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魯道夫君,你的,友好的,大大的朋友!來,我們乾杯!」一個日軍少將,醉眼朦朧地,歪戴著帽子的,舉起了搖搖晃晃的酒杯。
「哈哈哈,來來,不喝就是王八蛋!中國話說,這感情深,一口悶啊!」
「尊、尊敬地獨國將軍閣下,我敬、敬您一杯!」另外一個少將,顧不得他身邊的藝伎已經快要扶不住他了,東倒西歪的對著我舉起了酒瓶子。
「來來,哈,感情鐵,胃出血啊!喝,不喝是他媽王八蛋!」我囫圇著,立刻拿上了一瓶子酒,對著喉嚨就拚命倒起來。
旁邊的海德裡希和豪森,感覺深深的丟光了臉面一般,為德國出了這樣德行的軍官,感到深深的丟臉!特別是豪森,心裡不停的嘀咕著:「我雖然沒文化,可是也不會想將軍那樣,天啊……我們德**官的臉面,武裝黨衛隊的光榮,全被將軍丟光了啊……」
不過,這兩個頭腦還算清醒的傢伙,還沒來得及繼續在心裡鄙視我們的主角,幾個搖擺的日本將官,已經搖搖擺擺的站起來,提著酒瓶子就奔這邊來了。今天這些陪酒的日本將軍,都是些熱情十足的少壯派,還很有幾個火線晉陞的少將。文化修養麼,自然是要差一點,比不上那些老牌帝國大學,陸軍大學等高等學府畢業的將軍了。駐守中國這麼多年了,這些日本軍官們,都被中國的禮節風俗所感染,一來也是統一的美酒加美人。因為今天是德日兩方慶祝軍事交流順利完成的日子,所以,選拔前來的日本軍官,都是一個要求:要喝!要能喝!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舌頭也開始打結了,但是,我的思維是清醒的:「媽的,看來這形勢不妙啊……我還來不及跟小日本出損招,讓這幫孫子吃吃八路軍抗聯的苦,老希的電報就來了。最高統帥部?統你媽啊,一群磕頭蟲!特別是哈爾德那個傢伙,看黨衛軍橫看豎看都是不順眼,變著法兒的跟老子過不去。看我在遠東瀟灑,眼紅了是吧?還是人家約德爾會做人啊,雖然是同樣的話,人家卻知道列出詳盡的理由:五個師從莫斯科城溜出去了麼?小事情,五個師能幹什麼?莫斯科城外可是幾百萬德國大兵,什麼?北方方面軍,該死的蘇聯人重建了北方方面軍?這倒是一件大事……」
糊塗如同漿糊一般的腦袋,漸漸的開始清醒起來,看了看海德裡希和豪森兩個傢伙,已經被灌得不成人形了。哼,還說什麼要我注意禮節,你兩個傢伙現在這副德行,國防軍那幫子大佬看見了,絕對第一個把你們丟進集中營裡面去好好反省!只有凱恩斯,一如既往地,標槍一般地,直直的站在門外面,緊緊的守衛著我們的安全。凱恩斯可不管這是不是你日軍地盤的鬼話,日耳曼天生的嚴謹服從、盡職盡責的作風,使他時刻牢記自己的任務,寸步不離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那些榮譽軍團的士兵,同樣標槍一樣的站立著,紋絲不動。人高馬大的他們,與同時站崗的日軍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日本兵也知道,這可是事關國家臉面的問題,也都盡力挺胸疊肚,死命把自己那不到一米七的個頭繃得筆直。兩個國家的士兵,就這樣,暗地裡死命的較起勁來。
就在今天下午,我接到了最高統帥部的電報,電令我立刻著手準備回國。
「葉廖緬科麼?呵呵……這個傢伙怎麼到了列寧格勒外圍,還組建了一個勞什子北方方面軍。參謀長托爾耶夫斯基,副政委格裡涅夫……這都是些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倒是那個瓦西科夫……嘿嘿嘿,小子,你可是我們的英雄呀。不要讓我失望了才好,這場仗,怎麼都要讓你立些功勳才行,唔……還不能讓你給包圍了,得讓你正大光明的打出來,這樣,大概斯大林才會更信任你吧?」我桀桀桀桀的陰笑起來。
「哼,只有那個彼得羅夫……這個傢伙有點棘手,歷史上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元帥。以擅長打防禦戰見稱,就連斯大林都說過:現在不是要撤換彼得羅夫的問題,是要教教他怎麼進攻,不然,他一輩子都不知道怎麼進攻!由此可見,彼得羅夫的防禦戰,是很有一套的。不可小視啊……」每一次面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戰將的時候,我都不免有些心有慼慼焉。這不光是膽怯的問題,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懼怕任何人。主要是這些人在歷史上,太名聲顯赫了啊。特別是朱可夫,一想到以後有機會面對這個鐵血小矮子作戰,我的腿肚子就一陣抽筋。還有斯大林格勒惡魔,崔可夫,同樣的讓人無比頭大的傢伙。
「凱恩斯,該死的,給我打水,我要洗漱!」看著鏡子,臉上成了一副稀奇古怪的表情,鼻子眉毛湊成了一團。昨晚上喝太多了,這狗日的小日本兒能喝啊。誰說日本人不能喝酒的?還喝兩杯就發瘋,我看昨晚上是一屋子都在發瘋啊……
「好的,將軍!」屋子外面的凱恩斯答應了一聲,一會兒,一盆洗臉水就被送了進來。喲呵,一看那盆子,還是個古貨不成?藍色的烤瓷,邊上複雜細緻的花紋,臉盆上甚至有兩條五彩金龍雕成的扶手。我拿手摸了摸,驚訝了一下,這可是好東西啊!大概是以前皇宮裡御用的東西吧,再摸摸盆地,莫非是黃金不成?
懷著這樣的疑惑,狠狠的洗了把臉。穿上武裝黨衛隊制服,拿上帽子,出了門:「叫萊因哈特將軍,豪森將軍做好準備,我們今天就回國。告訴日本人,讓他們準備好我們的飛機,下午就走!」戴好帽子,大步的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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