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的力氣並不算大,就算兩個拉手一個拉腳,想把李靈峰放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李靈峰還記得這是在拘留所,不想把事情鬧大,雙手一抖,就把兩個抓著他手的人的胳膊給抖開,然後一邁步,拖著抓住他腳的人走了好幾步,來到了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腳下用了一點力,把那個人也給甩了開去,這才吐出了一句話: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老子們今天要干你,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們三個倒下。」
雖然李靈峰剛才已經表現出了比他們高得多的實力,可是這三個人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相反,他們還很是興奮,不管是被打還是打人,這件事總算挑起來了,也算對上面有個交代,受傷不用自己掏錢看病,還有一筆不菲的醫藥費,這樣的好事去哪裡找,自己兄弟幾個平時也不算太會打,所以老是撈不著什麼好處,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這個時候另外三個不是他們一夥的已經閃到了一邊,冷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場鬧劇,也不想多管閒事,就那樣看著,也不去叫人過來阻止,不過他們這麼一讓,地方就空出來了,李靈峰迴旋的餘地也更多了。
因為李靈峰現在退到了房子的中間位置,三個人不能形成有效的包圍,只能散開來朝李靈峰撲過來,不過動作並不快,完全放棄了防禦,李靈峰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很容易打到他們,說不得他們在李靈峰一拳打過來的時候還會特地把臉往上湊,弄個鼻青臉腫什麼的。
現在形勢很奇怪,一邊是有人在找打,一邊是明明武力佔優的在退避,李靈峰不出手,他們也不出手,打架變成了一場你追我趕的追逐,李靈峰身手太靈活,往往在床上一跳,或者低下頭一躥,就能從他們的合圍中逃出來,沒有一會,這三個人就變得氣喘吁吁起來。
當李靈峰再一次從三個人的包圍中跳出來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再也忍不住了,開始破口大罵起來,怎麼難聽怎麼罵,從李靈峰的父母開始罵到了他祖宗十八代,污言穢語滔滔不絕,嘴皮子上的功夫比他們的身手可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靈峰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罵他也就罷了,罵他的親人李靈峰頓時火就上來了,哪還管得了想這是什麼地方,轉頭就是一句:
「你們想死是不是。」
經過了那次殺戮的洗禮,李靈峰身上多少也帶了一些殺氣,這時候怒目圓睜,臉沉似水,還真把那三個正罵得痛快的人給嚇了一跳,沒來由感覺到身上有一股寒意,嘴上也停了下來。
過了半響,領頭的才從這感覺中清醒過來,隨之就是一陳狂喜,弄了這麼久都沒能挑起李靈峰的怒火,沒想到罵幾句就行了,早知道剛才還追什麼追,直接罵就行了。
「慫貨,你敢嗎?有種打我,來朝這裡打,不打你就是婊子養的。」
說著,領頭那個朝著自己胸口指了指,一臉的不在乎。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李靈峰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活動了一下關節,突然一個加速,來到了領頭的那個傢伙身前,運指如劍,閃電般地在他身上連點了十幾下,頓時那傢伙臉上忽青忽紫,一種從腳底下酥麻到頭皮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接著就是無盡的痛苦,整個人倒在地上彎成了蝦米,口中發出一陣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一道白沫從嘴角溢出,看起來就像是羊癲瘋發做了一樣,還不停用頭敲著地,為的就是減輕自己身上的痛苦。
還有兩個,李靈峰這時候也紅了眼,一不做二不休,這兩個剛才也沒少罵自己父母,這種截脈手法,自己本來只是在那個調戲陳霜的色狼身上小小用了一次,這次可是沒有留什麼餘地,把這幾個傢伙身上能封的全給封了,在這一兩個月,這幾個傢伙每天都要受一次這樣的痛苦,這比殺了他們還解恨。
也許是三個人的哀嚎驚動了外面,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外面進來了兩個警察,手上拿著警棍,進來就大聲喝問道:
「幹什麼?誰在鬧事,怎麼跟你們說的,進來給我規矩點,不想活了你們!」
這時候那三個沒參與的人快步走到了兩個警察的面前,一臉無辜地為自己申辯起來。
「不是我,是他們四個,剛進來的那個把地上三個給打了,我們可沒動手,他,就是他,同志,你們小心點,新來的那個很厲害,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那三個傢伙就全倒下了。」
「同志,這人太危險,我不要跟他在一個房間,你把我送別的地方去吧,剛才他看起來像隻野獸,嚇死人了,我只是個小偷,我不想跟這樣的人關在一起。」
也許是李靈峰剛才凶狠的樣子把這幾個人給嚇壞了,一個個都有點腿軟,本來他們還以為被打的會是李靈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男孩,沒想到只是一會的功夫,三個壯漢都被整得生不如死,看那副樣子,他們可不想李靈峰在他們身上也這麼來一下。
「好啊,剛進來就敢尋釁滋事,看來不好好給你上一課是不行了,跟我走,小張,你去看看地上那幾個傷得怎麼樣,你們幾個幫忙,等會把他們送去醫務室看看。」
說話的警察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伸手抓住了李靈峰的胳膊,一把扭轉到李靈峰的背後,轉了幾個彎,押著他到了最裡面一間寫著禁閉室的屋子前面,說了一聲:
「給我進去,媽的給臉不要臉,現在關你三天禁閉,好好嘗嘗味道吧,如果你三天之後還是好漢一條的話,那我就給你寫個服字。」
說完一把把李靈峰給推了進去,匡當一下把門給關上,然後屋子裡的燈光突然熄滅,屋子裡只剩下一片黑暗。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就在剛進來的那一刻,李靈峰就已經看到了牆上到處都是被人用手指挖出來的溝溝道道,上面還有烏黑的乾涸血液,有些是人用拳頭打出來的,看得出來,能把牆打成這個樣子,那人的拳頭肯定是要皮開肉綻,牆角還有一點黃褐色不知道是嘔吐物還是排泄物的殘留,沒有通風的地方,讓這裡一進來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屋子只有兩米見方,很小的一個空間,一個人都躺不直,就算想睡覺,也只能把一條腿翹到一面牆上,或者整個人弓起來,也沒有任何東西,想剛才那樣在牢房裡還有東西玩是不可能的,不過李靈峰並沒有後悔,只是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整件事情好像有什麼陰謀在一樣,那幾個傢伙無緣無故幹什麼要找自己麻煩,難道他們不怕處分嗎?還是感覺欺負自己很有成就感。
有人會這麼無聊嗎?也許吧,這裡關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真正的犯罪分子,誰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李靈峰想到了這裡,也就把這件事情給放下,反正人都已經打了,大不了等金環來救自己的時候多出點醫藥費,不過想讓自己把他們幾個身上的禁制給解了是不可能的事,誰讓他們剛才罵得這麼痛快。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李靈峰也不打算浪費,正好趁這機會練練功,就差最後幾個穴位沒打通了,這麼好的環境可不是隨時都能有的,平時都有人在自己身邊,只能抽空練一會,如果能練得長一點,也許這幾個地方早就能通了吧,就是不知道金環他們什麼時候來救自己,自己的事他們肯定要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