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隊友轉會
一個月前還在憧憬三冠的AC米蘭一下子就收穫了兩個亞軍,剩下的最沒含金量的意大利杯鹿死誰手還不好說。由於原本半個月前就要進行的意大利杯決賽第一回合,讓路米蘭的歐冠,結果變成了最後一周就要完成兩場比賽,AC米蘭的體力依然是大問題。
返回米蘭的高速列車上,錢雨突然接到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來電。
「是錢雨嗎?」電話那頭一個意大利人的聲音。
「對!哪位?」錢雨用意大利語回答。
「我是尤文圖斯的莫吉,我們見過面的。」
錢雨心想,賽季剛結束,你就來挖人了。
「什麼事?」
「我上次和你談的事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錢雨前段時間和趙宜談生意談多了,對這些套路有些熟悉,於是直截了當地說:「你開什麼價吧!」
莫吉對錢雨的直接也有些驚訝,稍微沉默了一會:「轉會費3000萬歐元,年薪400萬歐元,不包括肖像權分成。」
錢雨對於這個條件在意料之中,這年頭,不上個3000萬哪裡買的到人,自己記得大學時候看意甲,2001年羅馬奪冠那年,30多歲的巴蒂斯圖塔都花了羅馬3100多萬,這幾年物價上漲,何況自己這半個賽季的表現不比巴蒂巔峰狀態差多少,還比巴蒂多了個歐冠金靴。只是這份價錢過於保守,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引自己上鉤的價錢,上升空間不會太大,轉會費頂多再多個500萬,年薪再加50萬則有點不可想像了。
「莫吉先生,我在意大利足協有登記註冊自己的經紀人。」錢雨摸了個底,繞著彎子拒絕莫吉,「我現在剛剛完成一場激烈的比賽,你還是先和我的經紀人談吧!」
說完也不管莫吉的感受,就掛了電話,關機睡覺。
要知道,自己在米蘭一年的收入加分成也將近550萬歐元了,而且目前過得好好的,幹嘛跑去尤文,大概瞭解了一下自己放到轉會市場上什麼價錢也就可以了。
回到米蘭後,俱樂部財務人員通知球員們,本賽季薪水已經全額到賬,對錢雨,加利亞尼專門找他解釋了一下,由於他是今年1月份與球隊簽約,當時是25萬歐元的年薪,效力三個月後合同更改為350萬年薪加百分之三十五肖像分成,俱樂部通過研究後,已經同意錢雨的這半個賽季的年薪按照後面合同的標準從1月份開始算起,也就是這半年,錢雨可以領到將近200萬歐元的薪水,而合同中附加的進球獎金,已經通過統計核算,將46萬歐元打入了錢雨的賬上。不就是23乘以2麼,這還要統計核算,錢雨心想。
不過,加利亞尼還說,錢雨全家在科莫湖居住的別墅,當初是為了照顧他的低收入而作為福利讓給他住的,而現在他必須向俱樂部付出1.2萬歐元的年租金,這筆錢當年裡瓦爾多也是這個標準付的。
200多萬都到賬了,少1.2萬也就不覺得了,錢雨當然想都沒想就認了,因為住的好好的,我總不能為了這每個月1千塊租金搬走吧。
回到家中,看著別墅上上下下,想想一個月啥都不用也是一萬塊人民幣,錢雨突然覺得有點花錢如流水的感覺,決定還是不把這個支出告訴父母,不然的話,父母會讓他去租單元樓的。
錢雨父親是退休幹部,母親是退休教師,拿工資的人怎能見過這麼多錢,高興的嘴都合不攏,倒是錢雨想著和趙宜合作的事情,提出先留下100萬歐元做老本,然後50萬歐元給簽證快到期的父母回國花銷充門面,說剩下50萬自己防身,其實準備到時候給李家姐妹還有徐露過來的時候存著的,那進球的46萬歐元,都壓根沒敢和父母說,那才是真正自己的私房錢。
錢雨一回米蘭,消失幾天的趙宜自動出現了,對他說已經對米蘭乃至意大利的消費能力和市場供應做了一個大概瞭解,隨時可以進行前期籌備工作了。錢雨心想,也就兩三天時間你能調查出一個什麼大概,也不好當面說這些話,就問她什麼時候開始做事,趙宜說還要回國一趟,向父親專門匯報這邊的情況。
錢雨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盤算餐館開張估計要等到下半年了,也好,李雪李冰那邊要甩掉公司也需要時間,而自己賽季一結束就準備離開意大利去中國或者找個地方去旅行。
剛想到旅行的事情,和他約好一起度假的卡納瓦羅正好就給他打電話,問他想好了去哪個國家沒有。要不是此前在深圳就和卡納瓦羅認識了,錢雨還真會把他和莫吉的來電聯繫在一起,本來和卡納瓦羅還算點純爺們的友誼,現在被莫吉一攪合,錢雨突然覺得自己和卡納瓦羅一起出去並不合適了,不知道的人,真以為自己想去尤文圖斯呢。
錢雨說自己準備回中國,同時也假惺惺地邀請卡納瓦羅去中國度假,卡納瓦羅如錢雨所願地婉言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他說自己會去美國,讓錢雨如果去美國的話來找自己。美國我倒是想去,就是簽證辦下來,估計假期早結束了。
賽季打到盡頭,錢雨依然堅持著每天早到然後準時訓練的良好習慣,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而且自己年齡也大了,禁不起揮霍。米蘭內洛基地門口已經門可羅雀了,偶爾有些球迷粉絲都是本地人,外國球迷很難見到。基地內一些來試訓來學習的人反而多了起來,多為十四歲到十八歲的青少年,看膚色都是來自五大洲四大洋,為了足球這個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來的。很多人都對這個賽季米蘭最大發現的錢雨表示了濃厚興趣,是不是有小孩子向他索要簽名或者合影。
錢雨滿足這些粉絲要求後,不禁又感慨一下,要是自己這麼小就能到米蘭來踢球多好,說不定自己的成就會更高,甚至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可是自己這麼小的時候又怎麼能想到會以足球作為職業呢?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從老師父母的嚴防死守下艱難的踢球經歷,錢雨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好的想法。
與烏迪內斯的賽前最後一練,多日缺席的丹麥球星托馬森突然一身便服地出現在了訓練場上,他已經以750萬歐元的價格轉會至德國的斯圖加特隊,托馬森說自己已經確定自己不會參加意大利杯最後兩回合的比賽,此番是來和隊友們一一告別的。從2002年加盟AC米蘭起,三年的時間托馬森作為一名長期替補隊員,共為米蘭出場過76次,打入過22球,而錢雨半年就超過了他的進球數。
畢竟與錢雨的關係交往甚淺,托馬森在與眾多隊友擁抱的同時,與錢雨採取的告別方式則是握手,末了還對錢雨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下個賽季我在斯圖加特將身穿10號球衣。」
10號,自然意味著足球隊的絕對主力,這恰恰也是托馬森在米蘭這三年裡始終沒有獲得的東西,面對後來居上的競爭者錢雨,托馬森自然萬千滋味在心頭。
錢雨回味著托馬森這句話,看著托馬森與隊友告別後揮手離去的身影,心想自己的最終結局會怎樣,是離開米蘭還是回中國,或者是和眾多足球小國的球星一樣,在歐洲乃至世界足壇飄蕩?加盟米蘭後錢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絲恐慌的感覺,這恐慌來自於對未來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