瓶存放在個人空間的名貴白蘭地,低聲問道:「卡爾隊長,能不能透露一下,是誰故意陷害我們?」
「我本來不該多說的,不過你們是查爾斯的朋友,也就是我卡爾的朋友,對待朋友自是不一樣。」卡爾順勢接過這瓶酒,藏在衣服裡,這種酒的酒瓶是那種扁而小的外形,藏在衣服裡不會露出痕跡。眼神中露出讚許之色,
「是一個叫約翰遜的小癟三,給我們密報說,你們密謀在普利斯城搗亂,意圖破壞城內的穩定。老弟,我的職責所在,不得不過來抓人,還請你見諒。」
「約翰遜?難道是他。」虛空皺了皺眉頭,腦中浮現出那個總是帶著一臉假笑的約翰遜,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只認識一個叫約翰遜的人,就是從拉辛市逃出來的途中,路上遇到的那個車隊隊長約翰遜,神色一動,「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嗎?」
卡爾說出一個地方,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現在過去可能還來得及,奉勸你一句,先下手為強,約翰遜這個人睚眥必報,這次陰謀失敗,他不會善罷甘休。」
「謝謝你,卡爾隊長,我知道該怎麼做。」虛空眼中射出一縷寒光,點點頭道。
卡爾拍拍他的肩膀,不再說什麼,走向查爾斯,哈哈笑道,「查爾斯,走,到我那裡去,我要好好和你喝一杯,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好啊,卡爾,這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好收場。」查爾斯感激地看著卡爾,說道。
「嗨!大家兄弟一場,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小事一樁而已。」卡爾拉著查爾斯就走,查爾斯回頭歉意地看了房間內眾人一眼,隨卡爾走出房間。
「阿娜,幫我招待一下查理,我出去一會,馬上回來。」虛空歉意地說道,拿起放在角落裡的宿鐵刀和m500轉輪手槍,「查理,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情處理,你先坐會,回頭再向你賠罪。」
「沒事,正事要緊。」查理若有所覺,灑脫地說道,「這裡有酒有肉,我巴不得一個人獨享呢。」
「虛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妮可繞過桌子,跑過來。
「嗯。」虛空再次歉意地看了一眼查理,帶著妮可走出房門。
虛空一路上臉上含霜,放開腳程往卡爾說的地方趕去。此時天色已經大黑,城內大多地方陷入無限的黑暗。
除了普利斯大廈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外面冷冷清清,大部分的人都窩在自己的破窩裡睡覺,沒有電,沒有夜生活,晚上除了睡覺,沒有其他的娛樂。
遠遠地看到一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別墅,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毒辣地盯著眼前的獵物。
夏季涼爽的夜風輕輕拂過臉頰,虛空微瞇著眼睛,面露冷笑之色。精神感知中,別墅中有一個人埋伏在大門口,監視門口的動靜。另一個人不停地旋轉著手槍,深沉地坐在一個房間裡。
普利斯大廈裡的那位痞氣青年偷偷溜出來後,馬上用對講機聯繫留在別墅的約翰遜,將情勢有變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遞給他。
約翰遜一聽之下,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不說卡爾這個人臨陣倒戈後,有可能派人除掉他們,以絕後患。
就是虛空也不會放過他,極可能從卡爾那裡得到確切消息,過來找他報仇。
但是,即使想清楚他面臨的處境,他卻沒有任何逃避退卻的打算。一則,這幾天搶劫到的物資全部藏在別墅,捨不得放棄這些家產。二則,他手中有槍,趁來犯者沒有防備他已得到確切消息,背地裡放黑槍,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三則,其人不失凶悍本色,逆境中更是逆流而上,勇敢拚搏之輩。
只要除掉知情的卡爾,以及來追殺他的人,在普利斯城他還是安全的。所以派了史蒂文監視別墅門口的動靜,靜候敵人的到來。
他卻沒料到一件事,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已經在虛空的感知中。虛空給妮可打了個手勢,兩人分頭行動。
史蒂文一眨不眨地盯著別墅門口,彷彿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狼,隨時撲出發動致命一擊。卻聽身後一絲輕微的風聲過後,他永遠地陷入黑暗中,妮可的身形從他身後顯現,一刀割斷他的喉管。
黑暗完全無法限制虛空的行動,身形如狸貓般竄進約翰遜的房間,只見約翰遜躺在一張躺椅上,一邊轉著手槍,一邊品味著紅酒。
虛空拍拍手掌,出聲讚道:「果然是你,約翰遜隊長,真是好興致呀!」
背對著門口的約翰遜大驚之下,一躍而起,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猶未所覺,抓著手槍轉過身來,吃驚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史蒂文呢?」
虛空聳聳肩膀,笑道:「他已經下地獄面見撒旦了,他讓我轉告你,地獄裡太寂寞,希望你這個做隊長的下去陪他。」
約翰遜臉帶狠厲之色,扣下扳機。虛空卻比他更快,甩手一發從個人空間中拿出的子彈,擊落他的手槍。
約翰遜不甘失敗,身體撲上去,正要接住掉落的手槍,一旁刀光閃過,他的一顆大好頭顱與身體分家,結束了他雄心勃勃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