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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見到祭司 文 / 晚眠

    第一百六十九章見到祭司

    西帝淡淡抬眸,「你和十三對那南墨眠倒是親近。」

    西暮遲眼瞼微眨,「南墨眠和十三一起上學,年紀又相仿,且南墨眠不似一般人對十三的惡作劇退避三舍,十三對南墨眠起了相交之心,玩在一塊也是自然。十三經常來兒臣之處,一來兩往,兒臣對南墨眠也就有了些印象。」

    他話裡也道明瞭南墨眠是西帝自己塞給西暮楓的。

    西帝冷冷一笑,「小九,你的花花心思,別以為父皇不知道。」

    西暮遲並不言語。

    「十三這孩子心思單純良善,自小又受盡苦難,當年也是你把他自外面帶回宮裡的,他對你心存親近也不是不無道理。」西帝慢慢道:「我知你心思深沉,可是十三是你的親弟弟,朕絕對不允許你對他有任何加害之心。」

    西暮遲頓了頓,緩緩抬起頭,眸子冷漠,對上西帝的龍睛,「父皇,十三與兒臣親近多年,難道在父皇心裡,兒臣便是那般殘忍心狠之人麼?當年父皇忌憚太子的勢力,想要不導致南國外戚專權的局面,把這兵權一手交到兒臣手裡的,而今,父皇又對兒臣起了猜忌之心麼?」緩了緩,他淡淡然道:「父皇,兒臣也是您的兒子,能為您的一句話顛覆南國。為何您就只看得到十三一人?」

    他的聲音冷淡漠然,卻似染上了無盡的寂寞,在偌大的御書房內迴盪,冷寂而悲涼。

    西帝眸子一縮,看著這樣染著脆弱的西暮遲不由有些心疼。

    是啊,西暮遲也是他的兒子。他聰明絕倫,膽識過人,只身前往南國,奪下南國多座城池。

    可是他越是如此優秀,卻讓他越發看不清楚他的心,他的心埋得太深,深得讓他都看不到底。

    他冷情得讓人覺得可怕。

    「朕、朕不是這個意思。」西帝的話語有些蒼白。

    手下的筆一頓,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一個黑點,他放下筆,轉移話題,道:「那日見你為他求情,朕只是想問問你,你對那南墨眠,感覺如何?」

    西暮遲眼眸微動,想起今日南墨眠在殿裡的表現,語氣愈發淡了起來,「兒臣與其並未多做接觸,瞭解不深,唯一知道的是,其與十三玩得很來。受得住十三的脾氣和折騰。那日的事,看東澄公主的模樣便知事有蹊蹺。不過,這南墨眠看似愚蠢懦弱,實則是大智若愚。」停頓了片刻,他問:「父皇呢?您今日放她歸國,還讓祭司大人護送,可是另有見解?」

    「不錯。他一直以來表現的就很愚鈍呆然,不過經幾件事看,這南墨眠不愧為南國六殿下。被朕杖責了三十來板也能咬牙忍下,不像他人般哭天搶地,這份毅力就非他人能比。且在高燒以及眾人的指責之下,還能冷靜地辨析,言辭犀利,瞬間扭轉局勢,由此可見,他並不似他平時所表現得那般懦弱無為。」西帝慢慢分析道。

    西帝看向西暮遲,「朕今日找你來,便是有事要你辦。」

    西帝私下找他辦事,卻不是找太子,這倒是很少見的事呢!

    西暮遲心下沉吟,面上不動如山,拱手道:「父皇請直言。」

    西帝一字一頓道:「接下來兩個月,若是那南墨眠有任何異動,你便殺了他。」若是南墨眠想要跳出他的掌心,那麼也沒了留著的必要了。而若是弄給傀儡,那麼接下來對他統一這天下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西暮遲怔了怔,點頭道:「兒臣領旨。」

    西帝持起筆,良久,才歎道:「你且下去吧!」

    「是。」

    西暮遲一躬身行禮,便退了出去,低垂的眸子寒冷若冰。

    西帝抬眼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慢慢道:「他終是沒說實話。」

    即使是深秋,此時西國皇宮的一角也綻放了叢叢蓮花,嬌俏艷麗。

    南墨眠蹲在池塘邊,用手指觸了觸最靠近她的一朵蓮花,蓮香撲鼻,花瓣粉嫩。

    「很漂亮的蓮花呢!這麼多年,我還真沒見過蓮花。」南墨眠喃喃道:「真是壯觀!」

    這是片很大的池塘,池塘裡滿是圓圓的蓮葉,嬌艷的蓮花,間或搖曳的蓮蓬,成千上百的蓮花,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曳生姿。

    「秋日蓮花還開得如此盛,想必這西國的祭司大人是個很偉大的人吧!」南墨眠感歎道。

    祭司的靈力越大,知道的事情越多,國家越繁盛,連帶著國花也會繁茂。

    「殿下,您小心些,這池邊的有些滑。」莫辛跟在後面盡責地提醒道。

    一座雕欄玉砌的宮殿建在這偌大的蓮花池之上,中欄曲折,簷牙高啄,甚是宏偉。

    「那便是西國的祭祀殿吧?呵呵,比我們南國的祭祀殿優雅多了。」南墨眠望著那殿上標誌性的蓮花,笑道。

    南國的祭祀殿固然氣派大氣,卻不若西國祭祀殿的精緻高雅,建在這蓮花池之上,想必那西國的祭司也是個優雅之人吧!

    南墨眠且走且停,慢慢朝那座祭祀殿走去。西帝那日的禁足卻不是再拘泥於墨殿了,而是可以到處走動。她聽從西帝的話,來這西國的祭祀殿走走。

    她剛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見一人自蓮花池內跳了出來,渾身濕淋,厲聲道:

    「來者何人,不知這祭祀殿是不准人靠近的麼?還不速速歸去。」

    南墨眠一愣,又回頭看了眼莫辛,才撲哧一笑。

    「笑什麼笑,莫不是想被本……罰麼?」說著,那人抬起了下巴,傲然道。

    那人傲然地抬起下巴,露出粉嫩的臉蛋,「笑什麼笑,哼,我告訴你,我們祭司大人可厲害了,你若是再不走,我便讓他把你轟進這池塘,讓你當了花肥。」

    「你家祭司大人倒聽你的話啊!」南墨眠歎道。「不過我倒不知道多日不見十三殿下,原來十三殿下已經當了這祭祀殿前蓮花池的花肥啊。」

    「那是,也不想想我……」他驀然住了嘴,瞪視著南墨眠道:「你怎地知道是我?」他都這般喬裝打扮了,宮裡的人都說認不出他的樣子來了的。

    南墨眠撲哧一笑,「殿下,你忘記收起你的玉珮了。」她指了指掛在他腰上的玉珮指令,上面端端正正地刻著暮楓二字。

    西暮楓扯過那染上泥水的玉珮,洋洋得意道:「哼,我說呢,本殿的喬裝技術天下無雙,豈是你能辨認得出來的。果然,要不是靠著玉珮,你絕對是認不出來的。」

    莫辛側過頭,肩膀微抖。果然,這西國十三殿下就是個天生的笑料。

    南墨眠猛掐了自己一記,才止住笑意,擦了擦眼角,「十三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學堂的嗎?」

    「那些個東西枯燥極了,還不如練武來得有趣。唉,但是父皇不讓我習武,說是武者最是無用,可惡!打仗的時候,難道讓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念幾首酸歪詩便能打勝仗嗎?」西暮楓撇嘴不悅道。

    南墨眠看著他對文人的不屑一顧,她想起,學堂裡太傅私下單獨給他講的那些個帝王之道。若是不出意外,西帝其實是想把帝位傳給他的吧。所以西帝固然立了太子,卻也分了兵權給了西暮遲,又讓西暮楓與西暮遲交好,就是為了讓西暮遲當西暮楓的輔助大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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