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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名: 三國笑紅塵 第一二五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文 / 醉楓林

    第一二五章道是無情卻有情

    獨處一院,外有重兵,隔絕的是殿外的窺探,與殿內的希冀。葆春殿殿門緊閉,沒人知道殿裡王夫如何,那神醫是如何醫治的,即便女皇也被拒之門外。只二個侍人可以在神醫需要時進出正殿,送取些應用之物。各樣的藥材被不斷的送入,煎成湯藥,熬製成藥浴,侍人不解,卻沒人敢問。

    四日後,清晨的微嵐初散,籠中鳥兒的啁啾不止。侍人一如既往的嘩嘩地掃著院裡,院外遠處不時傳來各樣的聲音,又是新的一天。

    這會兒,突然的那緊閉的殿門開了。隨著殿門大開,被擋在門外的陽光不失時機的,明媚的撲進殿裡,直射在門邊的那道細弱身影上。那是一個中年男人,消瘦修長,一身深藍的華服錦袍罩在身上,寬大而鬆鬆垮垮,若不是細若一握腰間有玉帶紮著,這衣衫隨時有脫落的可能。雖然看上起滿面憔悴,臉色蒼白,可那一雙幽深的眼睛,閃著淡紫的光芒迎著陽光熠熠生輝,眼尾微揚與微翹的嘴角柔化了臉部輪廓的深邃,淡笑的神情看起來儒雅不失俊美。可以想像得出,這男人若年輕時定也是俊朗不凡的人物。

    「王夫!」驚喜不已的二個侍人驀地瞪大眼睛,失聲喊道。

    「明峰,明月。」王夫淡淡一笑。

    「王夫,您,好了!真得好了。」明峰,明月顧不得禮儀,顧不得主僕的尊卑,扔下手裡的東西,喜出望外的撲到王夫跟前,一人一邊,拉著王夫的胳膊哭了起來。

    身子晃了下,虛弱的王夫也是雙眼含著熱淚,伸著枯瘦的手臂,一手環著一個,「哭什麼,我這不是好了。」

    「是,是,奴才們這是高興的。」明峰,明月的站直了身子,邊抹眼淚邊笑道。

    揚頭看看太陽,眼光放遠,輕然而歎的重生後的喜悅與淡薄。少頃微微一笑,「派人去告訴皇上,我醒了。」

    「是」喜笑著明峰跑開了。

    「主子,您餓了吧,奴才去準備吃的。」

    「去吧,」明月笑著也跑開了。

    長長的呼著氣,王夫伸展了下四肢,步出殿外,輕輕的倚在石柱上,臉上的笑意輕緩自得。

    「陽光明媚吧。」忽然身後傳來宋菱歌微帶調笑的聲音。

    回頭,王夫微微笑著點頭,「是,陽光不就是活著的希望。謝謝。」

    「不用,你的謝禮已然足夠份量。人生有得有失,別固執於失意中,好好活著,你還有陽光。說起來,身處皇家,你已然很幸運了,能真正得到君心。」宋菱歌眺望遠處,淡淡的說道。

    「是,我很幸運。得到君心,得到重生。」

    「這會兒應該早朝吧?」

    迎著陽光,王夫點頭,「應該是。」

    「那,還請王夫送我出宮吧。」

    回眸深深的看了宋菱歌和夏逸飛一眼,鄭重點頭,「好」

    女皇只說外人不得入內,可沒有內裡人不得外出。王夫吩咐明峰和明月準備了自己的車輿,親自護送二人出皇宮。

    出了葆春殿不遠,忽然的車輿停了下來,然後是明峰,明月請安的聲音:「奴才見過春蘅君。」

    「嗯,免了。」清亮的男音透著高傲,「車中何人?」

    「回春蘅君,是王夫。」明峰頗為驕傲的回道。

    「王夫哥哥,他真得好了?」春蘅君不可置信的問道。

    至聽到春蘅君的聲音,王夫的劍眉不自主攏緊,眸光瞬時犀利起來,一張臉冷寒凝重。不怒而威的氣勢,並不因他溫潤如玉的氣質而清減,而讓人小覷。也是了,想他穩坐東宮二十幾年,又豈是個好惹的主。遭奸人暗算,害了他的女兒,一時心神大亂,他才中了暗算,眼前,清明了,沉澱後的洞悉深淺莫測。

    輕佻眉,瞄了眼對面的宋菱歌和夏逸飛,王夫虛淡微笑,身子微動,輕聲道,「明月。」

    明月聽了,急忙回身,輕撩起圍幔,露出王夫的半個身子,「蘅弟,攔住為兄的車輿可有何事?」輕輕淡淡的口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氣勢卻不弱。

    見果真是王夫本人,春蘅君微怔,冷俊的眸子瞇了瞇,轉而驚喜的笑道,「果真是王夫哥哥,春蘅見過王夫哥哥,」說著伏身見禮。

    含笑的看著春蘅君給自己見了禮,王夫澹然輕笑,「免禮,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客套。蘅弟,可是有事?」

    「啊?」輕愣,一笑,「算不得有事。只是忽然見了哥哥的車輿,不覺吃驚,還以為是何人如此膽大動用哥哥的車輿,而且要出宮。因為哥哥一直病中,這後宮不能無主,皇上信任小弟,讓為弟統管這著後宮,所以,這有人隨意出宮之事,為弟豈敢怠慢了。」春蘅淡笑回著。

    「那蘅弟看到人了,現在本宮是不是可以走了。」

    「若說這哥哥走走,為弟當然不敢阻攔。只是哥哥這車上?」瞄了眼裡車裡的二個身影,「哥哥,您也知曉,這後宮非外人可以隨意出入。可您這車上,這二個外人,得皇命進來,似乎還未得皇命去吧,所以,弟弟我不得不攔。我雖是暫代統管後宮之職,可若不攔,皇上怪罪下來,即便在王夫哥哥在,也算失職啊。所以,還請哥哥見諒。」

    倚著夏逸飛,輕垂的眸子裡閃著玩味的笑意,想起那夜裡男人妖媚的聲音,那心思。又如眼前,這軟中帶硬的話,這傢伙也不是個善茬。居於王夫之人,四君之首,背後又有著龐大的家族勢力,他有著驕傲的資本。為女兒的皇位,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這皇家本就是沒有人情的戰場。

    「蘅弟的話不無道理。可誰說他們無皇命可以離去呢。」不急不徐王夫慢悠悠道。

    「噢,難道他們有皇命?」微蹙眉,春蘅問道。

    「蘅弟且看。」說著,王夫伸出遞出一道明黃的絲絹。明月瞧了,趕緊接過,遞給春蘅君。果然是聖旨,瞧了,春蘅君立時的俊臉沉了下來。微有不自在一笑,「原來神醫早有皇命,倒是為弟搪突了。這也是不得已,還請王夫哥哥理解。」

    「哥哥當然最明白弟弟的辛苦了。我們兄弟來日方長,且讓為兄送這二位神醫出宮,再絮如何?」

    「當然」隨和淺笑,春蘅君領人閃開了道路。

    再往前,一路順暢,他們順利的出了皇宮,直接回了殿下府。

    想不到,他們剛落坐不久,尹天昊就急三火四的衝了進來。一把抓住宋菱歌的手,「菱歌,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真得治好了王夫。」

    輕勾一笑,「是,但東西沒有得到。王夫說不在他手裡。」邊說邊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可尹天昊,非但沒放,反而握得更緊了。

    「什麼?不在他手裡,那在何處?母皇手裡嗎?還進真得失蹤了?」

    又掙了下,宋菱歌微冷著臉,「殿下,請放手。」

    尹天昊低頭看看了被自己握在手裡的柔若無骨的滿是皺紋老太太手,忽而的哈哈的笑了起來,「不放。不止不放,我還打算握一輩子呢。」

    「放開她。」一腳門裡,一腳外,夏逸飛聽了尹天昊霸道的話,冷若冰霜的喝道。

    側目而視,尹天昊薄唇漾起絲絲邪魅詭異的笑容,「可是我不打算放,我要菱歌,要她成為我的妻。」

    夏逸飛冷冽一挑眉,「你,太遲了。」

    「太遲了?是說你和邱延寧。無妨,只要你們離開即可。」尹天昊邪邪輕笑。

    「離開?為何?」

    「因為這裡是北齊。」尹天昊微瞇雙眸,如個獵人閃著幽光看著自己的獵物。

    冷嗤一笑,「那又如何?」

    「不如何。若是想你和邱延寧安生無事,就趁早離開。不然……」尹天昊狂佞一笑,燦亮的眸子灼灼如炬。霸氣十足。

    「不然?」夏逸飛冷幽幽的問道,「殺了我們?」

    嘿嘿的,陰鷙的瞇眼,尹天昊望著夏逸飛但笑不語。

    「來吧,我等著。」冷幽幽的斜睨了眼尹天昊,夏逸飛無禮他,直接走向宋菱歌,微笑的溫柔道,「水打好了,現在洗?」

    「好」宋菱歌用巧勁一抖,尹天昊抓不住,鬆開了他的掌握。

    「菱歌?」陰鬱的喊了聲,尹天昊臉色發沉,「你不會放棄。」

    「可惜你沒機會了。」夏逸飛凌利的掃了眼他,拉起宋菱歌,一起向外走去。

    狂肆邪魅的緊抿薄唇,尹天昊帶著挑釁的問道,「是嗎?機會好像是人創造的。而且,二位如此逍遙,難道不要邱延寧了?」

    回眸,宋菱歌輕淺一笑,「如何殿下忘了我們的交易,人你就養著,只是千萬小心的別讓他少了一根毫毛,不然……」轉過眸子無視於他,二人出去了。

    大禮?猛然清醒,尹天昊眉頭蹙緊,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刻意氣用事?是了,剛才與宋菱歌的話還未說完,那玉,菱歌未得到,那會在何處?她所謂的大禮又是什麼?

    匆忙起身,尹天昊追了出去,眼瞧著,二人進了另一個屋子。站到門外,側耳一聽,裡邊傳來嘩嘩的水聲。乍然一股惱怒竄上心頭,菱歌,他愛的人,無視他,而和他們關係親密。他們一定早有男女關係了,想到這,突然一陣心痛,咬了下唇瓣,眼裡帶著狠絕。他一定要得到她。

    洗過藥浴,又恢復了她絕塵之姿。一身清爽,由子雨陪著,二人回了房間。

    房間裡,尹天昊悠閒的斜臥在窗邊的軟榻上,一手支著腮邊,一手放於胸前,瞧著沐浴後,粉團團的宋菱歌,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身子未動,只懶洋洋的開口,「回來了。」

    「殿下,你們在這兒?」子雨冷聲的閃身把宋菱歌擋在身後。

    「這裡是殿下府,何去我不能呆。」尹天昊依然慵懶的模樣。

    「可這房間是殿下許給我們住的。」子雨蹙眉聲音更冷了。

    「許給你們住,但沒許我不准來吧。」尹天昊挑眉漫不經心的,那欠揍的表情,看得子雨恨不得衝上前把這張臉揍成豬頭。

    微微一笑,宋菱歌扯了下子雨的袖子,一向冷淡直率的她怎麼可能是尹天昊的對手,上一步,睇了眼尹天昊,「殿下,果然好興致,潛在女子的房間,曬曬你的風情嗎?要不要我花上一枚錢買把扇子,給殿下搖著充充風流公子。」

    撲哧,旁邊子雨很默契的笑出了聲,果然還得菱歌,這話說得,解氣,冷睨了臉色難看的尹天昊,臉轉到了一邊。

    壓了壓心中的懊惱,挑釁的揚揚眉頭,「本殿下的風情菱歌想領教領教嗎?」

    微挑眉,瞧著他眼中算計的精芒,清冷一笑,「好哇,子雨,給本小姐搬個凳子來,沏壺茶,拿個果盤,端些點心,咱們在這欣賞這北齊皇子的絕世風采。」

    子雨笑意緊抿,菱歌這話說得去戲院也不過如此。

    尹天昊臉上又一僵,極快的又換成笑臉,「子雨,還不去給你小姐拿東西去?滾。」

    子雨臉色突然的一黑,狠狠的瞪著他,眼眸一垂,於他,忽略不計。

    瞧見一個侍女也如此的無視他,尹天昊有些惱火,笑逐顏開的臉上,添了更多的邪魅和陰冷。

    「子雨,去給我沏壺茶。」不想和他多些一丁點無謂的話,宋菱歌輕聲道。

    「小姐?」子雨略為擔憂道。

    「沒事,去吧。」

    「嗯,我去看看主子。」子雨說著,瞪了眼尹天昊出去了。

    慢慢起身,尹天昊斂起臉上的邪惑,「菱歌,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當然,與殿下的交易我自會履行。那玉,王夫說沒有,卻告訴了我一件秘密,想來你定有興趣。」

    微蹙眉,「噢,菱歌請說。」

    「說可以,人呢?」

    尹天昊盯盯的宋菱歌,片刻站起身,打開窗子衝著外面喊道,「來人。」話聲剛落,嗖,一道身影落到了他的眼前,「去帶人過來。」

    「是」應了聲,那個轉身,嗖的飛身又消失了,身法輕盈,看得出武功不俗。

    回身,沉穩的坐到桌邊,尹天昊斂去了一身的狂佞,凝重的挑看向宋菱歌,有著睥睨天下的冷傲,暗生一笑,他果然生錯了地方,生在一個女尊國度,空有一身的抱負無處施展,「王夫的病並非如御醫們診治的風寒,他是中毒了。而且……」宋菱歌一五一十的都和他說了。當然不曾和他說那美玉其實就在王夫手裡,而且落到了她的手裡。

    沉思半晌,尹天昊唇邊勾起幽深的冷笑,抬眸和宋菱歌雙眼對視,「菱歌果然不負我之望,好。」

    這會兒,門外腳步聲響起,「菱」邱延寧含笑的聲音至門外傳來,接著門聲一響,邱延寧笑著走了進來。無視尹天昊在,抱起宋菱歌,把頭放到她的頸窩,邱延寧妖嬈嗔笑,「菱,他不好好待我,我們不理他。」

    瞧著二人親近,尹天昊紅潤的俊顏徒然變色,他不曾親近她一分,可宋菱歌居然在他面前讓男人如此親近她。而且,眼前的邱延寧那還有一分的精明之色?

    似乎故意,宋菱歌溫婉一笑,「好。」並且,側臉上邱延寧光潔如玉的臉上輕輕一吻,「讓你受委曲了,對不起。」

    「為菱,不委曲。」柔媚的勾魂一笑,邱延寧笑得滿室生輝,燦若珠玉。「菱,我抱你上床去?」輕睨了眼尹天昊,邱延寧軟嗔的口氣,聽得尹天臉色發青,這傢伙簡直不要臉,死盯了眼宋菱歌,氣哄哄的一甩袖子,走了。

    呵呵……尹天昊身後留下了一串清亮的笑聲。

    晚膳很豐盛,尹天昊和尹天悅同時出現了,宋菱歌依舊一身男裝,尹天悅喊來了伊琳,好多天未見,伊琳明顯清瘦了,再見宋菱歌噓寒問暖,不由讓宋菱歌生了些愧疚。有她的這一摻合,這一頓飯吃得很熱鬧。瞧著這個真誠的丫頭,忽然的一個念頭,若是尹天昊和這個丫頭湊成一對……

    飯桌上,尹天悅頻頻對邱延寧勸酒,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尹天昊在一邊但笑不語,不勸不攔。倒不時的和夏逸飛來上幾杯。宋菱歌意味不明的輕抿著笑,淺飲著茶水,因為大伙都知道她病著,並無人勸她酒喝。一桌人,心思各異,各抿笑顏因而吃得也算盡興。

    酒足飯飽,邱延寧俊臉酡紅有些醉意朦朧,拉著宋菱歌,嚷嚷著讓三弟陪他回屋。夏逸飛跟在他倆之後也起了身,偏巧袖子刮倒了桌邊的水酒,灑了旁邊與伊琳同來的女子一身,因而的攔下了夏逸飛的腳步。

    另一邊,尹天昊兄妹,也起身,追了出去,攔下了踉踉蹌蹌的邱延寧和宋菱歌。

    「賈小公子,你兄長醉了,還是我來扶他吧。」走在邱延寧身邊,尹天悅邊說邊一把搶過邱延寧,回頭衝著哥哥一擠眼睛。轉身拖著他向另一邊的院子走去。同一時間,尹天昊也伸手把宋菱歌扯進懷裡。

    「殿下,你放開我,六王爺,你……唔。」急切的話,一下子被尹天昊含在了他的唇瓣間。

    使勁掙扎,可尹天昊雙臂如鐵,緊緊的箍住宋菱歌纖弱的身子,吻的急切而衝動,那隱在心底的對宋菱歌**,如煙火瞬間燃起,一發而不可收拾,糾纏著宋菱歌的丁香小舌,突然的一痛,腥甜的血腥味溢得滿口,微有清醒,尹天昊微微揚頭,吐出一口鮮血,絕然道,「菱歌,就算你咬死我,我也要得到你。」

    宋菱歌使勁掙扎,尹天昊張狂笑道,「別浪費心力了,你們三個都中了我的軟筋散,感覺無力了吧。」

    「這怎麼可能,卑鄙無恥」宋菱歌不屑的罵道。這時,在飯廳傳來了打鬥之聲,宋菱歌一愣,掙扎得更厲害,可力量越來越小。

    「是,為了得到你,再卑鄙的事我也會做。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所以這酒,這水都沒有毛病,毛病出在你的杯子上,你的飯碗,你的筷子好,呵呵,菱歌,為了你,我可說是用盡了心思。」說著,尹天昊又在宋菱歌的唇上印上一吻,打橫向抱起了她,直奔她的房間。

    門被踢開,回腳蹬上,尹天昊眼裡是濃濃的**,溫熱的氣息噴在宋菱歌的頰邊,唇瓣輕蹭著宋菱歌粉嫩的腮邊,誘惑的聲音很是性感,「菱歌,我真得喜歡你。

    宋菱歌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尹天昊藉著微亮的月色,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紅唇,身子一沉就要覆上宋菱歌的身子,突然,身子僵硬的定在了床邊。

    驀然大驚,尹天昊瞪大了眼睛,「菱歌,你……」又是一點,尹天昊張張嘴,發不出一點的聲音。伸手,宋菱歌推遠了尹天昊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臉,一甩,清脆的五指印跡甩在了他白皙左臉上,掄回來,反手又是一巴掌,又一個鍋貼貼在他的右臉上。

    又惱又怒,又憤又悲,尹天昊瞪圓了眼睛,氣得胸脯起起伏伏。

    慢慢坐起身,宋菱歌抹了下紅唇,冷冷道,「尹天昊,你的愛我無福消受。來北齊,自有我的目的,如今我的事兒已了,而我們相識,相遇一場,交易已完,我自覺無愧於你。本以為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可你卻這般卑鄙心思,也罷,從此後,我們與你,山高水遠再無相見之是,好與壞也都無所謂了。」

    尹天昊緊緊的咬著牙,眸子流轉,似在吶喊著,不要。

    正這時,門聲一響,邱延寧從外邊噙著冷笑走了進來,拉過宋菱歌,上下瞧了眼,柔和的輕問,「沒事吧。」

    搖頭輕笑,「沒事,」

    「那就好。菱,這傢伙可有佔你便宜?」

    宋菱歌紅唇動了動,輕點了下頭,邱延寧幽冷的斜瞇了下眸子,舉掌要拍,被宋菱歌攔下,「我已經打過了。」邱延寧故意的湊近,面對面,眼睛對眼睛,嘿嘿一笑,「這俊臉,還真漂亮。」順道在尹天昊的頭上來了一巴掌,「混蛋,算計我們,菱歌,要不我們找胖乎乎的廚娘壓扁他。」

    尹天昊氣的臉都發綠了,可是只能幹眼睛。忽然的,門邊又有腳步聲響,夏逸飛推門走了進來,見了,尹天昊更是瞠目結舌,他們,怎麼可能一個個的都沒事?

    「納悶?」邱延寧好心的半蹲在他面前,伸手輕佻的在他的臉上一抹,「嘖嘖,這皮膚又嫩又滑,果然是皇家無凡品,是吧,菱。這要賣到樓裡當小倌……」說著垂涎一笑,把個尹天昊惹得是又氣又惱,拿他當什麼人,居然還賣到樓裡當小倌。

    失笑的嗔了他一眼,「別逗了,該走了。」

    「好」直起身,邱延寧正色道,「尹天昊,天底下聰明人很多,提防著你,上了一次當,怎麼可能再上第二次當。明白什麼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就是你。對了,你妹在另一個院裡乘涼呢,至於你,在這弓腰練會兒,我想有個把的時辰,以你的武功衝開穴道了。我們走了,謝謝殿下這幾日的款待,告辭,不用送。」戲謔的笑著,三人走出了房間,隨著房門緊閉,尹天昊的心猛然一緊,抽痛了起來。

    聰明反被聰明誤。宋菱歌,他不曾得到過,也談不到失去。可心卻很痛,那是他用盡心機想到的女子,深愛的女子,失去了,怕是再無機會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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