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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過河拆橋 文 / 晚眠

    第五十五章過河拆橋

    南晚眠等了片刻,見身體無任何不良反應,便扶起傾染,倒了顆藥丸,喂到他的唇邊,輕輕道:「傾染,來,吃解藥了。」

    傾染無一絲反應。

    南晚眠只得撬開他的牙齒,直直塞了進去,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傾染吞嚥,不由有些急了。

    她拍了拍傾染精緻的面容,「傾染,傾染,你醒醒,快把解藥吃下去,吃下去就會好起來的,傾染。」

    傾染的長髮鋪了滿床,他的頭軟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南晚眠停下了動作,頓時室內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她側頭看向傾染,妖冶邪魅的面容近在咫尺,眉眼如畫。

    她伸手摸了摸傾染的眉頭,「傾染,醒醒啊,起來吧。」

    恰在這時,傾染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泛青的唇角又流出了細細的黑色血液,黑血滑過他完美的下巴,然後掉落至南晚眠白色的中衣上。

    紅得發黑的血,在白衣上愈發的刺眼。

    一顆細小的丸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被吐了出來,在南晚眠柔軟滑膩的中衣上滾了幾滾,然後掉落至地。

    「怎麼會這樣?」南晚眠握緊傾染越發冰涼的手指,問道:「暗皇,他怎麼會吞不下藥丸?」

    暗皇並不理會她,直到南晚眠啞著聲音喊了幾遍,才慢吞吞道:「中無回丸者,一個時辰未解,便回天乏術,死後身體潰爛,慘不忍睹。此刻已經快要到一個時辰了,他若是還吞不下這解藥,只有死的份了。」

    南晚眠聞言,心口一驚,又看了看傾染青黑的嘴唇,默默把傾染放回床榻,去桌邊倒了一杯水來。

    小瓶子內也不過只有三顆解藥,她吃了一顆,掉了一顆,此刻便只剩下一顆了。

    南晚眠把那顆解藥倒了出來,扳開傾染的嘴,把解藥塞了進去,又喝了口茶水,飛快地俯身下去,猶豫了一瞬,她的紅唇壓上了傾染形狀美好的薄唇,靈舌挑開他的牙關,微澀的茶水被灌入了他的口中。

    解藥被水沖了下去,南晚眠聽得那細微的吞嚥聲,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此時,她才想起她做了什麼,忙直起身子來,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梧桐暗皇從頭看到尾,在看到南晚眠吻上傾染的那刻,他的目光變得尤其冷冽,渾身上下瀰漫這一股寒涼的氣息,宛若十二月的寒冰,寒冷異常。

    藥是吞下去了,可是人卻是還沒醒。

    南晚眠側頭看向梧桐暗皇,「他大概多久才會醒,毒性會全除麼?」

    梧桐暗皇冷冷覷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南晚眠被他那一眼冷得打了個寒顫。那是一種仿似看待死人的眼神!

    「唔!」這時,傾染低低呻吟了一聲。

    南晚眠頓時喜道:「傾染,傾染,你醒了,怎麼樣,好些了嗎?」

    傾染眨了眨纖長的睫毛,迷濛的眼神慢慢清晰了起來,卻是定定地看著她。

    南晚眠不解,「傾染,你怎麼了,怎麼盡瞧著我啊?你還沒回答你到底怎麼樣了呢?啊你做什麼?」

    腰間一緊,她被傾染拉著倒入了他的懷裡。

    傾染磨蹭了下她柔細的發,眼底滿是溫柔,輕輕軟軟道:「晚眠,有你在身邊真好。」

    南晚眠本在不斷掙扎,聽得他這句話,驟然一愣,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眸內的全部情緒。

    「現在能給我解藥了麼?」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插入他們之間,瞬間曖昧氣息全消。

    南晚眠忙推開了傾染,站了起來。

    傾染不悅地瞪了眼梧桐暗皇,巴巴地望著南晚眠,「小綿綿」音尾上揚的,帶著濃濃的邪魅氣息。

    南晚眠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語氣力持淡然地打斷道:「起來,給暗皇解藥性。」

    傾染抿了抿優美的唇,走下床榻,拂了拂些微褶皺的寬袖,衣擺長長曳地而來。

    「不許揭他的面具。」南晚眠看到傾染眼底閃爍的亮光,提醒道。

    傾染委屈地看向南晚眠,唱道:「綿綿,你對他比對我好,剛剛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和他發展出什麼奸……情來了。綿綿,你可不准拋棄我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萬不能學那些個人,始亂終棄啊。」

    南晚眠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撇嘴道:「你要是再說,我以後便不理你了。做人要誠信,不能過河拆橋,我答應過他,不讓你揭他面具,並給他解藥性。」

    因為她有預感,若是她們這次真揭了梧桐暗皇的面具,她一定會遇到很大的麻煩,而暗皇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暗皇雖然武藝高強,卻不一定是自己一個人來闖皇宮,若是他帶了高人來,那便麻煩了。

    聞言,梧桐暗皇的冷眸直直看來,眸底似有什麼一閃而逝。

    「綿綿。」傾染轉而抓住她的手,細細揉捏了起來。「好吧,我聽綿綿的。」

    南晚眠被他甜甜的話語弄得直冒雞皮疙瘩,忙扯回手,「快給他解藥性吧!」

    「好。」傾染轉身自衣內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走至桌前,倒了杯冷茶,便自瓶內倒出了些液體,晃了晃杯子,然後端回來遞到梧桐暗皇面前,「喏,喝了吧,便會好。」

    暗皇一飲而盡。

    「綿綿,好了。」傾染在南晚眠身邊轉悠,討好道:「你別生我氣了,好不?你看你不都醒過來了嗎?」那藥的方子早已失傳,他只能拿傳了許久的那顆假死藥給她吃了。

    不說還好,一說南晚眠就來氣,她怒瞪著他,「以後再不吃你給的東西了。」

    「綿綿」傾染正待說什麼,便覺身後一陣冷風襲來。

    他忙抱起南晚眠躍起,然後落定,看向襲擊者。

    「暗皇,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梧桐暗皇冷冷斜睨著他,眼中殺氣瀰漫。

    「暗皇,我想你應該瞭解一下你的現狀,這可是皇宮。今晚就算你真能殺了我們,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嗎?現在只要我大聲一呼,招來了守城軍。到時候守城軍要是攻上來,哪怕你是絕頂高手,也是敵不過車輪戰的。」南晚眠眼眸清澈,望向傲然而立的他。

    梧桐暗皇身上總是瀰漫著濃烈的冷漠氣息,身形如松,挺拔修長,臉被掩藏在面具後,黑色長髮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暗皇,你可考慮好了?」南晚眠清清淡淡道。

    梧桐暗皇袖子一擺,窗子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他最後覷了眼南晚眠,冷冷淡淡道:「南晚眠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意思便是,這仇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南晚眠頓時面色一黑。她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看他一甩袖子便打開了窗子就知道他定然功力高深強勁。她因為自小中毒的關係,無法修習內功,只會幾個花架子,輕功都使得歪歪斜斜的。他要是再來,她怕是連逃跑都無門了,只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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