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就不知道我是為什麼打他們的嗎?」
聽到李靈峰承認是他打了人,處長和系主任都歎了一口氣,不過李靈峰接著這一句,就有點峰迴路轉的感覺了。
「嗯,對了,光聽她們說,你還沒說為什麼打人呢,我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是這樣的」
李靈峰一五一十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從那天和陳霜逛夜總會說起,到被關進拘留所被人找事,一點也沒有隱瞞,不過他的說法被那幾個女人不時打斷著,意思就是李靈峰在說謊,而她們說的才是真的,李靈峰仗勢欺人,因為一點小摩擦就把人打成重傷。
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系主任和處長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不過見李靈峰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不由得也對這幾個女人說的李靈峰有關係有勢力相信了一點,可是看李靈峰真誠的樣子,也有點把不住這個看起來很老實的學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李靈峰也承認了人是他打的,既然是這樣的事情,就不該是學校管的,那是法院的事情,最後處長也沒有辦法,只能對那幾個女人說,這事情要去派出所,他這裡管不了。
「那怎麼行,我們找過了,公安局說這人已經被保釋出去了,現在案子還在調查,這有什麼好調查的,明明就是他的錯,公安局的人明顯在包庇,我們去找也沒用,我不找你們學校找誰,你們要是不管,我們就不走了,天天在這裡鬧,看你們怎麼辦。」
女人一撒起潑來,誰來了也沒用,這事讓處長和系主任都很頭疼,無奈之下,只好被事情推回了李靈峰身上。
「這樣吧,這件事既然公安局已經在調查了,我們只能等結果出來,在這裡鬧是解決不了的,學校不是法院,我們也不是法官,李靈峰,這事是你鬧出來的,要怎麼解決你自己來溝通,光是一面之詞沒有用,什麼事都要用證據來說話,你說是別人挑釁你的有證據嗎?」
這個還真沒有,當時就只有裡面幾個人,也沒錄音也沒監控錄像,只有另外三個人在,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幫自己說話,而那次陳霜被人調戲的事,就更沒有人了,而李靈峰把人打傷那是明面上的事,李靈峰自己知道自己下的手,靠醫院肯定是醫不好的。
「沒有,不過」
「既然沒有,那麼你說的就不能當成是事實了,可你打傷人是事實,這個怎麼賠償問題你自己跟她們商量,我們也幫不了你,要不就是等調查結果出來,不過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今天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明白了沒有。」
說到底,處長還是認定了是李靈峰的錯,想把影響壓到最低,至於李靈峰私底下怎麼解決,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賠償我們當然要,不過你們學校出了這樣的害群之馬,難道還要讓他在這裡上課嗎?我要求你們開除這樣的學生,不然的話我們就去找報社,找電視台,讓他們來評評理,想這樣的學生,對得起你們學校的這塊牌子嗎?我相信報社電視台什麼的一定很願意報道。」
這一搬出媒體來,處長的頭就更大了,一般這樣的醜事,學校避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為了李靈峰影響學校的聲譽呢。
「這個,有話好好說好不,要不這樣,我給他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小孩子考上大學也不容易,不能不給他一次機會吧。」
作為學校的領導,還是很知道要考上大學是要經歷怎樣的磨難,特別是這樣的重點大學,千里挑一都不為過,李靈峰雖然犯了錯,不過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貿貿然開除他對李靈峰很不公平,他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不行,非開除不可,不然我們是不肯罷休的。」
賠償不是她們的本來目的,開除李靈峰才是最終目標,現在形勢在她們這邊,怎麼會鬆口只讓李靈峰記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這麼簡單。
他們看不明白,李靈峰卻看出了一點苗頭來,剛才還說家裡生活怎麼怎麼困難,現在卻好像不把賠償的問題放在第一位,口口聲聲只要學校開除自己,自己被學校開除對她們有什麼好出,難道就只是為了出一口氣嗎?這根本於事無補啊。
越是冷眼旁觀,李靈峰就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好像有一個接一個的圈套在圍繞著自己,先是那個人報案說自己傷人,接著就是無緣無故被人挑釁,說起來自己跟那幾個人並沒有什麼衝突,為什麼就老是要抓住自己不放,明明打不過自己,也硬是不肯放棄,還有就是現在,自己一出來,就有他們的親屬來學校鬧,難道她們一開始不應該去照顧自己的親人嗎?怎麼一點也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
好吧,就算是報仇心切,這樣的事情派出所不管,也可以找別的部門,實在不行,還可以上市政府,到學校裡鬧什麼?
這麼一想,李靈峰突然發現這件事好像沒這麼簡單,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們要把自己趕出學校,趕出學校後,能給她們帶來什麼樣的好處,自己離開學校,並沒有什麼關係,甚至說,一點皮毛也損失不了,一個大學畢業證,對自己來說無關緊要,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想去哪家國外大學都一點關係也沒有,只要拿出一點點真正的實力來,他們歡迎還來不及,肯定是免費入學,還有大把的獎學金拿。
越是想不到原因,李靈峰就越是好奇,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虧她們還這麼堅持,肯定是對自己一點也不瞭解,那就讓她們鬧好了,既然不知道原因,那麼不如就先退一步,等自己離開了,那麼背後的人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我可以退學,不過你們真要這麼做的話,賠償的問題我可就不負責了。」
李靈峰小小地下了一個套,想看看她們的反應,當他這句話一出口的時候,李靈峰發現這幾個女人臉上出現了終於得逞的表情,有一個女人沒反應過來,脫口說出了:
「只要你退學,我們就不要賠償了。」
不過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她好像就明白自己說錯了。
「不行不行,不賠償怎麼行,我家男人還在醫院住著呢,這醫藥費不是小數目,難道要我們自己出啊,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這些加起來你不賠個幾十萬是不可能的。」
李靈峰在剛才那句話中就已經明白了,幾十萬,不是很多,比起那些人受到的痛苦來說,於其拿這幾十萬,還不如求李靈峰把他們身上的禁制給解掉,這本來也是李靈峰想的解決辦法之一,不過現在嘛,他並不打算這麼做了,禁制留在他們身上,說不定還有點用。
「幾十萬?你們說的輕鬆,他們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身上有受傷嗎?有醫院出的傷殘鑒定嗎?沒有吧,最多兩萬,要不要隨便你們。」
李靈峰也不想太便宜了她們,錢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會這麼白白便宜了她們。」
從幾十萬砍到了兩萬,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明顯那幾個女人心不在這個上面,只是討價還價了幾句,把價錢升到了五萬就沒有再往上要了。
見李靈峰肯主動退學,處長和系主任也沒有什麼說的,這件事能解決就好,一個並不是什麼特別有前途的學生,多一個少一個對學校不是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也沒有出口反對,當成見證人看李靈峰和這幾個女人簽好了一張協議後,也給李靈峰開了一張退學手續,從這一刻開始,李靈峰就不是學校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