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九章撕破臉皮
楚天站在天機圖幻化的天空中,片刻之後便將幽冥老祖的金丹吞噬乾淨,當真是沒有將下邊的修真界眾人放於眼中,他的這番行為頓時引起場中一陣軒然大波,竊竊私語之聲不斷如蜜蜂般向起,多是對楚天這種逆天行為表示極度不滿,沒有人起頭,倒也不敢上前計較。
就連那哀牢宮掌門玄心真人看過之後也是一皺眉頭,心中埋怨楚天,怪這小子太過莽撞,怎的當著天下修真的面吞噬別人的金丹元嬰,在修真界吞噬別人的元嬰是讓人所不齒的行為,甚至比那妖魔更為可惡,只要一聲令下,天下眾人皆可誅之,也算是十惡不赦之罪。
其實這也怨不得楚天,對於一個沒有人指點且,修真界的那些教條規矩他確實一知半解,甚是不祥,剛才見幽冥老祖如此做法,也沒有引起公憤,才這樣有恃無恐的將他的金丹元嬰吞噬掉,卻不承想,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場下眾人一片不滿,紛紛在精神上予以指責。
單說楚天不明就裡,今日危險叢生一戰卻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三寶玉如意,紫綬仙衣同時收於自己囊中,激動之情自是一覽無遺,立在空中的他看了一眼場外催動天機圖的天機子,心中咒罵,拳頭握的「卡嚓嚓」直響,心說,你這老小兒,竟然想用陰招來加害於我,將那太極八卦撤掉不說,幻化之間卻讓那幽冥老祖站了高處,得了便宜,當真是居心不良,若不是我急中生智,此刻化為灰灰的便是我楚天,也罷,今日戰且不與你計較,新人大會過後,我定當對你今日的行為加倍償還於你。
楚天想到這裡兩眼含沙射影般朝看向天機子,語言冰冷毫不客氣道:「天機掌門,我已降妖伏魔,你怎的還不速速撤去這天機圖,難道也想在天下修真者面前將我化為灰灰不成?」
他知道這老小兒的伎倆,也不做掩飾,倒是喧賓奪主,把話說到了前頭,量他天機圖再過厲害,也不敢在天下修真者面前將自己怎樣。
天機子適才上前困住幽冥老祖也有自己的一番目的,無疑對那兩件法寶也是垂涎不已,按他所想,憑一副天機圖就能將幽冥老怪乖乖束擒,沒承想半路竟然殺出來楚天這小子,繼而想用陰招讓他化為灰灰,沒想那幽冥老祖雖然法力通天,倒是心眼不及,卻落個身形俱滅,金丹元嬰被吞噬的下場。
此時的他壓根咬的「噶蹦蹦」直響,聞聽楚天之言——心中不由惱羞成怒,若不是在這新人大會之上,他定當用天機圖取了這小子的性命,本也可以借助他逆天的行徑對其進行絞殺,沒成想這小子年紀雖小,城府頗深,倒是把皮球踢給了自己。
左右為難的天機子看看場下眾人,見玄心表情嚴肅,手中緊握紫金宣化劍,隨時有發力可能,偏向楚天一夥眾人更是將武器提於手中,明白的是要挾這天機老兒,天機子觀過之後怎是不知此時所面臨的狀況,稍不留神,今天就要交代在這碧月峰上。
冷冷看了一眼場中的楚天,惡狠狠的想到,小子,等過了新人大會,你我再作計較,到時候我看還有誰幫助與你,內心所想卻是不露,臉上笑容還是表了出來,卻是比那哭喪還要難看百倍,繼而怒喝一聲道:「小子,你休要血口噴人,你我皆是道家,我怎有你所想的居心叵測。」
話畢,但見他碩大的袍袖之中伸出單手,那天機圖中的崇山峻嶺,宮殿街市頓時消失無影無蹤,最後歸為金箔卷軸落入他的手中。
再看楚天此時站在距碧月峰幾十丈開外的天空之中。隨後化作一道白影和天機子一前一後來到眾人場中。
哀牢宮玄義玄心,峨眉游蓮師太,魯班明空大師紛紛圍了過來詢問楚天的情況,眾人之中更是那三女最為緊張,龔蓓苾心情本就沉穩,經過幾年來在攝魂密宗的提煉,遇到事情更是沉著冷靜,面部表情倒是很少變化,上前含情脈脈的問道:「楚天,你沒事吧。」
「沒事,要不是某些意外發生,我想回更加順利。」說著餘光瞟了一眼正在和其他人寒暄的天機子,天機子聞言見這小子挑釁的眼神,話語之中分明是指桑罵槐,臉色不由漲紅,卻是因為哀牢宮玄心等人在場,自知修為不敵,掂量一二,眼神如鷹看了一眼楚天,冷哼一聲,卻沒有上前和他計較。
「楚小子,你好酷啊,不對,你那平底鍋比你還酷!」李輕盈嘰嘰喳喳的說道,卻是沒了佛家淨心的禪風。
游蓮師太不由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這小丫頭,端的是瘋瘋癲癲,在眾位掌門長老面前怎的如此不懂禮數,且去退下。」
聽聞師父訓斥,見她臉上面帶慍怒,李輕盈不敢頂撞,小嘴兒一噘,一臉的不高興來到楚靈兒身後,此刻倒是這蛇妖安靜不少,話都被眾人說完,自己再關心多問也是無意,只好作罷,暗自高興的看著楚天,心中倒泛起了一陣酸楚。
「哈哈……」
正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眾人背後響起,眾人扭頭觀看,見是崑崙掌門玉虛子等人,也是自覺讓開一條道路,玉虛子後邊跟著玉磯子,兩個猥褻之流的徒弟凌若風孔天齊二人來到楚天面前,稽首道:「青雲宗宗主果然道法通玄年紀竟然有如此高深修為,當真是天下間難得一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的修真界將是你們這樣年輕有為之人的天下了。」
崑崙玉虛子上來衝著楚天就是一頓馬屁拍了過來,阿諛奉承之意甚濃,楚天心中冷哼一聲,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想過之後,面色不改,也是一笑回敬道:「小子修為尚淺,怎敢和玉虛道長你相提並論,當真是折殺小子了。」
再觀昨天晚上那兩個小子凌若風孔天齊二人,表面上眼光停留在楚天跟前,餘光卻是不斷朝場中龔蓓苾三女子看去,眼中儘是猥褻貪婪之意,讓人頓生反感,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用眼光吃了豆腐,這就彷彿qj了楚天的**一般,歷來對心愛女人呵護有加的他不由惱羞成怒,若不是眾人在場,非要秒殺了這兩個欺師滅祖,妄自菲薄的修真界敗類。
「呵呵,奉承之言你我也不必多講,推來往去倒也讓眾人笑話。」玉虛子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嘴角不被人察覺的動了一動,繼而道:「道友有所不知,那三寶玉如意和紫綬仙衣本是我崑崙之寶,當年因為某些原因,被祁連宗拿去,還望道友歸還本派。」
玉虛子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玄心更是對其鄙夷不已,心中說道,這老鼻子端的是如此不要臉面,厚顏無恥,剛才道宣被幽冥老祖吞噬,他卻不上前計較索要,天機子用天機圖困住幽冥老祖他且不上前迎戰,憑實力將自家寶物奪回來,此時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想將那寶物從楚天手中要回,倒真丟了崑崙的臉面,老子的名諱!
楚天哈哈一笑,隨後臉色一變,笑容之中充滿不屑鄙夷,反唇相譏道:「你且說這兩件寶物歸你們崑崙所有,為何剛才玉虛掌門不上前憑實力奪回,你既然知道這寶物落於祁連宗門下,為何千百年來不上門索要,倒是小子冒著生命危險收了回來,你這時卻想著三寶玉如意是你家的寶物了,你一介掌門,自家的東西看不住,被人拿走了,還沒本事奪回來,最後還要靠一個剛出道的小子幫忙,卻不想已被天下眾人恥笑唾棄,便丟了你崑崙的臉面。」
玉虛子被楚天針鋒相對的語言反駁的面色一陣漲紅,無言以對,不過又不甘心,對於他來說什麼厚顏無恥,什麼正人君子,在三寶玉如意、紫綬仙衣面前純屬扯淡,這老小兒平日裡就城府頗深,今日倒也遇見了楚天這樣的對手,隨後又是哈哈一笑道:「道友話重,不是老道不想要回,實在是日常事務纏身,無法顧及而已。」
楚天臉色一轉,笑容頃刻不見,臉色一沉,譏諷道:「好一個日理萬機,千百年來,你崑崙一直都是忙於自己的事情麼?」此刻見這老傢伙鐵了心想要取回那兩樣寶物,他是誰,他是楚天,一個曾經混跡社會的賊,自是不願意將到手的東西拱手送人,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乾脆撕破臉皮,要打就打,反正有平底鍋三件寶物坐鎮,還怕了他不成。
繼而異常決絕道:「這寶物是我奪回,而且是從幽冥老祖手中,並沒有經過你崑崙的手,要歸還我也應歸還於他,倒是跟你崑崙沒有關係,難道玉虛掌門想仗著人多勢眾,當著天下修真者的面強取豪奪不成!」
「你……」玉虛子被楚天鋒利如刀的反問逼的啞口無言,臉色由白轉紅,繼而有紅轉紫,煞是好笑。
玉虛子眼光凶狠的看了一眼楚天,在天下修真者面前和這小子翻臉,當真是會被天下人所不齒,計較片刻,心中冷言,等過了新人大會,無論用什麼手段,老道我定會索回。想過之後一甩袍袖,冷哼一聲,撥開眾人朝九宮玄靈殿內走去。
楚天看著他的身影,一陣鄙夷,心中說道,好一個天下第一修真門派的掌門,竟是這樣的厚顏無恥,狹小胸襟,看來今天我已經連續得罪崑崙,天機兩大門派,轉而一想,這樣正好,等他們找上門來,除了他們也為青雲宗立足修真界掃平了兩大障礙,想到這裡,眼光中露出無限殺意,卻不知他的出現將要引起修真界的一場血雨腥風般的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