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入選國足
錢雨回到了李雪公司的辦公室，看到李雪出去辦事去了，錢雨於是一個人坐在她的辦公桌前發呆，這半年來的一幕幕事情又依次在他的腦海裡面過了一遍，從初識兩姐妹，到偶然被林風發掘，再到與尤文圖斯一戰成名，再到乙級聯賽的烽火連天，再到那些黑金黑哨……錢雨突然想到了今天林風前面和他說的話，連忙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機。
手機就放在李雪辦公室裡間的床上，錢雨把手機打開，經過一段時間得開機等待，果然發現裡面留下了一連串的未接號碼與未讀信息，錢雨乾脆半躺在床上，靜靜地一條一條翻閱起來。
裡面大部分號碼看著不同的區號都像是來自天南海北，一下子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大部分發來的短信也只是要求他速速回電，顯得頗為神秘，倒是足協的徐露給了他不少電話，錢雨想了想，用李雪辦公室的座機撥通了徐露電話。
「錢雨你在哪裡？」徐露接電話非常快，而且直接就問錢雨的下落，好像一直在等錢雨電話一樣。
「我在深圳啊？」錢雨覺得徐露問的很奇怪，都快過年了，自己還能去哪裡。
「你不會江西過年嗎？」今天徐露的聲音錢雨聽起來有點不大一樣，以往都是那種外交場合冰冷的言語，幾乎不涉及個人活動，現在徐露的聲音有了一些聊天式的溫暖。
「不回吧！俱樂部年底有很多活動，我女朋友也會留下來陪我過年。」錢雨說。
說到女朋友，徐露那邊沉默了一會，又換回了那種比較冰冷的腔調：「我打電話給你是有個事情要通知你，新一期的國家隊集訓比賽名單有你的名字，中國足協正式的發函應該在這兩天會到你們俱樂部，你要準備一下。」
「國家隊？」錢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集訓比賽？」
「大年初三到北京集中，集訓比賽一個月，趕在3月份聯賽開始之前結束。」徐露說，「還有，我現在正式調入中國足協國家隊管理部，以後你們國家隊的集訓比賽我都要參與組織。」
錢雨沒聽明白徐露後面關於她自己去向的的話，而是還在琢磨前面的：「要一個月啊，去哪裡集訓比賽？」
徐露好像有點生氣了：「先在河北香河基地集訓半個月，然後去韓國，打東亞四強賽。」
「東亞四強賽？」錢雨沉默了半天，「你剛才說你是專門負責組織國家隊比賽的是吧。」
「對。」徐露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錢雨又沉默了一下：「那……深圳去北京這些來回路費是直接找你報銷吧！」
那邊徐露「啪」地把電話給掛了。
租房裡，李雪邊在那裡洗碗邊說：「去韓國？」
「對啊！」錢雨有點興奮地說，「這次是我第一次參加國家隊比賽啊！」
「我原先倒是在以前那個公司的時候，去過幾天韓國。」李雪似乎對錢雨這些足球方面的外事活動不大感興趣，「你這次要去多久？」
「先到河北香河基地集訓半個月吧！然後後半個月去韓國比賽。」錢雨說。
李冰在一邊就很高興了，在身後壓著錢雨的肩膀說：「你這次可以帶我出國去玩麼？」
錢雨被李冰壓的有些不自在，因為李冰豐滿的胸部緊緊貼著他的後背，更何況李冰已經很久沒有對他這樣親熱了，前段時間甚至對他很冷淡，這讓錢雨一下子吃不準李冰現在心裡的想法。
錢雨正準備躲閃李冰，但是看上去李雪似乎並不以為然，而是繼續問：「那你今年不回老家過年了？」
「不回，不是說好了嗎？」錢雨邊說邊回過身子對李冰說，「這次是中國足協組織的，又不是像上次出去我們俱樂部自己搞的，你出國簽證也辦不到啊。」
李雪好像沒看見兩人的曖昧動作，繼續邊收拾房間裡面的東西邊說著自己的話：「那大年三十怎麼過？」
錢雨忙說：「不要緊，今天馬雲說我們俱樂部到時候組織去觀瀾湖舉行迎新酒會的，可以帶家屬。」
「真的，去觀瀾湖啊！」李冰高興跳了起來，馬上又謹慎地問，「你可以帶幾個人去？」
錢雨白了她一眼：「放心，你們兩個我都報了。」
李雪好像沒什麼心思一樣地說：「我上洗手間。」
錢雨望著李雪的背影問李冰：「你姐姐今天好像有心事。」
「公司最近不景氣，年終發不出全額獎金，有些員工辭職了。」李冰收起嬉笑嘴臉。
李雪很快就從洗手間裡面出來了：「錢雨你晚上沒事吧，送我去公司加班，小冰你也和我一起去。」
吃過晚飯，開著那輛二手麵包車，錢雨顫顫巍巍地帶著李雪李冰兩姐妹來到了公司，李雪先是搬出一大堆業務數據報表，然後和李冰人手一半進行整理。
「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麼？」錢雨看著兩人迅速地進入工作狀態，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二人，於是小心翼翼地問。
李雪抬起頭來看著錢雨說：「這段時間暫時沒有，等過了這段再說吧。」
這樣的話又把錢雨給說糊塗了，聽起來李雪應該是有話想對錢雨說，但是好像又不願意在現在這個階段說出來一樣，但是看著李雪略顯疲憊的眼神，錢雨又不忍心問下去。
「那我到樓下給你們買點零食。」錢雨覺得應該為兩人提供好後勤保障。
剛到樓下，孫子的電話就打來了：「嘿，我上網看新聞了，你已經被選入新一期國家隊了，真為哥們幾個長臉了，我們公司那個足球隊現在強烈要求你為我們做免費形象代言啊！」
錢雨哭笑不得：「你們那個足球隊又不做生意又沒業務的要代言做什麼？」
「開玩笑。」孫子打斷他的話，「你可是我們公司足球隊培養出來的優秀球員，現在我們就相當於是國腳培訓基地了，我準備找你代言之後，就把球隊辦成球星生產線訓練營……」
錢雨又好氣又好笑地打斷他的話：「你就扯吧，越扯越沒邊了，你過來不過來。」
「過來哪裡？」孫子莫名其妙地問。
「過來我們公司啊，你不來看看小冰嗎？」錢雨笑著問，他一直沒有正兒八經見過這兩人在一起。
「我過來看小冰幹什麼？」孫子更加莫名其妙了，「毛病吧！」
錢雨奇怪了：「你不是和小冰在談朋友嗎？」
「扯淡。」孫子一口回絕了，「兩姐妹不都是你一個人的嗎？少拿哥們尋開心了，我要和幾個哥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了，晚些再聯繫吧，年前出來吃個飯。」
錢雨有些不知所措地答應了他的要求，心裡不禁想著李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