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試訓西乙
第二天，徐露提出要和錢雨一道去飛機場接李雪，錢雨本還沒有想好如何向李雪公開自己和徐露的關係，但是徐露說自己可以開車接，錢雨一個人去接不熟路。
到了機場以後，走出通道的李雪對錢雨和徐露一道來接有些意外，但是令錢雨大感意外的是，李雪和徐露兩個人彼此並不陌生，李雪甚至先於和錢雨打招呼之前和徐露招呼起來。
錢雨張大著嘴巴看著這兩個女人的交談與寒暄。
「你們……怎麼認識的？」錢雨試探著問。
徐露主動挽上了李雪的手臂笑而不語，李雪也笑著說：「我那次和你回南昌認識的，不過很巧而已，現在人家是國家隊領隊了，管上你了。」
錢雨汗如雨下，那段時間他在南昌因為王丹的事情表現的極不正常，李雪肯定有所猜疑，而徐露對自己有所企圖的話，那個時候可能也接觸過李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李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徐露發生了關係，而有一點不能肯定的則是李雪是否知道王丹的情況。
接到李雪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林風和李成朋，然後直接從機場飛西班牙，徐露沒有在私人感情問題上多費口舌，而是在機場就地給李雪講解起了屆時如何幫助錢雨談判的事宜，因為徐露到正式場合時候肯定不會露面，所以細節問題必須給李雪交代清楚，還好李雪本身是做外貿工作出身，此前在幫助錢雨簽約深圳長天的時候也接觸過足球運動員的合同，很快就領會了徐露囑咐的一些細節。
這時林風和李成朋也匆匆趕到，眾人來不及多說，趕上了飛機。
塞爾塔俱樂部所在的維戈城位於西班牙西北部的加利西亞自治區，面積只有109平方公里，是西班牙的一座小城，而北京沒有直飛維戈城的航班，眾人必須先飛往維戈以北的西班牙一個更著名足球城市拉科魯尼亞轉汽車前往，林風在飛機上表示這一段路已托付朋友安排，會安排車輛來接送，只要自己付費即可。
飛機上李成朋有點炫耀又有點酸溜溜地說：「幹了這麼多年記者，飛了這麼多次國外，我還第一次找到做財神爺的感覺了。」
李成朋戲說歸戲說，把《足球》報關於錢雨轉會歐洲報道權的合同也拿了出來，除了林風外，徐露和李雪又一道幫助錢雨研究了《足球》報的合同。
「我們報紙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以後你報道權賣給我了，但是只要是獨家報道，我們還是會嚴格按照國際通用標準付給你相關酬勞的，你還是不虧的，賣給誰也是賣啊。」李成朋在旁邊調侃說。
「嘿，李！」坐在眾人身邊一個中年精瘦的外國人突然和李成朋打起了招呼。
「瓦倫蒂！」李成朋瞪大雙眼，「你也去西班牙？呸呸，驢唇不對馬嘴，徐領隊，你不是說會意大利語吧，來幫我們翻譯一下，這是意大利《米蘭體育報》的副總啊，同行！」
通過徐露的翻譯，意大利《米蘭體育報》的副總經理詹尼瓦倫蒂（GianniValentine）表示此趟剛在中國辦理完一些公務，現在要去西班牙拉科魯尼亞辦點私事，聽說李成朋是隨從一名中國足球運動員操辦轉會事宜的，顯得比較感興趣，特別聽說李成朋的《足球》報是因為要錢雨的歐洲報道權而負責資助此次球員轉會的顯得更為感興趣，當即說要和他們一起去塞爾塔看看。
這樣一來，錢雨一行就有六個人了，雖然瓦倫蒂的路費肯定不需要李成朋買單，但是錢雨有點擔心瓦倫蒂作為一名外國記者的加入，會在外國媒體曝光自己的這次行程，萬一轉會失敗，那麼自己在深圳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李成朋則不這麼認為，他說本來就要去意大利帕爾瑪的，現在有個意大利人陪同，後面去意大利會更方便一些，至於曝光的事情可以事先和瓦倫蒂打好招呼。
北京早上的飛機直飛了10個多小時左右才到西班牙拉科魯尼亞，隨後眾人坐林風朋友安排來接的汽車趕到了維戈，等塞爾塔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和球探來接待他們的時候，北京時間按理已經是晚上**點鐘了，而西班牙時間由於要比北京時間慢七個小時，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左右。塞爾塔俱樂部的接待人在眾人尚未來得及休息一下的時候，馬上提出一個讓眾人吃驚的要求，說現在塞爾塔的預備隊正馬上準備和拉科魯尼亞的預備隊進行一場加利西亞區的內部比賽，鑒於轉會窗口還有幾天就要關閉的原因，接待人稱俱樂部高層要求錢雨在這場比賽上場，作為試訓。
飛了10個多小時的飛機不說，最關鍵的時差沒有倒過來，現在在中國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的時間，而錢雨除了比賽和外出，基本上沒有夜生活，身體根本不習慣在這個時候比賽，更何況，今天的天氣非常好，走進塞爾塔的訓練球場，恰逢正午的陽光燦爛，讓錢雨有一點眩暈的感覺。
「先去跑跑步。」林風一臉嚴肅地和錢雨說，錢雨只得照辦，徐露已經幫他提前在行李裡面準備好了訓練服裝和球鞋，錢雨此刻忙不迭地換衣服，徐露好像為他趕時間一樣，半跪在錢雨腳邊，幫他脫鞋穿鞋。
錢雨一愣，見徐露毫不忌諱地幫他換鞋，連忙機警地目光往李雪臉上一掃，只見李雪露出一點點狐疑的表情，但是稍縱即逝。林風見此狀況，忙把目光移向遠處，李成朋則在後面偷笑，只剩不明就裡的瓦倫蒂不知道李成朋笑什麼。
徐露幫錢雨換好鞋之後，早已如坐針氈的錢雨立刻從座位上彈簧一樣跳起，沿著跑道快速跑了出去。
「控制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林風在後面大聲喊道。
李成朋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數碼相機，開始對錢雨的一切場上舉動進行拍攝。
塞爾塔的助理教練作為本場比賽的現場指揮，在錢雨跑了幾圈下來以後通過徐露的翻譯與錢雨交流了一下，瞭解了他的技術特點和場上位置，並讓工作人員拿來了一件29號的球衣。這個交流完全在三人之間進行，略遠一些的李雪看著徐露和錢雨在一起的樣子臉上有些陰晴不定，不過還好徐露和錢雨此時都是面容嚴肅，仔細聽著助理教練的安排，沒有顯示出任何曖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