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女富豪
眾人落座，趙宜面對疑惑的眾人，又主動介紹自己：「可能你們還不大瞭解我，7月份我就要從北京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畢業了，我父親是中國2004年餐飲五十強品牌錦衣玉食的董事長，我在大三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錦衣玉食的董事會，同時分管我們錦衣玉食在華北區的全面工作，去年一年，我分管的華北區營業額達到了十個億。這次來意大利，也是我表叔的引見，錦衣玉食很重視這次和錢先生合作的機會，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成功，同時合作愉快！」
錢雨和父母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大學剛畢業的學生不過二十一二歲，這小丫頭片子一樣的姑娘竟有如此豐富的閱歷，能幹如李雪，大氣如徐露看起來都不一定比她強多少。
「錦衣玉食是吧？」錢雨小心地說，「到時候到這邊來開店的話，也用這個名字？」
「當然不是。」趙宜笑著說，「我們這次合作可以看成一次新品牌的開發，可以以錢先生你的名字或者你的特點進行重新命名，我們錦衣玉食僅提供餐飲方面的專業支持，並不一定是來這裡設立下屬企業再拉你入伙的。」
錢雨有些明白地哦了一聲：「這樣說起來你們還是很有誠意的，不過你們這個名字說實話我覺得……有些過於……高雅了。」
趙宜莞爾一笑：「這個是我父親取的名字，我對此沒有解釋權利。」
「那具體怎麼運作呢？」錢雨覺得趙宜別看年紀小，確實處事老到，難怪一年人家能掌管十億的生意。
「來之前，我就委託我們公司的開發部，為我們的合作設計了幾種方案。」趙宜說著就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夾，拿出一些文件來，「我們慢慢商量。」
錢雨母親連忙說：「慢慢商量，先吃飯，人家女孩子大老遠從中國來不容易。」
眾人起身用餐，錢雨不由瞪黃寶華一眼：「你侄女這麼有出息，怎麼把你這一表叔扔國外天天蹭飯啊！」
黃寶華有點尷尬：「我們家庭關係很複雜的，慢慢商量，慢慢商量。」
飯桌上，趙宜不知道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奉承，對錢雨母親的手藝讚不絕口，一再表示屆時請錢雨母親回國後到錦衣玉食做烹飪顧問。
「你們那做個顧問多少年薪？」錢雨半開玩笑地問。
趙宜則好像很認真地想了想：「看在什麼地方，如果在北京這樣的中心城市的話，年薪五十萬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趙宜前面的十個億已經震住了眾人，現在又來個年薪五十萬忽悠錢雨的母親。
「顧問啥？」錢雨笑著說，「就是坐在廚房裡指揮別人做菜？」
「當然沒這麼簡單。」趙宜說，「有很多了，要設計菜式，要把握潮流，還要能夠保證新菜式的銷量。」
「看來這五十萬還不是那麼好掙的。」錢雨抓抓頭。
「當然不如你在意大利豪門俱樂部踢球。」趙宜開起了錢雨的玩笑，「你一年一個人就是半個億，我們雖然營業額多，但是吃飯的嘴也多，分下來沒幾個利潤的。」
錢雨擺擺手，心想你就少忽悠我了：「不一樣，我是賣身體的，你是賣智慧的，而且我吃的是青春飯。」
錢雨這又是賣身又是青春的言論似乎有點不雅，趙宜的臉都紅了，弄得大家一時尷尬。
「說到你們俱樂部。」趙宜突然問錢雨，「你可以帶我去你們俱樂部看看嗎？」
「可以啊？」錢雨奇怪地問，「你還想拉誰入伙？我們那個個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億萬富翁，到時候別說意大利了，你們的錦衣玉食開到格魯吉亞開到烏克蘭都沒問題。」
趙宜有些嗔怪地看了錢雨一眼：「哪裡？我想去看卡卡，我很喜歡他的。」
錢雨哈哈一笑，說來說去還是個小女孩啊：「沒問題，你想和卡卡幹什麼我都給你安排。」
說的趙宜臉又紅了，錢雨才自覺失言，畢竟還是一個沒走出大學的女孩子，父母和黃寶華都向他投來一個鄙視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趙宜果然就打錢雨電話，說要和他一起去米蘭內洛基地。
錢雨開車到米蘭城趙宜住的酒店門口接她，只見趙宜換了一身和昨天截然不同的運動休閒裝扮，頭髮也紮了個馬尾，愈發顯得青春靚麗光彩照人。好在李雪李冰還有徐露的質素都是一流的，已經鍛煉出對美女免疫的錢雨也只是稍微有些意外地多看了趙宜一眼，並沒有過多留意。
趙宜可能事先經過了精心打扮，但是錢雨的不為所動似乎令她有些失落，只好馬上坐上蘭博基尼的副駕，然後二人一同奔赴米蘭內洛。
因為已經是賽季末，而且米蘭剛剛又丟掉兩個重要的冠軍，加上時間尚早，米蘭內洛基地門口的球迷粉絲少了很多，錢雨帶著趙宜一下車，只有一個球迷上來向錢雨索要簽名合影。
「AC米蘭這樣的大俱樂部也不過如此人氣嘛！」趙宜環顧周圍，此刻的她沒有了昨天的冠冕堂皇，流露出了年輕少女的一些好奇八卦的本性。
「開玩笑。」錢雨瞪她一眼，「你是沒趕到時候來，別說停車了，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說著錢雨看了看停在周圍的車：「卡卡已經來了，我進去叫他出來，你在外面等著。」
「幹嘛要進去啊，打個電話不就可以了？」趙宜見錢雨進去，自己一個人呆在冷清的米蘭內洛基地門口滲得慌。
錢雨白她一眼：「你穿短褲踢球會帶手機嗎？」
趙宜又被錢雨直白的話弄個臉紅，錢雨趕緊呸呸兩句：「來吧，門口有個接待室，我帶你進去等。」
趙宜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錢雨果然把卡卡領來了。不過這個時候基地外面球迷多了起來，出去有些不方便，錢雨只好拉下臉讓基地守門工作人員放趙宜進來，並保證不讓她進去，只在門邊十米範圍內活動。
卡卡得知趙宜是錢雨的朋友，自然優雅地向趙宜表示問好。
趙宜激動的臉通紅也沒聽明白卡卡說什麼，從隨手的提包裡面拿出一些中國結之類的中國禮物送給卡卡。
卡卡認識錢雨這麼久，對於這種中國式的禮物也已經不陌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但是迫於面子也只好接過來表示感謝。作為回贈，卡卡大方地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訓練球衣脫下來送給趙宜。
看著趙宜捧著可能還留有卡卡汗味的球衣激動不已，一邊看著的錢雨不由得有些噁心地皺了皺眉頭。
然後趙宜又是摟又是抱地和卡卡照了幾張親密照片以後才依依不捨地鬆手，卡卡也就勢告別繼續進去訓練。
「好了，目的達到了？」錢雨斜著眼睛看趙宜，「你先回去吧！」
趙宜奇怪地問：「你不走了？」
錢雨無語，女孩子畢竟還是女孩子不懂足球啊，哪怕你是一個做十億生意的女孩子：「我們訓練是全天的，下午才能走，要不你在門口等我到下午？」
趙宜說：「那我叫我叔叔來接我。」
「可以，這個時候正是你叔叔睡的正香的時候。」錢雨揮揮手，「你可以在接待室裡面等著，我和工作人員已經講好了，很安全的，我要趕緊去訓練了，我們遲到要挨罵的。」
不等趙宜回應，錢雨飛也似地就跑了。
趙宜仔細地打量著卡卡的球衣一笑。
下午四點半左右，錢雨才結束一天訓練，在基地內洗過澡，然後和隊友們告別，走出米蘭內洛基地門口，走到車子旁邊，卻發現趙宜靠著他的蘭博基尼向裡停放的一側，坐在地上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