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外出()
欣平與晶子慢慢地沿著總統套房的方向走去,看著總統套房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穿著黑西服的保鏢們,她突然像胃抽筋似的說:「我一下子就想起維芙小姐的話來。」
晶子轉過頭看著妹妹,聽著她繼續說:「維芙小姐說,她最討厭那些保鏢個個都穿著黑西服像倆堆螞蟻一樣,讓人瞅著都起雞皮。」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看到紫賢,欣平來了火,她咬著牙根說:「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倆隻母老虎撥老虎片,切老虎肉,煎油燜炸……」
晶子心倒平衡了說:「于先生今早不是還特地吩咐我們,要我們不要惹事,你沒聽到嗎?」
欣平嘴巴一撓說:「知道了。」
紫賢遠遠地看著欣平與晶子,她的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對著剛走出來的丁鈴說:「看著吧,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欣平與晶子剛到套房門前,紫賢就抱著肩哎呀的一聲說:「這倆個誰啊?是我們今天的女保鏢嗎?下屬就是下屬,真替你們心疼,自家的人要管,別人家的事也要管。辛苦啊!」
晶子眼皮一抬,走到紫賢面前,用著她那死亡般的眼神盯著紫賢,然後也冷冷地笑了一下說:「你的全身有三枝槍械,還有一把比你的食指還短的小鋼刀,就藏在你的胸口處,人家說,胸大的女人,心胸應該也大,我看著……不怎麼樣!」
紫賢聽了,手一放,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槍械,還能把位置給說出來,她疑狐她們是否在組織裡放了內線,欣平得意地跑過來笑著說:「不用懷疑了,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天底下唯一一個能嗅出金屬味道的人,你怕什麼?」
紫賢哼的一聲說:「我怕?我怕什麼?擔心你們自己吧,擔心今天沒了命,就沒有了那個帥哥男朋友了,不過……你們敢戀愛嗎?你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敢戀愛嗎?」
欣平一聽,就要一巴掌給扇過去,紫賢的手一擋,腳就要往她的腹部踢去,欣平一轉身,手腕裡的銀環一下子就朝著紫賢甩出,晶子也在這一剎那甩出銀鉤,鉤住了要趕過來幫忙的丁鈴冷冷地說:「你還想多事嗎?」
丁鈴一臉的憤怒地抓住了停在自己空中的鋼線說:「今天……」
「住手!」逐意走了出來,呼喝住四人說:「求求你們了,不要鬧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四個女人都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住了手。逐意帶著欣平與晶子走進了總統套房內部,看著大廳處已經坐了油王及韓世勳,他們都像沒有事般地閒談著,絲毫不為摩爾的死受到了多大的影響,晶子與欣平邊走到韓世勳身邊點了點頭,打了招呼,邊看著油王的身後倆個一男一女的黑人保鏢,他們個個都冷著臉,僵硬著身體站在油王身後,那混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晶子皺起眉來。看來今天的油王是有備而來了。
老油王露著慈祥的笑容看著韓世勳周圍的女人,笑著說:「韓世勳身邊的女人個個都美麗非凡啊。想必那個在我兒子眼裡的女神一定是一個更漂亮而迷人的女孩。」
紫賢與丁鈴聽了,眼皮又往上翻……
韓世勳聽了,淡淡地一笑說:「她只是一個調皮的女孩!」
「哦?」老油王看著韓世勳的眼睛裡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愛意,讓老油王的心又狐疑起來:「看來……我真要見見這個女孩!我可以有這個榮幸嗎?」
逐意立刻看著韓世勳,只見他點點頭,逐意剛想往楊桃的房內走去,便聽到屋裡的一聲尖叫,韓世勳的臉色一變,讓剛趕過來的碩奇與岳平的臉一冷,邊往著房間裡衝去,紫賢丁鈴還有晶子與欣平個個都護在韓世勳的身邊,以防萬一……
岳平與碩奇一推開門,便看到米克正抓著楊桃的手,正出力地拉著,楊桃紅著臉大叫:「疼死了。」
碩奇走到他們身邊,才留意到楊桃的手上戴著一個紫色的玉手環,米克正努力地要扯出來,他奇怪地看了看岳平然後問:「怎麼回事?」
「米克先生剛才拿給我一個手鐲,說我戴著好看。我就貪玩戴了,但是脫不下來!」楊桃戴著可憐的模樣跟著碩奇與岳平說。
碩奇與岳平鬆了口氣才說:「那就戴著!」
「不行啊。我是酒店員工,員工守則規定不能夠戴飾品!」楊桃又扯著手鐲著急地說:「怎麼辦?」
岳平二話不說,拉過了楊桃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小床櫃前,單手掌一劈,手鐲便立刻碎開了。紫賢趕進來,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岳平爽爽快快地把那手鐲給劈了,她也尖叫一聲喊起來:「那是我的手鐲,它是紫玉做的,可是全球限量版,我花了三年的時間買的。」紫賢要撲過去對著楊桃拚命,楊桃趕緊往裡躲,岳平抓著紫賢的手說:「你是說我做錯了?」
紫賢咬著牙,不敢說話,只是瞪著米克,狠狠地說:「你……」
米克一聲不哼,便拉過楊桃說:「我們應該出去了,老油王等著呢!」
楊桃立刻點點頭,便跟了出去。
老油王看著回廓的聲音稍響動,然後米克帶出來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穿著一件耐克的黑色休閒運動褲,一條白色戴帽頭的闊大t恤,長長的頭髮束成一條馬尾,一派清新自然,只見她倆個小手拉著自己的運動衣,不停地搓著,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油王傻了眼,他又再環顧了韓世勳身邊的女人個個都美艷非凡,氣質高貴,可是面前這個小女生平凡成這樣?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韓世勳,可是韓世勳的臉上如同冰山般為著面前的女孩融化了,臉上露出了溺愛的笑容,油王吃驚地想:難道這個女孩的背後藏著不同常人的非凡能力?不過不管怎麼樣,老油王還是站了起來,對著楊桃伸出手說:「你好,楊小姐,非常榮幸認識你,聽說你是我兒眼中的女神……」油王都說不下去了,他看著面前的女孩擦了擦自己手心裡的汗,然後才伸出手彎著腰說:「你好。」
油王跟她握了握手,然後看著楊桃就想往旁邊的單沙發上坐去,可是逐意把她的手臂一牽,曼雅識趣地在韓世勳身邊站了起來,逐意便將楊桃往韓世勳身邊塞,韓世勳輕輕地扶著楊桃坐下才說:「剛才……怎麼了?」
紫賢緩緩地走進客廳,咬牙切齒地說:「她把我的紫手鐲給弄壞了!」
楊桃趕忙抬起頭來辯解說:「不是我弄的。」
紫賢輕輕地掐了掐她的後肩說:「你不戴不就沒事了嗎?」
楊桃不再說話了。韓世勳沒有理會她們的談話,只是為楊桃把額前凌亂的劉海撥了撥說:「手弄疼了嗎?」
「沒有!」楊桃趕緊搖頭。
老油王看著韓世勳與楊桃之間的親蜜無間,他不可思議地相信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尤其是看到楊桃尾指上戴著的月季指環,他稍感歎地說:「楊小姐一定是一個非凡的女孩,要不是我兒是不會將這月季指環送給你。在我們國家,如果男方要向女方求愛,就會給對方送月季花,韓世勳一定幫您戴上了,以示他對你的愛。」
楊桃一聽,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尾指,又眼神混濁地看了看韓世勳那又是無所謂的表情,她笑了笑,一點兒也不相信韓世勳是喜歡自己。她不停地撥弄著手中的指環,想著韓世勳幫自己戴這指環的情景,有點兒奇怪的心情在慢慢地浮動。
「聽說韓先生平時最愛到射擊場消遺,而我的倆個手下可都是射擊高手,如果您今天有雅興,我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您到射擊場觀賞我的手下的精彩演出嗎?」老油王那自信滿滿的邀請讓韓世勳微微一笑說:「這是我的榮幸。」
老油王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說:「好。那麼……此刻就起程?」
韓世勳也點點頭。楊桃一聽要出去玩,她便不顧分寸地說:「我也要去。」
韓世勳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能去。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
楊桃的臉皮一向很厚。她直接說:「我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天,我快悶死了。經理不准我外出,說出門口一次就罰我一千塊。那天不小心腳泡了一下溫泉,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他居然都收我三千塊錢一次。我冤死了。」
韓世勳聽了不自覺一笑,知道不能再拒絕,怕油王對楊桃起疑心,便只好說:「好吧。讓逐意帶你去換衣裳,穿厚一點。雖然有陽光,可是天氣還是冷」
楊桃趕緊點點頭,拉了逐意就往裡跑。老油王看著這一幕,他哈哈大笑說:「都說韓先生是女人心中的最大理想,這位女孩一定幸福極了。看著你對她的疼愛,真讓人羨慕」
韓世勳聽了,也只是笑了笑。
稍過幾分鐘後,楊桃便換上了逐意為她準備的高領蕾絲襯衣,外加黑色的小馬甲,一條緊身中褲加上高筒靴,長及腰間的秀髮披散而下,戴上了一頂白色的闊邊兔毛卡其帽,帽的邊沿別著的正好是韓世勳最愛的月季防織白紗花,一派青春嬌柔,氣質美雅不凡,所有人都驚訝這個小女孩居然一下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氣質高雅,如同被寵愛的小公主那般令人不禁惋然微笑,寒彬才剛趕過來,見到了楊桃那身裝扮,他一下子以為是他的硃砂回來了。韓世勳是一個唯美主義者,他滿意楊桃的打扮,他對著楊桃伸出手,楊桃猶豫了半刻,便只好把手伸過去,韓世勳手一拉,便將她圍進腰間,不顧身邊人的眼光,便在她的額前一吻說:「逐意,為她披上大衣,外面天氣冷。」
逐意聽了,便趕緊取過管家手裡的白色羽絨長外套,為她披上。韓世勳為楊桃整理好衣領才扶著她的腰出去了。紫賢拍了拍站在身後的曼雅有點嘲笑地問:「韓先生有這樣對你嗎?」
曼雅呆呆地搖搖頭,心越來越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