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傾染的用強8
「嘔，嘔……」
落雁在走廊的角落裡乾嘔了半天，才癱軟下身子，摀住臉低低哭了起來。
自從回到西國後，她便一直乾嘔不斷，她不是不知事的少女，至少她在宮裡待過這麼多年了，什麼事沒見過。
想到這，她哭得愈發傷心了起來。
突然，一直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落雁身子一僵，慢慢回過頭來，便看到一臉淡然，眼底閃過擔憂的南墨眠。
她訥訥然道：「殿下……」
南墨眠輕輕一歎，「別哭，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便是了。埋在心裡作甚？」
「可是，殿下，殿下……」落雁撲在她懷裡，低低哭了起來。
「等會讓莫辛給你把脈看看吧！」南墨眠攬住她，輕輕道。
「不，不要，我不要。」落雁聞言卻激動地一把推開南墨眠，拚命搖頭道。她不要讓莫辛把脈，絕對不要！
南墨眠握緊她的手腕，「落雁，別激動，你現在的狀況必須讓莫辛好好看看的！」
「不，不。」落雁搖頭，頭髮都散落了下來，「絕對不行，若是……」
「沒有若是，落雁。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就要面對。」南墨眠凝視著她，「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聽我的，可好？」
「殿下，殿下，我怕，我怕啊。」落雁扯進南墨眠的袖子，眼中滿是淚水。若是當真有了孩子，這讓她如何是好？那樣的情況下的孩子，她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面對的。
「落雁，別怕，聽我說，必須要把脈的，到時候無論結果怎麼樣，你想要怎麼處理，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嗯？」南墨眠輕輕道。她的心情，那種痛苦，她怎麼會不理解。
落雁瑟縮了下，在南墨眠的目光下，終是點了點頭，「好。」
南墨眠早前便讓莫辛去太醫院熟悉了下孕婦的脈，只見莫辛像模像樣地給落雁把了脈後，方才俯首對南墨眠道：「殿下，是喜脈。」
這並沒有出乎南墨眠的意料。
但是落雁卻好似被雷劈了般，怔在了當場。
南墨眠歎了聲氣，「落雁，你好生休息，這個孩子……我說過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落雁好似無知無覺，只是愣然地呆坐。
南墨眠望了望她，便帶著莫辛出了門。
「殿下，屬下已經去過祭祀殿了，傾染大人答應了主持明日的慶典，不過……」莫辛頓了頓，看向南墨眠，低低道：「那個，沉魚，她失蹤了。」
「是麼？」南墨眠瞇起了好看的眸子，「她向來心思多，想來傾染是對她動了殺意，不然她不會逃得如此之快！查出了她是誰派來的人嗎？」
「……還未。」
「我知道了。」南墨眠點點頭。
正在這時，便見宮侍匆匆而來，伏身行禮道：「殿下，外面有人求見！」
「哦，請他進來吧！」
「是。」
南墨眠才到正殿，便見一人身上染滿了灰塵，急急奔來，卻被門檻絆倒在地。
「桑元奶娘？」南墨眠認出那身影，忙起身把那人扶起。
確是桑元，只是此刻她一身襤褸，身上多處有傷痕，鮮血沾滿了衣襟。
她心口一驚，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我母妃怎麼樣了？」
「快走，殿下，快走！」桑元面色煞白，她握緊了南墨眠的手腕，用力很緊，險險把南墨眠的手給捏得脫臼，「趕快離開！」
「到底怎麼了，奶娘，莫辛給她輸點真氣！」南墨眠急急道。
「是。」莫辛蹲下，掌心貼上桑元的背，一股純陽的真氣便輸了過去。
可是，桑元的臉色卻愈發蒼白了起來，突然，她張口便吐了口黑血出來，染髒了南墨眠的衣衫。
「奶娘，奶娘。」南墨眠疊聲喚道。
莫辛忙住了手，卻把上了她的脈，片刻，他面色稍沉，「殿下，她中了奇毒，剛剛的真氣卻使得她的毒擴散得愈發快了。而且，這毒霸道，此時，怕是藥石罔顧了。」
桑元這會喘過氣來，她扯住南墨眠，低低道：「殿下，別費心機了……聽奴婢說，快走，娘娘她，她……咳咳……」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母妃怎麼了，你怎麼會受傷的，誰傷了你？」南墨眠急急問道。
桑元咳了會兒，才繼續慢慢道：「是娘娘……是她，她要殺你……你快走……今夜亥時一刻，會有人來……」
「什、什麼？」南墨眠震驚，臉上一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好。「她是我的母妃啊，怎麼會，怎麼會……」
殺她二字，她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雖然知道寧妃並不怎麼喜歡她，雖然寧妃表面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從她的話語中，她感覺得到她對她的冷淡疏離，甚至隱隱的恨意。她一直以為，她只是因為南帝的緣故，或者說是因為她不是個男子，所以才不怎麼喜歡她，卻沒成想，她居然會恨到要殺她。
可是，為什麼？
莫辛也覺得這甚是匪夷所思。
「她不是……不是您的親生母親……您的親生母妃是……是……」她突然瞪大了眼眸，嘴裡冒出一團團的黑血來。
「奶娘，奶娘，奶娘！！！！」
懷裡的女子，卻已經悄然離去。
可是，她似乎還有話未說完，眼眸至死都未閉上。
「殿下，她死了。」莫辛輕輕道。
南墨眠攬緊了懷裡的人，「奶娘！」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走路跌跌撞撞的，她都提心吊膽地跟在她後面，碎碎念著，讓她小心這個小心那個。那時候的她初來乍到，覺得她很是厭煩，總是說個不停的。後來，她慢慢長大了，得了南帝的歡心，她很是欣喜。她去西國的時候，連寧妃都只是意思意思地囑咐，而她卻在私下給她說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
她甚至比寧妃還要疼愛她的啊！可是，現在這個最疼愛她的人卻走了！
「殿下，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莫辛在一旁提醒道。現在關鍵是，這個桑元的話可信不可信了！
南墨眠剛欲回答，突然，她張大眼，扼住喉嚨，倒在了桑元的屍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