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百四十一章教化
千足蟲的毒性就連那赤雲聖君和赤月聖君都不敵,楚天修為進展雖然迅猛,卻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千足蟲咬住他的胳膊瞬間,楚天感覺身體彷彿被無數個尖刺所紮,心如刀絞一般,臉色登時蒼白,咬牙切齒間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坐在金蓮之上的血宗宗主見楚天被千足蟲所傷,此時已經全身黑,眼睛渙散迷離,不由冷哼一聲,陰笑著說道:「小子,你竟想暗算本尊,卻沒想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也算是你的報應,也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說!你這武器是從哪裡得來的?說出來我還有可能饒你一命,否則——」男子說著,眼中閃出一絲厲色光芒。
楚天此時癱倒在地,手中依舊緊緊握著他的平底鍋,勉強看了一眼坐在金蓮之上的血宗宗主,慘然一笑,從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道:「就算我說了出來,你便能饒我性命麼,你——你當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了!」
話畢,楚天將眼睛閉上,此時的他也沒有力氣再將眼睛睜開,渾身的疼痛已經越加劇烈,千足蟲正在他的體內一點點吞噬著他的肌膚精血,他此刻已經心灰意冷,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死在血宗宗主手裡,想他踏入修真界數十載,雖然屢遭強敵,卻每次都逢凶化吉,看來,他今天倒沒有了那份運氣。
「嘎嘎——」聞聽楚天此言,血宗宗主不由陰笑兩聲,心中冷冷想道,這小子說的不錯,即使他告訴我他手中武器地來歷我也定不會放過他,死——也只是遲早之事,今天既然他不說,我且徑直取了他地性命便是,而後將那武器搶過來,自己研究一番,憑本尊的見多識廣,也定能認出個一二。
想到此,但見他揮手之間,一道紅芒徑直飛向楚天,卻是手中那把寶劍呼嘯而來,楚天聞聽風聲便知小命將要交代,卻是想起了丫頭,楚靈兒以及自己的青雲宗,心中不由慘然,玄心長老等人不知拿到解藥沒有,而且那青雲宗才成立沒幾年,自己這宗主就要化為灰灰,想這修真界自古以來也算是存在時間最短的門派了吧!楚天淡淡的歎了口氣想到。
出乎血宗宗主意料的是,那寶劍來到楚天跟前,卻是不能再前進分毫,在他面前彷彿有一股無形力量阻攔,無論男子用盡全部真氣,那寶劍仍然紋絲不動。
坐在金蓮之上的血宗宗主見到此狀,不由心神一緊,楚天每一次在逆境展現出地強大實力都讓他為之一震,難道此刻這小子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生,血宗宗主眉頭緊皺,思量片刻卻是不得其解,想要撤出那兩條千足蟲,卻是仿若風箏斷線一般操縱不得。
男子此刻在金蓮上身體稍微挪動一下,卻是坐立不安,眼前的楚天並沒有在千足蟲的吞噬之下化為灰灰,從表面上並沒有大礙,心中一驚,身體登然飛出,一隻手化作血淋淋地爪子飛身抓向此時昏迷不醒的楚天。
剛到楚天面前。卻是聞聽身後一陣風聲朝自己奔襲而來。速度極快。血宗宗主面色微變。身體化作一道紅芒登時躲閃開去。身形站穩。仔細看去。卻是一道劍芒凌厲襲來。打空之下在楚天面前徑直化為無形。
男子不由疑惑。卻也更加確定了心中地猜測。楚天身前果然有一股無形力量包裹。只是他也無法搞清楚那東西到底是這小子自身還是有人在他身上所布。而在這五天之境。修為低下之人根本無法進入其中。難道真被仙界那幫老傢伙所察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來安慰自己。
「我本佛心枉自然。生死途中兩境天。求得大道無上路。妖魔各分千百年!」
正在男子思索之時。幾句梵音從那天籟之中響起。聲音洪亮空曠。卻在這無限天際之中略顯飄渺。血宗宗主心中不由一動。那梵音卻是鋪天而來。直射他地心神。讓他不由自主想要對所做一切有所懺悔。
梵音過後片刻。血宗宗主清醒一二。心中不由後怕。來人是何等身份。難道是西天極樂佛門。只是一番梵音。便將自己弄地心神不寧。這等手段卻是遠在他地修為之上。環顧四周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人地蹤跡。意念探視之下也感覺不到真氣流動。男子不由大鱷。
「來何人。少在這裡裝神弄鬼。速速現身。否則。休怪本尊不留情面!」血宗宗主沖漫天蒼際中咆哮著。雖然見不到來人。他卻隱隱感覺到來人就在自己周圍注視著自己。想那無天之境本是自己主宰。想要有人進來。自己本也應先知道。而現在地
讓他暴走起來。
「哈哈,你一主人精血所化之輩,竟敢出此狂言,也當我佛家為兒戲麼!」說話之間卻見一人來到近前,頭挽雙暨,身穿太極八卦道袍,面黃須微,身材高約丈餘,腳踏一團白色祥雲,拂塵一打左右,眼神慈祥地看著面前的血宗宗主。
血宗宗主見到來人,卻是道貌岸然,一副道骨仙風,倒也不知道這來人地身份,只是感覺他身上散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無形力量,便是眼睛一瞇,繼而問道:「你是何人,本是道家穿著,卻緣何念那佛家梵音,來管這凡人之事!」
「呵呵——!」來人聞言,不由爽朗一笑,繼而回道:「道佛本是同源,你又何必執念,事雖凡事,而你等卻非凡人,封神一戰,你家主人被鄧嬋玉用五光石打中,落下一滴精血,卻不想留下此等後患,竟然讓你修煉**,禍害天下蒼生。」
男子聞聽來人一一道來,卻是對當年封神一戰知道甚是清楚,不由疑惑,難道面前這人也是那經歷過封神中之人,聽他言語,句句向著躺在地上地小子,若是如此,他今天確實少了幾分計較,法力修為不用出手卻也是立分高下,想要討到便宜,是比登天!
「話已至此,我也聽出一二,你便是來幫地上這青雲宗宗主而來,想要取我性命,倒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男子見事已如此,卻也撕破臉皮,把話挑明,不甘示弱挑釁道。
「呵呵……」來人微微一笑,隨後把臉一沉,繼而訓斥道:「孽障,你死到臨頭卻也不知悔改,當真比你那主人更加可氣,卻是冥頑不靈,想你那主人若不是我出手之間相救,卻也被斬殺在文殊劍下,當真是不知好歹!」
「!臭道士,你穿著道袍,唱著梵音,口口聲聲說我家主人本是有你所救,本尊卻是不知你是何人,當真是不要面皮地東西,既然如此,你且徑直來收服我便可,休要廢話!」血宗宗主聞聽此言,不由冷哼一聲,破口大罵道。
「哈哈,孽障,我是佛非佛,是道非道,本是天外天中人,不在五行所控內,且是你等在這裡指點之人,今天我且不殺你,你家主人在佛祖面前求情,我也算還了如來的情,我的身份,等到日後你定會知道!」來人仰天長笑間,五天之境登時破碎,萬物重歸天地,三人正站在一處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周圍被山巒環抱。
血宗宗主環顧四周,內心仿若波濤一般翻滾,那無天之境本是金寶蓮台所化,乃是仙家法寶,卻被來人大笑之間化為無形,輕描淡寫間卻是給了他一頓當頭棒喝,再看來人,手中卻是多了一物,通身散著淡淡紫色光芒,正是那金寶蓮台。
「我家主人此時當真已經歸為西天如來佛門下?」血宗宗主事到如今終於承認,無論法力修為自己根本不是來人的對手,倘若對方想要取自己性命,卻是易如反掌,也不會和自己在這裡多費唇舌,一擊之下,自己必死無疑,也只好放緩口氣,輕聲問道。
「是與不是你且隨我看看便知,當年你家主人本不在封神之中,便是我引他去了西天,今天再來教化於你,卻是還了如來兩個願望,還有一個也要等日後償還!」來人面色慈善淡淡回道,言語之間沒有半點謊意。
「大仙可否告知你的名號?」血宗宗主徑直問道。
「該是你知道的時候你便會知道,此時不說,卻是有此時不說的道理,你也休要在這裡和我計較,你且前去西天和你家主人相見吧!」
話畢,但見來人大手一揮,血宗宗主化作一道紅芒,被金光包裹,騰空而起,逕直朝那西天極樂之地飛了過去,不消片刻,卻是沒了蹤跡。
來人見自己又修一件功德,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楚天一眼,卻是暗自搖頭,大手一揮,一道青芒登然進入他的體內,那兩條千足蟲蹭的從他體內飛了出來,來到空中被一團金光包裹,火苗燃燒,只過瞬間,俱是化為灰灰,瀰散在空寂之中。
一事而過,來人又打一道金光,卻將楚天的身體包裹,助他將千足蟲吞噬掉的修補過來,片刻之後,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楚天自言自語道:「我且能幫的也就這些,一切造化便是你自己所為,我便不能再幫你什麼了!」
話畢,但見他腳踏祥雲,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留下昏迷不醒的楚天一人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