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和卡爾德隆比比誰更二
兩聲清脆的喇叭聲過後，卡佩羅等人才反應過來，車裡坐的是錢雨一行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不過，一夥名人在一起難免引人注意，卡佩羅連忙招呼大家一起走進了旁邊的一家貌似門面不算太明顯的餐館。
雙方坐定以後，卡佩羅作為中間人開始介紹，與錢雨坐正對面的不必說，一頭白髮，正是皇馬的現任主席拉蒙卡爾德隆，而他身邊的，加上小鬍子就有點像希特勒的，自然就是從98年的時候，錢雨就已經在電視上見過的前南斯拉夫球星普雷德拉格米亞托維奇（Predragmijatovi），也是現任皇家馬德里的俱樂部競技總監。
此前已經在各大頒獎典禮上見過皇馬前任主席佛羅倫蒂諾的錢雨，難免把卡爾德隆與其在內心深處暗自比較一番，得出的結論就是，卡爾德隆看起來要比佛羅倫蒂諾老一些，也要鄉土一些。
不過先開口搭腔的還是米亞托維奇，這位曾經在97-98賽季歐冠決賽中奉獻絕殺入球的前鋒，對於同樣也在歐冠決賽中進球的錢雨，自然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看你從德國開車過來。你是不是和博格坎普一樣，怕坐飛機？」米亞托維奇這個問題看似有些無聊，但是卻恰如其分地打開了皇馬俱樂部試圖瞭解錢雨一切的話匣子，因為眾所周知，博格坎普作為一名優秀前鋒，卻因為害怕坐飛機的缺陷而錯失許多重要的比賽，這不是一個合格的俱樂部成員的表現。
錢雨聳聳肩：「我接到卡佩羅電話的時候，正在凱澤斯勞滕，如果到法蘭克福轉飛機的話，估計我這個時候還在法蘭克福機場呢！」
米亞托維奇被錢雨逗樂了，隨口問：「所以你就借了一輛車？」
「不。」錢雨說，「我買的。」
米亞托維奇、卡佩羅乃至卡爾德隆都吃了一驚，專門買部車來見面，這個舉動雖說在情理之中，但是看起來還是有所瘋狂，毫無疑問的是，這裡面錢雨的盛意拳拳可見一斑。
「我的天，開著新車沒有拍照你是怎麼過境的？」卡爾德隆忍不住問起這個問題。
錢雨抓抓頭：「反正就這麼過來了，我連回德國的手續都一併辦好了。」
錢雨見眾人不信，還拿出護照證明給眾人看。
卡佩羅這些人從盛年開始，就一直歷經上流社會，做人做事自然循規蹈矩，對於錢雨這種有些利用規則的做法，還很少見，自然唏噓不已。
米亞托維奇見雙方已經初步聊了幾句，就開始切入主題：「今天我們代表皇馬俱樂部，很高興你能夠特地趕過來與我們會面，而且我們也看到了你的誠意，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夠在今晚好好地談一談。」
錢雨聳聳肩：「先叫東西吃吧，我中午就從德國開車過來，我和我女朋友還沒有吃東西呢！」
徐露見慣了錢雨有些時候在正式場合指東打西的說話方式，但是有時候還是摸不準錢雨是真傻還是裝傻，只有忍住笑意。
米亞托維奇連忙訕訕地笑：「是哦，來了這麼久忘了點菜了。」
飯菜一上，錢雨突然說：「皇馬現在有幾個前鋒了？」
眾人正準備提筷子吃飯，被錢雨這麼一說又停住了，卡爾德隆和米亞托維奇一起把視線投向卡佩羅。
卡佩羅突然從眼鏡片後射過一道光：「這句話在賽季開始前我只在這裡說說。」
錢雨打個寒戰，卡佩羅這話說得挺重。
卡佩羅頓了一下說：「除了隊長之外，前鋒全部會離開。」
錢雨愣在當場，一路上開車過來的時候，旅途寂寞，錢雨讓徐露手機上網查詢皇馬的各項人事資料，皇馬的隊長是勞爾不必說，如果按照卡佩羅說前鋒全部離開的話，羅納爾多？羅比尼奧？這些人全都要走？
卡佩羅見錢雨不說話：「我加個標準，純粹的前鋒都會離開皇馬，一些可以在前鋒和中場之間變換的球員可能會留下。」
錢雨心裡飛快地想著，目前皇馬隊內算得上前鋒的有羅納爾多、羅比尼奧、卡薩諾、雷耶斯，除了羅納爾多之外，其他三人都可以勝任中場，那麼這麼說來，只剩勞爾一個正牌前鋒，除了買進自己之外，肯定還必須買別的配得上皇馬的前鋒，還有誰？伊布拉希莫維奇？那就熱鬧了。
不過，卡佩羅的意思好像幾乎就是在說羅納爾多一個人一樣，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而且看來卡爾德隆和米亞托維奇都一副淡定的模樣，顯然已經對卡佩羅這個言論表示了認同。
管他是誰，現在還是討論好自己的事情。
但是雙方好像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談條件一樣，飯菜也沒人動，話也沒人說，出現了短暫的冷場時間。
瓦倫蒂見狀嘿嘿一笑：「不知道各位老闆，準備開個什麼價錢啊！」
卡爾德隆一笑：「曼尼先生，你在米蘭是什麼待遇？」
錢雨心想，你也是一個俱樂部主席，有這麼問的嗎。只好無奈地說：「我的年薪是350萬歐元，有一部分肖像權分成。」
卡爾德隆這個時候也終於拋出了底牌：「不瞞你說，如果你來皇馬的話，年薪我可以給你翻一倍。」
錢雨心裡一愣，難道還有但是嗎？
果然，卡爾德隆說：「但是，我不能保證你的主力位置，因為我不知道我接下來還會引進什麼樣的選手，還有業務方面，我會交給卡佩羅，我並不過問。」
我靠，錢雨心裡罵道，那還能怎麼樣。
「除非，你一個賽季進30個球。」卡爾德隆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娘的，這個俱樂部主席真沒水準，這種話有這麼說的嗎，錢雨眼見身邊的卡佩羅和米亞托維奇全都皺起了眉毛，顯然都覺得卡爾德隆說的不妥。
「可以。」錢雨當仁不讓地說，「我兩個賽季40多場比賽就進了40多進球，到皇馬你一年總得給我40場比賽吧，30個進球還不是玩一樣。」
卡爾德隆這話說的很二，錢雨的回答無疑更二，但是不這麼二怎麼回答。
「那麼。」卡爾德隆問，「你對我們俱樂部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錢雨深吸一口氣：「卡佩羅在尤文圖斯的時候，曾經說會有好的打造前鋒的計劃，我現在是衝著他這個計劃來的，除了這個計劃之外，我希望得到盡可能多的上場機會，僅此而已。」
卡爾德隆疑惑地說：「那麼對於年薪待遇什麼的你就沒要求嗎？」
錢雨貌似傻乎乎地一笑：「當然有，不過這個卡主席你不能要求我現在就和你談好吧，不過我遠在中國的經紀人已經在飛往歐洲的路上，至於談判地點，就您說了算吧。」
瓦倫蒂好像和錢雨說相聲做搭檔一樣，馬上隨著錢雨的話語一落就舉起酒杯：「為我們能取得合作乾一杯。」
一番比比誰更二的試探過後，大家也就沒有多聊如何轉會的話題，而都是聊起了足球之外的話題，因為正好在吃飯，錢雨自然就說起了開餐館的心得，而卡佩羅也沒有繼續聊他那令人無聊乏味的藝術品收藏，而是說起了自己世界各地購房置業的新鮮事。
「我在馬德里有個不錯的店面，還是我98年在馬德里的時候買的，如果你能和卡爾德隆主席談妥的話，那麼我到時候可以轉讓給你開餐館。」卡佩羅幾杯酒下肚，也和餐桌上的普通食客一樣，開始吹起了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