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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名: 三國笑紅塵 第一二三章 巧心思機關算盡 文 / 醉楓林

    第一二三章巧心思機關算盡

    一乘軟轎,宋菱歌隨著伊琳他們入了瑞澤殿下府。

    原因無他。眼前,前有狐狸(尹天昊),後有母狼(三王爺)。若是平素,並不怕他們鬧騰,時下朝堂局勢不穩,三王爺即便囂張也不敢太出格。再說,他們幾人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搓的。著惱了,使個壞,折騰得讓她一個王爺也哭都找不到調,他們有這本事,因而也敢張狂。只是,至發現宋菱歌有孕,並胎象不穩,三人無不一致的緊張起來,寶寶要緊,他們那還敢張狂了。狐狸和狼相比,狐狸男倒是有些意思。

    而尹天昊似乎也頗為熱心,親自吩咐了伊琳及賈公子的住處並著管家安排了人侍候。

    伊琳及其同來的女眷住進妙香苑。賈公子一家住進秀澤苑。二苑毗鄰,出了苑門,一座蝙蝠形小池,湖水清澈,假山通幽。往西,穿進抄手遊廊,即可入殿下府的後花園,往東,一條幽徑通著尹天昊所居正殿。

    把宋菱歌抱進屋裡,小心的放在床上,夏逸飛關切的問道,「還好嗎?」

    淡笑搖頭,「沒事。」轉而又衝著夏逸飛身旁,同樣閃著關切目光的伊琳笑道,「謝謝伊小姐。」

    伊琳又笨拙的一笑,目光微有癡迷,「不用謝,不用謝。」

    邱延寧站到床頭,薄薄的興味而笑,菱歌真是這丫頭的剋星,只要在宋菱歌面前,她立時失了淡定從容的一面。若是讓她知曉她醉心的賈公子是個女子,她會是如何表情?眸子閃爍,他壞心的有點期待。

    「伊小姐。三弟身子不適,得休息了。還請擔待。」夏逸飛轉頭淡淡的說道。

    「噢,那,賈公子,你先睡一會兒,午後我再來看你。」伊琳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宋菱歌。

    「好」宋菱歌淡笑點頭。

    外人都退了出去。有子雲守在外面,邱延寧換上一付嬉皮笑臉的神情,倚坐在床頭,小心的把宋菱歌抱在胸前,「菱,伊琳這丫頭可是深深的愛上你了。」夏逸飛坐到了床尾,淡笑的看著他們倆。

    斜眸輕然一笑,「你知道?」

    「嗯,一直我和你一樣,以為她也不過一個女的紈褲子弟,可今兒……」邱延寧笑著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宋菱歌聽了微微一蹙眉,若真如此她玩得似乎有些過火。

    這時,「少爺,殿下到了。」門外,子雲悶聲道。

    二人對視一眼,邱延寧邪笑的斜挑嘴角,「這傢伙還真沉不住氣。」

    微微蹙眉,宋菱歌失笑。這下好了,狐狸男pk妖精,有好戲看了。

    「怎敢勞殿下親自前來。」邱延寧開了門,客氣的笑道。

    「見過殿下。」夏逸飛也揖首一禮。

    隨和一笑,尹天昊顯得很是親切,「無妨,我來看看令弟。看是否需要請御醫來給他看看。」

    「多謝殿下,小弟的病早先巧遇江湖神醫,已然得救治良方,無需勞煩殿下。」邱延寧有禮有節的應道。

    似乎很感興趣,尹天昊微瞪了眼,「神醫?但不知是那位神醫?看得可好?」

    邱延寧不悅的一蹙眉,「殿下這是何意?」

    「呵呵,賈公子不要誤會,我不過是聽說既然令弟得遇神醫,看來江湖上果真有此神人,不由讓我想起宮中的親人。若也能得遇神醫,得救治良方,也少些苦楚。」說著,淡笑的臉上現出一抹哀色。

    此時,床上宋菱歌眼見尹天昊走近,微微揚起了身,弱弱的說道,「見過殿下。」

    微一擺手,尹天昊深深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宋菱歌,笑道,「無需多禮。既是病著,好好的躺著就是。」

    「謝殿下。」說著,宋菱歌垂下了身子,安然的躺好。

    「殿下,請用茶。」分派這苑裡的侍人送上了香茗。

    掃了眼屋中的佈置,尹天昊隨意的主動坐到桌邊,「賈公子覺得可還舒適?」

    「得殿下厚待,這裡挺好的」邱延寧又隨意的掃了眼這屋子的佈置,的確很精巧華麗,可這等的屋子,他住慣了,並不會有一點的新鮮或吃驚的感覺。

    尹天昊關注著邱延寧的表情,黑眸一瞇,笑道,「即是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說起來,還望賈公子能告知我如何得遇神醫之法及神醫之名,本殿下也好派人去尋,去請。」

    眸子微轉,邱延寧邪惑的笑道,「我等也曾問過,那神醫自述說他逍遙天地,四海為家,名為樂逍遙。」

    尹天昊當然明瞭邱延寧的搪塞之詞,仍是菀爾的輕笑,「神醫之行果然不與常人。」

    「與眾不同之人自有他出眾之處。」

    「當然,三位賈公子在本殿下看來,也非平凡人。」

    「呵呵,殿下之意,我兄弟三人非平凡人,乃是仙人?」邱延寧有意的調侃一笑。

    「的確,令弟就頗有仙人的出塵之姿。若為女子,怕是九天仙子落入凡間了吧。而且……」說著,故意頓了下,轉眸瞄了眼宋菱歌。

    夏逸飛和邱延寧對視一眼,會意一笑,未出聲,等他繼續說。

    回眸,尹天昊掠了眼默不作聲,一臉平靜的二人,心下更是有了篤定。他們一定就是至凌天失了蹤影的宋菱歌,夏逸飛和邱延寧。試想一個平凡的人見了皇族這樣的平靜?一個平凡人進了他這富麗堂皇的殿下會視若無睹?一個平凡人會淡然應對他而不見一點惶然?所以,他們並非平凡之人。若不是身居高位,必就久經歷練。但若是他們三人就一切解釋的通。而且,那雙眼睛,那個眼神,他不會認錯,那就是宋菱歌。

    「說起來,令弟,頗向我前些時日見過的一個舊識。」

    「噢,有這等巧事。」邱延寧挑眉輕笑。

    微微的點頭,「是呀,只是那人是個女子。而且據我的探子傳回來的信息,她已然離開凌天。」

    「噢,原來殿下喜歡的是凌天的女子。」邱延寧有些諂媚瞇笑。

    尹天昊也不以為意道,「算是吧。那是個怪丫頭,容貌與令弟相似,可是性子狠辣,手段殘忍,她曾當著眾人的面,逼死母妃,恐嚇幼弟,出言不遜。簡直沒有人性。」越說越似有氣憤,聲音也帶著嗤之以鼻的不嫌隙。

    夏逸飛淡淡的表情,倏然間的冷凝了下來,這傢伙怎麼敢這樣詆毀菱歌?冷光微瞇,突然腳下被邱延寧踢了一下,驀地一驚,他差點就上當了,若是發飆,豈是不,不打自招了。於是輕斂了冷芒,端起杯子,淡淡的瞅著湯麵上舒展的茶葉,不急不緩,靜然的獨自喝茶。

    尹天昊眸子一喜又暗了下來,他明明看到了夏逸飛眼中按捺不住的幽冷,他在盼望著他發作,等他來罵自己,這樣,他就可明正言順的揭穿他們的身份,可,轉眸了瞧了眼邱延寧,這傢伙仍是一臉輕淡的笑意,有著一種淡聽故事的安祥。眉頭微一蹙,忽而頓生一種無力之感。

    緊抿下唇,略下頭眸子轉了轉,尹天昊繼而笑道,「說也奇怪,這麼沒人性的女人,我居然喜歡她。而且聽說,她喜歡一個叫子夜,一個沒什麼身份的下等侍衛,還好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死了,聽了是為了他主子死了,總還算有點用處。這就是他這種下等這人心存妄想的下場……」

    「閉嘴。」這下,不用別人,床上宋菱歌陰冷的喊道。「你給我滾出去。」就算知曉尹天昊是何居心,她仍是受不了別人這樣詆毀子夜。那個純淨羞澀的男子。那個全心愛她,為她,為妖精二次身死的男子。他那樣明淨善良之人應該去天堂的,怎麼可以讓尹天昊這樣胡說八道抹黑他。

    這次就是邱延寧也是輕笑斂盡,他知道,子夜的死是菱歌心頭的一塊傷疤,若觸到會痛。當然,這疤也結在他和夏逸飛的心頭,那時,菱歌自我封閉的模樣的深深刻在腦海,所以,子夜歷來是他們的禁忌。死者為大,當然更不容別人這樣污辱他。

    尹天昊一愣,似乎沒料到宋菱歌發如此發飆。轉而的得意一笑,「怎麼,沉不住氣了?」

    「滾」宋菱歌扭過頭,擰眉冷然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尹天昊,嘴下留德,別那天遭了雷劈,不得好死。」

    「滾?呵呵,你似乎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府邸。」尹天昊也撕下虛偽的笑道,冷冷的說道。

    「是啊,可剛剛不知是誰當著客棧眾人的面,死皮賴臉的要請我們來呢。」邱延寧臉上沒有一點懼色,冷嘲道。

    「死皮賴臉,呵呵,那又如何,我的目的達到了,你們進了我的府邸,要生要死,要出要留,還不是我說了算?」尹天昊冷笑。

    「是嗎?眼前,殿下認為你走得出去?」邱延寧挑眉道。

    得意一笑,「當然,不信二位可以試試。」

    微微蹙眉,夏逸飛和邱延寧聞言皆是一驚,果然,他們的內力正一點點消減,原來這茶水裡有化功散及軟筋散。

    「說起卑鄙怕是無人能及殿下了,可殿下認為,這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邱延寧譏諷一笑。看尹天昊談笑風生,定是事先用了解藥。想他這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一個不留神,落入尹天昊的算計當中了。

    「差不多吧。」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物件,似個哨子。放到嘴邊,「只要本殿下吹一下這個,這個院立時會被弓箭手包圍。」

    「有殿下陪著,死而無憾了。」

    「一命抵六條命,夠本。是吧,宋菱歌,邱延寧和夏逸飛。有你們陪我足夠了。」尹天昊笑得如同一隻狐狸,眉眼彎彎。

    「對殿下,在下是佩服之至。」邱延寧輕輕嗤笑。

    「不用佩服我。若說佩服,我當真在佩服三位呢。」

    「是嗎,這可不敢當。」床上宋菱歌慢慢坐起了身,冷笑道。

    淡笑的扭臉看向宋菱歌,尹天昊微有一蹙眉,「宋菱歌,不裝病了?」

    「宋菱歌?殿下認錯人了吧。」

    「本殿下別的能力沒有,若說識人,辨人的難力,可謂是能力非凡。何況那人還是我想得到之人,我的菱歌公主。」尹天昊戲謔的勾魂一笑,俊顏冷艷而魅惑。「若不是你殿上拒婚,這時,我們早已……」

    美目流轉,宋菱歌緩緩起身,「既然殿下篤定我就是宋菱歌,那殿下此舉何意?」

    尹天昊詭異一笑,「我的公主,你最好坐那別動。我知道你的武藝高強,醫術不凡。所以,你還是坐著吧,我們來談談。」

    冷冷挑眉,「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嗎?」

    眉眼中笑得喜氣,「當然有。比如,在凌天,我當面求親,那是我真心的想法,可是被你絕決的否決了。這次你來北齊,可是要來嫁我?」

    「你覺得呢?」

    「不像,如是嫁我,怎麼會帶著他倆,而且,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早已關係不清不楚了。」尹天昊輕淡的說著,目光如炬,透著邪魅。

    「就談這個?」

    「非也。我想知道你來北齊的目的?」

    「目的,簡單,孤單多年,有他倆陪著,想出來遊遍天下。」

    「你和他倆?」尹天昊皺眉道。

    「嗯,這與殿下沒什麼關係吧。」

    投向宋菱歌的眸子微暗,尹天昊盯盯的深看著她,「想不到,你們三人竟也是這樣不拘事俗之人。」一女二男,若在北齊,這事並不出奇,可這事兒放在男尊女卑的凌天,可是出人意料之事呢。是她花心?還是他倆深愛?可是他呢,他也喜歡上宋菱歌,這感情從何開始,從何時轉深,他說不清楚。只是被拒婚。惱了,可回國了,又相思了。可現在,只剩黯然。

    宋菱歌並未答話,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沒別的?」

    稍頓,尹天昊說道,「我要和你們作筆交易。」

    「交易?我不覺得我什麼資格可以和殿下你談交易。

    「當然有,只要你想作,你的能力只在我之上。不然,當初那麼秘密的事,如何被你挖出來的。」

    「呵呵……殿下很痛吧。」

    「很痛。所以,這是你欠我的。我想得到什麼,想必你們也清楚?」

    「爭儲?」

    「對」

    「可你是男子。」邱延寧淡淡的插了句。「你沒有資格。」

    「不是我,是悅兒。」忽而的憶起昨夜尹天昊父君的話。若昊兒是個女子那皇位必是她的。或者悅兒有昊兒的天資也可爭。可現實,他們有我這樣不爭氣的父君不能庇蔭於他們。悅兒又為女兒中最小,單靠昊兒的勢力影響,憑他倆的一已之力,這爭儲,難。他們的父親看得如此通透,可為何,尹天昊卻是這樣的執著?

    輕呵,宋菱歌問道,「想我怎麼做?」

    「簡單,我送你進宮,為王夫去治病。然後,藉機得了他手中的無暇美玉交與我即可。」

    微怔失笑,宋菱歌用手撫了撫額頭,又是天意吧。正愁這碎玉如何得法,這法子居然送上門了。而一邊,邱延寧也輕笑的閉了閉眼,誰打雁,誰被雁啄,繞了一圈,居然菱歌是最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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