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不是禍害
西暮玨喜歡南墨眠，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碰她。但想著南墨眠不肯從了他，以及對他做的那些個事，他心中憤怒難平。此時見南墨眠對她那侍女甚是上心，便想讓她也痛上那麼幾回。
那兩人分工合作，卻是不亦樂乎。要知道這四方大陸女人甚少，權貴富人娶妻容易，但是他們這些人卻是連女人都沒摸過的，且青樓裡的女人的價格甚是貴，他們就是不吃不喝十兒八年的也付不起那渡夜資。而落雁長相水靈，對於這些碰不到女人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仙了。此時得了這個大美人，他們豈能不開心。
「……啊……啊……」落雁突然尖聲痛呼。
「你這個禽、獸。」南墨眠聞得落雁的慘叫，咬牙怒喝，眼都紅了。
西暮玨蹲下．身來，瞇眼看著無法掙脫桎梏的南墨眠，笑道：「現在知道心痛吧？南墨眠，本太子早便說從了我的，是你不聽的，如今你怨得了誰？她現在想必很恨你吧，因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胡說……殿下別聽他胡說……殿下，落雁願意的……」落雁喝道，聲音裡滿是因為疼痛而發的顫音。
「還有力氣說話？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西暮玨不悅的蹙眉。
那兩人再不敢憐香惜玉，動作粗魯兇猛了起來。
耳邊全是男子的粗喘呻．吟，女子的痛呼哭泣，以及**相撞的曖昧聲響和甜膩的歡愛氣息。
一時間，室內春色瀰漫。
西暮玨滿意一笑。
摁住南墨眠的那個黑衣人，望著那方的盎然春意，喉間也不由發出了低喘。
南墨眠手指猛烈顫抖，她紅著眼瞪視著西暮玨，怒喝道：「西暮玨，你當真就是個禽獸，你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摁住南墨眠的黑衣人壓住她的劇烈掙扎，感覺著掌下的柔軟觸感，他不由愈發心猿意馬起來，掌心火熱，喘息不斷。
「啊……殿、殿下……」落雁似是受不住了，終於哭喊出來。
南墨眠掙扎不斷，她的目光似是要吃了西暮玨一般，「西暮玨，你這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這是心理扭曲，外加心理變態！」
她的聲音很大，餘音不斷在室內迴盪。
西暮玨不知道變態二字的含義，但是從南墨眠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裡也知道，這定然不是什麼好詞，又見她在這麼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當下面色一沉，正要說甚麼，卻見南墨眠驟然面色一白，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
西暮玨面色一變，忙奔了上來，撥開那人，扶起南墨眠道：「你、你怎麼了？」
南墨眠恨意綿綿，當下抓住他的手，低頭狠狠咬了他一口。
「啊！」西暮玨慘痛而呼，拚命甩手，但是南墨眠卻是恨意至極，怎麼也不肯鬆口，口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直到那黑衣人手忙腳亂地點了南墨眠的麻筋，南墨眠才不由自主地鬆了口。
西暮玨撫著鮮血淋漓的手，看向南墨眠快意的眸子，惱怒地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該死的混帳東西，你，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西暮玨罵罵咧咧，卻再沒敢動手打她。
南墨眠被他那一巴掌給直接揮倒在地，半邊臉立刻麻木得沒了知覺，耳邊轟隆隆作響，半晌都爬不起來。
剛好此時那邊也完了事兒，兩個黑衣人心滿意足地提起了褲子，又摸了把癱軟在地，一動不動的落雁一把，才走回西暮玨身邊。
另一黑衣人巴巴地望了眼軟綿的落雁，甚是羨慕又妒忌地看了那兩人一眼，早知道他當時也動作快點，說不定他也能分到一杯羹呢！
真是失策啊失策！
南墨眠握緊拳，地上的沙石磨破了她柔嫩的掌心，她聽不清西暮玨在說什麼，只知道他說了一大堆後，方才甩袖帶著那三隻禽獸一塊兒離開了。
「……你且好好想想！」
甚至還有人在離開時，猥瑣地俯身再摸了摸落雁。
南墨眠伏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冷道：「西暮玨，今日的恥辱，我南墨眠記下了，今後我定讓你千百倍地奉還我今日的恨和痛……」
可惜那緊閉的門扉卻關住了她的話語。
許久，室內又恢復了平靜。
南墨眠揉了揉仍有些轟隆作響的耳朵，才連奔帶爬地跑至落雁身邊。
落雁目光空洞地望著頭頂，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下．身也早已紅腫破裂不堪，那副慘狀讓南墨眠都不忍再視，她紅著眼眶，摀住嘴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落雁似乎覺察出來，她把目光移向南墨眠，勉強扯出個笑容，訥訥道：「殿下，沒事的……落雁……不疼的……您別哭……真的，不疼的……」
說著，她蜷縮起身子，把自己團了起來，「……殿下，您別看……不要哭……落雁很好……」
「對不起。」南墨眠見她這般的模樣，終是忍不住，俯身抱住她，痛哭出聲，「對不起，落雁，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您也不會這樣，都是我，我就是個禍害，是我害了你……」
熱淚滾滾而落。
落雁乖順地趴在她懷裡，低低道：「殿下，不是的，殿下是個好人，殿下才不是禍害呢……落雁，落雁很慶幸，能為殿下擋下……殿下是成大事的人，犧牲是在所難免的……而且，落雁，落雁覺得很幸福，至少落雁還是有用的，看，殿下危險的時候，落雁也能派上用場了呢……而且，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以後落雁也不嫁人，落雁會一直跟著殿下的，只希望殿下到時候可不要嫌落雁煩啊……」
「落雁，落雁……」南墨眠攬緊了她。落雁不要再說這麼溫順乖巧毫無怨言的話語了，你的尊敬你的敬佩，讓我覺得我愈發的自私了，明明當初可以讓你留在南國的，讓你不必面對這種傷害的。卻還是……對不起，對不起，你這般的乖巧讓我卻是情何以堪！
從來沒有人像你這般直直擋在我的面前，為我頂下一切侮辱危險。落雁，你讓我這輩子如何償還你這份情才夠啊！
於是，室內呈現出這麼一副怪異地情景，受傷的那個不停地安慰痛哭的那個。
許久，南墨眠才平復了情緒，扶著落雁，為她穿上了衣服，看著落雁那身傷痕，南墨眠心底恨意與痛意一起翻騰。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一切恍惚得就像一個夢，早晚有一日夢會散，她會醒，這一切都會不復存在。
用蓮雪的一句話來說，她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可是當落雁為她擋下這一切的傷害，她終於發現，她在這個世界其實是有著在意自己的人，也有著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再不能以任何莫須有的罪名來推卸這些了，她要變得強大，為自己謀下一塊天地，讓其他人再不敢欺辱她和她在意的人。她要讓那些欺負過她們的人都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而後悔。
「殿下，我沒多大礙的，您不是找到了密道嗎？我們馬上便能逃走了，您別再愁眉苦臉了，笑一笑。」落雁蒼白著臉，柔聲安慰著面色難看的南墨眠。
南墨眠勉強一笑，輕輕攙扶著她，低垂著眸子，低低道：「落雁，對不起，謝謝你。總有一天，我會為你討回今日的公道的，所以，你一定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