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是什麼?」身邊的參謀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是直升機,帝國軍隊唯一的一支什麼……空中騎兵部隊,真是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怎麼想到這個名字的。聽起來還不錯,挺拉風的。」比特裡希略有不滿的解釋到。
「他們這麼快就出擊?那玩意可靠麼?我可是聽國防部的同僚說,那玩意可是被他們譏笑為飛行棺材的。沒有任何裝甲和防護措施,不過有種戰鬥型的火力倒是很強大的。這玩意兒飛過去,不是給蘇聯人送開胃菜的麼?」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上面有命令給我們,我們幹好自己的事情,完成給我們的命令就行了。走,這都一個小時了,再不抓緊,別想在天亮之前構築防禦陣地。」比特裡希低聲呵斥道,參謀長飛快的向後面吼道:「快點,加快速度!天亮之前,必須構築防禦陣地!」
「報告,前面抓了一個俘虜!」
「帶過來!」比特裡希大手一揮,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蘇聯士兵,被兩個三級小隊副架了過來。比特裡希走上前去瞅了瞅,兩腿彎著,無力的耷拉在地上,膝蓋上有兩處槍傷。看來為了防止逃跑,雙腿被打斷了,兩臂也有槍傷,為了防止自殺……比特裡希的汗一下就下來了:自己手下這都是什麼人吶,忒殘忍了不是?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手下的這幫小子,這麼「能幹」?
再看看那個蘇聯士兵,喲呵,還是個少尉吶,雜就沒看出來呢。不過瞅這鼻青臉腫,衣衫婁爛的架勢,應該被揍了好幾回了。肩章上裹滿了泥土,都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那一槓一星,都是比特裡希湊近了距離,卯足了眼珠子才看到的。
「呸——我**,德國豬!」被捕的少尉寧死不屈吶,直接一潑口水混合著濃痰,乾脆直接的就吐到了比特裡希臉上。比特裡希臉一下都綠了,那是活活噁心的,他一個堂堂容克貴族軍官,自小接受的就是良好的貴族教育,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特殊優待」?
「砰!」隨著一聲沉悶的人肉撞擊聲,旁邊一個逮著狙擊步槍的二級小隊長,一槍托砸在少尉的嘴上。又是「噗」的一聲,少尉為他的英勇不屈行為付出了代價:帶著血噴出了一口大白牙!比特裡希臉上的肌肉,不可抑制的抽搐著,眼袋都出來了。一時間都忘了,忘了拿手去擦臉上的濃痰。一坨青青白白,黏乎乎的糊狀物,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顯赫的掛在我們的少將大人的臉上。
旁邊的參謀長、副師長等等一干師部將校,呆呆的站在一旁,瞠目結舌的看著一團粘稠物,噴到了他們敬重仰慕的師長臉上。參謀長還一邊心有餘悸的想到:「幸好沒有急於表現,站在師長的前面,不然……」打了個寒顫,不敢想了,瞟了一眼師長臉上那一坨,趕快把脖子扭到了一邊。
「將軍,這個傢伙,還是讓我們下去好好審問吧!」那個砸人的狙擊手氣喘吁吁的說道。
「就是……砰!這、這個傢伙,就是他媽不老實,一路過來,都折騰好幾回了。」兩個架住少尉的三級小隊副,一人又賞了一拳,討好的說道。
「不,我來審問,我現在就審問!我要親自審問!!就是現在,我現在就要審問!!」比特裡希一張英俊的臉,都已經猙獰的扭曲了。一邊指著眼前這個蘇聯少尉,聲音都帶上顫音了,總算把話給說了個囫圇。眾人一聽,立刻奉命,各種刑罰器具七手八腳的遞了上來。人犯…噢,不,俘虜,俘虜被牢牢的幫助了雙手,死命的架到了一個十字木頭樁子上。警衛員飛快的給自己的老大找來一張凳子,比特裡希從褲袋裡掏出潔白的手絹,擦了擦臉上的裝飾物,這才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指了指那個狙擊手:
「你,說一下,怎麼抓到這個傢伙的?」
「是,將軍!行軍的時候,我們偵察營在行軍隊列兩翼搜索,我們乘坐的裝甲車開到前面去以後,我跟在後面的摩托上,我們小組所配屬的裝甲車還在營維修所,所以我乘坐憲兵的挎斗摩托。前面裝甲車過後,濺起的灰塵在路邊沉積下來,我發現明顯的有一處地形,和旁邊的地表有點異常。我和我車上的憲兵中士商量了一下,中士把車假裝往前開,開過那個地方之後,我又悄悄下車,折回來。果然,就發現探頭探腦的這個傢伙,正拿著一個望遠鏡,觀察我們後面的隊列,並在一張紙上畫著我們的行軍地圖,以及裝備配置情況。喏,就是這個……」二級小隊長從懷裡扯出一張揉的皺巴巴的紙團,送交到比特裡希手上。
比特裡希皺著眉頭,粗略的掃了一眼,扔到了一邊:「這個人,問不出來什麼的,拉下去處理掉吧。所有人注意了,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全力警戒狀態。蘇聯人既然留下了暗哨,把偵察兵都派到了我們鼻子底下,可想而知我們離他們的距離有多麼的近了。通訊兵,通知少校級別以上軍官,到指揮部來一趟,戰術例行分析會議,十分鐘之內所有人必須到場!」說完轉身就走了,只留下那個蘇軍少尉被拖下去的慘叫聲,然後只聽沉悶的「砰砰」兩聲,那傢伙被槍斃了。特別機動部隊有個特點,那就是在槍斃犯人的時候,都是喜歡開兩槍,腦袋一槍,心臟一槍。據說是那個瘋狂上校——也就是現在的二級上將閣下的喜好。他說這樣不容易出現漏網之魚,這一指令被很好的貫徹下來,連新加入不到兩個月的帝國師,都迅速的接受了這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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