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我還是青蘋果
摻雜著煙與口水味道的警察局,時不時傳來了打罵與哭叫聲……那個漂亮女警正捧著一隻不知道那個國家運過來的大西瓜,抱在懷裡,用著那剛剛從黑社會砍殺現場撿回來的一把長刀,一劈開來,她自己捧了半隻,坐在辦公桌上,拿著一隻超大銀勺子,正一大口一大口地將那西瓜肉放進那櫻桃小嘴裡,邊吃邊遙望著那堆吵雜人群中,有一「只」看似禽獸的交通警察,正一臉陶醉地坐在靠窗的辦公桌上,拿著手機聽著蔡琴的歌,不只聽了,還用那八十年代夜上海風格的嗓子還跟著慢慢哼:「我有一段情呀,說給誰來聽,知心人兒呀出了門,他一去呀沒音訊……」女警吐掉了一嘴巴的西瓜核子,再看了一眼那「禽獸」,已經快要掉下眼淚來了,看著窗外那盞已經破了好久的路燈,裝浪漫……
「我怎麼看我都覺得他像個強暴犯……」女警繼續地勺著西瓜……
「你不要老是針對他,他除了人稍微有點古怪外,為人挺好的,這西瓜還是他帶過來請大家吃的」師兄帶了一個流裡流生的小伙子進來,聽到林桐的話便邊按下小伙子邊說。
林桐的嘴巴停了下來……低下頭看了一眼那深紅粉粉的西瓜,說:「不早說,誰知道裡面有沒有催情藥?他不是交通局出了名的窮鬼嗎?怎麼會有錢買這麼貴的西瓜?冬天的西瓜可是溫室栽培的!」林桐立刻想起要扣留他……
「好像是上次他抓的那人請他吃的吧,因為子寧跳下海裡救人,所以別人為了感激他,就送來了一大堆的水果……」師兄說。
「春風替我問一問,為什麼他要斷語訊……」那段夜上海的嗓子歌聲程曲線型悲傷難受地飄進了林桐的耳朵裡,林桐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反了反白眼,不解氣地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再看了一眼顧子寧已經唱完那首歌,正獨自在那裡裝風月地釀造感情,就差沒哭出來了……「媽的……」林桐終於受不了,她一下子砸下那西瓜,就要飛撲過去……同事趕緊拉住她,叫:「你又要幹嘛?人家沒得罪你,上次被你無緣無故打了一頓,還不解氣?」
林桐停了下來,瞪著圓圓的眼珠子,瞅著顧子寧已經朝著這邊看過來,他還揮手向著林桐揮手致意說:「好聽嗎?這是蔡琴的我有一段情,我以前的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消失了,我每次一唱這首歌,我的心就難受死了……」顧子寧慢慢地朝著林桐走了過來,他原本想去捧那半邊西瓜來吃,可是手還沒有伸到,便直挺挺地捱了林桐一腳,一聲慘叫聲,顧子寧被踹得翻跌在桌子底下,哀叫連連起來……
「媽的,老娘越看你就越覺得你就是那個心理變態的強暴犯,我受不了,我先把你打一頓,再記過處分……」眼看林桐就要撲上去,顧子寧一見狀,便趕緊自桌子底下逃了開來,邊逃邊嚷叫:「幹嘛?幹嘛又打我,你剛才還吃了我的西瓜,你這個沒良心的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