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點的兩輛車已經加好汽油,車內的倖存者正眼巴巴地看著加油站小屋的方向,等待虛空兩人的回歸。
虛空走到肯尼思的車前,分給他們一點找到的零食,然後回到suv車內坐好,手中的零食分給車內的倖存者,呵呵笑道:「只找到這麼點吃的,大家將就著一人吃一點吧,先填填肚子。」
車裡的眾人發出一聲歡呼,接過虛空遞過來的零食,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彷彿手中不是毫無營養的工業食品,而是美味的山珍海味,珍奇佳餚。
眾人都餓了一天了,路上經過一些零散的居民點,但是眾人被喪屍圍攻怕了,不敢停車下去尋找食物。
而且他們原以為很快趕到麥迪遜市,到達麥迪遜市後再尋找食物不遲。哪知行了一半路程,鬱悶地發現直達麥迪遜市的高速公路竟然被人為破壞,使得他們不得不繞遠路過去,一直拖到現在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可是這點零食分到每個人手裡不過杯水車薪,如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還沒嘗到是何味道,已經全部嚥下肚了。
「唉!不吃還好,這一吃,我感覺肚子更餓了,以後幾天的路可怎麼熬啊。」瑪麗吃完手中的那份零食,摸摸空扁的腹部,搖頭歎息道。
車內的眾人都有同感,相視苦笑。虛空撫摸著下巴,思索道:「我們必須找個人少的村落,進去尋找食物,查爾斯,你開車的時候注意一下,有沒有小型的村落,我們進去找找看。否則的話,再餓上幾天,我們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萬一碰到喪屍就完了。」
查爾斯吃完他的那份食物,開車離開小型加油站。聽到虛空的話,微微點點頭。
虛空暗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如果過個幾天,精神完全恢復後,他有信心面對任何挑戰。可是現在精力不繼,卻不得不為了尋找食物,置身險地。
暗自祈禱,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出現強大的喪屍進化體,不然沒有能力對付。閉上眼睛,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恢復透支的精力。
彷彿驗證虛空的擔憂,車隊剛剛駛出加油站五百米左右,一隻奇形怪物從路基外跳上公路,站在公路中間,虎視眈眈地擋在車隊的前進方向。
cj第一個發現擋住眾人去路的怪物,發出一聲驚呼,「天吶!又是什麼怪物?查爾斯小心啊,快要撞上了。」
車內響起幾個女人本能的驚叫聲,瑪麗尖叫著抓住虛空的手臂,長長的指甲入肉三分,疼地虛空齜牙咧嘴,慌忙扳開她的手指,睜眼向車前看去。
一隻全身肉色的四足怪物站在公路中間,高約一米六左右,身上縱橫交錯的血管根根突起,隨著它一呼一吸間,有規律地微微震動。猙獰的頭部佈滿皺褶,尖嘴微微張開,露出一排發黃的利齒,一滴滴涎水彷彿瀑布直流而下,順著嘴角流到地上。
爬行者,由普通喪屍狗進化而成,擁有強健的體魄。
此時,suv車距離爬行者不過七八米之遙,這麼短的距離轉眼即到,爬行者瞪著一雙狠毒的小眼睛,盯住suv車,全身蓄勢待發。
查爾斯不需cj的提醒,他已經同一時刻發現路中的爬行者。急打方向盤,以六七十邁的高速,行駛的車子間不容髮地從爬行者的身邊穿過。
爬行者粗大的前腳爪本想打向suv車的車頭,被查爾斯驚險讓過後,爪子擦過半邊車身,一路從車頭擦到車尾,發出一陣嘶啞難聽的摩擦聲,令車內的倖存者們聽得難受欲嘔。
緊跟suv車後的肯尼思他們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行駛中前方視線被suv車擋住,suv車猝然閃避開去,後面的肯尼思不及防備之下,轟然撞上擋路的爬行者,車前蓋撞出一個明顯的凹痕,而後擦著地面滑行兩三米後才停了下來。
爬行者被福特車強大的慣性撞得翻過車頂,順著車頂一路滾到車後,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止住去勢。身上到處都是刮傷和擦傷,不復剛出場時威風凜凜的雄姿。
它被這輛敢於冒犯它的鐵盒子激得大怒,爬起身來,口中的慘白舌頭瞬間彈出,射在半米外的福特車後車窗,福特車的後車窗彷彿紙糊的一般,被它的舌頭鑽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口。
以爬行者舌頭的落點為中心,向四周裂開一道道似蛛網般的龜裂。車內響起路易斯淒厲的臨死慘叫,坐在車後座的路易斯正巧被爬行者的舌頭擊穿腦顱。
爬行者縮回舌頭,帶回一蓬散發著熱氣的美味腦髓,嘗到滋味的爬行者更顯興奮。這麼多天來,它一直在附近獵食,但是除了病毒爆發之初,嘗過幾次新鮮的腦髓,其後幾天,沒有碰到過一個活著的生物,只能靠獵捕同為生化變異的喪屍解饞。
但是這些腐爛長蛆的身體怎麼能同新鮮的**相比,聞著散發陣陣清香的鮮肉,嘗過新鮮出爐的熱騰腦髓,它的凶性一下子被激發出來。
粗壯的前腿拍打在車屁股上,在車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凹形爪印,舌頭再次興奮地彈出,射進車後窗,卻沒有勾到目標,失望地縮了回去。
車裡倖存的肯尼思和諾瑪,被路易斯臨死前的慘叫嚇得再也不敢呆在車裡,拉開車門驚叫著跑了出去。
不是肯尼思不願開車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而是撞到爬行者後,福特車受到強烈的撞擊,似乎哪個部位出現問題。肯尼思強忍著汽車驟然停止的頭暈目眩,試圖發動汽車逃離,可是福特車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不聽使喚。
此時又被後座的路易斯的慘死驚到,意識到汽車薄薄的一層鋼板保護不了他們的人身安全,於是無奈地打開車門,逃離這個恐怖的狹小空間。
爬行者聽力很敏銳,聽到車裡的獵物逃出面前的鐵盒子,遂放棄繼續在車後窗鑽洞的遊戲,追在諾瑪的身後,舌頭迅速射出,自她的後背射進去,穿胸而過,然後從胸前射出。
諾瑪一時間還沒死透,掛在胸前的舌頭上,淒厲地哭號,「救命啊!快來救救我。」
下一刻,被穿胸的舌頭倒捲而回,摔在爬行者的面前,爬行者似貓戲老鼠般一爪拍在還在哭叫的諾瑪的腹部,身下的諾瑪被它粗壯有力的爪子拍成兩截,徹底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