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傾染情深2
她抬起頭,踮起腳尖,不管不顧地送上紅唇,「對不起,傾染,以後再也不會了……」
傾染愕然震驚,唇上是心愛人兒溫熱香軟的紅唇。他稍稍一怔,便奪回了自主權,攬緊懷裡人兒綿軟的腰,薄唇便火熱地壓了上去,舌頭靈活地挑開了她的貝齒,開始任意肆虐。
「唔……」這次南墨眠沒有任何抗拒,試探地慢慢輕輕用小舌碰了碰他的靈舌,又似被燙到般,飛快撤退。
傾染猛然低吼了一聲,南墨眠那下挑起了他所有的**和熱情,手越髮箍緊了南墨眠的腰,吻得越發熱切了。
南墨眠哪曾受過這般激烈的攻勢,當下身子癱軟在傾染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室內瞬間陷入一片火熱之中。
恍惚間,南墨眠想起今日下午的情景。
「殿下,請留步。」
南墨眠皺皺眉,轉過身來,看向不知不覺出現在她身後之人,一身普通的祭祀殿的宮侍打扮。「何事?」
「奴才是祭司大人的侍從,名方安。」方安恭敬行了一禮,方小心抬頭看了眼南墨眠。
南墨眠注意到這是個很清秀的男子,而且很眼熟,的確是她經常在祭祀殿看到的,跟在傾染身邊的人。
這幾日她總避著傾染,此時也拿不住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只是點點頭,面無表情道:「嗯,我記得你。怎麼,有事?若是有便快些,本殿還有要事。」
方安又深深行了一禮,才慢慢道:「是關於祭司大人的事情。奴才是私下過來尋殿下的,絕對不是祭司大人授意的,請殿下萬勿怪罪祭司大人。」
南墨眠本是漫不經心,只想盡快脫身,此時聽他這般言語,便知他定然是知她身份,想來傾染定是對他信任有加,不然豈會把關乎她安危的大事告訴他人。
當下,面色一肅,點點頭,「好,跟本殿來。」
她帶著方安左走右繞入了一處偏僻的殿內,這殿甚是冷情,因為長期閒置未用,早已成了冷宮。
她站定,轉身看向方安,「現在可以說了。」
方安卻猛然跪下,叩首道:「請殿下見見祭司大人吧!」
南墨眠被他嚇了一跳,退後了一步,「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日後殿下不願再見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日日關在寢宮不願出來,也不肯用膳。昨日更是吐血鎖於寢宮之內……殿下,求求您,您就勸勸祭司大人吧!他是愛您的啊!」
南墨眠被他的話震得一驚,訥訥道:「你胡說什麼……」
「殿下,奴才是被祭司大人救下,伴著祭司大人長大的。祭司大人的心思別人不清楚,奴才怎會不懂?奴才知道殿下定是怪罪祭司大人總是欺瞞您一些事情,可是祭司大人那都是為了您好啊!」方安匍匐於地道:「前些年,您喜歡樓太傅,祭司大人雖然心痛難抑,卻仍每日微笑以對。您這些年能在皇后娘娘等人的算計下平安活下來,其中多是祭司大人護著您的啊。不然……」
「知道您為了小白狐小墨的離去而傷心,祭司大人又尋了只同樣聰穎的紅狐來,就為了能讓您高興……」
「您若是出了什麼事,祭司大人向來是比誰都著急的。甚至,他為了能第一時間知道您的安危,為您種下了生死追情蠱……」
「什麼?」南墨眠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追問道:「什麼叫做生死追情蠱?」
方安愣了愣,忙解釋道:「生死追情蠱是一種能夠分擔有情人痛苦的蠱,若是種子蠱之人受了傷,那母蠱之人便會知道,並能分擔那人一半的疼痛,延緩救援時間……」而這生死追情蠱最關鍵的一點他卻是沒說出來。
南墨眠身子抖了兩抖,勉強扶住柱子站穩。原來是那麼回事!
難怪那日她中毒醒來看到傾染卻是一臉蒼白,而後來每次受傷,她身上雖痛,卻並不是難以忍受,當時她以為自己痛覺有損傷,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忍不住抬手摀住了口,嗚咽出聲。
這麼多年,她原來都像個傻瓜一樣被傾染保護著,卻沾沾自喜地當真以為自己是有真本事,能夠一力護自己和在意之人的安全!
自己就是個笨到極點的傻瓜!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絲毫背景勢力的四歲小孩,就算再怎麼聰穎,怎麼能夠和一個帝王談條件!若不是傾染在背後的幫助,她又怎能在這吃人的皇宮裡活下去!
她性子雖然淡然,卻也是個有仇必報之人。所以,一直以來她對那受寵的楊素素並無好臉色,楊素素也一直對她沒有好感,卻也一直沒有對她動手。
她一直以為她是忌憚了她的身份,卻忘記了南帝對她也是提防得緊。怎還會來護著她,那一切怕都是傾染的功勞了!
這些年,要是沒傾染護著,光只憑她這不受寵的身份,怕是早死了百八十回了,而她卻還像個笨蛋一樣在角落裡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而那個人,那個人……竟然對她種下了生死追情蠱,只因為她曾對他說過,她很怕疼。
「真是討厭的人,總是這麼自作主張!」她低低怒罵道,心口卻是疼痛一片。
方安這襲話似乎突然間扯開了帷幕,把以前傾染所做的一切都攤開在她面前,也把她掩藏的心思給掏了出來。
原來,她對傾染……竟然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啊!這個認知讓她心口湧起了措手不及的恐慌!
「殿下。」方安小心翼翼地喚著突然面色如土,又哭又笑的六殿下。他該不會是好心做了壞事吧!
「殿下,那沉魚姑娘,祭司大人絕對沒有碰過的。祭司大人他是為了氣您,再加上那沉魚姑娘是您硬塞給他的,又因為您總是對他無動於衷,所以祭司大人才會出此下策,絕無他意的……」方安又忙解釋道。
「夠了。起吧,你先回去。」南墨眠深深吸了口氣,擺擺手。
方安忙道:「那祭司大人……」
「本殿自有打算,現在立刻給本殿出去。」南墨眠突然厲聲道。
方安不敢多待,忙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了。
南墨眠便猶如被戳破,漏氣的皮球,瞬間癱軟至地。雙手發軟地摀住臉,寂然無語。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對傾染產生這種感情,明明知道他就是顆罌粟,裹滿了不知名的毒素,卻還如飛蛾撲火般縱了上去。
可是,想著他為她做的那些,她又不由深深唾棄起自己來。
那日她怎麼就忍心把他給關入了寢宮呢?
「在我懷裡,你還走神,真是不乖!」低沉悅耳的聲音裡染著慍怒,一口牢牢咬上了她的紅唇。
南墨眠吃痛,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竟然已經從門口糾纏到了象牙床上,如今兩人衣裳半褪,模樣甚是香艷。
傾染俯在她上方,錦袍褪了一半,露出白皙光潔的胸膛,精緻的臉上迷濛上了一層薄暈,煞是迷人妖冶。
南墨眠迷濛著雙眸,看著這美艷勝妖的男子,若不是早知道他是男子,恐怕她也會以為他是個女子了!
「傾染……」她低低喚道。
傾染溫柔地舔了舔她粉亮的唇,「今天是怎麼了?」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做的!
南墨眠抬手抱住他的頸項,「傾染,我喜歡你,那日的事情,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