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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6 灰姑娘的結局與開始 文 / 顏海兒

    26灰姑娘的結局與開始()

    細雨紛呈,點點滴滴如同小小的樂章,遊走在你我他之間,但願每個人都能伸出手,輕輕地觸碰那細細的溫柔,或許冰冷,但還是纏綿得令你我心醉……

    米克撐著傘,看著樹下的女孩已經蹲在那滿滿的桔子面前,臉上一片清亮與開心,就是一片簡簡單單的開心,連那髮絲上掛著的雨水都那麼輕盈與活潑……米克趕緊撐著傘蹲在她面前,看著她抬起小臉,眼珠水汪汪地瞪著自己,傻呼呼地問:「你滿足嗎?」

    米克突然被她這樣問,便奇怪起來說:「我滿足什麼?」

    楊桃瞪著眼睛很認真地問:「這堆桔子啊!你看著不開心嗎?」好像大家都要開心一樣……米克一下子答不出話來,只是乾笑地說:「屬於我的東西太多了,這一堆桔子滿足不了我!」

    楊桃聽了,一下子仰著頭想了又想,有點可惜也理解地說:「是啊,可是當你擁有得越多,屬於你的東西太多,那你豈不是得到的越少,滿足感也越少?」

    米克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突然又覺得是個問題,最後他也只是伸出他的大手,在楊桃的腦袋上用力地握了握,才稍感歎地說:「得了,小女生。我們男人不習慣探討這些問題!」說完後,便把傘遞給楊桃,努力地吸了口氣說:「是不是要扛進去,小女生?雨越下越大了!」

    楊桃一聽,便趕緊點頭說:「好!加油!」然後楊桃接過傘,米克拖著那桶滿滿的桔子,往著病房處搬……

    丁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米克還是一片熱情,她冷冷地嘲笑著說:「真奇怪,這個人怎麼對這個小女生把持這麼大的熱情?」

    逐意只是淺淺地笑了笑。「這或許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還是對一些人很受用。米克喜歡她的隨意,還有她的認真,不把他當一回事,又認認真真地去認識他,因為喜歡,或許某個衝動,向他求婚……這一切一切,讓米克太新鮮了……」

    丁鈴抓准了話苗說:「就圖個新鮮感嘛!」

    「不知道。或許是,又或許不是。反正也是一種吸引,有時候,緣份這東西,是不到我們解釋的……不過……米克對誰都熱情!昨晚他不是跟曼雅談到了半夜三更嗎?最後都喝醉了倒在沙發上睡,幸好韓先生不介意!」逐意說著這句話,便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看韓世勳已經躺在椅上,閉目養神……當他聽著逐意這句話,輕輕地開啟了眼皮,便順著視線看著窗外的楊桃正撥著桔子往米克嘴巴裡塞,他轉過臉,接觸到楊桃的病房邊的小台上,放著一隻桔子,桔子皮上用墨水筆畫著一張笑臉,對著那張笑臉,他再次把眼睛閉上……

    楊桃撐著傘,與米克一起拖著桶沿草皮的小路邊走邊認真地問:「對了,我們要不要談戀愛?」

    米克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下來,看著楊桃那滿臉的認真,又實在搞不清她是認真還是傻。他突然沒折地問:「你……是在跟我說認真的嗎?」

    楊桃突然一笑說:「沒有。我只是貪好玩而已。」

    米克頭一側懷疑她說的話。「沒有?」

    楊桃嘻嘻地撐著傘往前走,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知道不現實,但又忍不住想幻想,因為米克的關懷與熱情,還有他的英偉不凡都令自己感動與欣賞。自己感激每一個愛護自己的人。但楊桃知道,對於平凡人,嘻戲的生命包含不得一點兒認真,因為灰姑娘的結局讓世人認為是一種幸福,但或許結局是別一種開始……

    米克突然一下子走到楊桃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昨天說跟我談戀愛,今天說是開玩笑?真的是開玩笑?」

    楊桃很認真地點點頭,認真到米克不自然,突然有一種被拒絕的不服氣,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只是貪玩,也就不當真,便重新回到那桶黃澄澄的桔子面前繼續搬動著桔子,楊桃也丟開傘幫著忙一起搬,邊搬邊說:「米克先生,謝謝你。」

    米克抬頭問:「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我搬桔子!」楊桃拖著桶說。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謝謝你。」楊桃的臉上突然煥發一種感恩的美麗,讓米克心情愉快,他轉念一笑——聲槍響,劃破長空,子彈如同雷擊般突然砸向那桶桔子,那滿天的桔子皮肉醬被一下子恐怖地向四處飛閃,楊桃感覺漫天的金黃美麗而恐怖地飛散開來,她尖叫了一聲,與米克共同倒在地上,隨即便聽到了米克一聲可怕的哀號,楊桃抬起頭看著米克痛苦地摀住自己的膝蓋部位,鮮血在他的手縫間急湧而出,一陣陣冰冷襲擊著自己的身體,昨夜那陣陣槍聲突然在自己的腦間不停地迴旋著,那屬於死亡的恐懼又回到自己的身上,那酢軟的草皮冰寒刺骨地刺向自己的身體,提醒著自己米克已經受傷了,一想到此,她飛身抖顫地撲到米克面前,摀住他那受傷的部位,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面前,雨水飛閃在倆人之間,子彈依然在他們之間迴旋著……岳平從病房內竄了出來,如同利箭般越過他們倆人,朝著草皮不遠處的假山處不停地開槍,邊開槍邊嚷叫著保鏢:「保護米克先生!」

    丁鈴抽出手槍帶著保全飛撲出來,跑到米克他們面前,一下子拉開楊桃那冰冷濕瀝的身子,惡狠地對著楊桃說:「你給我滾!你出現都令我們麻煩」

    楊桃一下子抬起頭,看著丁鈴瞪著陰冷的雙眼瞪著自己,雨水讓丁鈴的面孔變得模糊,變得不似那個美麗女神,那咬牙切齒的狠比那子彈更令人心寒與害怕……保鏢們個個迅速地抬著米克往著醫院內牆竄,丁鈴瞪了她一眼,便跟保全離開了,留下了楊桃一個人捲縮在草皮上害怕得哭叫起來,雨水卸下了那溫柔的舞裝,瘋狂而狠心地往楊桃身上拍打著,寒冰刺骨的痛突然讓楊桃的身體的血液發燙地燃燒起來……韓世勳盯緊著那個捲縮的身體被飛奔出去的逐意拉了起來,逐意邊安撫著她邊扶著她準備往病房處走,可是當她們剛走至病房門邊,丁鈴突然在身後竄了出來,一下子拉扯過楊桃的身子,對著逐意狂叫了起來:「你瘋了?你還敢把她扶進病房,韓先生在房裡你不知道嗎?你憑什麼認為她就一定沒有危險?」

    逐意回過頭看了一眼韓先生依然看著窗外那美麗得近乎變態的景像一片沉默,不置可否的態度讓逐意受了鼓勵般對著丁鈴說:「我確定她沒有危險,我已經調查過她的資料,背景一片清白!」

    丁鈴冷冷地笑了開來說:「你確定?在你逐意手上改變一個人的歷史與一生的資料有多少?她的所謂背景,她的所謂身份就一定是真實的嗎?我們倆次見她,可是倆次都出事了,昨天是韓先生中彈,今天是米克出事,米克現在正在動緊急手術,幸好子彈有偏差,如果沒有偏差,他可能已經死了!再說,沒有誰知道韓先生中彈的事,為什麼那些人跟到醫院來了?你憑什麼跟我說,她一點危險也沒有?」

    逐意看著丁鈴那冷硬與不帶一絲情感的態度刺激了自己,她突然也放聲起來說:「就是因為我改變了太多人的歷史與一生,所以我會判斷一個人的身份是否真實,你認為我連這一點能力都沒有嗎?」

    丁鈴突然一下子掐著楊桃的喉嚨,將她盯在門槓上,冷得如冰霜的臉再次惡狠狠地瞪著楊桃,說:「你是真實的嗎?如果你是假的,我一用力你就得死!」

    滴滴抖擻的淚珠自眼角滾落,已經泣不成聲的楊桃害怕得整個身體都開始可怕的抽搐,她想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搖頭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發覺全身的力量已經壞死了般讓自己動彈不得,季屈的想自己怎麼會捲進這可怕的事件裡,她瞪著淚眼幾乎懇求地看著逐意,無辜的眼神看得逐意有絲不忍,她一下子無奈地看了看韓世勳……

    韓世勳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孩混身濕透可憐地被釘在門槓邊,身體正在不停地害怕顫抖著,那頭原本亮麗烏黑的卷髮正凌亂地垂在那瘦弱的肩膀上,此刻那雙眼睛正可憐地煥發求救的光芒,眼淚依然在不停地滾動著,滾動著,滾動著……一顆子彈正襲擊在那落地窗上,然後彈了開去……丁鈴計算著落地窗如果不是防彈玻璃,那子彈便剛好落在韓世勳的身上,她一下子再次把怨狠發洩到楊桃身上,她推開了逐意的手,狠狠地在楊桃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那力道猛烈得讓楊桃一下子飛撲到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突然憤怒地抬起頭看著丁鈴那還沒有解恨的眼神,眼淚再次滾落,拳頭慢慢地在地上握緊了,她突然放開了臉上那可怕的表情,對著丁鈴勇敢地說:「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的名字叫楊桃,是我媽媽和爸爸起的,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第二個楊桃,再也沒有像我這樣七個月就出生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與權利說我是假的,你不許侮辱我的父親和母親,你難道沒有親生的父親與母親嗎?……」眼神亮晶晶地閃著那令丁鈴妒忌的光芒,這個問題一下子觸痛了丁鈴的死穴,她一下子提著手槍,扣了板機對準了楊桃冷而無情地說:「我殺了你,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我殺你就跟踏死一個螞蟻一樣!」

    楊桃抖顫的身體更加寒冷了,眼淚再次滾落,但她依然堅持固執地說:「你有什麼權利殺我?你憑什麼殺我?」

    丁鈴咬著牙,哼的一聲,食指在慢慢地變動著,板機就要輕扣而下,楊桃感覺面前的女人瘋了,她一下子絕望地叫著:「媽媽,媽媽,媽媽……」逐意一下子擋在了楊桃面前,對著丁鈴喊:「你瘋了!」

    「你讓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韓先生的安全,我負責!」丁鈴欲上前推開逐意……

    一隻手緩而有力地揚了起來……丁鈴看著韓世勳再次將頭躺倒在椅上,慢慢地開啟嘴唇說:「夠了!」

    丁鈴對著韓世勳著急地說:「你確定她沒有危險?」

    「我不確定!」韓世勳閉目養神地說。「可是我不害怕!你是因為害怕,所以才緊張。」

    丁鈴一下子無語了。

    「逐意,照顧她!」

    逐意聽了命令,趕緊扶過楊桃,帶她走進洗手間,為她放熱水刷洗,也連忙通知了醫生來處理,因為她的身體正漸漸地發燒……楊桃在走進浴室前,哭泣無力地問逐意:「米克先生還好嗎?」

    逐意向她笑了笑說:「放心。沒事的。」

    楊桃再次握著逐意冰冷的手,著急地解釋說:「真的不關我的事!」

    逐意再次點頭笑說:「我相信你。」

    丁鈴走到韓世勳身邊,要求般說:「我們要換病房!至少不與她同一間病房!」

    「要想清楚真相,你得接近真相,而不是逃避真相。」韓先生突然睜開眼睛對著丁鈴說:「一個人如果太無情,她什麼人都看不見,如果什麼都看不見,那……你能知道什麼真相?」

    丁鈴再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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