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扭頭觀看,卻見來人飛身飄到他的近前,打量之丈有餘,頭戴金冠,金冠之上珍珠垂面,一身黑色官袍系身,身材倒也不胖不瘦,面色白光,看上去並不像陰險狡詐之徒,卻有幾分慈善之色。
來人看了一眼地上秦廣王的屍不由搖頭歎息,自言自語道:「看來本王還是來晚了啊!」
「你也是來找小子算賬的麼?」楚天打量片刻,見他衝著秦廣王的屍連連出聲聲歎息,不由冷哼一聲,面色凝重淡淡問道。
「是與不是且不容你在這裡計較,我若要取你性命,剛才趁著你殺秦廣王的時候,我便出手了!」來人不置可否道,話中自有幾分道理,楚天聞聽也是暗暗點頭稱是。
崔判官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見到來人,仿若見到救星一般,剛才楚天斬殺秦廣王的手段他倒是看的清楚明白,知道憑這番手段,就是自己也要葬送在他的手下,自己一再向他痛下殺手,卻也知道這楚天不會饒恕自己,當要和秦廣王一般落個灰灰之途。
「小的拜見閻羅王!」崔判官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來人面前,跪在地上沮喪著那張醜陋無比略帶猙獰的面容拜見,繼而指著楚天告狀道:「閻羅王,這小子大鬧地府,不服判刑,還痛下殺手,將秦廣王斬殺,還請王爺主持公道!」
閻羅王聞聽此言,負著手用餘光打量他一番,冷哼一聲,訓斥道:「崔判官,你所做之事我已經知曉,不要和我在這裡叫囂著主持什麼公道,倘若理論起來,我且殺了你百遍也不足你所犯之事,下去!」說道最後閻羅王越加嚴厲,喝令一聲。
崔判官聞聽閻羅王一番話,不由嚇的屁滾尿流,大驚失色,誠惶誠恐中站起身來,搖搖晃晃退了下去,大汗滲了一身,卻也知道這閻羅王已經知道了上頭吩咐下來的任務,想他秉性剛直之人,事情完結,必定不會輕饒自己,崔判官自知,自己這個掌管人間生死的判官馬上就要到頭了,不由一陣悲涼。
待崔判官走後,閻羅王瞇起眼睛看了楚天片刻繼而道:「小子,你且什麼不要多講,想你大鬧地府,斬殺秦廣王,雖然這秦廣王在仙班之中身份卑微,卻也掌管地府地君王,被那上天知道,定將饒恕你不得,這件事暫且放下,有人要見你,你還是和我前去吧!」
楚天聞言心中也難免有所討教,不過最後卻也是將心放了下來,想這閻羅王,要想殺死自己剛才情景卻是易如反掌,這也從側面證明並沒有取自己性命之意,倒是對讓閻羅王請自己而來的神秘之人頗是好奇,既然來到這裡,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一點退路,也只好跟著前去。
「既然這樣。還煩勞閻羅王前邊帶路!」楚天微笑著恭敬道。卻是對這閻羅王頗有好感。並沒有懼怕之意。現在地他心如堅石。已經斬殺秦廣王。即使再開殺戒他也不怵。
「哈哈——!」閻羅王看了一眼楚天。見他說話之間處之泰然。不卑不亢。心中暗自稱讚。這小子果然狂妄。菩薩宣他也定有其中含義。想過片刻繼而道:「小子。你狂妄卻是有狂妄地資本。本王欣賞你地性格!」說著上前一拉楚天地胳膊便轉身朝遠處走去。
走路之間。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地秦廣王。大手一揮。一縷青煙在他周圍籠罩。卻見那秦廣王地腦袋和身體緩緩地結合起來。最後完全融合。片刻之後。那刀疤便不見蹤影。重歸無恙。閻羅王默默點頭。這才放心離開。
待兩人走後。過了片刻。「咳咳——」兩聲。秦廣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伸出手來摸摸脖子。現脖頸之上沒有一點痕跡。卻也鬧不明白怎麼回事。徑直站了起來。環顧四周。見楚天已經沒有了蹤跡。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楚天所用那醜陋無比地法寶竟然喚作一團白色蒲團。他隱約已經猜到那蒲團地身份。心中此刻駭然。喚了一聲。那崔判官卻在地府中應了一聲。心神恍惚地走了出來。面色不安。眼中更是流露出無限恐慌。
「楚天那小子人呢?」崔判官來到秦廣王面前。秦廣王心有餘悸低聲問道。心中苦悶。那孫猴子曾經大鬧地府。雖然潑辣。卻也沒有要自己性命。這下倒好。這小子一劍便將自己腦袋斬下。當真是大膽妄為。
「楚天已經被閻羅王帶走!」崔判官戰戰兢兢的回話道,卻是不敢直視秦廣王,想他小命就要難保,此刻不由失魂落魄,心神不寧。
「什麼?」秦廣王聞聽崔判官所言,不由大吃一驚,這閻羅王本
閻羅之,為人剛正不阿,歷來對天庭的種種行為心嗤之以鼻,此事倘若讓他知道,以後倒是少不了麻煩,而且,這閻羅王要將楚天帶到何處他也不知,心中登時忐忑。
「這麼說來,閻羅王恐怕已經知曉了你我的事情,這樣以來,便要少不了麻煩,日後做事你我還要小心為是!」秦廣王略略思量片刻,淡淡說道,心中卻是盤算著如何向上頭交代。
「廣王,這種事情你我並不能做主,倘若閻羅王帶楚天去見菩薩,你我將會變的更加被動,到時候不要說下官,就連你這地府中的王爺也難免牽扯其中!」崔判官娓娓道來分析,直說地秦廣王面色蒼白,大汗淋漓。
心中不由盤算,倘若這閻羅王真的帶楚天去見菩薩,事情肯定會敗露,到時候辦事不利,天庭為了推脫責任,肯定拿自己當替罪羊,看來這天上地事情真不是他這樣的卑微之人所能摻和進來地啊,想到這裡,秦廣王不由一聲長歎。
「不行,我要速速上天庭,稟報這一切事情!」秦廣王此時已經坐立不安,事情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順利,化作一團光芒,登時消失在地府之中。
「什麼?秦廣王,這事你是如何做地,竟然如此拖泥帶水,節外生枝不說,倘若讓菩薩知道,雖然他不管我等天庭之事,也必生反感,現在的天庭已經山雨欲來,決不能再出現任何插翅了!」
在那雲霧繚繞中,一座雄偉的大殿坐落其中,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龍椅之上端坐一人,頭戴金冠,身穿金色龍袍,身材瘦小,一把山羊鬍耷拉在下巴之下,聞聽秦廣王一番匯報,不由勃然大怒,聲音壓低,厲聲喝道,卻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弊得失。
秦廣王被玉皇大帝一聲威嚴厲喝,嚇的心驚膽戰,不住的用手擦拭額頭之上的汗珠,低著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之後,秦廣王想了想,還是擠了一句話出來道:「陛下,楚天這件事我們當如何計較,是不是還要微臣從中暗做一二!」秦廣王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心中討到,只要有這天庭替自己做主,他就不懼怕菩薩和閻羅王,光明正大的將楚天除掉。
「計較什麼!」玉皇大帝聞言不由爆瞪他一眼,厲聲訓斥道,心中鬱悶,自己竟然找這麼個蠢材般這等重要的事情,卻是少了計較,繼而吩咐道:「你且下去吧,到了地府,不要自亂陣腳,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生,知道麼!」
「微臣明白!」秦廣王領命,跪拜之後,卻是下了天庭,回到了地府之中,只留下了玉皇大帝和他身邊站著的一個鬍子頭身著皆是白色的道長在那裡。
「星君,這件事我們該如何計較?」玉皇大帝思量片刻,看了一眼旁邊的太白金星問道,現在這天庭已經比不得以前,越來越多的人對自己的作為表示不滿,他也知道,再過多年,倘若再不計較,恐怕……就嚴重了。
太白金星聞言,自是一笑,回道:「陛下可曾想過,這楚天本是以後我等大患,你是這天地萬物三界主宰,想要除掉一個凡人乃是易如反掌,又何必費盡心機,如此算計,微臣之意,乾脆下道聖旨,讓天兵天將將其抓住,斬殺片刻!」
玉皇大帝面色凝重,思量片刻,卻是搖搖頭,道:「不妥,如要能如此做我也不用費勁心機來除掉他了,你且細想一下,那三十三天外自有人看著一切!」說著,玉皇大帝抬眼看天,手指了指神秘說道。
太白金星也是心領神會,卻是不用言明,卻是眼前一亮,繼而出謀劃策道:「微臣倒是有一計可置楚天於死地!」
「呃——!」玉皇大帝聞聽太白金星有了計較,心中也是大喜,問道:「星君切勿賣關子,你且徑直說來!」
「楚天既然大鬧地府,斬殺秦廣王,本就犯了天條,一道諭旨下,將那楚天捉拿歸案便是,到時候就連那三十三天之外也是無話可說!」太白金星輕描淡寫道。
玉皇大帝點點頭,繼而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那秦廣王卻被閻羅王救了過來,到時候以這種罪名緝拿與他,我等還是要多做打算!」
「哈哈——!」太白金星聞言,不由大笑一聲,出主意道:「活與不活皆在一念之間!」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玉皇大帝不由心領神會,兩人彼此對望一眼,皆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